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山壁字迹
第六章：山壁字迹
张开双目，一只十来公分的红色小鱼映入眼中，尾巴摇动着在秦岩的眼前游开游去，秦岩一惊，刚一张嘴，一口甜甜的清水就灌沧进了他的喉咙里。
赶紧闭上嘴巴，忍住差点呛出的鼻水，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水底世界，透过黄金钟的钟壁，秦岩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黄金钟散发金光下什么东西都披了一层金色的泉底。
整个湖底干净无比，除了黑色的岩石就是生长在岩石上的一些像苔藓似的红色金属植物，除此之外竟无一丝杂物了。
对了，还有这条红色的小鱼，秦岩伸手捉住这只游来游去的红色小鱼，红色小鱼很自然的停在秦岩手里，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意思。
秦岩捧着这只微型版的鲨鱼样红色金属鱼，奇怪自己怎么在水底也没有丝毫闭气的感觉，似乎自己的根本就不用鼻嘴呼吸就可以得到空气似的。而且秦岩也是第一次见到像地球上一样透明的水，以前见到的无论是河水、泉水还是海水都是像牛奶一样的白色。
默默摧动身体内的力量，只觉体内奇异的透明色彩似乎融入了身体的每个细胞中，虽然比战杀神之时弱小了许多许多，但在掌控上却觉的比那时不知胜了几许。玉明功居然已经达到了凝玉小成级。
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透明色彩，却连一丝的金属力量都没有发现，摧动金钟罩的力量，罩在身外的黄金钟却是一阵颤动，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自黄金钟上传来。
心念动间，黄金钟颤动而起，慢慢的化为了娇小的黄金铃铛落入秦岩的手里，握着黄金铃铛，秦岩感觉着其中金属力量。比起战杀神之时，黄金钟的力量也薄弱了许多。
轻轻放开那只红色小鱼，摧动金钟罩法决，黄金钟随心所欲的化为巨钟罩住秦岩赤?的身体，然后收缩起来，化为一件黄金护甲把秦岩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感觉着体内玉明功和体外黄金护甲内，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自顾自的流动，一副井水不范河水的样子。玉明功的透明色彩居然透不过黄金钟化成的护甲，黄金护甲的力量也无法浸入秦岩的体内。
黄金护甲的力量虽然无法侵入秦岩体内，只能在护甲里流动，但是秦岩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以及使用它，就好象黄金护甲就是与秦岩的手足一样，同样是秦岩身体的一部分，只是这一部分真的好特别。
顾不得再观察自己身体的情况，秦岩奋起力量向上游去，他现在极想知道紫纹、司马、轩辕鬼刺、雷魄和翼神他们怎么了，虽然明知道紫纹百分之百的已经被杀神带走，司马他们也肯定难逃一死，但是秦岩心中还是期盼，期盼奇迹的出现。
快速的向上游去，那只红色小鱼竟也摆动着身子跟在秦岩身边一起向上游去，速度比起全力开动的秦岩也丝毫不弱。
“哗啦啦！”秦岩破开水面，一跃跳到了岸上。
“吼！”一声巨吼，秦岩还没有站稳，一道巨大的红色影子就带着巨吼扑了过来。
心境沉入举轻若重当中，身子轻轻一闪，闪过了已经临身的那道红色影子，转身去看那只从自己身边冲过去的红色巨影。
却见是一只像自己刚来这个星球没多久时，混乱中从兽场里骑出来的黄金巨犀，只是这只是赤色金属兽，看体型却比那只黄金巨犀还要大了一些，鼻尖上一只弯弯的独角，独角的后面还有一只小小的弯角，头顶没有双耳，却有一对像水牛一样的犄角，身上护着凹凸不平的红色鳞甲，一直延伸到脸上，看起来有些狰狞。
冲过去的红犀一头撞在黑色的山壁，鼻尖的巨角轻易的破开了山壁，在巨大力量冲撞下，山壁硬生生被砸出一个大洞，黑色的岩石胡乱的纷飞。
而红犀却像没事人一样，从洞里退出来转过身子，低着头，四蹄在地上暴动着，喘着粗气又要向秦岩冲来。
一道红影闪过，那条红色小鱼居然挡在了秦岩面前，那只红犀看到空中的红色小鱼，急急的停下了奔跑的粗壮四蹄，喘着气，一对红通通的巨目瞪着红色小鱼和秦岩猛看。
秦岩也是瞪着红色小鱼猛看，“自己不是做梦吧，这条红色小鱼居然在空中飞。”揉揉了眼睛，果然确实是自己在水底见到的那只红色小鱼，只是红色小鱼原本短小的双鳍，这时变得双身子还长两倍，像两只翅膀似的扇动着，使它的身体可以自在的在空中飞翔。
