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正传

第九卷 深入第十章 交谈

在座四人的关系看上去,都很融洽,至少在旁人眼中是这样。女人和女孩虽然动作很斯文,秀气,却还是比曾岚和布朗他们两人先吃完。

看着那一老一少讨论的热火朝天,如果不是顾忌到这时公共场合,可能都会找一块地方验算去了。可是他们面前的食物,曾岚那边还算是动了一半,可布朗教授,只是切上几刀而已。可以说完全没有动过。

看到这个样子,苏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哀叹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每次他和那些科学教出去吃饭,最后总是能把他变成课题研讨会。看来今天晚上又要为他准备夜宵了。”

听到这,覃若丹有些好奇的问道:“苏珊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

女人在某些方面,当然是比女孩成熟一点,看着覃若丹眼中的疑惑,苏珊直截了当的说道:“是不是想问我和布朗教授是不是住在一起?我的回答是住在一起。”

“啊!”女孩没有想到苏珊回答的这么痛快,一点没有掩饰。

苏珊在承认以后,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言语:“我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布朗教授了,尽管在伯克利中,有不少学科的权威,我也听过他们的演讲,但是我觉得布朗教授是他们中最特别的一个。在对我们的演讲时候,他不像其他教授那样**横溢。有时候甚至有些拘谨。可是他对他所在学科地理解,已经到了就算是用最通俗的语言,也能够让听众着迷的程度。作为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他仍然能够记住现代大型客机中,那琐碎如繁星一般的零件。其中地任何一个。他都能说出其中地功用,并且还能就它的研发过程,来历,细细的说上一遍,有些零件。甚至就是他所开发的。这样的一个人由着他独特地魅力。”

说到这。苏珊看着正在和曾岚就一个小小地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却依旧顾忌这是公共场合,并没有大吵大闹地布朗教授。目光中透露出的崇敬,就算覃若丹没有像曾岚那样博览群书。连心理学也略知一二,但也能很清楚的看出来:“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关注布朗教授了,他地生活,他的工作,他地一切。所以当我一毕业,听说布朗教授的秘书辞职后,便在第一时间应聘。而布朗教授也并没有因为刚毕业而不给我机会,在进过简单的谈话后,他很快就录取了我,后面他索性把他那不太称职的生活秘书也辞退了,我身兼两职。而因为布朗教授经常在研究所里面过夜,于是我也在研究所里面布置了一个休息室。”说着,她望向女孩道:“我想,这应该就是住在一起了吧。”

听完整个故事,女孩眼中就差冒星星了,她轻呼道:“原来是这样啊,我感觉很不错啊。能够从事一份自己一直就想做的职业,那感觉一定很好,而且还是为自己所崇拜的人服务。”

对于女孩的称赞,苏珊矜持的笑了笑,喝了一小口红酒道:“呵呵,也没有什么吧,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我想你和曾岚博士应该也是这样吧。”

说道自己的男友,女孩脸上泛起了甜蜜的表情,可是嘴上还是说道:“他啊,就是一个木头,我都和他同学那么久,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机缘巧合的话。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子了。”

“可你们毕竟是在一起了啊!”这次是轮到女人来羡慕女孩了:“我以前就听说你们中国关于青梅竹马的传说,你们两个应该就是吧,这样的感情真好,很纯净。”

说到这,苏珊看了看还在讨论问题的两位科学狂人,正色道:“作为姐姐,我可要多说一句,这份纯净的感情,就好好的守护着吧。”

女孩自然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坚定的答道:“一定会的!”看着女孩那认真的摸样,苏珊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科学二人组的问题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等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对面的两位女士已经是吃完了,正在等着他们两人呢。曾岚的反应最快,他脸上挂着那习惯性的微笑:“对不起,我们两个确实是聊得太投入了。”

布朗教授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刚刚还是曾岚给了我灵感,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难题,现在总算是有点眉目了,我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实验室来验证一下。”

一提实验室,曾岚是赶紧提醒道:“老师,你可是答应我的,今天实验室就不要想了。安心休息一个晚上吧。而且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们也不能怠慢了两位美丽的女士以及小姐啊。”

布朗教授的反应也不慢,忙附和着点头道:“没错,刚刚确实是我们疏忽了,还要让女士等我们两位男士。来,干一杯来表示我的歉意。”说着,他举起了酒杯。

自从晚餐开动后,四个酒杯第一次碰在了一起。

其实在这次干杯之前,女人和女孩已经边聊边喝,把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干掉了大半,这红酒虽然比不上中国的高粱白酒,可酒劲也不小。所以这一杯下去,两位女性的脸上已经是酡红一片了。这时一阵悦耳清脆,但却一点不吵闹的手机铃声响起,苏珊赶紧从自己的坤包里面掏出手机,轻声说了几句后,就把它递给了布朗教授,同时小声介绍道:“是空客公司打过来的。”

作为有数的航空航天方面的专家,尽管空客和波音两个在国际市场上斗地是你死我活了。但却不约而同的聘请了布朗教授为他们的顾问。这也算是对布朗教授在这个领域内成就的最大肯定。

布朗教授接过电话后,才刚刚说了两句,面色就变了,眉头紧锁显然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他捂住了话筒。对曾岚说了声:“抱歉。我出去接会电话后。”后,就匆匆的走了出去。显然这个问题还很复杂,为了不在餐桌上面失礼,布朗教授只有出去接电话。

