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难追,王爷又被赶出房

第044章 皇上这次赐婚了

第044章 皇上这次赐婚了

种种疑惑在脑海中徘徊,剪不断,理还乱。

“百里琛见过三王爷,见过……”还未等她理清思路,某个温润如风的声音便立即钻入鼓膜。他顿了顿,看清了眼前的女子,惊讶地问了一句:“云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百里公子,巧啊。”她勉强撑起一丝笑意。

夏侯晋看着她的神情,心中冷笑。

这女人,莫不是背着他干了什么坏事了吧?

“我倒说云姑娘不是普通人,可没料却是宫中人啊。”

“称不上宫中人……”

“却即将成为宫中人。”某人很是时候地接了一句。

百里琛见晋王的话中怀着些许敌意,不觉多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莫非是百里琛眼拙,错将晋王妃当做了某家小姐?”

“你说呢?”夏侯晋笑着反问。

云琅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这呛人的语气是从哪里来的,虽然她也不打算解释。

“那看来的确是百里琛的不是了。”他说着拱拱手,道歉道:“晋王妃,恕在下眼拙,没有即刻认出来,若有怠慢望王妃见谅。”

“百里公子客气。我本就没有将此事写在脸上,认不出来才是人之常情。”

百里琛闻言,尴尬地一笑,上前替他们各自斟了一杯酒,举杯道:“百里琛敬王爷和王妃一杯。”

“请。”

“请。”

一杯下肚,百里琛隐约觉得方才夏侯晋找自己过来别有目的,如今看来他应该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不过他也不是自讨没趣之人,便温柔地勾了勾唇角,说道:“今日的节目是在下准备的,希望王爷和王妃能够喜欢。”

“哦?难怪百里公子今日会出现在宫中。若不好好欣赏,可真对不起百里公子如此费心了。”

“多谢王爷。这不过是在下应尽的,还望王爷王妃海涵。”

“百里公子客气。”夏侯晋道。

“告辞。”百里琛微微一笑,不便再多说,只是多看了一眼旁边没有表情的云琅,一点头离开了。

待他走后,云琅咬了咬牙,冷冷瞥夏侯晋一眼,讽刺道:“王爷还真是有礼貌,一个普通商人也要亲自敬杯酒。”

夏侯晋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修长的手指不觉转了转酒杯,淡淡道:“成人之美而已,你不也想跟他说话么?”

语气慵懒,不过话中却丝毫没有给她留面子。

云琅气笑:“王爷的脑洞还真不是一般大。云琅自叹弗如。”

脑洞?夏侯晋一挑眉,似乎不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当然他不会在细节上纠结,便冷笑一声,眼睛不觉看向了百里琛的方向:“这个男人,你最好小心点。”

云琅不以为意,挑挑眉道:“多谢王爷提点。不过还请王爷不要过问太多。”

“呵,好。”夏侯晋说完便不再说话。

此事即便他不说,她也会小心。可他脸上若隐若现的愠怒之色是什么鬼?自己的话说重了?

乐声响起,云琅循声而去,见园外的乐伶舞姬均已纷纷入园,开始表演节目庆贺佳节。园内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这一次,皇上和皇后来得低调,大概因为今日是花鼓节,谁都不想端架子,便故意命了太监莫要张扬,只是走到龙凤椅上坐了下来。

夏侯天在看见云琅的时候朝她温柔地笑了笑,云琅一怔,也同样点头回以微笑。赫连氏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宽袖下的手攒成了一个拳头,面上却依旧笑意满满不露痕迹。

不远处,岳采芝和云轻巧同坐一席,她们时不时地朝云琅的方向看去,眼中满是讽刺。

“轻巧姐,今儿个的好戏你可否准备妥当了?”

“你放心,自然是准备好了。若猜的没错,这皇上待会儿就要下旨了。”

“下旨?什么旨?”

“赐婚的圣旨。”

岳采芝听罢,心里不觉咯噔一下,忙问:“难道……难道是皇上真要将那贱人赐婚给晋王?”

