猎凶人手记

第69章 第二个死者

第69章 第二个死者(1/3)

“刘警官,这个……”霍飞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往下说,“如果我说的情况对案件调查有点儿帮助的话,能不能把手铐给我摘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体面人。”

“霍先生,你刚刚试图伤害胡女士的行为非常地危险,如果我贸贸然地把你的手铐取下来,你又暴起伤人,那这个责任我和杨阳可承担不起。”

说到这里,刘峰看到霍飞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失望表情,意识到自己的话挫伤了霍飞的积极性,便忙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霍先生你说的情况能够证明你和胡先生被杀这件事毫无关系的话,我肯定会立刻把你手上的铐子下了。”

霍飞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看来在刘警官的心里我已经是杀人凶手了。”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建议你最好不要那样做。”说话的是小杨警官。

霍飞权衡了一下利弊,终于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把情况交待清楚:“胡牧阳书房里的那只貔貅可不是一般的大路货。我听胡牧阳和胡蓉都说过,这只貔貅是当时重修胡园的时候,施工队伍从断壁颓垣下边挖出来的。胡牧阳还以为这是胡家祖上在胡园里置办的宝贝,觉得貔貅重见天日是个祥瑞,这才把貔貅雕塑小心地放在自己的书房里。不过胡牧阳搞错了一点,这只貔貅最早并不是他们胡家的,而是我们霍家的。”

“在座的不少人应该都知道,胡牧阳的祖父在一次赌局里把包括胡园在内的所有家当都输给了我们霍家。这只貔貅就是我们搬进胡园的时候朋友送过来的贺礼。”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你出生之前,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赵酉问他。

“我是我奶奶带大的,她是经历过霍家风光的日子的,所以总喜欢回忆以前的好日子,翻来覆去地把以前的事情当做故事讲给我听,这只貔貅就是她故事里的常客。”霍飞向赵酉解释,“而且按照她的说法,这

只貔貅里藏着个秘密……”

就在我聚精会神地准备听霍飞详细说明貔貅中的秘密的时候,大厅里的水晶吊灯忽然熄灭了,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首先响起的是几个女人惊慌失措的惊叫声,随后就是刘警官威严的声音:“大家不要慌,应该是外面的台风吹断了电线杆,这才……”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猛然响起打断了刘警官的话,那是霍飞发出的惨叫声。

听到他凄厉的呼声,我的心顿时沉到了底,该不会是又出事了吧?

这几下兔起鹘落,直到霍飞惨叫后才有人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亮了手电。

在惨白的光芒下,我见到了恐怖的一幕:

霍飞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四肢不断地抽搐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此时的他已经不会说话,只会嘶嘶地往外吐气,他的心口处则插着一把刀,整把刀没柄而入,还有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刀子插入的地方渗出来,在这个没有医疗条件的时候,霍飞的性命十有八九是要丢了。

看清楚这个场景的赵酉口里蹦出了一句国骂:“真是见鬼了,难怪刚刚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原来是要出事!”随后他又提高了声音:“胡女士,这栋楼里有应急供电么?”

被赵酉这么一嗓子,胡蓉才从惊恐当中回过神来,回归自己胡园代理人的身份:“地下一楼的储藏室里有一台柴油发电机,一直备着还从来没有用过,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坏掉。”

“去看看吧,这样黑灯瞎火的肯定不行。”刘峰一锤定音。

“行,我得把厨子叫上,胡园里就他会摆弄那台柴油机。”说着胡蓉就借着手机的光小跑着到大厅左侧的房间去了,那里应该就是厨子和那几个女佣住宿的地方。

赵酉和我是学医出身,虽然现在都不从事老本行,但和周围的这些人相比再怎么说也算得上半个专家,就自告奋勇地凑到霍飞边上,检查他的

伤口,看看还有没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能够挽回他的生命。

但是当我们看清楚霍飞中刀处的情况后,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赵侦探,霍飞他还有希望么?”问话的是毕肖。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即使知道对方没动真情,自己还是会控制不住入戏太深,此刻的毕肖应该是大厅当中最关心霍飞的人了。

赵酉的回答注定让毕肖失望:“这一刀造成心脏包膜充血,最多还能出几分钟的气。”

接下来的一分钟,大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大家围在霍飞的身边,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慢慢地走向死亡,气氛变得无比沉重。

等霍飞断气以后,还是久久地没人开口。

“凶手在我们中间。”

出乎我意料的是首先打破沉默的竟然不是刘峰,而是赵酉。看来眼睁睁地看着霍飞在自己眼前被杀让这位警官一下子没有办法从自责和内疚的情绪当中走出来。

“小赵说的没错,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杀人的动作,凶手肯定就在霍飞的身边,是我们这些人当中的一员。”秦箫发声附和赵酉。

迎接秦箫的是毕肖的一声冷笑。

“毕女士,你笑什么?”秦箫对毕肖的冷笑表现得非常**。

“我笑你啊。”毕肖的嘴巴咧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在手机的幽光下显得格外诡异,让我冷不住打了个寒噤,“秦大侦探一直咬着霍飞和我不放,一口一个杀人凶手,现在倒好了,你死咬着的凶手突然就这么被人杀了。秦箫,你不觉得臊得慌么?什么狗屁名侦探,我看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三脚猫!”

即便此刻光线不好,我看不清秦箫的脸色,但我完全能够想象到他的尴尬和羞怒。

“咳,毕女士,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做人做事都要有容错率。再说了,我也只是提出了一个可能的方向,又没有最后下定论。”秦箫强词夺理的话让我觉得无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