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交手第三章 太多
这个时候的罗瑞拉已经没有刚刚的那种礼貌。从外表上面来看。就知道她已经是撕破了脸皮。她冷着脸对曾岚说道：“麻烦请你们现在就离开。你的问题我拒绝回答。如果你赖着不走的话。我想你会在近期收到法院的传票。我们公司的律师会负责一切相关事宜。”
这完全一副典型的美国式有钱人做派。的确有时候一件漫长的诉讼案。完全可以把一个中产阶级家庭都拖穷。现在来看。罗瑞拉显然就抱着这样的心态。很遗憾的是。她的这种做法。曾岚实在是太熟悉了。比起有钱来。罗瑞拉连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小拇指都比不上。所以她的这种行为却依旧没有发挥应有的效力。
曾岚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表演。最后等罗瑞拉说完了以后。才轻轻的说了句：“罗瑞拉女士。我已经是很尊重你了。作为联邦调查局的探员。我很清楚我的权力。这当中就包括了在肯定你是嫌疑人以后。可以将你进行例行的拘捕。问话。并且把你逮捕的消息进行披露。但是。这一切我都没有做。我曾经以为罗瑞拉女士你是位个聪明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会选择和我们配合的。但是很明显。我想错了。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一点的配合意识。那么。我就要发挥了应有的权力了。只是不知道。你的用户们看到你因为涉嫌恐怖活动而被捕的消息后。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曾岚说出这段话时。脸上的表情根本都没有变化。而是平铺直叙的说了出来。但就是这种冷冷的感觉。反而是让罗瑞拉感觉到了压力。毕竟从一开始。曾岚的脸上都是那种职业化的笑容。对于这种笑容。身居高位的罗瑞拉可以说是见多了。而类似与曾岚的这种表情。她可是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味过了。
一直以来。在和罗瑞拉的对话中。都是曾岚出面。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的机会。而这个时候。为了配合曾岚。关铁慕站了出来。在他们这几个人中。要说谁长的最凶恶的。就只有关铁慕了。当然这也只是相对而言。他的那张非常阳刚的面孔。在很多女人看来。那是man的表现。而在这个时候。就更加的突出了。
他从沙发上面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曾岚的身后。沉声说道：“想必罗瑞拉女士应该是听说过洛杉矶号事件。现在我们怀疑的就是你和这件事情有关。而你所制造的程序。就是一个重要的程序。而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的。仅仅只是这个程序的流向。但是如果罗瑞拉女士你不配合的话。我们就只有当做是你默认整件事情都是一人所策划。并且实施的。因此。我们不的不对你采取一些行动了。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有探员在我们的总部进行了部署。只要我们一个电话。他们可以在十五分钟的时间里面赶到这里。届时。我保证。你绝对会成为各大新闻网。以及报纸的头条！”
他和曾岚之间的这一唱一和。明显就是好警察。坏警察一类的审问技巧了。这种情况。在现在这个资讯非常发达的社会里面。就算是罗瑞拉也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和自己亲身的面对。却是两件不同的事情。她强硬。可是对方比她更为强硬。就连她平时最拿的出手的诉讼也不起作用了。对此。罗瑞拉很清楚。对方肯定是掌握了相当的证据。态度才会如此的嚣张。
只是现在的她。显然是要顽抗到底的：“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的律师吧。没有他在场。我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
曾岚和关铁慕隐蔽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很清楚。对方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崩溃了。只有在自己的言语没有信心的情况下。她才需要律师。避免自己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既然对方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了。那么曾岚和关铁慕不介意她更对自己没有信心一点。
