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难追,王爷又被赶出房

第149章 似乎忘了点什么

第149章 似乎忘了点什么

老丨鸨看到那银票,两眼都直了,赶忙咽了咽口水,一把夺过塞入袖口,冲她摇了一下团扇,哈哈笑道:“那自然是没有!即便是有,我也把那客人给赶跑咯!总之,保证云晋公子满意!”

“那你还废什么话,还不赶紧带路!”换做侍从衣裳的三七粗着嗓子上前,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老丨鸨一听,立马附和:“是是是,两位老爷里边请!”

花满楼里已经人满为患,大厅里喧闹的,陪酒的,应有尽有。老丨鸨一边引着她俩朝芍药的天香居走一边忍不住自豪地说道:“我们家的芍药姑娘,虽然只来了一两个月,但是人气却是最高的,而且在花魁比赛中一举夺魁,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还进不了她的屋呢。”

“哦?这么说来芍药姑娘却有过人之处?”三七问了一句,又解释:“我家公子也是听闻芍药姑娘吹拉弹唱无所不能,今儿个就是来见识见识的。”

“可不是么。虽然芍药卖艺不卖身,我起初还担心得要命,可没想到这样的她反倒更招人喜欢,我也就随了她去了。”老丨鸨一摇团扇,走到天香居门口敲了敲门,大声呼道:“芍药啊,有客人来了,还不快开门?”

“昂”地一声,门开了。

带着浅蓝面纱的芍药款款走了出来,在看到门外人的同时,眼底掠过一丝惊诧,立即笑着对老丨鸨说:“妈妈,这位公子怪面生的,今天第一次来?”

“可不是么,人家有钱有势,你可要好好招待,别让妈妈失望啊。”

“那是自然。这位公子眉清目秀,连芍药看来心里都觉得高兴,自然不会怠慢。”她微微一哂,主动伸手拉住了林中月的柔荑,笑道:“公子快请进。”

说着就将人给拉了进去。

门很快关上了,老丨鸨“嘶”了一声,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嘀咕:“这芍药今儿个也够主动的。人啊,总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你看这男人好看,女人也心动了不是?啧啧,真是一个看皮囊的世界。”

天香居内,芍药倚在门上听着外头的动静,等到老丨鸨走了之后,适才上前单膝跪下:“芍药见过宫主,见过竹风护法!”

“芍药姐姐快请起,不必拘礼。”三七见此,立即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芍药微微颔首,当即起了身,替林中月倒了一杯茶水,试探性地问道:“宫主可是为了那杀人的新雏而来?”

“一半一半。”她拿起茶盏,轻酌了一口:“此事倒好解决,若那当官的只想要钱,我们给点银两救她出来也无伤大雅。只是我想知道的,并非此事。”

芍药一愣,快步走到窗边朝外头探了探脑袋,旋即关上,回来小声说道:“芍药明白宫主的意思。很巧的是,昨日那太子确实跟人暗中在此相聚,共商大事。”

“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听太子说,由于此次晋王凯旋,皇上加封其为昌平王,还有意让他去离边城不远的渭城赈灾,所以太子就跟人商量,是否能在路上动手。”

林中月闻言,眸光一深:“果然他是坐不住了。”

虽然她跟夏侯晋一年未见,但是边城的事宜却一直暗中派人打听,更清楚他们军中的叛党,以及到底谁是太子的人。

“那宫主是否要派人暗中保护?”三七见她忽然陷入了沉思,忍不住问道。

“我想晋王他应有这样的警觉,所以不必多派人。倒是那个军中叛党,现在倒是时候可以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了。”

“咦?为何要选在这种时候?”

