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宠:前夫太凶猛

第三十章 这辈子只能是我妻子

霍少彦沒有动怒,很自然的接了下去,“至少,我已经跟她拿了那本红本本,在法律上,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在法律上,她已经是我的妻子,而且----”

霍少彦扯了扯唇角,那笑容居然生出了几分得意的味道,“靳总可别忘记,她的坟墓,现在还放在我们霍家陵园里,她的牌位,现在还列在我们霍家祠堂里!”

苏瑾的身子几不可见的一震,那眼儿跟着缓缓抬起,落于前方的男子身上。

墓园上空的风呼呼的吹,初秋,刮动着底下的尘埃,溅起三两,迷得她的眼,突然之间看不清。

“只要她一天都跟我霍少彦挂在一起,她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妻子!”他的话语温柔而铿锵,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

那眼,直接跟靳总犀利而冷酷的眼神撞在一起,沒有一丝一毫的避让,有的只是满满的坚定,不肯退让的决心。

苏瑾从來沒有见过这样子的霍少彦,温润却又强势,明明是两种不容于一人的性格,却偏偏那么恰当的从他的身上体现出來,沒有矛盾,不加排斥,反而是自然的和谐,反而是,他天生,就该如此。

她的心下意识一紧,不敢再去看前面的那两人。

其实,又是多么可笑,那两人之间的争斗恰恰是因为她,而又恰恰不是她,她只能像个沒事人一样,听着那头的对嘲,不动声色。

而却,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霍少彦变了。

难道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惯性定律么?苏瑾突然之间不想明白,也不想刻意去知道。

只觉得这样子的霍少彦,倒是格外迷人了几分,比起从前那个看起來什么都不在乎的霍少彦,这个有了几分人气。

靳尊冷哼了声,“霍少彦,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他毫不客气的戳破道:“别拿什么她喜欢你的理由來搪塞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当年选择嫁给你的真正原因。”

“她不过是拿你作为了报复的工具,你还真当她喜欢你不成?”

“霍少彦,你不傻吧,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來?”靳尊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一句比一句直中事实的真相。

“如果你沒有听过,我还可以告诉你,恨的对立面往往是爱,她有多恨我,恰恰能证明她其实还爱我!”

呸----靳尊这话一出,苏瑾在心中狠狠的朝他吐了口口水,靳尊,你见鬼去吧。为了打击霍少彦,你还真是无所不能,我爱你,这种话居然也能说得出來。

霍少彦刚想还嘴,苏瑾已经上前一步,自动把两人的距离拉开,同时呵呵笑道:“我说靳总,少彦,你们在谈论私事之前,可否顾及下我这个外人,好歹,我跟这件事可沒关系。你们这样一点也不顾及的在我面前谈论,就不怕我顺便听进去了,然后又顺便,放进肚子里去了么?”

苏瑾这话说的可谓上了道行,靳总,少彦,不一样的称呼,却有不一样的概念。摆明了,她苏瑾跟霍少彦比他靳尊亲切。

当下,霍少彦倒也不争论了,呵呵笑着上前应道:“瑾这话说得对,毕竟,这件事情跟她沒有直属关系,我们自己的私事,靳总,还是由我们自己私下解决吧。”

瑾,居然叫得这么亲切?苏瑾苦笑着抚了扶额头,她这算不算,为了救霍少彦,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不过,赔进去就赔进去了吧,谁让霍少彦难得高兴,她也就难得让他高兴一回!

无视靳尊狐疑的神色,苏瑾大方的邀请道:“既然今天有幸能够在a市遇到靳总跟少彦,不如由我做东,邀两位一聚如何?当然----”

苏瑾勾出一抹月牙弯弯的笑容,“主意是我提出來的,不知道靳总跟少彦给不给面子?”

“自然,瑾的好意,我怎么敢推却。”

“去,怎么不去?”

两人都是异口同声的答,却都暗藏了不同的心思。

霍少彦那是喜悦,靳尊那却是疑惑,他的心里不住的在猜测,这霍少彦跟这个苏瑾,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两年來,从苏抹筝去世后,霍少彦再也沒娶,身边也别出现别的女人,怎么这会,却跟这个苏瑾如此要好?是以,他这才答应了苏瑾的要求。

要知道,他今天只是为了來祭拜一下苏抹琴,然后就决定马上就走,不再多留。他是趁着昕卉睡熟的时候出來的,虽然安排了医生跟佣人看候着,但是他始终不大放心,就怕她再次病发。

三个人,不同的心思,一路,却也不是很平静。

苏瑾坐在霍少彦的黑色奥迪里,靳尊跟在他们身后。

霍少彦不是本地人,所以对路段不是很熟悉。一路,都是苏瑾给做的指导。

那熟稔的指示,那偶尔撇过窗外一瞬闪过的思念的眼光,都沒有错过霍少彦的眼,也让他的笑意更增加了几分。

“苏总是a市人么?不然怎么对a市的路段这么熟悉?”在拐过一个拐弯口的时候,霍少彦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想苏瑾却是不避不让,应了答道:“也不算是吧,小时候父亲带着我们过來,就在这落根了。算吗,也许吧!”

她的话语里有着浓浓的叹息,霍少彦猜想,她定是想到了她的父亲跟妹妹,当下便不再问,免得揭开她的伤口,疼的是她,苦的却也会是他。

早起的阳光,散开了一地的花和叶,在窗框上,隐隐约约晃动。天微暖,照的气氛越加的欢腾。

“走开,走开----”别墅二楼的房间里,大落地窗撤下了床幔,一团团环绕在地板上,七七八八,零零乱乱。照的房间,此刻空旷的很。

白昕卉早已转醒,此刻,家庭医生刚进來,白昕卉早已精神错乱的一个枕头直接扔了过去,嘴里不停的呐喊着,眼睛里全是惧怕,抱着膝盖不住的把身子往床头缩。

“走开,走开,给我滚,滚出去!”

“啊啊啊,苏抹筝來了,苏抹筝來了,你是來找我报仇的,不,我沒有杀你,我沒有,我沒有……”她胡乱的摇着脑袋,嘴里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蓬头乱发,模样看起來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