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

第三章

第三章呈现在眼前不可思议的光景,看得东邦五人目不转睛、久久无法言语。

线条明快却洋溢着温馨感的客厅采光非常好,靠近后院的是一‘大片玻璃墙,相邻的两面墙,一面摆放着音响、、喇叭和一架超薄屏幕的电浆电视,另一面墙上则挂着一帧超大型照片。

照片里的主角正是他们六个人!每个人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满不在乎的笑容里,逸泄着年轻特有的狂放潇洒,围绕在他们周遭的是互信互爱、惺惺相惜的深厚情谊以及层羡煞外人却打不进去的心灵相契。

向以农静静地走进客厅,凭借着内心深处的感觉碰触音响边的壁面,被碰触的壁面开始缓缓移动,展露出潜藏于墙壁后的另一片洞天。

不可思以地,墙壁后居然满是向以农随手取出一片播放,呈现在屏幕上的画面再一次震撼了他们。

画面里的主角依然是他们几个--他们是在动物园里,曲希瑞正在对-只红毛猩猩进行催眠实验,南宫烈在-旁替他把风,雷君凡偷溜到大象的栅栏里,对着大象的皮猛地搓呀搓的。

替他把风的安凯臣忍不住问:“你真的相信令扬那个浑小于胡乱瞎掰的浑话,认为利用搓大象坚韧的厚皮可以提高点穴的功力吗?”“一开始不信,不过玩-阵子后发现当真管用耶!”因此雷君凡更加乐此不疲地猛搓不休。

“可是你的行为看起来好象在虐待无辜的温驯动物呢!”雷君凡大大不以为然地反驳:“你看清楚点,像老兄他看起来有什么不舒服或不悦的反应吗?没有!你自己瞧瞧,像老兄舒服愉快得很,当我是在替他做指压按摩哩!所以我和象老兄是各取其‘乐’1“浑小子你居然趁我拍摄的时候,把我的炸鸡偷吃光光!”随着向以农的怒咆起舞的是画画的剧烈振动。

此时画面出现展令扬的一O一号笑脸,一脸无辜地道:“人家才不是偷偷地吃,而是在光天化口、大庭广众之下正大光明地吃耶!”说话时又不慌不忙地咬了一大口炸鸡。

“你还吃!”向以农气极。

“不用吃的,难道用吞的?那会消化不良耶!小农农真是没常识。”

“你--”画面再-次剧烈震荡,“喂!你们几个!谁准你们拿我和这个贪吃的浑小子下赌注?你们一定又赌我会让步对不对?”“只答对一半,我们是赌你会在第几分钟让步。”

东邦理所当然的庄家南宫烈好心地加以修正。

“你们这几个该死的浑球别跑!全给我站住!”至此,画面上已完全看不到南宫烈几人的身影,因为v8被向以农抛弃在地上,只能孤孤单单地拍摄懒在原地继续吃炸鸡的展令扬自得其乐。

不过声音依旧继续收录着--“以农!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挥V8,你知不知道光是这个月,你已经摔坏几架v8、浪费多少冤枉钱了?”高分贝嚷嚷的是东邦财务大臣雷君凡。

“冤枉啊!我哪一次让你花过修理V8的费用啦?”“你是没有直接让我花费v8的修理费用,因为你每次都死皮赖脸地要凯臣帮你修好,可就是因为你老是要凯臣帮你修,所以凯臣老是向我要精神补偿费,你说这笔账我该不该找你算?”“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可以跟你要炸鸡被令扬那个浑小子偷吃掉的精神补偿费?”“不要把那个问题外的浑小子和摔坏V8的事混为一谈!”“偏心!”电池没了,紧接着画面和声音也全数消失。

“……该死的浑小于……什么叫做忘记多少次都无所谓……我就是有所谓、这么美好的记忆我一次也不想忘记呀……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向以农激动得哭了,声音异常沙哑,听得出他在极力地压抑心中的痛苦和悲愤。

雷君凡把怀中的展令扬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沙发上,无言地走到向以农身边,瞬也不瞬地逡巡满墙的。

“你在找什么?”向以农哽咽地问。

“刚才播放的是半年前录制的,我想知道最后录制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什么内容,说不定可以找出什么蛛丝马迹……”雷君凡虽然极力保持音调平稳,但他抖动厉害的双肩却泄露了他真正的感受。

