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一百三十五 密道出击

在胡两刀带队突袭北阪松林里的楚军之时,郑浩领着另一队五百名重甲步卒匆匆进了王城,在跟负责守卫皇宫的千长出示了林弈的上将军令后,五百名重甲步卒便隆隆地向后宫东偏殿的皇帝书房开去,那处书房正是联通城外章台宫密道的出口所在的书房。

在派出胡两刀带队突袭北阪松林里的楚军之后,林弈便又考虑如何给其他方向的楚军打击教训,以扰乱楚军很可能正在进行的攻城计划,正在与许峰、孟坤商议之时,郑浩匆匆归來,禀报说西门方向骚扰的楚军已经退去,派出去尾追跟踪的斥候回报说楚军退入了原本的咸阳守军废弃大营。

林弈眉头一皱道:“这些楚军倒也是谨慎小心,居然退到二三十里外的地方,我军若要去偷袭,便要冒不小的风险!”仔细思忖片刻,林弈脑中忽地闪现出章台宫密道。

“通过密道,偷袭南门的刘邦大营,如何!”林弈突兀的一句问话,让许峰等人皆是一鄂。

“会不会太过于冒险了!”孟坤担忧问道:“而且,经过昨夜在章台一战,章台密道怕早已暴露,只是刘邦一时半会找不到密道入口而已,我军冒然通过密道出城偷袭,会不会正巧撞在守在章台宫的楚军手里!”

“孟将军担忧不无道理!”林弈点点头肯定道:“不过,正如将军所说的,既然刘邦的楚军一时半会找不到密道入口,那我军通过密道突兀现身章台宫内,定然也能造成楚军的慌乱,一样能达到突袭目的!”

顿了顿,林弈继续分析道:“而且项羽楚军已经到达,相信刘邦也不可能分出重兵來围困章台宫

!”

“末将赞同上将军的分析!”郑浩补充道:“还有一点,眼下楚军正忙于四面骚扰我军,对于章台宫的防守必定不甚上心!”

经过林弈及郑浩的分析之后,许峰孟坤终是不再反对,于是,另一个突袭楚军的计划随之出炉,林弈下令胡两刀与郑浩各自率五百名重甲步卒出击,胡两刀突袭北阪松林内的楚军,而郑浩则通过章台密道出击。

对于郑浩那一路,林弈给的命令是,随机而动、视楚军的防备而定进攻目标,若是围困章台的楚军兵力不少,那郑浩等这一路的任务便是尽可能解决掉这些楚军,在刘邦大营派出的援军赶來之前,重新撤回咸阳,倘若在章台的楚军兵力不多,则郑浩可视情况,先行偷袭解决掉章台的楚军之后,再设法袭扰渭水南面的刘邦大营。

如此两路出击,林弈要的效果便是造成楚军的混乱,让刘邦项羽觉得咸阳城内的秦军并非沒有还手之力,必要之时,依旧可以展开兵力借着夜色进行突袭,以此让刘邦项羽不得不停止骚扰战术,收缩兵力以待白日到來之时,正面进攻咸阳城。

定下突袭计划之后,郑浩、胡两刀便各自带队离去了,进入后宫之后,郑浩先是派人去向皇帝陛下禀报借用书房密道突袭楚军的计划,以免造成后宫皇族不必要的惊慌误会,毕竟陡然带着五百名杀气腾腾的精锐虎狼进入后宫,足以让身为皇帝的子陵寝食不安,知会子陵之后,郑浩才带着这五百锐士进入了密道。

由于密道颇长,饶是郑浩等甲士在密道里发足狂奔,也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堪堪赶到另一头的密道出口,在出口处,郑浩下令部下整队休息,自己亲自带着一名百长偷偷打开密道出口,去查看外面的动静。

当密道暗门刚刚开启一道缝隙之时,扑面而來的是四下飞舞的烟尘,直呛的郑浩两人咳嗽不止,郑浩心下大是疑惑,原本这密道出口是在章台宫秦王的寝屋里头,怎会出现如此带着焦味的烟尘。

带着满心疑惑的郑浩,慢慢打开密道暗门,头顶不再是原木大梁及片片整齐的瓦砾,取而代之的是一轮灰黄的半月,当郑浩站在密道出口时,映入眼帘的景物却让他大为震惊。

如水月光下,到处是断垣断壁的黑影,烧焦断裂的木制门窗大梁等等,到处都是,战靴所踏之处是厚厚的一层灰烬

“楚军可恶!”月色下郑浩面目陡地狰狞可怕起來,恨恨地一声骂道,章台废墟之上已经见不到一个楚军的影子,但即便是有万千楚军出现,郑浩也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杀向楚军。

这章台虽只是一座废弃的秦王行宫,但在郑浩等秦军眼中仍是不可轻易亵渎的一座象征性宫殿,然而刘邦的楚军却将这座极有象征意义的宫殿付之一炬,如何不叫郑浩震怒。

“楚军欺人太甚!”身旁的百长亦是恨声骂道:“如何找不到密道,便要将章台宫付之一炬,欺我大秦无人也!”

铿然一声,一道光芒划过,横在两人跟前的一根烧成焦黑木柱骤然断成两截:“下令将士们迅速出密道,集结!”郑浩眼中寒芒一闪,决心还以颜色,让楚军知道大秦锐士并不是好惹的。

“诺!”那百长拱手应声,返身便回密道里去召集部队去了。

片刻之后,五百名满腔怒火的秦军重甲步卒打开了,在废墟中依旧挺立的章台宫巨石大门,无声地开出了松林塬,向十数里外、灯火通明的楚军大营悄然接近。

刘邦的楚军大营面对咸阳成“丁”字形排列,前军大营及骑兵大营正对咸阳南门一字排开,中军大营位于两营之后,器械辎重大营则位于三大营最后,与中军大营尚有一里之隔。

相对于军灯闪亮、人声不断的前面三座大营,这辎重大营显得冷冷清清,由于在武关时曾被秦军偷袭了辎重营,刘邦便大为谨慎,守营的楚军辎重营军兵已增至万余人,不过此刻除了在稀少军灯照耀下晃晃悠悠巡逻值更放哨的几队楚军外,其余士卒早已躲进暖和的军帐里呼呼大睡,在这严冬深夜里连起夜撒尿都懒得起來了。

辎重营后门的岗楼上,一名楚军士卒正抱着长矛蜷缩在岗楼角落里打盹,当昏沉沉的脑袋点到自己膝盖时,这士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嘟囔地抱怨一句,正要重新打盹入睡之时,朦胧之间突然觉得眼前有一道黑影挺立,一惊之下,慌忙揉揉带着眼屎的双眼,努力撑起眼皮,却看见一名黑衣黑甲的壮汉立在自己跟前。

这名楚军顿时被惊得魂飞魄散,正待出声大喊呼叫之时,便听得“咔嚓”一声颈骨折断脆响传來,这楚军哨兵便耸拉着脑袋倒了下去,一排排黑影随即无声地越过这道岗楼,悄悄摸进了楚军辎重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