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倾国

第三百二十六章 往事重提

自打第一次与那女子荷花池相遇,他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只可惜,那女子,太过神秘,戚庭华也不愿打破这份神秘。两个人每日下午相遇在荷花池边,对弈吟唱,当真是快活的很。

可就在两日之前,戚庭华提出想要识破女子身份,让女子成为他的女人,却在那之后,再也等不到这女人。

一连两日,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戚庭华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明此刻心中的感受,就像他对素心的感觉一般,明明不爱,却有离不开她的身体。

自打将素心禁足之后,戚庭华下腹总会莫名奇妙的腾起一股火气。而夜间,也常常会梦游。明明,身体便渴望想要,想要来一场猛烈的交融,想要与人狠狠地交融下去。为了平息自己下腹的那团邪火,戚庭华每夜都会将秦如晨召来,可进入之后,身体却是那般的抗拒。

身体会清楚的告诉他,要的不是身下的女人。脑海中,会是素心的身体,就连下面,也会因为进错了地方,慢慢的瘫软。有着一种很恶心的感觉,想要立刻将身下的人推开,将素心,狠狠地揉入自己身体之中。

起初,为了顾及秦如晨的感受,戚庭华还会强行要了秦如晨。可越是到了后来,那种感觉便越发的强烈,让戚庭华,再也不能够,忍受身体带来的抗议。也导致,往往半途,便停了下来。

哪怕秦如晨不说,戚庭华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发誓要一生一世守护的女人。

若不是他还有理智,还记得素心是一个罪人,恐怕早就控制不了自己。那种想要见素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在一日下午,批阅奏折的时候,会克制不住那团邪火,想要尖叫出来,想要发泄出来。这才会跑到平日两个人影都没有的荷花池。

一连几日,都会在下午被邪火焚烧的时候,去那个地方,被热风吹一会,晒一会,也好平静一点。

却,在几日前。见亭中早已经有了人在那里了。戚庭华依旧走过去,想要问问那人是谁。怎么美好的女子没见过,那一个背影根本不能吸引戚庭华,就连那半遮的脸,除了有几分新鲜之外,也没有多特别的地方。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让戚庭华觉得那般的安心,邪火会被平息,在见了她之后,夜间也会睡得踏实许多。甚至,见了她之后,都不是那般的焦躁。一连几日,每一次见她,都会觉得更加的思念。

那,这算是爱吗?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一个薄情的小人,对秦如晨变心了吗?

“皇上,要去坤宁宫吗?”蔡永成见戚庭华纠结了许久,手中又一直抓着食盒,便问道。

这两日,虽还会想念素心的身体,但却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应该,不会伤害到秦如晨了吧!戚庭华挣扎片刻,终于松了松手,说道:“去吧!去坤宁宫。”

坤宁宫中。

秦如晨双眼空洞的看着那已经适应环境的鱼儿,鱼儿可以在短短的两日便能够适应一个新的环境,她又有什么不能适应的,皇上,来与不来,又有多么大的区别。不过是这坤宁宫中,多一个人与少一个人的区别而已。

“主子,您已经在这看了半个小时的鱼了,奴婢实在没有看出来,这鱼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绿婷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那浴缸,可看了许久,那鱼儿也就是在那里游来游去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德全亦跟在秦如晨的旁边,听到绿婷这般说着,却是跟着笑了起来,打趣道:“主子的心性又哪里是你能够懂得的,奴才看主子这看的是一条鱼儿,实则心里想的是其他的事情吧!”

“到底还是德全聪明一些。”秦如晨笑了笑,伸出那白皙的手在池子的水面上拨弄了一下,随后,那小鱼儿更是受到了惊吓,在池子里面乱转起来。秦如晨弹了弹手指上的水说道:“长时间处于安宁,一旦遇到一些波动,便会仓皇失措。”

“这便是主子常说的居安思危吧!”德全微微弯着甚至,一脸谄媚的说道。

秦如晨倒是被这句话给逗乐了,用绣着鸳鸯的手帕擦了擦手,轻笑着道:“瞧你这张嘴,倒是将什么好事都给推到了本宫身上。这哪里是本宫常说的,分明便是你自己懂些学问,自己说的罢了。”