“我也来帮忙!”这话不约而同地出自其它四个伙伴口中。

“我的想法和以农一样!”安凯臣一面找一面说。

“那还用说!我的记忆是属于我的‘智能财产权\,世上许多国家对智能财产权的保护可是在当事人死后五十年都还有效耶!怎么可以让人擅自剽窃盗取我的东西!”南宫烈不愧是法律系的高才生,三句不离本行。

“没错!这世上只有我A别人的东西、没有我的东西被别人A的道理!我身为神偷的自尊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向以农化悲愤为力量,咬牙切齿地咒誓。

“既然咱们有志一同就快点达成共识,这个浑小子快清醒了。”

替展令扬诊疗的曲希瑞提醒情绪激昂的伙伴们。

室内倏地陷入一片沉默。

“找到了!”雷君凡抽出-片“最新的录制时间是两个星期前。”

向以农以飞燕穿帘之势,蜻蜒点水地劫走雷君凡手持的,放入播放匣播放。

画面上的主角依旧是他们六人,背景是中国上海--他们六人从浦东享负盛名的地标之一--东方明珠电视塔,一路玩到浦东国际机场的实录。

雷君凡又找了时间相近的几天,结果都是在中国各地游玩的纪录。

于是他又把时间往前推。

“你想找什么资料?”向以农发现他是有特定目标,不是漫无目的乱找。

“我们到中国玩之前的资料,:“雷君凡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加入白虎门、什么时候和门主认识的,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情况。

我对于有关白虎门的记忆,真正想得起来的只有最近这两个多星期的事。

之前,白虎门的医生说我是执行任务时脑部受了伤,导致部分记忆丧失,可能是暂时性的,也可能是永久性的。

“那时,因为对门主有强烈的印象,门主又劝我凡事向前看,不必拘泥于已发生的过去,我想也是,所以我对失去的记忆并不会很积极地想要想起来,反正八成和眼前差不多无趣。

可那是因为我没想到在我失去的记忆中,会有这么多我不想忘记的回忆--”安凯臣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插断雷君凡的话。

“你不是在说笑吧?你现在说的情况和发生在我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哩!我也是基于相同的理由,所以对重拾忘记的记忆没什么兴趣……”“不会吧?我-直以为遇上这等倒霉事的只有我自己耶!”向以农不敢置信地怪叫。

“那是我要说的话。”

南宫烈一改潇洒优雅激动吼嚷。

若非手指真实的感觉到展令扬的体温,曲希瑞会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咱们五人的经历都一样呀……”密布的疑云加速了众人“搜证”的动作。

不经意地,雷君凡瞄到一片标题为:“中国之旅前夕”的,他立即抽出来交给向以农。

“播这片看看,依它的标题推断,应该会有更进一步的资料。”

“OK!“新的画面很快呈现在五人眼前--咕--呱呱呱--咕--呱呱呱--像鸡、像鸟又像蛙的呜叫声凑热闹似的响遍异入馆一楼。

“这时候会有哪个不速之客跑来按门铃?”向以农一面整理旅行用品,一面不耐地低咒。

同样在整理行囊的安凯臣道:“如果是带来好玩的鲜事倒是无妨。”

“如果不是呢?”忙着check机票的雷君凡忙中不忘哈啦。

“那就教他自己提供咱们娱乐!”展令扬把雷君凡的背当成靠垫,舒舒服服地靠躺着,俊美的脸蛋上挂着充满邪气的笑意。

“例如?”邪恶的魅力对东邦人一向有着特殊的吸引力,连在茶几边占卜的南宫烈都忍不住,暂时抛下满桌扑克牌凑过来。

正要去应门的曲希瑞好心地告诉伙伴们最可能的事实:“不是我爱泼冷水,可是最可能的访客是帮我们送披萨来的服务生,oK?咱们明天就要出发去中国玩,为了整理行囊所以今晚没自己开伙,而叫披萨外送来当晚餐,记得吗?”稍后,曲希瑞捧了一堆餐点进门,除了晚餐,还有额外的赠礼--一封白色的通知函。

“令扬,是给你的。”

曲希瑞把白色的通讯函交给展令扬,人也跟着凑过去。

在五双好奇宝宝的眼睛环视下,展令扬拆开了没有寄件者名字和住址的神秘通知函。

里头也是高雅的白色卡片,以计算器字体利落地打印着--展先生,请于x月x日,亲自只身前来布兰登堡领回擅自寄放的藏宝图。

逾时后果自行负责。

地址如下……白虎门执行总长肯“这日期不就是明天吗?”雷君凡眉头微凝地低咒。

第六感奇灵的南宫烈率先发表自家预言:“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赴这个约吉凶参半。”