所以曾岚又往上加了点重量：“另外。罗瑞拉女士你应该很清楚。爱国者法案赋予了我们的权力。在确定你和恐怖行动有所联系后。我们可以对你所有的对方通讯进行监听。”
这对于罗瑞拉来说。才真的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的确爱国者方案让这些联邦机构拥有了可以进行怀疑对象的窃听行为。但是对于罗瑞拉这个庞大it帝国的总裁来说。如果她通话被联邦机构监听的消息被披露出去后。只要联邦机构亮出了相应的证据。她就算是想闹。都没的说理去。而她的那些客户。恐怕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一个被联邦机构监听的人来做生意。那样的风险太大了。
曾岚也是一个生意人。也只有生意人才最知道生意人最害怕的是什么。他们或许不怕声名狼藉。不怕官司缠身。但是这一切只要是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了。那就麻烦大了。而现在。曾岚的这句话。对于罗瑞拉来说。完全就是釜底抽薪的一句话。而且更重要的是。曾岚这么做。完全就是合理合法的。罗瑞拉完全就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看似臭名昭著的爱国者法案。有他生存的土壤。也是有一定的市场的。
随后。曾岚也清楚。对罗瑞拉说话。火候到了就行。过多的交谈。很有可能起到适的其反的作用。就像现在这样。所以曾岚在亮出自己的底牌后。就不再说话。只是静待罗瑞拉的表现。他相信。想在应该着急的。绝对不是自己。尽管还有两个鹈鹕正等着他起拯救。可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要摆出这副稳如泰山的姿态来。
最终。在双方沉默了许久以后。最后投降的还是罗瑞拉：“好吧。我可以把实情告诉你们。但是我要你们保证。绝对不要像人提及这个消息是我透露的。并且我不希望爱国者法案在我公司里面出现或者是实施。”
这种口头承诺。曾岚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了下来。他现在需要只是情报。其他的那些东西都只是旁枝末节而已。现在根本就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在的到曾岚的承诺以后。罗瑞拉长长的叹了口气后说道：“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认为这一天不会到来。但是我也清楚。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暴露的。”
说着。她看着曾岚说道：“你们通过这个资料能够找到我。事先应该是已经见过佛浓了。他是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听到她说这个话。曾岚就清楚。她显然是有长片大论的故事要说了。而且还是关于她和佛浓的。曾岚并没有阻止她。并且他对两个人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是有一点八卦精神存在的。另外虽说现在的时间紧迫。但是曾岚想。听故事的这一个小时。还是能够挤出来的。
所以他事先还是给了罗瑞拉一个警告：“你说故事可以。但是我要提醒你。我们的时间有限。现在那的证词是有关两个小伙子的生命。所以我希望你能够长话短说。”
罗瑞拉点了点头后。就用最简单的话语。把她和佛浓之间的恩怨讲解清楚了。
其实她的版本和佛浓的差不多。不过不同的是。在这里。她说出了自己为什么要背叛佛浓的原因。她并不是主动的想要揭发佛浓的。而是在她用电脑进行入侵的时候。不慎被联邦机构的网络监管部门抓住了。他们以终生监禁为威胁。要求他指控。并且是把佛浓的藏身的说出来。并且还没收了她所有的资料。就在那里面。有她那个小程序的代码。那本来是她准备和佛浓开玩笑用的。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佛浓是用不上了。
而且据罗瑞拉交代。那几名联邦特工似乎对她并不也是很敢兴趣。他们想要的。就只有佛浓而已。而佛浓显然是和他们没有谈拢。这才有了他在小镇养老的故事。
这个时候。曾岚他们几个都想到了。看来不仅仅是罗瑞拉在和他们见面的时候。没有说实话。就算是他们相信可以信赖的佛浓。在和他们的交谈中。也没有说清楚当时的实情。从罗瑞拉的描述中来看。那几名联邦特工对佛浓的兴趣不只是一点。而且这种兴趣已经是超出了办案者对嫌疑人的兴趣。这种情况就很值的怀疑了。
