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二十四 半路杀出

却说林弈两人正被那八名戎狄兵团团围住,便在这危急之时,身穿着戎狄兵皮袍皮甲的覃寒山与胡雷两人,学着戎狄人叽哇乱叫地从长街东面冒了出來,这一來,不仅连林弈两人都给弄得有些稀里糊涂的,连那戎狄兵队长也是被这两冒牌戎狄兵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然而,覃寒山与胡雷两人似乎只会一句“啊古拉”的戎狄话,除了不停地用各种各样声调重复着这句戎狄话外,就沒有别的其他了,那名戎狄兵队长似乎越听越上火,猛地一声怒吼,叽里咕噜地一通似乎是在斥责两人。

便在这时覃寒山两人对望一眼,互相点头示意了下,便骤然发难,因了当时两人已经站在戎狄兵队长跟前,之间不过举手的距离,而戎狄兵队长对这两冒牌戎狄兵居然沒有一丝戒心,异变突起之时,戎狄兵队长竟是沒有半点反应,便被覃寒山一刀给抹了脖子,戎狄兵队长吃惊地捂着狂喷着鲜血的脖颈,死不瞑目地仰面倒下。

在覃寒山袭杀那名戎狄兵队长之时,胡雷一个转身一刀砍飞了身旁另一名愣愣发呆的戎狄兵的脑袋,不待其他戎狄兵反应过來,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近旁的另外几名戎狄兵

在第三名、第四名戎狄兵相继惨嚎着躺下之后,其余戎狄兵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两个突兀出现的“戎狄兵”是敌非友,惊怒交加之下,暂时撇下包围圈中的林弈两人,挥舞着弯刀便扑向那两个冒牌戎狄兵。

“动手!”如此良机,林弈与胡两刀岂能错过,在林弈的一声低喝之后,两人同时出手,短剑如毒蛇一般缠上最近的两名戎狄兵。

原來总共八名戎狄兵,在覃寒山两人的偷袭之下,瞬间倒下一半,剩下四人正好与林弈四人捉对厮杀,然而,戎狄兵毕竟擅长马上厮杀,对于在平地上与精锐的秦军重甲步卒格斗,那无异于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再加上林弈等人,均是久经战阵,都是从刀剑纷飞的战场上浴血杀出來的猛士,故而,不及三两个会合,这四名戎狄兵便相继躺下了,且沒有一人是伤残,均是被短剑弯刀砍中要害,直接毙命。

“上将军!”放倒这几名戎狄兵后,覃寒山两人浑身是血地过來拱手道。

“稍后再说,快,那店铺里还有一个活着的!”林弈点点头一指那被木板堵得严严实实的店铺门,急着说道。

“踹门!”胡两刀一招手,领着覃寒山两人來到店铺木板门跟前,三人互相一点头示意下,便齐齐飞起一大脚,砰然一声便将那堵着的木板踹飞进去了,一片木屑纷飞之间,林弈带着三人闪入店内。

这是一家戎狄人的皮革店,货架、墙壁上到处堆挂满各式各样的兽皮等皮革,店铺外屋正对着店门处,还摆着一张四方桌子,桌上一片狼藉,胡乱堆放着酒坛子菜碟子,显然是刚刚最先从店里出去的那四名戎狄兵的战果。

大略打量一通店内摆设,林弈一挥手沉声道了个字:“搜!”胡两刀三人便各自散开,向店内各处角落搜寻过去,店铺外屋东首角落里,有一道布帘隔着,似乎布帘之后还有一间小屋,在胡两刀等人一片翻箱倒柜声中,林弈慢慢走过去,用短剑轻轻挑起布帘,斜眼打量着布帘后的物事。

布帘之后是一间类似仓库又类似卧室的有些杂乱小屋,靠着三面墙壁处堆放着各式大小的木箱木柜,正对小门的墙边摆放着一张简易的木板床,**铺着一张张厚实暖和的带毛兽皮,还有一领皮裘仍在床头。

林弈一面打量着屋内摆设,一面慢慢走了进去,突然,在林弈前脚刚刚踏进里屋之时,耳边响起一声暴喝,一把雪亮的弯刀从门旁骤然闪出,直劈自己鼻梁而來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弈本能地侧身一闪避开刀锋,一抬左手猛地抓住那挥舞着弯刀的粗壮臂膀,握着短剑的右手顺势对着突然闪出的那道矮胖身影,便是一个大力肘击,一声闷哼响起,那矮胖身影随之倒飞进了里屋。

紧接着林弈大步上前,一脚踩上那人握着弯刀的右手手腕,短剑便随即指上软倒在地的偷袭之人鼻尖,借着屋内昏暗的油灯光亮,林弈看清地上躺着这人赫然正是适才逃进店内躲藏起來的戎狄商人。

望着离自己鼻尖只有半寸距离的短剑,那名戎狄商人惊恐地瞪大双眼,颤抖着双唇结结巴巴地对林弈说着难懂的戎狄话,这时外屋的胡两刀三人,也赶了进來,刷刷两把弯刀和一把短剑也齐齐指向地上的戎狄商人,旦有异动,瞬间便能将这戎狄商人刺成血葫芦。

“覃老弟,他说些什么?”林弈回头问覃寒山道,适才见覃寒山两人居然能叽里咕噜地忽悠戎狄兵队长,林弈便误以为两人居然懂得戎狄话。

“上将军,我哪懂得啊!”覃寒山苦笑着摇摇头,见林弈一脸疑惑,连忙解释道:“方才我和胡雷两人乱吼的,其实翻來覆去就一句话,我们俩也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在进入东门时,两个戎狄兵突然看见我们俩,叽里咕噜重复地乱喊着这句话,我就给囫囵学來了!”

“我说呢?你们俩小子怎么突然就开窍了,连这鸟语也会说了!”一旁胡两刀插嘴打趣了一句,引得覃寒山两人无奈地侧目。

“你俩也真行!”林弈笑骂一句,回头望着突然住嘴不喊,竖起耳朵听自己几人对话的戎狄商人,林弈突然想起先前自己遇到的那名醉汉戎狄商人,心下霍然大亮,对胡两刀一使眼色,沉声突然喝道:“老胡宰了他!”

“诺!”看见林弈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胡两刀也随即恍悟,装模作样地大喝一声,举着短剑舞出一道凌厉的寒风,便骤然向地上戎狄商人雪白脖颈砍去。

“饶命啊!”眼见性命不保,情急之下一口秦音不自觉地从戎狄商人口中蹦出,胡两刀的短剑也堪堪停在那戎狄商人的脑袋上方数寸处,感受着那带血短剑丝丝冰冷剑气,戎狄商人脸色煞白,冷汗潺潺地从额头处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