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浴血大兵

第五百零一章 八月十二日

这是李卫东在这个世界,第841章团军后,李卫东就把梁重等三个团,调去了海口休整。

他甚至对宋哲元破口大骂,说五年的时间,三位爱将竟然不升一级,既然你怀疑是我安排在你身旁的钉子,那么我就给你拔掉。

现在,李卫东又来上海了,除了朴成云的卫队,李卫东没有多带一个士兵。

大战前的上海非常的沉寂。

密密麻麻的铅字报道的都是临战前的紧张气氛;

自从卢沟桥枪响以后,十九集团军的将领们的心早已飞向了抗日前线;

然而李卫东却对他们的请战要求,不闻不问

由南而北的淞沪铁路以江湾为中心。东江湾路1号面对四川北路的拐弯处,像军舰状地横卧着一幢四层高的钢架混凝土大楼。椭圆的外形和粗壮的门柱以及粗线条式的建筑风格,显示出大和民族的骄横和强壮,这幢建于1924年、占地6,130平方米的日本海军特别陆战队司令部,是日本帝国主义在上海的重要据点和指挥部。

这幢军舰状的大楼背后,淞沪铁路逶迤而过。这里是虹口地区的繁华地段,也是公共租界和华界的边缘地区,横浜路、宝山路、宝兴路和四川北路在这里交会,相距不远的北面,是松柏苍翠的虹口公园。而宝山路上狭窄而平坦的八字桥,曾是李卫东浴血奋战过的地方。

李卫东躲在观察这这座大楼。

这时,一身旗袍的汪雨涵送来了早晨出版的报纸,李卫东接过报纸,散发着油墨味的字里行间弥漫着一股火药和硝烟味。《本市新闻》栏的头条消息是《日军舰兵麇集本埠形势严重》。

消息道:“日军密密麻麻的铅字报道的都是临战前的紧张气氛:“吴淞、闸北、江湾一带的居民,纷纷携带箱笼争向租界区域搬迁,汽车、人力车被雇一空。

昨晚10时左右,日方军队纷纷出动,并有多数日军间谍,混入我交通要道以及公共场所刺探消息。公共租界中的店铺多已提前关门,有轨电车9点45分时都已进厂,只有往来于北四川路靶子路静安寺之间及外洋泾桥静安寺间的1、2两路电车仍然维持运行。

英国、美国、法国都已准备增兵来沪,法国陆军400名昨夜已从安南到沪,另400名下周可到。英国陆军和美国海军陆战队,将分别由香港和菲律宾出发。公共租界的万国商团和法租界的白俄商团,昨夜也已出动,布防租界边境道口,租界巡捕也全体出动,维持区内治安。”

“在上海的江海各轮,已全数离沪。自本日起,本埠华商轮船公司,不论国营、民航,各航线的正班轮船,已完全停航。京沪铁路线的客车,昨日起也已停驶。”

每一则标题都令人担忧:《俞市长发表重要谈话,日派大批军舰到沪殊深遗憾,深盼市民镇静尽国民之职责》、《共同委员会昨开会应日方之请竟要求我方撤兵、俞市长严正驳斥会议无结果》……

与《申报》和《新闻报》成为上海三足鼎立的《时报》,报纸封面上,加印了两个血一样的大字:难关

李卫东放下报纸道:“我们回南京吧!”

汪雨涵道:“这个时候走?”

李卫东道:“该来的总会来,抗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你我在上海,也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倒是去南京,可以看看我们朝思梦想的老首长。”

8月12日这天上午10时,南京的主要街道两旁增加了一些抗日的标语,从机场到zy饭店的马路上,一下子平添了许多军警、岗哨。明眼人一看便知,今天将有不平凡的人物到来。

果然,先后从西安飞来的飞机,给南京送来的贵宾是h军总司令朱d、s区zy军委副zx周先生、h军副总参谋长叶建一。

为了表示出极大的热情,蒋光头派出李卫东前去机场迎接。

李卫东此时是军部的副总参谋长,由他迎三位大佬一下飞机,穿军装的急忙敬礼。

李卫东谦虚道:“主任在这儿,应该由学生给您们敬礼。”

朱d握住李卫东的手道:“舍不得啊,现在我可是在你的领导之下啊。”

然后又悄悄的说道:“这几年,你小子可追的我好苦啊。”

李卫东小声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嘛”

朱d打趣道:“我还希望你多追我几次呢,你不追,我的弹药都不知上哪里去弄。”

两人哈哈大笑。

将近中午,来自延安的贵宾被邀请到中山东路的zy饭店进午餐。主人当中有军政部长何应钦,蒋光头的代表李卫东、军委办公厅副主任兼侍从室副主任姚琮,高级将领陈诚、顾祝同、周至柔等国民d要人。