顾不上再看这些，秦岩手足并用的向崖上攀去，刚攀登了不到三米，秦岩忽然身体一震，瞪大了眼睛，手竟忘记了抓住山壁从上面摔了下来。
“地球！”秦岩颤抖着双手，站起来轻轻触摸光滑山壁上模糊而又熟悉的字迹。
“是巧合还是真的？”秦岩心情矛盾到了极点，没想到在这里会发现关于地球的信息，既然希望这是真的，又害怕这里的信息会是让自己绝望的信息。
地球对于秦岩来说是家，一个人对家的渴望是无可阻挡的，就算是穷凶极恶的人，绝大多数也会对家有着无比的倦恋，更何况是秦岩。
秦岩对于回地球的渴望一刻都没有停息过，只是觉得在这个奇特的星球，不可能有能进入太空的交通工具，所以一直以来，秦岩都拼命的把对地球渴望深深的压在心底，但是这股渴望不但没有慢慢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的强烈，在刚才看到地球两个字的时候，秦岩心底的渴望刹那间爆发了。
颤抖着追寻着山壁上模糊的字迹，秦岩恨不能现在有个字迹还原系统，把这些模糊的字迹给还原清晰，只不过这只是幻想而已。
山壁上的字迹已经绝大多数都无法辨认，每辨认出一个字秦岩几乎都要欢呼出来，因为能辨认出来的字，实在是太少了。
一个字一个字的辨认，一个字一个字的揣摩，生怕漏过一个可能辨认或猜出的字来，可是这些字实在是太模糊了，尽管秦岩用尽了心力，从山壁的一端丝毫不漏的查看到另一端，也只辨认出少少的一些字迹。
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静静整理着在山壁上看到的有限字迹，只是字迹太少，秦岩所能分析出的东西也是少之又少。
很有限的字迹中，秦岩得知了几个信息，这个星球上除了中央大陆，还有一个白极大陆，还发现了心境的层次划分。
心境一共分为六个层次，由低到高依次为：领悟、融合、掌控、力场、轮回和极域，而山壁上有限的字迹上还透露出一个模糊的信息，只要达到极域的层次，就可能回到地球。
“极域！”秦岩喃喃的默念这两个字眼，虽然还有许多疑惑，虽然还有许多不解，就像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字迹，又为什么留下字迹的人会知道有地球这个存在，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希望，秦岩都不想放过，在这一刻，达到极域境界已经成为秦岩心中重要的目标。
在秦岩观察字迹的时候，那只红犀金属兽和那只奇怪的红色飞鱼只是在一边自顾自的玩耍，有时候还好奇的看看发呆中的秦岩，它们搞不明白，那面山壁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啊！”秦岩忽然想到，紫纹他们还在山顶上生死不明，放下心中的激动，手足并用的再次向山涯上攀去，已经习惯攀登插天峰的秦岩，并不在乎这几乎是直角的山壁，身子像壁虎一样攀住山壁，飞也似的向上爬去。
那只飞鱼看到秦岩忽然向上攀去，也停止了和那头红犀玩耍，一对鱼翅扇动，跟在秦岩身边向涯上飞去，看着离去的飞鱼，那头红犀仰天发出一声无奈的巨吼。
爬出山谷，高耸入云的插天峰就在眼前，面对最陡峭的插天峰北面，秦岩前没有丝毫犹豫，这一面对秦岩来说非不陌生，当初被杀神迫着，秦岩可没少在这里上上下下，想到杀神，秦岩心中一疼，抛开心中的杂念，秦岩展开身手，飞也似的向插天峰上攀去，被黄金护甲包裹的手掌硬生生的插入山壁之中，双手交替着向山顶飞进。
看着空无一物的山峰，秦岩的心中的力量也似乎被瞬间被抽空，无力的跌坐在山顶之上，紫纹、司马、轩辕鬼刺、雷魄、翼神，一张张清晰的脸庞在秦岩的眼前闪过。
“杀神！”秦岩几乎把牙给咬碎，嘴里重重喊出杀神两字。
迷茫的秦岩默默的坐在山顶上，秦岩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去做。找紫纹，根本不知道杀神把紫纹带到那里去了。就算找得到，自己能从杀神手里抢过紫纹嘛？就像杀神所说的，自己是他教出来的，自己可能超越他吗？
修炼心境，使心境达到极域地步，找到回地球的线索，自己虽然知道心境层次的名字，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修炼。
“哗哗！”悬涯边上突然传来哗哗的响声，秦岩抬头看去，马上忍不住激动的站起来喊道：“司马。”
“秦岩！”司马一只独臂攀着山壁翻身上到山顶上，看到全身被黄金护甲包裹的秦岩，虽然看不到面目，但是司马还是一眼认出了秦岩，忍不住惊喜的叫道。