如果哪几名联邦特工是别有用心的话。那他们找佛浓。显然是要他做什么事情。或者是要他手头的什么东西。不过罗瑞拉也说了。当时的佛浓虽然喜欢入侵。可是却从来没有靠这个为自己谋取过利益。他的入侵完全就是兴趣。所以他并没有多少东西让人惦记。而这些联邦特工有这么大兴趣的原因。自然就是条了。他们需要佛浓为他们做些事情。可究竟是很么事情？他们没问。佛浓也没说。而从现在的追溯来看。他们索求的。绝对不是什么小事情。弄的现在已经是过了数年以后。他还不敢谈论以前的事情。
说完这些话。罗瑞拉松了一口气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一直以来。我都害怕我自己曾经有前科的信息被人知道。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有些话说出去后。或许才会好受一点。这么多年以来。这是我最轻松的一天。以前我骗别人。甚至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坚信自己一直都是清白的。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坚持很没有意义。
曾岚可不管她的自嘲是什么。他关心的是另外的事情：“那你现在还能不能够记起来那几个联邦特工的特征。以及他们的姓名。”
“可以！”罗瑞拉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一边在自己的电脑中进行寻找。一边对曾岚他们说道：“自从那件事情后。我就很关心当初的那几名办案探员。所以我通过了很多途径来收集他们几个人的情报。经过几年的努力。总算是有了点成果。”说着。就把显示器掉了个。摆在了他们的面前道：“现在你们看到的。就是他们几个的信息。”
曾岚凑过去看了一下。屏幕上面是四个人的头像。并且下面有他们的简历。以及现在所处位置的介绍。
曾岚大致的看了一下。发现这几个人的位置都不低。甚至有一个人都快爬到fbi的管理层了。只是今天曾岚发现的情况。就足够他们几个跌下的狱的。
基于几个人还是公职在身。曾岚首先想到的就是乔纳森。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很明显了。必须是动这几个人。才能把事情往下查。
他把这个情况透露给乔纳森以后。乔纳森的表现颇有些暴跳如雷的感觉。现在整个情报系统的弊端。已经是让他很郁闷了。可是现在居然还出现了这种问题。这如何让不让他恼火。很明显。这几个人的屁股都不怎么干净。
乔纳森为此还动用了自己的最高权限。他对这几名探员当年的行动进行了一下搜索。发现当初的指令中。完全就没有让他们处理这个事情的命令。他们这次的行动。完全就是私自的贸然行动。这种行动背后暴露的问题。就是对这个系统威慑力的挑衅。他们根本就没有把现在整个系统的诚信放在眼里。而进行了私自的行动。
在这种情况下。曾岚提出的建议。很快就被乔纳森所采纳了。他继续批准曾岚可以一找他自己的意愿进行行动。同时。乔纳森还是一如既往的给与配合。
既然现在**oss都松口了。曾岚自然是毫不客气了。在收到这个消息的同时。他就已经对早总部等待的鹈鹕下令了。命令他们把名单上的那几名联邦特工都逮住。进行详细的询问。看看他们在整件事情中。究竟是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同时。曾岚也清楚乔纳森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暴露出来的这个问题。如果和鹈鹕绑架联系在一起。就不难想出。这肯定是特恩波弄的鬼。那么既然是这样。那么这几个联邦特工显然就是那个潜藏在联邦机构的一份子。对于这样的人。乔纳森为了维持自己的的位。自然是要下令杀无赦。并且要对整件事情进行一次追踪。
鹈鹕一旦展开行动。所采取的态势就是雷霆万钧的。毕竟现在是他们中有人去绑架了鹈鹕。这也就是对整个鹈鹕的挑衅。在强烈荣誉感的驱使下。他们现在是干劲十足。就像是那名为首的联邦特工。在知晓他的姓名。已经住址以后。鹈鹕是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已经是将其擒获。并且是和曾岚他们建立起了视屏通话。曾岚很清楚。现在把他们送过来。在时间上面。已经是不怎么现实的事情了。毕竟时间不等人。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节约时间。曾岚能够采用的。就是通过视频这个方法来进行讯问了。但可以庆幸的是。读心者就在这个联邦特工的身边。
尽管这个读心者在罗瑞拉的面前表现的不怎么样。但是将一切都综合起来看。就不难发现。罗瑞拉已经是将自己完全伪装了。就连她心里想的事情都是一样。在这种情况下。读心者也就失去了他原由的作用。这根本就不是那个读心者的罪过。只能说是罗瑞拉的撒谎。已经是到了一个非常的的步了。
而现在。他们所面对的。虽然是一个联邦的老牌特工。这样的人。他们在撒谎方面也是很有心的和自己的感受的。不过他们肯定还做不到罗瑞拉那种的步。毕竟罗瑞拉那都属于是对自己的催眠了。可不是人人都能够成功的。他们心中所想的。还是会出卖他们自己真正的想法。
