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联姻

099.想抱孙子

施以默回去唐家时,已经是晚11点多,若不是陈桂云早就睡了,她指不定要说些什么

时间在指缝间悄无声息溜走,短短几天时间,唐氏集团起死回生,股东们纷纷斗转,这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雪也由此落幕,唐志成重新回去部队,唐氏股票又回到上坡路,除了唐朝,谁都不知道施以默在这上头做了多少努力。

新婚个把星期以来,他们两人一面都未见上。

施以默吃过晚饭回卧室洗完澡后上了会网,直到凌晨1点多钟也不见唐朝回来,公司的风波已经过去,只是经过此次婚宴,他们二人之间的风波似乎还未停。

她叹口气,除去之前对付旁人时联系了下,接下来连续5天,唐朝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施以默试图给他打过几次电话,男人都是简短说了几句就匆忙挂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工作忙,还是心里忙。

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依着从前的关系他十天半个月不理她倒也无所谓,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

翌日,她一大清早就起床洗漱,卧室门拉开的刹那,门对面的客房也被一只纤手拉开,两扇门,仅隔着三米多宽的走道。

施以默目光直视向前,黑色西裤包裹出唐朝修长笔挺的双腿,白色衬衫外套了件黑色马甲,这身装扮,渲染起男人浓烈的尊贵与沉稳。

他睡眼迷蒙,双手正在系胸前纽扣,并未发觉杵在对面的女人。

施以默看见他优雅的带上房门,唇瓣开合间,却只能清晰可见两个字,“早啊。”

唐朝迷离的鹰眸掀开,本要挽起袖子的手微顿,施以默冲他僵硬的笑了笑,光可照人的地板上,两道身影隔得有些遥远。

她踩着那双毛绒拖鞋临近,“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很高,她需要抬头才能仰望他那张完美的脸孔,施以默瞳光晦暗不明,墨发柔顺在腰际,精致的瓜子脸被修饰的无与伦比的美。

这是两人婚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她一改往日的斜刘海,刻意在婚后换了个中分的发型,这样更能衬显出成熟气质,唐朝今日的穿着也有些与众不同。

人变了不要紧,心只要不变就好。

男人顺势扣上衬衫袖子上的铂金扣,“昨晚。”他见施以默失望的点了点头,“怎么不多睡会?”

施以默敛过眼,“昨晚睡的比较早。”

其实唐朝昨夜12点多回来时,她房间的灯还亮着,不过男人并没有拆穿,施以默见他有要走的意思,心里思忖了许多称呼,还是扬起声线。

“老公。”

唐朝长腿停在两步外,施以默望向他近乎完美的背影,虽然两人这么久以来没在为那次的事吵过架,但她知道,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他的爱付出过后得不到她的回应不说,换来的还是她的戏弄,任谁遇上了,心里都会化不开。

唐朝旋过身,“怎么了?”

她想说公司的事也过去了,那他是不是就有空多陪陪她,可话到嘴边就变了。

“没什么,你领带没有系好,我来帮你。”

她迈开步子走向他,杵到他跟前为他整理脖子上有些松垮的领带,靠近时,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烟草香依旧。施以默动作刻意放缓,唐朝一瞬不瞬凝向她头顶,目光下滑后,她姣好的容颜被归纳于眼底。

他们的间距半寸不到,却相对无言。

她将他脖子处的领带稍稍收紧,垂下手时,一眼望入他黑曜的深潭,施以默挽唇,“好了。”

唐朝划开嘴角弧度,再度转身下楼,施以默端望住他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心里多了份莫名怅然,她沉下眼睫,呆愣数秒后提步跟下去。她现在为人儿媳,若是睡懒觉难免会引来陈桂云一阵絮絮叨叨。

她进去餐厅,所有人已经优雅的坐在长桌上用餐,唐家人养成良好的生物钟,谁都没有晚起的习惯

陈桂云冷眼望向她,施以默点头喊了声,“妈,早。”

“不早了。”陈桂云声音冷硬,眼瞅施以默拉开唐朝跟旁的椅子,她面色沉下来,“这里可不比你们欧家,想睡多晚就睡多晚。”

的确,当一天女儿当一天官,当一天媳妇喊皇天。

施以默执起粥勺,“我下次多注意点。”

“还有下次?”陈桂云重重搁下匙子,正要口头教训,唐朝不耐烦阖起眉峰。

“默默昨晚为了帮你造孙子睡得很晚。”他声色渐冷,“你若是不想有孙子抱,我们可以晚点再打算。”

一句话,堵得陈桂云哑口无言,这可是关系到她能不能早点有孙子抱,哪还敢多说什么?

