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墩下的传奇

第十章 重回原号

此时此刻,刘家语目不转睛地望着西安大地,他多么向往西热火朝天的斗争生活啊!

可是,他想到眼的形势、身上的责任,又互觉得自己必须留下来。

于是,他猛地扭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领导同志,我要求留下来坚持斗争,行吗?”

特派员一听这话,便睁大了眼睛。

刘家语恳切地说:“领导同志,你不是常说革命者要走向风暴吗?眼下,斗争风暴就要来了,这正是锻炼我的好机会。我是一名**员,在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应该挺身而出,为党和人民贡献力量。”

“这个……”

“另外,大批干部转移之后,敌人会进行猖狂的阶级报复的。在这种情况下,组织老百姓,宣传群众,掩护伤员,传送消息,铲除坏人,这许许多多的工作,多么需要人去做呀

!我留下来,不是能多一份力量吗?”

特派员抬起头,静静地瞅着刘家语那因为激动,才从眼睛里放射出的诚挚、坚定光亮。这光亮,是从一位渴求战斗的年轻的老**员的心底里进发出来的。

“再说,我来这个东北军一直没有暴露,外人也不知道我是**员;人地两熟,便于隐蔽。因此,我请求留在这个西安,和你一道坚持斗争。同志,你说行吗?嗯,你快说话呀!”

诚摯的革命感情,无畏的斗争勇气,考虑全局而不考虑个人安危的革命精神,深深地感动了特派员。他认真思考了一番,然后紧紧地握住刘家语的手说道:“刘同志,这件事得由上级决定,回头我把你的意见反映一下。”

当天下午,上级特委慎重研究了刘家语的请求。特派员说:“这个同志机智勇敢,对党对人民有一颗赤胆忠心。

同时,也考虑了到在西安市的同志不多,需要增加力量。因此,批准刘家语同志暂时留在西安。

前来指导工作的上级领导听了特委的汇报,也表示赞同。他把刘家语找来,亲切地对家语说:“刘同志,留下来的同志少,担子重,责任大,今后的斗争尖锐复杂。因此,你要紧紧依靠党,依靠群众,准备经受更大的风险!”

“是!”刘家语挺直胸脯,坚决地表示道,“我一定听党的话,就是有再大的风险,我也要坚持战斗,宁死也不让党的事业妥损失!”

这样领导听完后,满意地笑了。

天有不测风云。暴风骤雨劈头盖脸而来,西安笼在一片大水之中。街上非常打滑,秋雨下得正猛。刘家语披一件夹袄,踏着泥水,根据上级指示,在挨家挨户检查着房屋情况。看到群众男女少齐上阵,听到他们那一声声充满胜利信心的话,刘家语感到有如一团团火一样的热气着自己扑来。

虽然雨水淋湿了她的全身,冰凉的水殊顺着裤脚流淌。可是,他象没有察觉似的,一边走,一边回想最近发生的情况。

两月前,胶东地下工作者于荣光来西安,请他到上海对付日本女特务云子。于是乎,家语就把大上海的“单线”传来的情报,悄悄地告诉荣光。

于是,于荣光立即到了上海,协同国民党“军统”作战,在捉到了云子的同时,把以这个女以特务为首的日本在上海的特务机关打掉

。这就出现了云子被捉的一幕。

此时,云子一踏进号房,就感到了一阵记忆犹新的恐惧,同狱的犯人们都去干活了,云子躺在自己的铺上,盯着天花板暗暗盘算。事实上,回到原来的牢房,是云子有生以来最困难的决定。

最后,她把手伸到铺底下撬起了一根松动的方木条,把它藏到床垫下。

当十一点钟的午饭铃响起时,大女特务云子第一个跑到走廊上去排队。食堂里,五里压和马小丫在靠入口处的一张桌上。南造云子看一会,也没见到其他人的踪影。

云子挑了一张没有熟人的桌子坐下,把那顿毫无味道且沙子极多的大米干饭,吃得一干二净。下午她一个人呆在号房子里。—到二点多钟,十四个同号子的女犯回来了。

“上帝呀!”五里压看到南造云子,惊奇地咧开了嘴,“这么说你回到我们这儿来了,漂亮的小美人。你喜欢我们对你干的事吧?”

“好哇,我们就叫你每天晚上都舒服几次。”马小丫笑逐颜开地说。

南造云子装出没听到她们嘲笑的样子。她一心留神着那个美国黑女人——五里压。云子所以回到这间牢房来,为的是就是这个五里压。大特务云子不信任她,一点也不。

但是,云子需要和利用她。

“我给你透个消息,我的小美人,五里压是这里的大组长,她管上百号犯人!”

这天晚上,熄灯预备铃响过之后,云子从铺上爬起来,开始脱衣服。这次她不再顾忌了,她脱了个精光。当马小丫看到她饱满坚挺的两小山峰、修长匀称的小腿和雪白的大腿时,不由吹了一声低长的口哨。

五里压看着看着,她的呼吸变得粗重了。南造云子脱光衣服,躺回铺上。

灯灭了,牢房里一片漆黑。

五十分钟过去了。云子躺在黑暗中,倾听着那十几个人粗粗的呼吸。于是,在牢房的那一头,五里压低声说:“小美人,老娘今晚上要给你来点真正上等人的生活

。把你的短裤……乖乖的。”

“我们要教你怎么同女人……等你学会了,就会主动找我了。”五里压笑嘻嘻道。

另一个个黑女人依然一声不吭。云子感到了有四五个女人同时扑过来的风声,可云子已经作好了准备。她举起那根无意中找到的米多长的方木条,用尽全力,正打在四个女人的身上。一声痛苦的尖叫,云子又朝另一个人影一脚踢去,眼看她摔倒在地。

“你们再敢来,我就杀了你们这些人渣!’大特务云子说。

“奶奶的,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臊母猪!”

大特务云子听到她们又准备冲过来了,她举起方木条。突然,黑暗中响起了五里压的声音:“好啦,你们别惹她了。”

“五里压,我流血了,我得教训教训她——”

“你他妈的活该,听老娘的没错!”

一阵久久的沉默。云子听到那几个女人沉重地喘息着,回到自己的铺上。这个天不怕的大特务紧张地躺在那儿,准备对付这几个***的下一步行动。

女黑人五里压说:“你她妈的真有胆量,真是一个好汉。”

南造云子不出声。

“你没向监狱长告我们的状,”五里压在黑暗中轻轻地笑了,“要是你告了状,你这会儿就是一具死尸了。”

现实让特务云子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讲的是真话。

“你干嘛不让监狱长把你转到别的牢房去?”

“我愿意回来。”

“是吗?为什么?”五里压的声音显得很纳闷。

这正是大特务云子一直在等待的机会。于是,轻松地说:“你们可以帮助我……”

“那是要有条件的,除非你当……”五里压有意说半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