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一百三十 兵围咸阳

在渭水南岸与咸阳南门遥遥相望不到五里的地方,一大片连绵军营内,此时早已是旌旗猎猎、人喊马嘶、炊烟四起,咸阳城四道城门外,不断有一支支黑色衣甲的铁骑马队,來回频繁地调动着,曾经是秦帝国都城的咸阳城,眼下却被曾替自己打下天下的黑色军团围得水泄不通

似乎是由于兵力不多,这支黑色骑兵抵达咸阳城下后,并沒有急于发起进攻,要知道咸阳城高坚固,每道城墙长十里、高近十丈,城内更是有三千汉军,要想凭这一万骑兵就想攻陷咸阳城,未免太过于自大了,因了如此,城外这些黑色骑兵们只是单纯地封锁住咸阳的四道城门,甚至于都未进入离城头一箭之地的地方。

“丞相,你看!”在咸阳城南门望楼上,董成遥遥指着渭水南岸那一大片黑色军营,对张良说道:“看其营寨规模,当下敌军大约只有一万上下,似乎全部是精锐的铁骑,沒有看到一队步卒!”

扶着女墙垛口,凝神遥望的张良闻言紧紧皱起了眉头,眼前这支几乎是从天而降的敌军,的确便是曾经在中原叱咤风云、扫**吞八荒的秦帝国黑色兵团,在离城门不远处,來回飞驰调动的骑兵身上那熟悉的衣甲、手中的兵器乃至**的战马软甲,无一不是张良熟悉的秦军装束。

对于这支战力令人心颤的军队,早年曾经历过秦军灭六国大战的张良,是做梦也不会忘记,那刚猛的步伐、高亢的秦音、威武的身姿,时常还是会出现在张良的噩梦之中。虽然身为敌对双方,但说心里话,张良对这支军队是又恨又敬又畏。

“董将军,你适才说这支军队是从咸阳东南方向开來的!”张良一面望着城外的黑色军营一面沉声问道。

“是末将手底下一名当时负责守城的军官,前來禀报给末将的,丞相是否需要末将去把他找來!”董成回道。

“蓝田大营里不是还有我军一万士卒吗?却为何连一份紧急军报都未及时传回來!”张良摆摆手,说出了自己心下的疑惑,眼下这支敌军兵力只有一万,而蓝田大营内己方的部队也正好有一万,即便是敌军绕过武关,从子午谷偷袭,那蓝田大营内的一万汉军至少也能阻挡一阵,好歹也要在被敌军击溃之下,向咸阳发出紧急预警,可眼前的情况是,蓝田大营的一万己方部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竟是任由这支敌军铁骑直抵咸阳城下。

“这,这末将也弄不明白了!”董成额头渗出细汗,吞吞吐吐地回道。

“将,将军,不,不好了

!”正当张良要继续询问董成之时,沿着城头匆匆跑來一名汉军百长,慌慌张张地喊道。

“慌什么?沒看见丞相大人也在吗?”董成正自烦闷,见状沒好气地呵斥道。

“是是是,丞相大人,将军,不好了,咸阳西面的渭水大道上,烟尘滚滚,似乎又开來大队兵马!”那名百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报道。

“咸阳西面!”张良与董成对望了眼,随即问道:“会不会是陇西的周緤将军派來的援兵!”刚一说完,张良却又自己摇摇头否定道:“不可能,敌军刚刚包围咸阳城,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陇西各部汉军如何便能如此迅速地开來救援!”

“丞相大人,请随末将一起过去看看再说吧!”董成对张良拱手道。

“也好,走!”张良大袖一挥,便带头顺着城头匆匆往咸阳西门奔去。

在张良三人匆匆來到西门城头之后,那支沿着渭水大道狂奔的军队,其先头部队已然抵达城下,烟尘弥漫中凸显出來的黑色衣甲以及那独特的白底黑字“秦”字大纛旗,无一不昭示着,这支军队并非是陇西汉军援兵,而是与先前开來的敌军一样,都是秦帝国的黑色兵团。

骤然间,素來自诩善于运筹帷幄的张良竟是懵了,愣怔在原地,这支增援而來的秦军,居然从渭水大道大摇大摆地飞驰而來,那这就意味着,陇西各地的汉军不是被秦军消灭了就是集体投降了。

如果之前,张良还认为这支敌军很可能是中原其他势力假扮成秦军來偷袭咸阳城,那眼下张良却再也找不到能够支撑这个说法的理由了,陇西将军周緤麾下至少有近万的汉军,而且并非是像蓝田大营内的非战主力,而是刘邦特地留下來一支防备关外戎狄等游牧部族偷袭陇西的精锐汉军,要想一口气吃掉这支汉军,在当时的形势下,除了项羽的楚军有这个能力外,中原各地还真找不出第二支这样的军队:“难不成,这些军队是秦始皇的地下兵团,突然复活來重夺江山了!”脑中一片混乱之下,向來理智的张良竟是突兀地冒出如此一个荒唐的念头。

“丞相,丞相!”董成的低声呼喊将张良拉回了现实,张良晃了晃脑袋为适才自己冒出的那个荒唐念头无奈地苦笑一下,随即问道:“董将军何事!”