“可不赴约的话绝对是大凶,是吧?”展令扬替好伙伴把后面的话接续。

“没错。”

“既然如此,咱们就立即出发赴会去,然后再转往中国。”

安凯臣希望速战速决,省得影响快乐的中国之旅。

“就这么办。”

其它几个同伴全投赞成票。

“可是人家写明要我亲自”只身”前往耶!”为了怕伙伴们中文修辞能力欠佳,展令扬体贴地特地加重”只身”的音量,还好心地找来一支红笔,把”只身”二字圈起来示众。

“我反对!”向以农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出声,哪知伙伴们太有默契,开口便是五人大合奏。

展令扬明白死党们的心意,好言安抚相劝:“安啦!那个白虎门上是个冷淡又不理世事的怪人,会选在这个时候寄通知函来,八成是受那个顾人怨的青龙大叔之托。

只要我如期赴约,他不会为难我的,而且那个冷淡的怪人绝对不会亲自见我。

反倒是不赴会才会后患无穷。”

“君凡,你怎么说?”他们东邦六人,除了地下情报大王展令扬之外,就属人工数据库雷君凡情报最精广,所以大伙儿不约而同地向他求证展令扬这番话的可信度。

“唉呀呀呀!人家就这么没有信用吗?”展令扬无辜地叫屈。

“你还敢说!”向以农气呼呼地破门大骂,“要不是你这个浑小子每次遇到可能会危及我们五人安危的事时,就会脸不红气不喘地隐瞒事实,只手遮天地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瞒天过海,我们需要玩这种无聊的间谍游戏吗?”雷君凡很想替向以农帮腔,不过这回他的答案和展令扬如出一辙,“那个白虎门主确实如令扬所说的那般,所以令扬只身赴约应该不会有问题。

问题怕是出在拿着藏宝图走出白虎门主的地盘之后。”

经雷君凡一提点,曲希瑞顿悟道:“这绝对是那个讨人厌的青龙大叔的阴谋没错!那第八张沙皇的秘密藏宝图可是黑白两道虎视眈眈的头号猎物,这会儿是因为它在那个白虎门主手上才没人敢轻举妄动。

一旦藏宝图重回令扬身上,光是CIA、FBI、炎狼和狂影这几路人马就够难摆平了,只怕咱们这趟中国之旅也会被那些讨人厌的大叔们搞得乌烟瘴气呢!”“一定是这样没错1安凯臣完伞认同曲希瑞的说法,浯带愠怒地道,“偶尔陪那些难缠的大叔们玩玩是不坏的休闲娱乐,但如果老是和那些讨厌鬼纠缠不清,可就有违咱们的游戏规则了1“小臣臣说得对极了!所以人家不会让那张碍事的藏宝图,有机会跑来干扰咱们自在写意的逍遥生活。”

展令扬气定神闲笑道。

池眼里那熟悉的邪恶光芒彷佛有着强大魔力,一转眼就把五个好伙伴吸了过去……画面在交头接耳中结束。

“这是怎么回事?!”向以农的脑袋瓜像刚发生过大地震般,乱哄哄一片:“照所说,我们在两个多星期前根本就还没认识门主,更没进过白虎门……可是我对门主确实足打从心里敬爱,那绝非一朝一夕能造就的感情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该不会是我们脑部受伤失忆之前的任务,都是到令扬身边卧底,假意和令扬成为好朋友,然后在奉门主之命带令扬回白虎门时发生意外,因而失忆吧广雷君凡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样最为合情合理。

我不相信是这样!”南宫烈羞愤地吼嚷,拒绝接受最可能的事实:“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太差劲了……我不想相信……”“难道没有别种可能性了吗?”曲希瑞双眼布满红丝,像只濒临发狂的猛兽。

你是因为拒绝面对自己曾做过如此卑鄙的事,所以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雷君凡冷冷地说。

“不是的……”曲希瑞满眼酸楚、不是滋味地说:“我不想相信的是我们六个在里所共同拥有的那份情谊竟是建立在卧底监视令扬的不纯基础上……我希望那是一份没有任何杂质的情谊……我……”“那你给我证据、给我证据呀--”雷君凡失去费力维持的冷静,咬牙切齿地发标。

