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战争第八章 找规律
“没有问题！”曾岚一口答应了下来，并接过了箱子，把他递给了身后的钱域。
见交代完这些事情后还没有走的乔纳森，曾岚问道：“乔纳森，你还有事情吗？”
乔纳森叹了口气道：“我确实还有些事情要拜托你，不过只是些私人的事情。”说着他摆了摆手，他身后的那两个下属识相的走开了。而曾岚身后，本来就没有人，钱叔拿着箱子走了，其他人都在忙自己手头的事情。
这个办公桌旁，就只剩下了曾岚和乔纳森两个人。等他手下的人走了以后，乔纳森没有刚刚那副自信的做派，他找了张椅子坐下，把头埋下，双手深深的插入了头发中。
看着乔纳森这个样子，不用多说，曾岚也明白，他碰到为难的事情了。他搬了个板凳，坐到了乔纳森的身边说道：“乔纳森，到底怎么了，我们两个这种关系，你就不用再客套什么了，有困难的话，就说出来了，只要能解决，我们一定帮你解决。”
乔纳森低低的说道：“现在恐怕也只有你能够帮我了，这个事情我在办公室里面已经想了很长的时间了。”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优盘道：“你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吧。”
曾岚闻言把优盘插上了电脑，点开了文件，简单的翻阅了两下后道：“这没什么，不过是一点时刻表而已！”
“这时空军一号地时刻表！”乔纳森补充道：“虽然我是负责反恐事务。但是安全事务我没有插手，特别是白宫的安全事务。所以说，我根本不应该有这东西，可是今天在我整理电脑的时候，我却在我的电脑里面发现了这些。”
作为一个老情报人员。乔纳森也知道曾岚会问什么：“我们办公室的电脑。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没有连进外网，而且就算是要连接其他地设备，或者光盘，也都是经过我自己检查过地。另外。能进我办公室的。不过只有寥寥的几人而已。在发现这东西后。我马上调出了当时的监控录像，却发现，在整个时段里面。进过我办公室，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曾岚皱着眉头道：“那你要我查什么。虽然我在情报方面不是很精通，但是我也明白，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我们，也不能查出什么东西来啊。而且我们在美国的行为也是受限制地，又不像你们一样，拥有那么大地权力。”
乔纳森摆了摆了手道：“你先听我说完好吗？我一发现这东西，就马上把他删除，并且存了起来，但我虽然对电脑不太熟悉，但也知道，这样删除地东西，还是能恢复的。但最令我奇怪的是，这个东西是藏在一个小文件夹里面。如果不仔细找根本就不容易发现，而且这种藏文件地方式，和我平常的一摸一样。所以要是让内部人员知道了，我就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慢点，乔纳森，你信得过我吗？”曾岚打断了乔纳森地话头。
乔纳森自然是摊开手说道：“曾，我现在都已经是把我的底线亮出来了，如果我信不过你，又何必把这个问题告诉你了。”
“那好！”曾岚点头道：“如果信得过我，就让我们的情报员来和你一起分析一下，在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必你也应该听过。我们的情报员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或许能够看的更清楚。”
“可以。”乔纳森这时已经没什么退路了。
曾岚招呼了一下，就把杜齐焘拉了过来，简短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后。杜齐焘便提问了：“乔纳森先生，你回忆一下，在总统身边，有几个人能够拿到空军一号的时刻表。”
“不超过三个。”乔纳森的回答很快：“虽然我没有负责白宫的安全事务，但是里面做事的，不少是我原来的手下，这些我还是能够知道一点。我现在也在怀疑他们三个人，但是我更怀疑的是，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尽管我隐约的猜到了一点，但是却不敢确定。”
杜齐焘叹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就算是不相信，也没有用了。恐怕事情的真相，就是你心中隐约的猜到的那个结果，你仔细的像一下，这事情发生的时间，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这边tcw的事情刚刚曝光，你那里就出了事情。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的。”
“你是说，他们打算拿这个来威胁我？”乔纳森郁闷的说道。
杜齐焘答道：“不是打算，而是他们现在已经这么做了。现在他们的招数已经出了，就看他们下一步是做什么。而你，只能被动的等待他们的出招。除非我们能够找到这个设局者。”
这一番讨论下来，乔纳森剩下的，就只有苦笑了：“看来，我最坏的设想已经被证实了，当初我没有把这个事情进行上报，怕的就是出现这种事情。你们应该知道，能够爬到我这个位置，我或多或少的竖立了不少的敌人，而现在我要是有了一点不稳的迹象，那些家伙会像一群嗜血的蚂蝗一般，一起扑上来！”
曾岚拍了拍乔纳森的肩膀，安慰他道：“幸好的是，你的处置方法很正确，现在我们勉强的掌握了一点主动权，而且他们也并不知道你这次出来是搬援兵的，而是仅仅知道你是把炸弹送过来进行化验。”