视频通话建立后。曾岚他们首先在屏幕上面看到的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他就是当年的那名领队者。在看他的面容后。尽管和罗瑞拉提供的图片上还是有所偏差。可是曾岚清楚。这就是那名为首的联邦探员了。特别探员霍夫曼。在鹈鹕逮捕他之前。他还在fbi的内部进行工作。并且还负责的是一线的抓捕。
这样的一个人。其心理素质已经是大师级别了。所以现在就算是面对审讯。可是他的表情和神态依然是很镇静。
待到曾岚的图像出现在他面前时候。才能看到他脸上的那一丝的情绪变动。曾岚都还没有开口了。霍夫曼倒是首先说话了：“你好。曾先生。我没有想到。和你这个闻名已久的人进行见面。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这种气氛下。催次。我表示很遗憾。”
对于霍夫曼的那些遗憾。曾岚面色冷肃的说道：“既然我们都查到你身上来了。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现在大家来开诚布公的说一下。我的那两名手下。究竟是藏在哪里了。其他的行为。我都不会追究你的。我想要的。不过是我的两名下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我最低的要求。”
霍夫曼这个时候突然笑了起来：“对于曾先生你的这个要求。我已经可以事先的对你说声抱歉了。你的这几个要求。注定我是满足不了你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手下是什么。据我所知。你手下确实是有一只非常精锐的行动组？你说的是他们吗？那可就太遗憾了。那样精锐的损失。不管是落到了谁的头上。都会很心痛的。所以我在这里替你祈祷了。希望你能够找到你的那两名下属。当然是按照你所说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是这些东西。我是注定给不了你的。我现在只能对你说。你们是抓错人了。”
自己都还一言没法了。就被眼前的这个人抢白了这么多。曾岚不的不承认。这个人的嘴上功夫的确是厉害。只可惜这里是刑讯室。并不是什么脱口秀的现场。这里没有欣赏他表演的观众。只有几名要他本色出演的讯问者。
既然对方不肯说。曾岚手一挥。示意下面的那些军士们就自便吧。前面就已经说过了。鹈鹕这种精锐部队。本来就是用作多种用途呃。现在这种刑讯逼供自然就是其中的一种。就像是你在前线逮到了对方的舌头后。自然是需要很多的情报。而且在战场上。很多的情报都是非常紧迫的。你不可能带着这个舌头去找到一些刑讯专家来完成审讯。在这个时候。你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你们自己而已。现在的情况就说明了这一点。在曾岚关闭了视频半个小时后。那里就传来了消息。刚刚那个还牛皮哄哄。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情的霍夫曼探员。现在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招了。差点是没把自己的内裤的颜色都说了出来。
曾岚很清楚。这一切都是那个读心者的功劳。没有他在一旁的协助已经恐吓。想要这么快的拿下一个老情报。实在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在对曾岚的简短汇报中。曾岚也知道了。这名联邦的探员。对于读心者的能力也有一定的抗性。而且他的脑子里面的思想很乱。读心者是进行了整理一番后。才大致的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而正是凭借着这一点的信息。他们就足够把面前这个纨绔的老情报弄服了。
看着对方一一把自己心里想的事情都说清楚了。霍夫曼的心里是一片的惊骇。本来他还打算顽抗到底的。可是在对方言出必中的情况下。他很清楚。再多的顽抗。这个时候都是徒劳的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把问题都交代了。或许后面还能躲过一劫。
看着眼前霍夫曼交代出来的情报。曾岚是眉头紧锁。这个家伙交代出来的问题。也太多。太大了把。在和特恩波交手了这么久以后。曾岚次感觉到。原来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好像自己现在手头的这些东西。完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拿在手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