她盯着施以默的目光下调,想落到肚子上的视线被桌子阻挡住,她咽了口气,“改明儿我让保姆多给你炖些补品。”

施以默余光瞄向唐朝,男人恢复惯有的严肃优雅喝粥,他方才对陈桂云那句话恰到好处的没有引发陈桂云对她的不满,施以默牵了下唇瓣。

“谢谢妈。”

唐宏吃饭时话不多,也就没有多加开口,不过他看陈桂云的眼神充满埋怨,倒是唐梦放不下调皮的气氛,她吃好后下桌,绕到唐朝跟前自后一把搂住他脖子。

“哥,你今天有没有空?”

她侧脸贴向他耳际撒娇,视线落到唐朝手边的财经报上,男人不知何时开始养成吃早餐看新闻报的习惯,施以默静静喝粥不语,耳朵却不由竖起来。

这话,正是她想问的,只可惜没能说出口。

唐朝单手执起报纸面,“什么事?”

唐梦伸手压在报纸上,男人不得不将视线转向她,唐梦勾起嘴角两旁梨涡,“送我去参加中学同学会。”

唐朝拿开她玉手,“让阿赫送你去

。”

“不要。”唐梦变了脸色,“我每次坐二哥的车他都欺负我,就知道开飞车,再说,二哥三天两头不回家,我上哪找人去?”

唐朝冷着张脸不理会她的抱怨,“我没空。”

施以默听到这三字时失望的沉下瞳色,唐梦不服气转到她这边,她出手制止施以默正要舀粥的手,“大嫂,放人吧,我就借我哥一小会儿。”她在她跟前比划个1“就一点点时间,好不好嘛大嫂?”

施以默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男人,面容上尽是为难,她跟唐朝之间现在弄得很僵,他的事她恐怕干涉不了。

她也没有霸着人不放。

斟酌过后,施以默莞尔,“这样吧梦梦,我开车送你去。”

“真的啊?”她激动的快要跳起来,“哎呀大嫂你太好了。”

跟侧男人却冷然转过头来,还未等唐梦兴奋完,他的声音已经不悦响起,“不行,你大嫂没空。”

“大哥!”唐梦瞪向她,施以默也诧异睨望住他那张冷冽的脸。

“让司机送你去。”

“为什么?大嫂都答应了。”

“我说不准就不准。”

“妈!”唐梦气得苦皱起一张脸,陈桂云眼见唐朝一脸坚决,也没再多说,毕竟他的脾气她比谁都懂“梦梦,妈让老秋送你去。”

“哼。”唐梦嘟着嘴,折身踩着重重步伐走了。

看着唐梦气冲冲的背影,陈桂云叹口气,“阿朝,默默既然都答应了,你拦着干嘛呢?之前你不比谁都疼梦梦么?”

她意味深长睇看施以默两眼,话中之意是说,怎么现在有了媳妇忘了谁谁谁的,施以默清楚她眼神里的意思。

“我跟默默呆会还有事要办

。”他擦嘴后倾起身,椅子随他优雅的动作往后滑去,施以默刚抬眼,就见一团黑影压下来,她胳膊被男人拽起,“我们可能要忙上个把月才回来。”

“什么?”陈桂云目光自二人间巡睃,“什么事要一个月不回家?”她怨恨瞪向施以默这边,“你又教唆我儿子什么了?”

闻言,唐朝眉峰蹙紧,一双逼仄的眼锋冷冷扫向陈桂云,“昨晚默默同我商量,为了尽快让你有孙子抱,我们应该选个优良的环境造人,我还欠她一个蜜月旅行。”

施以默剪瞳圆睁,蜜月旅行?他方才不是说没空么?

陈桂云抱孙心切,这会处处被唐朝打压,她也找不到责备施以默的理由,这么说来,倒显得她心胸狭隘了。

她吃了瘪,也只能忍气吞声软下语气,“既然如此,妈也无话可说,你们多注意身体,如果怀上可别乱来,不然伤着我孙子定饶不了你。”她狠狠指向唐朝这边,视线落到施以默脸上时,虽不见得多热情,倒也没有先前冷淡“你要注意饮食,少吃辛辣的东西,妈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施以默僵硬的扯起唇瓣,“我知道了,妈。”

陈桂云冲唐朝挥挥手,“走走走。”年轻人的心也是留不住的。

男人大手自她腕部下滑到掌心,十指相扣,施以默被他牵着上去二楼收拾东西,他真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给她半点反驳的机会。

以目前的状况,她杵在唐家也比较尴尬,倒不如出去散散心的好。

施以默搬出行李箱,“你怎么事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

男人展颜,施以默打开衣柜,唐朝从后搂住她,他下巴枕在她肩头,一双大手贴向她平坦的小腹,她耳旁,就好似有股热流在吹动“我想给你个惊喜。”

施以默被他吐出的热气弄得耳朵瘙痒,她扭了下肩膀蹭他,“瞧这个把星期对我多冷淡啊,我还以为你又被哪个美眉迷住了呢。”

唐朝扳过她身体,他伸手支在她两侧,四目相对“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

施以默抬手抽他,男人俊脸俯近,她双手推抵在他胸前,阻止他要吻她的动作,“你不生我气了?”