昔日在战场上交锋的对手,今天重又举杯共饮。他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同饮黄河水、长江水长大的,如今都是肩负着治国重任的一代军人,在民族危难之际,没有解不开的疙瘩,没有化解不了的历史旧账

午后3时,zg的三位代表出席了蒋光头召集的国防会议。这是一次难得的会议,议程中有内部关系的调整问题,也有对敌作战的战略、战术问题。华夏两d在敌对了十年之后,双方高层人物终于坐在一起,这是历史的进步,是华夏民族的希望。

会议开始,蒋光头先说了几句开场白,接着何应钦将他在庐山谈话会上的那篇充满了悲观情绪的讲话,重新在会上搬了出来,而且经过修改加工,悲观主义的论调似乎更加完整。他认为,敌强我弱,华日双方军事力量过于悬殊,强调种种困难,特别是缺乏装备,抗战前途令人忧虑等等。

何应钦的悲观论调给国防会议蒙上了一层阴影。周先生感到问题严重了,如不立即批驳,将给会议和抗战前途带来有害的后果。

他迅速站了起来,指出日本是一个强大的帝国主义国家,它的军事力量、经济力量和政治组织力量在亚洲是一等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否定。

这是日本发动侵略战争的主要条件。但是,日本是千岛小国,钢铁、煤、石油靠进口,资源先天不足,人力、军力、财力和物力极其匮乏。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具有退步性和野蛮性。

它虽然和德国法西斯勾结,但失道寡助,不会得到国际上的援助。华夏的确是一个弱国,不论军事力量、经济力量和政治组织力量各方面都不如日本。可是,华夏是个大国,地大物博,人多兵多,可以进行长期战争。华夏进行的是反对侵略的正义战争,得道多助。华夏已经受到并且还要受到国际上广大国家的援助,这和日本恰恰相反。因此,对抗战朱d站起来补充道:“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获得战争胜利不仅仅由武器装备的强弱决定,主要是人的因素,人的勇敢精神起着决定作用。

辛亥gm时蔡锷将军不过是一个协统,他的人数少,而且武器装备差,几乎全是大刀长矛。而当时的总督李经义统帅着近十万人马,并拥有洋枪洋炮,却敌不过蔡锷的一万人马。

这个例子说明什么呢,它说明战争的胜负往往不是靠装备的精良,也不是靠人马的多少,而是靠指挥员的指挥艺术及部队的勇敢精神。李经义是大清王朝的大将军,但他是**朝廷的看门狗,代表着反对势力,人少武器差的蔡锷将军却代表着正义和进步力量,得到四川民众的广泛支持。

他最终打败了李经义,就是印证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真理

。日本对华夏采取的逐步蚕食政策,由于他们国小、地少、物少、人少、兵少,对长期作战不利。他们采取的是速决战,我们根据我们国家的特点,充分利用地大物资丰富,人多兵多,可以充分动员民众参战,可以坚持持久战。

而持久战是弱者对付强者的最佳的选择,持久战是战胜敌人的‘绞肉机’,我们不妨来个以我之长,击其之短,用持久战来消耗他们的力量。当前,我们一要反对亡国论;二要反对速胜论;三要反对单纯zf和军队的片面抗战。

惟有军队和民众相结合,才能战胜日本。”朱d一口气说明了自己的观点,挥舞着握紧的拳头,充满自信地总结了一句,“我坚信,只要坚持发动民众,坚持持久战,用不了几年,我们就会将日本强盗拖死!”

话音一落,掌声四起。

蒋光头也被他的一番分析所感动,更从周先生、朱d那深邃的目光中,看到了zg代表的真诚和坦率。会议结束时,蒋光头握着朱d的手说:“玉阶(朱d的字)将军讲得好,如果打持久战能获胜,我一定抗战到底。”

朱d看出蒋光头话里的真诚,笑着说:“此次委员长的话可算数?”

蒋光头听出朱d话中有话,他是对自己说话的诚信度有怀疑,便十分认真地说:“玉阶将军,这次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zg的态度促使蒋光头果断地下了抗战的决心。蒋光头的表态,令朱d十分宽慰,他诚恳地说:“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又都是军人,华夏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我们要明确自己所处的位置,明确军人的责任与贡献。只要尽力了,就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良心,无怨无悔。”

谁知,此时信誓8月13日,日军开始向华夏军队轰击,大战终于打响了。

淞沪战役之初,蒋光头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始终牵挂着这场战役的输赢。就在战役打响的8月13日上午10点——离第841章结到太仓附近,担任岳王市、梅李两区防务。

张治中的意见是一定要争先一着,先下手为强。蒋光头已有吸引日军主力南下淞沪的计划,准备集中主力在淞沪与日军主力决战,一是争取国际舆论与在上海有利益关系的国家和国联出面干涉;二是利用在上海抵抗和封江的时间,掩护国民zf和主力从容退守武汉、南昌,保存实力,并拉开战线,相机破敌