“司马……你……他们……”秦岩跑过去抓住司马的独臂，语无论次的说道。
司马拍了拍秦岩的身体，微笑道：“秦岩冷静下来，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司马的出现让秦岩再次燃起希望之火，心情也慢慢的静静了下来，看着司马齐根断去的右臂，秦岩心中一痛，这条手臂是为自己断的。
看到秦岩的目前落到自己断去的臂膀上，司马淡淡道：“虽然失去了一只臂膀，但是我也领悟了完美心境，并且已经达到掌控的地步，普通人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达到这个地步，我司马不亏了。”
“司马，这个仇我们一定要仇。”秦岩转身看着翻滚的云海，眼里射出深刻的恨意。
司马看着秦岩后背，一字一顿的说道：“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
突的转过身来，盯着司马的眼睛，秦岩明亮的目光透过黄金护甲射在司马平静的眼睛上，慢慢的，眼睛里的仇恨渐渐退去，秦岩的眼睛恢复了清明。
“我该怎么做。”秦岩走到涯边坐下，任由双腿在涯外被风被动，望着翻滚的云海静静的问道。
司马微笑着走到秦岩身边坐下，看着双脚下空空的天空淡淡地说道：“能够与战神殿一战的，只有金属帝国的帝宫。”
秦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云海。司马接着说道：“在去金属帝国之前，我们首先应该去找几个人。”
秦岩身体一震，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司马激动的问道：“他们还活着。”
司马含笑看着秦岩，“轩辕鬼刺、雷魄、翼神他们都活着，只是现在活的生不如死，还不如我这残废之人。”
“为什么？”秦岩不明白的问道。
“那日，我醒来之后，不见了你，也不见了杀神和紫纹，轩辕鬼刺晕在一边，翼神抱着雷魄在那里神经似的自语。”说到这里，司马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他们都没有事，伤的虽然重，但并不致命。不过，雷魄落下了心理阴影，对力量充满了恐惧，翼神疯了。”
秦岩嘴角抽搐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我们后来下了插天峰，猎者协会自然不会在乎我这个残废之人，还我自由，任由我自生自灭。”司马说的平淡，秦岩却可以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悲伤。
“雷魄和翼神被雷怒天带走了。最惨的是鬼刺，他本来就是一个意外，谁也没有想到他能够在死亡训练中活下来，还领悟了心境，达到了融合级。于是他成了天道十二宫争夺的对向，这些并不是错，错就错在鬼刺有个姐姐，于是控制着鬼刺姐姐的天未宫宫主公孙羊就成了鬼刺的主人，鬼刺也成了公孙羊的杀人工具。”司马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语气平淡的可怕。“只是我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所以才住在这插天峰边，隔段时间就爬上来看看。”
秦岩和司马攀下插天峰，来到离插天峰不远处一个简陋的小屋，“吱！”司马推开破旧的屋门，秦岩看到整个小屋虽然简陋却很干净整净，在一张旧桌子边，一个老夫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听到开门的声音，那老夫人转过身来，轻轻的问道：“是我儿回来了吗！”
“母亲是我回来了。”司马急步过去，抚住站起来的老夫人应道。秦岩清楚的看到那夫人的一双眼睛却是瞎的。
“是你等的那个朋友来了吗？”老夫人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慈爱，使人如沐温暖之中。
“是的母亲，孩儿不孝，以后不能再侍候在母亲身边了。”司马跪在老夫人的身边，含着泪的低声道。
“司马……”秦岩没想到司马竟还有这么一个母亲，刚想说话让司马留下来，却被一声苍老却分明的声音打断。
老夫人无神的眼睛转向秦岩，平静的说道：“你就是我儿等的那个人吧，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我相信我的儿，相信我儿的每一个决定，所以请你不要再说什么了。”