“末将敢问丞相,我等眼下该如何应对这些敌军

!”董成似乎也是刚刚从震惊中缓了过來,脸上竟是掩饰不住的惊慌之色:“依末将推算,这支刚刚赶到的秦军兵力恐怕不少,如此一來,我城内的三千兵马怕是难以抵挡了!”

“走,下城再议!”望着城外來回飞驰的黑色铁骑,脸色阴沉的张良轻叹一声,挥挥手说道,他原本以为自己得黄石公相授《太公兵法》,对兵家自诩也颇有造诣,然而眼下三千兵马被数万敌军团团围困在孤城之中,张良却是一筹莫展:“也许即便是韩信在这里,恐怕他也无计可施!”张良一面走下城,一面心下安慰自己道。

顺着渭水大道赶來的正是秦军北伐军团的骑兵第一师一团,由秦军总参谋长郑浩与骑一师参谋长胡两刀两人率领,骑一师其余部队也在陆陆续续抵达,当然同时赶來的还有骑二师等秦军其他部队,除了留下步一师一个团分别驻扎在首阳山、大散关以及雍城外,进入陇西的秦军全数依次赶來咸阳。

抵达咸阳城之后,骑一师部队便与骑四师联手围困起了咸阳城,郑浩则带着胡两刀匆匆驰入渭水南岸的秦军大营,与骑四师师长戴宗越参谋长覃寒山碰头之后,四人便开始商议起眼下战事。

戴宗越两人告知了郑浩昨夜骑四师突袭汉军蓝田大营的战况,并说明林弈已经亲赴武关指挥步四师作战,如果战斗顺利的话,大概明日便能赶來咸阳城,郑浩点点头,盯着大帐内悬挂着的羊皮地图问戴宗越道:“突袭函谷关、离石要塞的步五师与骑二师一部是否有消息传回!”

“两部昨夜刚刚出发,此时估计尚在路上,不过请郑参谋长放心,昨夜一战,沒有一个汉军漏网脱逃,相信此时函谷关、离石要塞等地的汉军对我军的行动定是一无所知!”戴宗越自信地回道。

“那咸阳城的汉军有沒有什么动静!”郑浩点点头便继续问道。

“这帮龟孙子,远远一见我军开來,便慌慌张张地关起了城门,缩在城里头,连个屁都不放,眼下,聚在咸阳城头的汉军倒是不少,不过估计他们到现在还是懵的,肯定搞不清楚我军是怎么冒出來的!”一说到咸阳里头的汉军,戴宗越一句笑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來。

“对了,先行潜入城内的先锋斥候营人马有沒有消息传出來!”众人笑了片刻,郑浩便又正色问道。

“这倒沒有,现在整个咸阳城都戒严了,汉军把四道城门关的死死的,城头又到处是汉军士卒,估计连只鸟都飞不出來,也不知道混入城内的弟兄如何了

!”戴宗越摇摇头有些无奈地回道。

“必须设法与他们取得联系,否则,我军对城内汉军具体情况便不甚了了,两眼一抹黑如何打战!”郑浩皱眉断然下令道:“老覃,这事便交给你负责,你好好想个办法,派些兄弟混入城,务必与老杨他们取得联系!”

“明白!”覃寒山赳赳拱手应声道。

“老戴,眼下我军的兵器粮草补给情况怎么样了!”郑浩眉头稍稍舒缓了下,便又继续询问戴宗越道。

“兵器上面的损耗较少,昨夜一战连弩、弩箭并沒有消耗多少,不过粮草补给方面,恐怕还得想想办法,我军随军携带的粮草补给只够七天之用,剩下的估计得继续从洵阳或南郑运來,路途遥远恐怕得费一番周折!”戴宗越略一沉吟回道。

“粮草方面,我來想办法,陇西雍城内,还有一点原來汉军的储备粮草,不行可以先从雍城调出來,从陇西沿着渭水便可顺流而下直抵此地,远比从洵阳南郑运送要快捷多了!”郑浩说罢,又指着地图吩咐道:“老戴眼下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请郑参谋长尽管下令!”戴宗越赳赳挺身嗨然道。

“好,你迅速抽调一部分兵力,赶到渭水北岸、咸阳东门那一片平原地带,在那里新建一座可供十万大军同时驻扎的大营,以备我军后续赶來的部队之用!”

“咸阳东面!”戴宗越犹豫地问道:“末将有些不明白,为何不在眼下这座军营基础上进行扩建,那要远比重新新建一座大营來得快捷!”

“建在南岸当然快捷,然而我军后续部队多是步兵,而且还有重装的第六特种作战师,渭水南岸与咸阳城隔着一条渭水,中间只有一座白玉渭水桥可供通过,一旦出现紧急情况,或是我军准备大举攻城,这座看似宽敞的渭水桥便会极大地制约了我军的机动性!”郑浩耐性地解释道。

“原來如此,末将受教了!”戴宗越恍然大悟地拱手道:“末将这就抽调人手去!”

郑浩点点头,又细心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带着胡两刀和一个护卫连径直往咸阳西南方向的松林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