他又何尝不希望有更能说服自己的解释?“凯臣,你在找什么?”南宫烈注意到他从看完后,就一直不停地东找西寻。

“推翻君凡论调的证据。”

安凯臣凭着潜意识里残存的直觉,致力寻找连自己都不知名的东西。

虽然大伙儿都觉得几率渺茫,但却没有人阻止安凯臣,也没有人出声戏谑--在他们心里始终期盼着奇迹出现……安凯臣摸呀摸的,当真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从挂照的框架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超迷你针孔录象机的镜头,我制造的。”

安凯臣笃定地说。

这个发现让大伙儿悲喜参半。

悲的是他们五个人果然是奉命来卧底,欺骗令扬的感情;喜的是或许他们会发现可以驳倒现下推论的证据--虽然他们觉得这个机会十分渺茫……一般人若无特殊目的,会大费周章地在住家里装设如此精巧的超迷你针孔摄影机吗?“既然有镜头,应该就有录制结果才对。

你们不要杵在那里发呆,快帮忙找,尤其是烈,你的第六感都没有半点动静吗?”安凯臣始终没有停止搜寻的动作:“你们给我听好:再多的推揣都无济于事,不如看到内容再说不迟!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对我的自尊有绝对的自信,我不是那种为了任务就能轻易和人称兄道弟的人!”他的话让其它四人相觑而各有所思。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想找的东西在二楼。”

南宫烈终于把稍早就已经预知的答案说出来。

他迟迟不肯说就是怕真相令自己心中最后的希望破灭。

可安凯臣一番话鼓舞了他--要论自尊心,他有自信绝对不下于安凯臣!冷静一想:依他的个性,或许会为了达成任务而和令扬虚与委蛇,但绝对不会深入交往!可是在里的他是那么真情流露、毫不设防,那不是演出来的,他有绝对的把握。

即便认识令扬和君凡他们的最初原因是缘于任务,但他和凯臣一样相信自己对那份感情的付出是出自真心的!所以他不该逃避,他要找出证据!在南宫烈直觉的引导下,安凯臣和向以农随他一起上了二楼,雷君凡和曲希瑞则留在一楼客厅守护展令扬。

“依据你对催眠术的了解,我们遭到集体催眠的可能性有多高?”雷君凡问。

曲希瑞满心遗憾地苦笑:“我很想说很高,可是以目前的情况判断,我们完全没有被施以催眠暗示的迹象。”

“也就是说我们确实是出自自主意识骗取了令扬的友谊,令扬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和他的邂是建立在不纯的动机上,所以他一直相信我们之间的情谊……”雷君凡白嘲地低咒。

这正是他们五人最害怕、最不愿面对的结果--万一令扬知道了故事的真相,那……曲希瑞紧握住雷君凡的手,道:“先别往坏处想,等烈他们找到其它证据再说不迟,我相信只要我们五个人有志一同地合作无间,一定可以想出解决之道,就像我们把令扬带出白虎门一样。

雷君凡在曲希瑞眼中看到和自己相同的情愫,令他冷静了不少:“说得也是……”“君凡、希瑞,快上来!”向以农从二楼的护栏探下头知会他们。

雷君凡和曲希瑞立即抱着展令扬上二楼和伙伴们会合。

超迷你针孔摄影机录制结果是存在一架计算器里,安凯臣凭直觉一连输入三组密码,才得以进入里面自由操作。

“运气不错,拍摄的时间是在中国之旅结束后。”

安凯臣备受鼓舞地按下播放键。

计算器屏幕上第一个出现的画面是展令扬去应门,来访的客人是展初云。

幸运地,他们就坐在客厅里聊天--“你一定要到布兰登堡去?”展初云开门见山地问。

“你在人家出发前夕深夜来访,不会是为了向人家确定已成定局的事吧?”展令扬以一O-号笑容回道。

“我是很想要你别去,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

展令扬大刺刺地躺在人家大腿上,不改笑意地说:“别这样,我一定会带着君凡他们回到这个异人馆来,继续只属于我们六个人的逍遥生活,你应该最清楚我的本事了,对不对?”展初云眉锁轻愁,低叹:“你的本事我当然知道,可是赫尔莱恩并不是有本事就能应付的对手。

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赫尔莱恩确实已经对你那五个伙伴施以‘移情术’,把他们对你的感情全数移转到自己身上,而且还钦点他们五人为白虎门新任的‘五风阁主’。