“可不是么,此事皇后也已经知晓了。”云轻巧说着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全是忧色,便伸手拍了拍她,宽慰道:“别担心,皇后跟你我一样都不喜欢那个贱人。即便皇上有心,皇后还不一定能答应呢,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呵呵,待会儿啊你就知道了。”

天色渐渐开始暗了下来,皇宫里华灯初上,到处一片辉煌之色。

既然是花鼓节,自然就少不了跳花鼓。这是一种比较古老的娱乐节目,男男女女一人捧一个花鼓,面对面进行唱跳。

舞蹈中绝大部分都是男性,但领舞的却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她们被围绕在中间,动作优美中带着干练,仿佛草丛中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令人赏心悦目。

云琅是第一次看,确实很有鼓舞该有的味道。

轻快具有节奏的鼓声响彻整个御园,所有人都怡然自得,聊聊天,看看舞,喝喝酒,好不热闹。

一曲毕了,趁着热闹劲儿还未过去,太监总管石德才却忽然扯着嗓子高喊一句:“皇上有旨,云陆伯之女云琅接旨!”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瞬间就往云琅身上聚拢。

云琅一愣,即刻起身走到龙凤椅前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丞相云陆伯之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与皇三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三子为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谢皇上恩典。”云琅恭敬福礼,颔首低眉伸出手去。

“慢着。”还未等指尖触碰到圣旨,就被一道略带威严的声音打断。

抬眸一看,竟然是皇后。

“皇后,你这是作甚?”夏侯天不满她挑这个节骨眼说话,不觉皱了皱眉。

“皇上,有些事你有所不知啊。”赫连氏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了跪在地上的云琅一眼,冷笑:“二小姐在整个京城可都是出了名的,难道皇上真的双耳不闻天下事,什么都不知道吗?”

夏侯天听罢,不明其意。

京城里头的传言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不过他也相信,以云琅的为人,断然不会做出那么过分之事来。可如今皇后故意将众所周知的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到底有何目的?

见他不回答,皇后浅浅一笑,对着众人道:“虽然二小姐是丞相之女,但晋儿怎么说都是皇子,许的必然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如今二小姐在外头声名狼藉,若真的成了秦晋之好……恐怕有辱皇室威名。”

“皇后这么说话怕是过了吧?市井流言向来不断,朕若每句话都相信,岂不是失了最基本的辨识能力?”

“皇上,臣妾并非此意。”赫连氏忽然对着夏侯天做出了一个委屈的神情,旋即凑了过去,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有些事情皇上不清楚,不代表它不存在。既然二小姐要嫁给晋儿,那我们就得想办法替她正名啊。”

“正名?你这么说不就是在怀疑她真的行为不检点?”他加重了几分语气,似乎有点生气了。

“皇上,此事关乎皇室声誉,切莫马虎。臣妾知道你疼爱二小姐,但也要有个度啊,否则如何服了群臣,如何服了百姓啊?”

“你!”夏侯天拍案而起,为她的胆大妄为感到恼火!

“皇上息怒!”下头的人忽然起身,纷纷对着他就这么跪了下去。

云琅大致扫了一眼,这一波人中间,除了丞相一家和夏侯晋以外,就只有百里琛没有跪下了。

不过她也明白,这么一致是说辞,定然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看来夏侯晋之前的提醒果然都不是随便乱讲的。

一旁的石德才见此,立刻迎了上去,弯下腰轻声在夏侯天耳旁说道:“皇上,看来此事不能硬来啊。最好还是能让二小姐证明自己的身家,否则还真不易平息。”

面对现在的状况,夏侯天握了握拳,几乎是无法辩驳的。要知道,证据比任何无辜的说辞都要来的有用,于是他稍稍捋了捋自己的怒意,对着云琅道:“那二小姐就不妨想个办法替自己正名如何?”

正名?她能正什么名?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即便是说破了嘴皮也未必会有几个人相信。

赫连氏看着她沉默不语,轻蔑地一笑:“二小姐为何不说话?难道你不想嫁予晋儿了?”

旁边的云轻巧一瞧,立马担忧道:“皇后娘娘,此事定是外头随便传的,而且空口无凭,即便我妹妹说了,也不一定有信服力啊……”

“是啊皇后娘娘,这二小姐乃是大家闺秀,定是一些无赖之徒随口传播的,皇后娘娘可千万不要信以为真啊!”岳采芝也跟了上来。

“是么。可瞧你们俩替她担心,人家还未必领情呢。”赫连氏将她微妙的神情收入眼底,立即掠过一丝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