而覃若丹这时候也有些喝多地症状,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她拿着自己地小包包。也起身道歉道:“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看着她这副样子。曾岚颇为担心的也起身道:“要我陪你去么。”

对于男友的关心,覃若丹虽然挺开心,但她还是横了曾岚一眼道:“我们女人家的事。你去干什么,难道在女洗手间外面给我当保安吗?这里离洗手间也没多远。”

曾岚四顾了一下。苏珊选的这个位置确实不错,离大门和洗手间都不远。所以曾岚也就不在坚持,让覃若丹一个人去洗手间了。一会地功夫,餐桌上面就只剩下了苏珊和曾岚了。苏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杯中地红酒,虽然她也是面色泛红,可是看她那样子,曾岚也知道她能喝酒,至少比覃若丹强了不少。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专注于自己面前的菜肴。正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这餐厅里面做出来的东西,虽然没有上次在塞纳河上那种口味,可是也算是很不错了。至少对曾岚这个已经几天没有吃好饭地人来说,算是一种自我犒劳。

看着曾岚吃的很开心,苏珊突然爆出了一句:“你正在调查我?”大波浪地金发,精致的脸庞,还有那摇晃的红酒,再加上微微吐露出红酒的清香。她口中说出的这句话,配合着独特的语调,与其说是讯问,到更像是**。

而曾岚等得就是她这句话了,在他的高速度下,面前的食物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他才满意的拿餐巾擦了擦嘴道:“没错,我是在调查你。”

对于苏珊能够发现自己在调查他,这一点都不稀奇,现在曾岚也只是假定她是tcw的人员,但这个还不是最终确定,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可是从她那有猫腻的档案,以及对曾岚在巴黎行动了如指掌的情况来看,就算不是tcw,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所以说发现调查,这是正常现象,反而是没有发现调查,那曾岚才会感到奇怪了,他这次没有动用联邦机构,而是北美天行,外加四角和关铁慕的人再做,难免就会弄出点动静来。如果说这点动静都觉察不了,曾岚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目标了。

而现在,苏珊自己主动说出来,那事情都好办不少。而且对于自己的理由,曾岚准备的很充分:“你和老师相处这么久,而且以你的本事,应该对我和老师的背景都很清楚,那也应该很明白我和老师之间的感情。尽管在授业时,我们两个并没有真实见面。可在我的心里,已经把老师当成了我的父辈来对待。而你,是老师身边最亲近的人,就算是我,也比不过你。老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照顾,离开了你,老师可能连一个简单的约会都安排不了。可以说,你已经是老师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在把苏珊的工作职责说清楚以后,曾岚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理由:“你在老师身边,而且有着这么重大的职责,你说我怎么不会对你有所警惕。而且以我的经历来说,对身边的任何人都存在着一份警惕,这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了。你当然也不例外,而且我恰巧在美国还算是有点人脉,自然是要利用一下,看看我老师的贴身女秘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珊将自己杯中剩余的那点红酒仰头一口干净,露出了她洁白细雅的颈部,红着脸淡淡的问道:“那你查出来了什么来没有?需不需要姐姐我像你提供点线索,对我自己的过去,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看你们找的那么辛苦,又费时又费力,我看着可怜。”

“哦,你说个地方,我们不介意浪费点时间去查查的。”曾岚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同时微微欠身,给苏珊满上。

苏珊并没有端酒杯,而是从自己的坤包里面拿出了纸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后,撕下了那张便签纸,递给曾岚道:“你自己去地方找吧,在佛罗里达的一个小地方,你们在地图上面应该能找到的,在那里,你拿着我的照片去问问,应该就能知道真相了。”

曾岚收下了那张便笺,略微扫过一眼,就将它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同时举起酒杯道:“为了你的坦白和爽快,我敬你。”

苏珊也举杯,用同样的话回敬:“也为了你的坦白和爽快。我敬你。”

在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苏珊开口道:“地址我给你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管你查到了什么,请不要告诉你老师,我很珍惜和喜爱这份工作。在研究所,特别是在你老师身边工作,或许还要接触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可是已经比我的过去好多了。所以我拜托了。”

曾岚并没有马上应承下来,而是答道:“这要看我查到的东西了,如果说对我的老师并没有什么危害,而且我也认可的话,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我能做的承诺只有这样了。”

曾岚已经能看到布朗教授推开门进餐厅了,他开口问道:“最后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背后的那个纹身到底是什么。”

苏珊也看到曾岚背后的覃若丹正走出了卫生间,她没有犹豫,直接答道:“凤凰!”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也只会回答这一次,以后我希望听到类似的问题。”

曾岚答道:“你放心,以后我也不会问。”

众人都到齐后,这餐晚宴也接近了尾声,在短暂的道别后,曾岚首先是送布朗教授和苏珊上了车,然后再和覃若丹取回了自己的车子。

在回程的路上,覃若丹把她和苏珊的对话像曾岚复述了一遍,说道最后,她目露恳求的说道:“小懒啊,如果可能的话,就不要为难苏珊姐了,就算她是tcw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恐怖事件都不是她做的,她不过就是一个牵线搭桥的。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很多的无奈。”

曾岚抓着方向盘,紧紧盯着前方,从喉咙深处吐出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