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宠:前夫太凶猛

第十三章 只因夜色太美

她的话语,隐晦却又直白,直白的道出,他已经有了白昕卉,心里却还装着另一个女人;隐晦的道出,他既然已经有了白昕卉,他还记得另一个女人,那么他所谓的爱情,又是什么?难道,只是与一个陌生女人搭讪的戏码么?

夜风迷离,她的一头卷发挽起定于发簪中,却有那么一两缕,调皮的挂在她的额际,被夜风吹荡,划出迷离的波纹【狼宠:前夫太凶猛第十三章只因夜色太美章节】。她的红唇轻勾,抱臂,就着那样锋锐而坦荡的目光看向他。

靳尊在这样的目光直视之下,竟然有些心虚。

她以为,等不到他的回答,从栏杆上起身,就要走出阳台。

他的话语,在身后幽幽的响起,竟有几分悲凉,“我的……前妻,”

苏瑾的眼眸忽闪了下,手指攥的很紧,不是第一次听他说爱她,从两年之前,可是,像今天这样,他如此清晰的说他爱她,却是第一次。

何必呢?她垂下眼睫,靳尊,从当年你酒醉**了我妹妹,从当年我父亲中风,你夺了我们家的公司开始……又或许,从当年抹琴跳楼,白昕卉撞死我父亲开始,我跟你之前,就再也不可能了。

无关乎其它,就算白昕卉的事情跟你无关,你跟我之间,隔着深仇大恨,隔着我的父亲跟妹妹,我们之间,早已退回不到原地【狼宠:前夫太凶猛13章节】。更遑论,我早就不再爱你。

她回身,发丝带过眼角,隐隐割痛了她的肤肉,她的嘴角,有些讥诮,“原來靳总离过婚啊,不过既然都是前妻,那么靳总何必惦记?既然已经离婚,那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不会放开她的。”他阖上眼眸,黑色的眼睫在眼睑下轻眨,这般的夜色,这般的凉如水,这般的,触动人心。

或者,连他自己都不懂,明明就是一个陌生人,却为何愿意跟她说这么多隐秘的事情,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双相似的眼眸,难道,他也开始产生幻觉,在失去她的两年里,竟认为其他女人,可以比得上她么?

这般的夜色,这般的凉如水,仅仅只是因为,夜色太美好,而他,压抑了许久,找不到人诉说。

苏瑾的脸一沉,眼眸淡薄了几分,“世界上沒有如果,过去的不会回來,回來的也不会再完美!即使靳总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你的前妻,还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么!?”

“况且,靳总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妻子跟孩子,即使她能够回來,靳总愿意为了她,而抛弃你的孩子跟妻子么!?”她的话,尖锐而刺耳,却又,句句在理。

靳尊突然睁眸看向她,对面的女人,妖娆的不像话,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却好像在指控他,指控他的花心,指控他的朝三暮四。

他的喉间一哽,竟被她教训的吐不出一句话來。

“不能吧!?”她就像多年前的苏抹筝一样,把他反驳的毫无理由可说,恰恰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抛下白昕卉跟哲哲。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抛下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男人,他要对自己犯过的错误负责,而作为他的那颗心,却总是控制不了为了谁而跳动。

这种水深火热的关系,他往往救不了自己。

苏瑾的嘴角一勾,眼里适时的出现几分嘲讽,“靳总连给你自己喜欢的女人一个名分都不能,又怎么能说喜欢她呢?如果我是你的前妻,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就因为这个男人连负起他们那份爱情的信心,都沒有!?”

窗帘的影子一晃,风声带过,他再触目望去,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怎么了?”尉迟御看着她气势冲冲的从阳台上出來,好笑的问,实则眼里有着几分戏谑。

苏瑾挑眉,瞪了他一眼,一点也不给他半分面子,“尉迟总裁,戏看完了,是不是该走了!?”

她也沒等他同意,就径直向着吴优所在的方向而去,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后者回过身來,眼里差点溢出两朵泪花了,跟看到亲妈似的抓住苏瑾的胳膊,“瑾,你到底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苏瑾撇撇唇,“吴优,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能继续陪你了,对不起了。”

说着就准备转身,吴优着急的抓住她的手腕,面上有着几分担忧,“瑾,你还好吧?我怎么看你的脸色有些差啊?你要不要紧啊,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后者的眼里溢出毫不掩饰的关心之色,苏瑾拍拍她的手背安慰,“沒事,我就是有些不舒服,今天你是主人,不能随便离场的。”

“行了,”她把她往那边推,“你忙你的去吧,我先回去了。”

“那好吧,路上小心点!”吴优还是有点不放心。

出了外面,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苏瑾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尉迟御走在她的边上,一看她这模样,冷嗤,“不就是一个靳尊么?也能让你失魂落魄成这个样子。”

苏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好好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因为他今天要來,所以才让我來的,不是么!?”

尉迟御的双手插在裤兜里,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道:“苏瑾,你知不知道,女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矮下身來,把她罩在自己的范围之内,顺手勾起她的下巴道:“所以,有时候学着依附下一个男人,同样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打掉他的手,一双美眸细细的眯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从前我父亲告诉我,一个女孩子家要学会大度,学会迁就,学会软弱。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所以是父亲一手带我们长大,他用所有别人家父母教育小孩的一面教育我们,我也理所应当是这样以为的。”

“但是,这些以为,却是最后毁了我们一家起因,我从前也像这样,依附过一个男人,可是我到头來得到了什么?”

她轻轻的笑了起來,笑容有些飘忽,尉迟御放在她肩头的大掌,不可抑制的一按,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