说道这里,秦如晨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她那光滑的指腹按在荷叶边缘上边,一滴水珠便滚在叶子上面,晶莹剔透,美丽非常,“倒是你,本宫一直听你说话都挺有意思的,莫非你读过书。”

德全脸上出现一抹淡红之色,低垂着头,也不说话,那鞭子有些轻微的晃动,倒是显得有些局促。

“主子问你是否读书,你回答便是。瞧你脸红什么,又不是让你娶媳妇。”绿婷见德全这样子有趣的很,开口便说道。也不管自己说的话是否有些伤人。说话之后,见德全脸上的红晕一扫而光,转为煞白,这才觉得自己说的是否有些太过,立刻补充道:“倒是不知你是怎么进宫的。”

秦如晨也晓得绿婷说了不该说的话,瞪了一眼绿婷之后,笑着说道:“本宫见你长相清秀,且也能识断字,倒也是好奇你究竟是如何进宫的,左右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倒不如说来听听。”

“不过是一些不值得提的事情罢了。”德全一想到这个,眼圈便红红的,别扭的说:“原本家父是个花匠,经他的手种出来的花也是格外的美丽,一家人倒也是过的宽裕,为此家母还有闲钱送奴才去读书。”

“即使这般,为何要落魄到此?”德全的身世倒是让秦如晨意外,既能够宽裕,何必要断掉子孙根。

这个问题,让德全立刻咬紧了牙,并且还能够从眼中看出很清晰的恨意,他握紧双拳憎恨的说道:“还不是因为,奴才的家父好毒,不仅赔光了家业,更是负债累累,之后更是落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可悲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那层出不穷的逼债人阴魂不散的时候,奴才的弟弟,发高烧,性命危险。”

“所以你只好牺牲自己,进宫。”绿婷原本还很厌恶德全贪图银子,出卖主子。现在听他这么说完,反而开始很同情他。将心里面唯一与德全的芥蒂也解除。

听到绿婷那同情的口吻,德全不以为然的说道:“进宫的太监,哪个没有悲伤地事情,奴才也实在算不了什么。”德全将秦如晨擦过手的手帕收起来,呆会儿那拿出去安排别人洗干净。

德全说的没错,秦如晨也不予否认,经历了这么久,对德全也是有信任的,便问道:“如今了,那银子可还完了,你的家人可还好?”

“每个月都会在门口看上一次,家人倒也还好,只是那债务,还有一些,但那些人也知道奴才如今在娘娘身边当差,倒是不敢逼得太紧了。”德全照实说,不敢对秦如晨隐瞒半分。

“即是这般,本宫念在你对本宫也算是忠心,去账房取些银子吧,给你的家人送去,让他们能够好过一些。”

“奴才万万不能要,能够伺候主子已经是奴才的福气了。”德全赶紧磕了几个响头,心里面在琢磨着另外一件事情,比起为家里还债还要急迫的一件事情。“若主子真的觉得奴才对主子还算忠心,不知主子可否将解药给奴才,主子不知,奴才每日每夜,这一身的酸麻快要将奴才给折腾死了。”

还有一句话德全没敢说,那便是当初说了半年之后毒发,除非秦如晨想要他死,否则怎么能够不给解药。

但德全同样忽略掉的是,这已经过了不只是半年之久,若是有毒,哪里还有他现在站在这里说话的命。

秦如晨神情怪异,若不是德全提起,她都快要忘了这个事情了。

绿婷倒是将这个事情记得清楚,听到德全一说,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大笑道:“你真是个傻子,主子哪里给了你毒药,这半年的期限也早就过了,你不是还过得好好地。“

德全从惊讶,转为狂喜,瞬间那低落再一次转换回来,一脸失望的说道:“姑娘就不要逗弄杂家了,杂家已经请太医看过,说为此这个事情,不知道暗中找了多少太医,可那些太医也只能看出她中毒,除此之外,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绿婷见德全被这个事情困扰,觉得得意非凡,嘚瑟的说道:“若主子想要你的性命,你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哪里还能够站在这里怀疑这怀疑那的。”

“行了,既然你问起,本宫便告诉你吧!”秦如晨走回椅子上坐好,端起还有余温的茶喝了一口,绿婷也在一旁为秦如晨打着扇子,这天气热的,已经不是一盆冰便能够解决的了。

德全立刻竖起耳朵,这中毒的事情,可是他最大的心事,好不容易找个机会问了,绝对是不能够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