林中月忽然莞尔,将原本倒叩在托盘中的玉瓷杯取了出来,放在茶壶边上,解释道:“这茶壶是太子,这杯子就是太子的人,倘若茶壶中没水,那杯子里自然也是空的,可倘若茶壶正要去加水,我们便已偷偷替杯子加满水,那喝到人的嘴边……”

三七听得有些糊涂,倒是芍药明白了过来:“难道宫主是想假意传达太子旨意,让这个叛党去对晋王下手,这么一来,晋王会直接处理他。”

“可要是让晋王知道是太子下的手,岂不更好么?”三七问。

“竹风护法,宫主的意思是,晋王一定会知道是太子下的手,所以早有防范。可在边城之际,因为百里琛的插手,导致重要信息被截断,所以他并不知道军中叛党到底是谁。”

语毕,三七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刚才宫主都说了晋王会有所警觉,她还傻傻的问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简直是蠢。果然,她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于是第二日,昌平王府便接到了夏侯天的圣旨,命夏侯晋即日启程,前往渭城赈灾。

书房内,青竹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圣旨,对着夏侯晋道:“王爷,这皇上的圣旨也太突然了吧,一定又是谁在旁边嚼舌根,让我们连歇息的机会都没有。”

夏侯晋坐在书案前,修长的手指不住地转动着自己的玉扳指,狭长的凤眸深沉一片,坦然自若地平视着前方,似乎没有听进去。

“王爷,我跟你说话呢!”青竹忍不住吼了一句,适才将他神游太虚的魂魄给拉了回来。

也是奇怪,自打昨日王爷从鹤翔楼回来,不是发呆便是揉眉心,跟他说话还没反应,真是能将人给活活急死!

“怎么?”夏侯晋抬眸看他一眼,问道。

“我说王爷,皇上让你去渭城赈灾,你怎么还有心情出神?”青竹说着走上前,将圣旨在他眼前平铺开去:“这可是个苦差事啊,何况这一去,没有十天半月的,可都回不来。”

“嗯,挺好。”

“好?哪里好?”青竹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夏侯晋垂眸快速浏览了圣旨,嘴角一勾:“怕是有人故意让本王去的。”

青竹听完,翻了个白眼。刚才他原模原样说了一句,王爷还真是忽略得一干二净啊!于是也懒得计较,重重叹了口气问:“那王爷,我们何时启程?”

“傍晚。”

这话倒听进去了。

“好,那我就去准备准备。”青竹说完立即蹦出了书房。

门外的南葭见此,微微一笑,适才跨入门槛,走到夏侯晋身后替他揉着肩膀,轻声问道:“王爷,何事烦忧啊?从昨日开始,你便一直在出神?”

夏侯晋眉眼一弯:“无事,只是回了京城之后,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仔细想又想不起来,可能是连日奔波,有些疲乏。”

南葭听罢,替他按丨摩的手不觉一顿,旋即又慢而缓地恢复了先前的速度,笑了笑,说道:“王爷应该是乏了,只不过刚才我听说你要去渭城?”

“嗯。不过这次你不必去了。本王伤势已好,只要带些平日里的补品便可。”

“为何不带我去?”

“上次边城战役,因你是大夫,皇上才没有反对。倘若赈灾也跟着去,有心之人看在眼里,说到皇上那儿,便是玩忽职守的罪名。”

南葭一抿唇,有些委屈:“难道要我一直在府中等着王爷回来么?这么久,我担心……”

“担心什么?”夏侯晋拨开了她的手,抬眸看向她:“这几日的时间难道你都等不了?皇后已经答应你,会说服皇上赐婚。”

“不,我只是担心王爷的身体。”

“无碍。”夏侯晋说完便不再多言。奇怪的是刚才她做的事情,却让他一晃神,差点看成了另外一个人。可那个人是谁,却没有人跟他提过。

南葭看着他的背影,福了福礼,顾自离去。

虽然夏侯晋现在允她接近,也允许她有了这些简单的肢体触碰,但很显然他潜意识还没有将那个女人忘干净,但凡自己稍微接近一些,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即便不拒绝,却也打心底里有些排斥。

这是她身为女人的直觉。

不过好在那女人彻底没了消息,这一年中也不曾在他眼前出现,只要皇后娘娘能让皇上赐婚,即便是她真的回来,那一切也都不一样了。

她有的是时间。

至少现在是。

傍晚,夏侯晋的马车出发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出了城,而身后跟着赈灾军队,也整齐而有序地紧随其后,快步小跑出了城。

另一辆看似不起眼的马车里,三七看着自己对面闭目养神的女子,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她们家宫主说了不需要加派人手保护,可她自己亲身上阵又闹哪样?嘴上说着无事,其实心里头还不是放不下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