张治中到了黄埔路蒋光头官邸,主动请缨,恳切地说:“委座,我有个观念,一定要先发制人,华夏对付日军,可分三个时期,第一,是他要打我而我不还手,‘九·一八’便是这种;第二,是他先打我,我才还手,‘一·二八’、长城抗战属第二种;这次淞沪作法,应是第三种,就是先下手为强。”

蒋光头十分赞同张治中的意见。

8月11日晚上,根据统帅部的命令,部队当夜开进了上海的预定阵地。并在13日的拂晓做好了攻击虹口及杨树浦日军据点的准备。

就在部队准备出击时,天气突变,拂晓时分便下起了暴雨,七级大风伴着豆统帅部的脸也和老天一样说变就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张治中迷惑不解,立即向统帅部发电报,报告说:“我军业已展开,攻击准备也已完毕。”

可是,统帅部那头硬是坚定不移地命令他不得进攻。

敌人张开了血盆大口,我军剑拔弩张,统帅部却出尔反尔,不准出击。张治中头脑中一片空白,为了准备这个战机,他废寝忘食,含辛茹苦,为了抗击日军的疯狂侵略,他整整等了五年。五年前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当时,为了支援十九路军的淞沪抗战,他主动向蒋光头提出带兵增援的请求。于是,张治中率领沪宁沿线的第五军精锐部队——第八十七师、八十八师和zy军校教导队、炮兵一团等官兵,火速赶赴战场。出征前夜,他给妻子留下一份遗书,书中写道:“……这是一次反抗强暴的民族战争,也是我生平作战的第一次,我必以誓死的决心,为保卫祖国而战。一个gm军人首先要具有牺牲精神,而牺牲精神又必须从高级将领做起,这一役牺牲是应该的,生还算是意外的了……”这份遗书,体现了张治中抱定了马革裹尸的决心。

第五军在蒋光鼎、蔡廷锴的指挥下,参加了吴淞、庙行、浏河、葛隆、严家桥的殊死血战,第五军的忠勇奋斗,谱写了气壮山河的悲歌!

可是,华日双方签订了《华日淞沪停战协定》,华夏军队战而无功,并接令后撤。官兵虽然想不通,却只好按命令一夜间退到常熟,千千万万的忠勇将士壮志难酬,张治中在带领第五军离开上海时,心中很不平静。

五年后的今天,张治中厉兵秣马之时,又接到蒋光头统帅部“不得进攻”的命令,这令他万分沮丧

蒋光头下达完“不得进攻”的命令后,在办公室内来回地踱步。

这时,侍从室副主任姚琮敲门走了进来。蒋光头与蒋夫人结婚之前,曾经同姚怡诚生活了一段时间,虽然蒋后来与姚不再来往,因爱子蒋纬国是姚怡诚带大的,蒋光头对她还有着很深的感情。那时,姚怡诚的哥哥姚琮从学校毕业无事可做,蒋光头便让他到自己的身边工作。姚琮对蒋十分忠诚,只要听到有关对蒋的议论,他会私下里给蒋光头打小报告,提醒蒋注意。

蒋光头见到姚琮,转身劈头问道:“上海这一仗要不要打?你在外面听到别人怎么说?”

姚琮望了望犹豫不决的蒋光头,回答说:“日本人侵略华夏的胃口很大,他们有备而来,大有势在必夺之决心。他们装备好,如果我们不抵抗,可能只需两个月就会亡国。所以“所以什么?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有什么尽管放心大胆地说嘛!”蒋光头有点不耐烦。

姚琮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听到的议论都是主张打而不主张和。而且,他们还主张要打就在上海打。”

“为什么?”蒋光头不明白为什么要在上海打。

“上海是华夏的文化经济中心,外国租界多,是国际观瞻的战略要地,不打就退,政治影响太坏,弄不好就会被戴上卖国.贼的帽子。而且,我们在上海打,完全能拖住日军的步伐,原因是上海市内钢筋水泥建筑多,明清时期,吴淞口、杭州湾造了不少炮台,我们都可利用抵抗日军。还有,江浙水网地区,日军的现代化武器用不上。”

姚琮打开了话匣子,也顾不得蒋光头生气不生气,滔滔不绝地把听到的和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还有人说,我们在上海打起来,可以使日本整个战略轴线发生改变,让敌军从‘由北而南’的俯攻之态改变成‘由东向西’的仰攻,丧失其主宰战场的时机。”

姚琮一席话,坚定了蒋光头抗日的决心,他一拳击在桌子上,大声地说:“好!我们就在上海和小日本干一干!拼个你死我活!”

从这天开始,蒋光头丢掉了和谈的幻想,指挥华夏军队,和侵略者开始了一场拼死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