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三十五 咸阳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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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府邸门前,一排重甲锐士牵马昂首而立

。郑浩、胡两刀、卫斌、何敬、王建、覃寒山、胡雷、陈魏来、赵丹、杨坚毅、王霖、陈智峰十二名林弈从新安带回的生死弟兄整装待发。人人一身重甲、一口阔身长剑、一支臂张弩弓、一壶弩箭、一匹战马,巍巍然挺立着,直如一尊尊战神武士塑像般。

林弈踏出府门,扫了一眼这排精锐之士。在新安城南小村庄夜里慨然起誓的那一幕情景又闪现在自己跟前:“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的誓言似乎依旧在耳边回荡,林弈顿觉热血沸腾起来。

“兄弟们,可愿随我一同再闯龙潭虎穴?”林弈高声一问。

“誓死追随将军!”回答他的是,十二位锐士响彻云霄的齐声呐喊。

“上马!”林弈走下台阶,接过郑浩递来的佩剑,一挥大手下令道。轰然一声金戈交鸣,十二位重甲锐士齐齐翻身上鞍。

“出发!”林弈跟着翻身坐上马鞍,一拨转马头,扬鞭一指西门方向,一夹双腿,座下战马一声长嘶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身后那十二名铁骑亦是首尾相衔,紧随林弈直奔咸阳西门。

咸阳城内的各条大街小巷上,依旧来回穿梭着一队队押着囚车的甲士。时辰已将至正午,赵高之余党已被缉拿的差不多了,咸阳城内的各个官署都成了应急监狱,赵高余党人犯将各个官署塞得满满当当。()咸阳的老秦人纷纷在道旁嘘唏感慨:“子婴公子有魄力,只怕已经晚喽!”

林弈一行人策马飞出还在混乱之中的咸阳城,穿过西面一片林地,奔行了近三十里地,来到一处山塬前,一座大型军营挨着山脚赫然进入众人眼帘。大营建在山塬脚下,西北两面背靠高地,南临渭水,仅余东面一出口,水源充足、易守难攻,乃上佳屯兵之地。

林弈远远望见大营上空飘着的“秦”字大纛旗,便骤然勒住战马,身后胡两刀等人亦相续停住马蹄。

“兄弟们,前方便是咸阳守军大营。这数万守军是当年赵高招募而来的胡人材士。军中将校等军官虽多是原秦军中遴选出来的老秦军,然却大部分已依附赵高奸党。眼下奸首赵高虽已伏诛,但消息估计还未传入守军耳中。因此这些守军是敌是友?还是未知之数。我等此时冒然入营,胜败难卜、吉凶难料,为防万一,我想留下几位兄弟潜伏大营之外,以为策应

。若事有危急,也可相机营救。兄弟们意下如何?”林弈转身同这十二名心腹商议道。在无外人之时,林弈便习惯同这些生死同袍兄弟相称,一则乃穿越前袁文龙日常习性使然,二则,林弈亦是觉得如此称呼,更为贴心一些。

“但凭将军吩咐!”这十二人在马鞍上齐齐拱手嗨然道。虽然林弈素喜同他们以兄弟相称,但秦军向来严明的军纪,使得胡两刀等人一时还是习惯以军职来敬称林弈。

“好!”林弈一指大营北面高地道:“北面那处高地,居高临下,可俯瞰整座大营。营中但有一丝一毫动静,在山上皆可看得一清二楚。为此,我想请郑浩、胡两刀、何敬、卫斌四位兄弟先行潜伏到高地之上,以为策应不时之需!”

“谨奉将令!”被点到的郑浩四人齐声应道。

“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轻易暴露行踪!”林弈又交待一句。

“诺!”四人一声应诺,便策马往大营北面高地飞驰而去。

望着郑浩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林弈沉思片刻又回身同余下的八人布置道:“稍后我等入营时,诸位弟兄见我眼色行事。一旦进入中军大帐,便要随时戒备。赵成已逃匿不知所踪,若是他抢先进入大营,则我等便会有性命之危。即便赵成不再营中,单凭我手中的调兵兵符,要让那数万守军听命于我,怕亦是难为之事。因此,一旦察觉苗头不对,听我号令一起,王建、陈智峰二位兄弟迅速制住守军主将,余下各人则分别制住帐内其余诸将。如果顺利得手,便可釜底抽薪,一举化解危机!兄弟们以为如何?”

“擒贼先擒王,将军此计高明,我等谨奉将令!”王建带头一句赞道。

“谨奉将军号令!”余下几人亦是无异议。

“好!走,随我一探虎穴去!”得心腹兄弟齐心赞同,林弈信心大振,一扬马鞭带着余下八位弟兄直奔营门而去。

数里之外,营寨丈余高的木制栅栏后,隐隐有着来来回回穿梭的甲士身影。营寨大门旁,约三丈高的望楼上,一名哨兵正抱着支长矛打盹,迷迷糊糊之中瞧见一团黑影正由远及近飘来。一惊之下,哨兵连忙揉揉眼睛,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只黑色马队疾驰而来,于是便慌忙对营门旁的守卫高声喊道:“营外三里,发现一只不明马队,正向大营赶来

!”

守卫队长闻讯连忙下令道:“合上营门,弓弩手戒备!”随着一阵急促的木梆声响起,一队队甲士开上营寨大门的横楼,一排弩弓便瞄向正在驰来的林弈等人。

“新任上将军林弈,有要事会见大营主将!”王建如洪钟般的声音远远地飘入守卫队长耳中。

“新任上将军?”那守卫队长大是疑惑,思忖片刻,便对望楼上的哨兵道:“让来人稍候,我去禀报褚将军!”说罢便转身朝营内奔去。

“来人稍候!”哨兵迎风高声一句,林弈等人便停在营门前一箭之地等候。

那守卫队长口中所说的褚将军,便是大营主将即咸阳将军褚韦。褚韦原是秦军弓弩营万夫长,为人贪财好赌,又不善待部下。因在军中克扣部下军饷,被章邯以军法下狱。而当时赵高正四处拉拢军中各级将领,得知消息后,便向二世皇帝要了道圣旨,赦免了褚韦。

自此褚韦对赵高感恩戴德,便拜入赵高门下。赵高筹建招募胡人材士队时,便顺势任命褚韦为这五万材士队主将,并兼任咸阳将军,与咸阳令阎乐一道负责咸阳城防。

褚韦就任咸阳将军后,秉性不改,仍是一如既往地克扣军饷赏金,以致部下纷纷心生怨恨。营中的几位偏将,亦是对褚韦所作所为甚为不满,虽面上恭敬,背地里却与褚韦离心离德。

及至山东叛乱迭起,帝国大厦摇摇欲坠,咸阳守军的粮草补给等亦是时断时续。营中将士陆陆续续开始逃亡,而各部偏将却视若罔闻,任由部下逃营而去,也不禀报主将褚韦。褚韦整日在自己中军大帐内与一般司马心腹喝酒赌博,对军中之事亦是不闻不问。如此一来,营中军纪便大见涣散,一干将士除了一些必须的守卫放哨外,日日在营中吃喝玩乐,也不操练、无所作为,只是空耗粮草军饷。

今晨卯时时分,一名浑身脏兮兮的甲士,骑马匆匆赶到大营,点名道姓要见褚韦。褚韦出营一见那甲士,神色立显恭敬,将其带入中军大帐,之后便不见那甲士出帐。

而对这一切,林弈均一无所知。前路究竟如何,大营之内有何危险陷阱在等着他,林弈心下亦是茫然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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