杜齐焘接着曾岚的话说道：“好了，乔纳森先生，你也是从底层特工一步步做上来的，一些基本地规则。想必也不用我多说，我只是告诉你，你现在做好的就是不要再去想这个事情，然后把那三个能够接触到空军一号飞行时间的人员名单交给我们。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如果我们又了新发现。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就如杜齐焘所说，乔纳森的确是一个老资格地情报工作人员，所以他才能在这么短地时间里面，找了个完美的借口来和曾岚进行对话。他刚刚的那些失态，是因为这些天一连串事情的发生。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压力倍增。曾岚。他自己，都是其中地受害者。最后再加上那压垮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他没有崩溃。就已经算是能够调节自己地情绪了。毕竟像他这样，经过这么多年爬到这个位置上。自然是对于自己的工作格外的珍惜，而别人栽赃给他地事情，正式要让他身败名裂，不死也得脱层皮。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失态都是可以原谅了。
但现在在得到曾岚和杜齐焘地安慰已经援助以后，他的心算是精了下来。面容也恢复了原来的那副上位者该有的态度。他笑着站起身，用普通的语气和曾岚握着手道：“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说完，就带着他那两个躲出去的手下就如他匆匆而来时一样，匆匆而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曾岚沉吟了一会后，问杜齐焘道：“如何？”
杜齐焘摆弄着乔纳森留下的那一个小小优盘，颇有些漫不经心的答道：“他的心是乱了，但是绝对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强烈，不过他的事情，倒应该是真的。”
曾岚点头道：“恩，我也是这么觉得。乔纳森再怎么不济，也是做过二十多年的特工，而且能够站到他们那位位置的，那个不是老狐狸级别的人物。要说他一点准备，后手也没有，我才不相信了。看他那样子，根本就是打算把我们也拖下水。”
说着，他语气一转：“不过，拖下水就拖下水吧。在现在这个阶段，能够个这样的盟友也很不错，至少我们在美国不少官面上的文章，都可以靠他去解决了。我们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杜齐焘再次把那个优盘插上了电脑，仔细的翻阅了一下后道：“这玩意应该是真货，看来tcw是对我们的乔纳森大叔有很大的怨气啊，连这个东西都弄出来了。”
“很简单啊，这完全就是一石二鸟。”一旦到处理到这些个问题的时候，曾岚的脑子还是很够用的：“从洛杉矶号事件我们就能看出来，只有三个人知道的空军一号的时刻表，已经泄露了。就算不是这三个人出了问题，那也是他们下面的人。如果是我们站在tcw立场上来看问题，就能够很清楚的看到tcw设计整件事情的脉络。”
“在他们的计划里面，从一开始，是设计了他们成功的。如果是他们成功，空军一号出问题，那么混乱之下，他们能够很轻松的把问题转嫁给别人，当然，我们的乔纳森同志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现在，行动失败，在追查之下，他们的人手肯定会暴露出来。所以他们也只有转移视线了，把这些罪证嫁祸到乔纳森的身上。这样的话，他们不单单可以把自己撇清，而且还除掉了一个眼中钉。想必他们也清楚，奥利维亚的那个小组，就是乔纳森一手促成的，更是他将整个小组的进行了扩编。”
“没错！”杜齐焘也表示了赞同：“他们tcw倒是打的好算盘，要是真让他们成功的话，恐怕乔纳森不死也得掉层皮。现在，就看我们的怎么出招了。”
他两人在这里侃侃而谈的时候，曾岚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笑着兑杜齐焘说道：“看来偶们的乔纳森大叔真的是急了，看这时间，可能他才刚刚回到办公室，现在就把资料给我传送过来了。”
说着，他把手机扔给了杜齐焘：“你拿着吧，既然你把你们四角在北美的那点底子都动了，查这点东西，应该没有问题的。”
杜齐焘一把接过手机，继续发挥它的碎碎嘴道：“什么叫我们四角在北美的底子啊，我们四角好歹也是环亚太地区的知名情报机构好吧，虽然是偏商业一点，但是其他的情报，我们多少还是有点收集的。像北美这种地方，我们就算不是主流情报机构，但是在大陆那么市场的支持下，我们多少还有点余粮啊，说是我们的底子，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吗。”
“停！”听着那一张嘴就停不下来的趋势，曾岚只能人工喊停。他把杜齐焘从椅子上面拉了起来，四十五度弯腰，做出了个毕恭毕敬的姿势道：“就你我们的杜大少放过我们一次吧，先去把情报分析出来，我们还等着要你的东西。”
既然曾岚服软了，杜齐焘也不能不是抬举。他昂着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区域。
而在这个角落里，就只剩下了曾岚一人枯坐。他目光呆呆的看着那钢构架的屋顶，脑子里面，却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从雪原开始追查到洛杉矶号，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都在他的脑子里面回放。这时他第一次觉得，就算是自己的脑子，有时也不够用了，特别是他根本不明白，tcw到底在做什么，像tcw这种毫无规律，无法被猜测的行动模式。让曾岚感觉到，事情已经失去了控制了。
就像是下棋一般，以前的曾岚，总是能猜到别人的下一步是什么，所以他干事情虽然不勤快，但是却干什么都比别人快上呀一步。而现在，这个情况失控了，他碰到了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这使他从来都很坚定的内心，这个时候都有了一丝迷惘，所以才有了他那一系列的情绪失控事件。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心完全静下来，仔细的梳理一下这一系列的事情，他相信，只要是人，特别是像tcw这种有组织，有理念的大型聚合体，一定会有自己的行动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