“母亲！”司马已经泣不声。
老夫人粗糙的双手抚摸着司马的脸庞，慈爱的说道：“自小所有的亲人朋友都说你是个坏孩子，是个没出息的孩子。我只是默默的听着，只把他们的语言当做耳边清风。我相信你，相信我的儿。因为我是你的母亲，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也一定会相信你，支持你。”
……
和司马一起离开那个小屋，离开那个慈爱倔强坚信自己儿子的母亲，秦岩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如果自己有母亲的话，她会像司马的母亲一样支持自己吗？
司马推开山壁旁边的一大块金属石，露出一个不足一人高的山洞，里面放着的正是那具白狼尸体，八颗白色毒牙，一条软白色软鞭，还有一颗古怪的颗子。
“这不是……”秦岩看着司马，本以为这些东西已经没了，没想到却是被司马收了起来。
“除了参加死亡训练的人，各大势力的人是不愿意上插天峰的，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因为那山峰是战神殿划定的禁地。所以我才能把这些东西再捡回来。”司马说着从里面取拿出那条软鞭，握着熟悉的手感，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还没等秦岩动手拿东西，一直跟在秦岩身边的那只红色飞鱼却是双翅一扇，飞进洞内把那颗珠子给吞进了大嘴里，然后尾巴一摆，像是在水里游泳一般，又飞了出来。
秦岩一楞，不过并没有太在意，这颗子除了可以解毒牙上的毒之外没有发现还有什么别的用处。从洞内拖出白狼的尸体和八颗毒牙，秦岩却没有发现自己最想找到的东西。
“是不是在找这个！”司马笑着把手掌摊在秦岩面前，一片四四方方的半透明紫色片片静静的躺在里面。
从司马手里接过红心A，秦岩把玩着熟悉的手感，秦岩的心情彻底恢复了平静。失去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的都拿回来的。
“看来我们要先去铸造几把趁手的兵器来用了。”秦岩扛着狼尸笑道：“不知道要找谁来给我们铸造。”
司马也笑道：“不管找谁也好，反正不是铸造门，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楚行天和阿正是死在你的手里。”
“他们未必认得出来我。”秦岩摸了摸脸上的黄金护甲，这黄金钟化成的护甲，却是把他整个人都给包裹在了里面，非惊端熟悉的人，根本难以认出他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以前跟那个楚老爷子也接触过几次，难保不会被认出来。”司马又奇道：“你的护甲怎么又变成了黄金护甲，还是这么奇怪的样子。”
“呵呵，这是我护甲法决的问题。你放心好了，虽然样子只是黄金护甲，但它绝不比任何护甲差，包括白色护甲。”秦岩抚摸着护甲，自信的说道。
“这个我想信，当初刚去紫岛的时候，你就是一身黄金护甲，还可以化为双翼，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又变成了碧玉护甲，也没再见你化出过双翼。”不等秦岩接口，司马又指着白色狼尸接着说道：“这么的好东西，不找个好铸造师就浪费了，铸造门名气虽然大，但是铸造术真正称得上宗师的，也只有楚老爷子一人而已。”
“除了铸造门的楚老爷子，南方联盟还有一个锻造兵器的高手，只是这人脾气比楚老爷子更加古怪，这人打造兵器，却是非紫色金属以上等级的金属不可，而且三年之内只打造一件兵器，更怪异的是，他打造出的兵器从来都是留在身体，不容任何人带走。”司马有些无奈的说着。
“最低紫色金属，三年打造一件兵器，还不许人带走，那还有什么人会让他打造兵器。”秦岩却是真的对这人有了兴趣。
“传说他打造的兵器，一件比一件好，而他又喜欢把最好的武器留在身边，所以他会把打造好的兵器留在自己身边，而让你从他以前的作品中选一件。当然，那些以前的作品也都是神兵利器，也是以前被他留在身之物。”司马这次终于把什么都交代了清楚，不再调秦岩的味口。
“还真是个古怪的锻造师，那我们就去看看吧。”秦岩把毒牙收好，狼尸扛在肩上向前走去。
司马跟在秦岩身后笑道：“还好那人所住的地方很是偏僻，平常人都不会去那里，我们可以捡无人的森林穿过去。要是走城市，只是这白色金属兽的尸体就可以让世人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