赫尔莱恩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就如我们先前担忧的一样,要让你那五个伙伴和我为敌,然后看你会选择亲情还是友情。”

展令扬难得认真地说:“君凡他们五个人是我主动去结识的,在认识之初我就知道他们会和忍一样,成为我最在乎的死党。

所以我当时做了一个赌注:如果他们放弃哈佛,选择和我一起到KB来念书,那我再也不放手,要和他们做一辈子的朋友。

结果他们全跟来了,所以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我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就算他们把你当成赫尔莱恩的敌人?”“君凡他们不会。”

“别忘了他们现在已经被赫尔莱恩施以‘移情术’,根本完全不记得你这个人了,除非赫尔莱恩愿意解除他们五人身上的移情术,否则就算赫尔莱恩死了,他们五人还是无法恢复,只要他们无法恢复,你在他们心中就永远只是赫尔莱思的敌人。

而且他们以前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厚,今后他们就会对赫尔莱恩有着一样深厚的感情,这点你和我一样清楚,你的胜算几乎是零。”

“不必那么悲观,我只要让君凡他们比以前更爱我就行了。”

“我同意感情可以重新累积,也相信他们有可能会比以前更爱你,可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永远记不起你们曾经共有的过去,更不会想起你们曾是生死与共的挚交--”“无所谓!”展令扬决绝地说,“只要君凡他们回到我身边就行了,至于过去,我会连同他们的分一起记住,所以没关系。”

展初云面色变得十分凝重,“如果赫尔莱恩硬要你在亲情和友情之间选择其一,你怎么办?”“我会选择消失。”

“不行1“不行!”五个人居然和影带中的展初云异口同声。

影带里的展令扬笑得十分迷人,“这是最好的结局。

既然白虎门主是针对我来,那只要我从这个世上消失,他就不会再为难任何人了。”

“与其让你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宁愿现在就亲手掐死你!”展初云说动手就动手,修长漂亮的十指已深陷展令扬的颈子。

展令扬未作任何反抗,只是直视着展初云道:“然后你再自断右臂,从此归隐,用-生的时间来折磨杀死我的自己?”“既然知道就不许轻言生死!”展初云终于松开了手。

“我当然不会,我说过我要和君凡他们当一辈子的朋友,要让你宠我一生-世,这样的我怎么舍得这么早就去见阎王?”“漂亮话就省了,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我们的约定是你不可以受伤!如果你违约,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去把你带回来!听懂没?”“知道1……始料未及的真相让雷君凡五人一时之间无从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曲希瑞率先打破沉默,提醒伙伴们:“咱们得快决定怎么做,令扬就快清醒了。”

“我要杀了那个卑鄙下流的家伙!”向以农满脑子只有这个念头。

“不可能的!”南宫烈斩钉截铁地泼丁向以农一大盆冷水。

“我可以不要以前的记忆--““不是那个问题,而是你杀不了他!”南宫烈面色凝重地说:“葛丽丝姬曾经跟我说过,以前有一个到白虎门当卧底的间谍,因为被赫尔莱恩施了移情术而背叛自己的主子,后来他知道真相便去行刺赫尔莱恩,哪知到了赫尔莱恩面前,却因移情术使然下不了手,反而又被赫尔莱恩施了第二次移情术,这回赫尔莱恩是把他对赫尔莱恩的恨意移转到他自己的主子身上,结果演变成他亲手杀了自己最在乎的主子。

赫尔莱恩在他杀了自家主子后解除他身上的移情术,于是他便在万念俱灰下饮弹自尽了。

“这也就是说,我们现下虽然因为知道真相而憎恨赫尔莱恩,可在恨着赫尔莱恩的同时,却也因为移情术作祟,依然敬爱着他而无法下手杀他。

相反,赫尔莱恩却可能因为我们已经知道真相而故伎重施,再次对我们施以移情术,把我们对令扬重新累积的喜欢,再一次转移到他身上去,却把对他的恨意移转到令扬身上,如此一来,我们就极可能再一次忘记令扬而亲手误杀令扬,你想变成这样吗?”雷君凡有条不紊地分析利害得失。

“该死--“向以农猛拳重击墙壁泄愤。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安凯臣算算时间道,“此时此刻,赫尔莱恩应该已经发现我们干的好事了,再加上安德烈那个难缠的家伙,找到我们是迟早的事。”

“我有一个主意,就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配合?”雷君凡道。

“说吧!”“就是……”烈火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