男人单薄的唇峰蓄起道弧度,“气谁也不敢气我老婆。”

“贫嘴。”她咬住下唇,脸上扬起的甜蜜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

男人火热的唇瓣缓缓下压,他目不转睛睨望她水润红唇,声音嘶哑低沉“我的疙瘩只有你能化解。”

他浓密的睫毛微微下沉,施以默鼻息因他越靠越近而粗浓起来,她推挡在他胸腔的手自他腰间缓缓向后抚去,唐朝在她双唇上轻啄后,施以默双瞳媚眼如丝,四目相触,双双眼锋皆是深曜而晦暗不明。

复后,男人再度覆下唇瓣。

两股火热,就此引爆。

陈桂云领着保姆进来,她眼见房门敞开,踩到地毯上的拖鞋也逸不出半点声音。

**两抹身影**朝天,唐朝落在施以默脖子上的吻印起斑斑红迹,陈桂云看见时吓得身子微颤,还好两人来不及脱衣服,她赶紧背过身去。

“大白天要在一起也不晓得关门。”

施以默听到声音惊慌失措推开身上男人,唐朝倒像是见怪不怪般皱起眉宇,被打扰了好事,谁会乐意?

施以默嗖地站起身,玉手慌慌张张整理胸前半敞开的衣领,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尴尬“妈。”

唐朝似笑非笑依着衣柜面,任由衬衫扣子松散起两颗,性感的锁骨上还有女人方才留下的咬痕,施以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陈桂云旋过身,施以默俏脸还有股潮红未散,陈桂云眼角打向双手插兜像是看好戏的唐朝,“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施以默赶忙过来帮他系好扣子,唐朝直勾勾望向下巴快抵到胸前的女人,他勾起薄唇间的不怀好意。

于施以默来说,这会就连空气都稀薄尴尬的厉害,这种事怎么会被陈桂云碰上,她红唇抿紧,揪起的柳眉别提有多焦愁

唐朝抬手慵懒的摸摸鼻梁,“妈,你想看春宫戏到阿赫房里拿张碟就成,实在寂寞打电话让爸回来,干嘛在我房里鬼鬼崇崇。”

“出息。”陈桂云咬牙切齿指向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跟阿赫一个调调?”

在陈桂云面前,某些话施以默自是不能随便说的,想来唐朝一直在家人面前就是成熟稳重的形象,奈何这真面目只有她一人知道,男人这张嘴有多坏,她是比谁都清楚的。

如今,连自己老妈都敢揶揄了。

施以默杵在唐朝身侧一言不发,自己儿子不论说什么当妈的都不会怪罪,可媳妇就不同了,到底是个外人。

陈桂云让脸红脖子粗的保姆递给两人一味中药,她嘱咐说“你们要出去玩,妈不反对,不过这药必须得熬着喝,大补的。”

保姆将药交给施以默,她涨红脸接过去,施以默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吃中药,她早前让中医给开过几次调理胃部的,后来给喝吐了。

唐朝欣长身子偎在衣柜上越发慵懒,他嗤笑了下,一把拈起施以默手中那包中药拎在食指间“她补什么,这个药我喝了才好,说不能给帮你补出一打孙子。”

施以默记得她之前跟他说过最讨厌吃中药。

陈桂云抬手拍他肩膀,“越来越没个正经。”

唐朝单手插兜,修长食指间那股药味特别浓烈,施以默闻着反胃,捂住嘴直往浴室冲。

陈桂云双目圆瞪,“这么灵验?”

唐朝知道施以默是被中药给折腾的,陈桂云倒急匆匆进去浴室,见施以默趴在青花瓷台盆内干呕,她在她后背轻拍,“验孕棒买了么?”

施以默将散在跟前的长发按在胸前,一张脸因作呕憋得通红,她不断摇头想说是个误会,奈何这会心里难受。

陈桂云急得直喊保姆到她房里拿根避孕棒出来,这是她早前就准备好的,不论是唐赫还是唐朝结婚,总能用上的

陈桂云见她眼角渗出些眼泪,忙在卷筒内扯了节纸巾递向她,施以默用纸捂住唇,单手叉腰微微挺起上身,终于好多了。

唐朝让保姆将中药一并带出去。

男人跨上浴室门那道台阶,陈桂云还守在她面前一个劲唠叨,唐朝夜眸闪过不耐,“妈,她遇到中药容易反胃。”

闻言,陈桂云脸色渐沉,牵着施以默的手很快松开,“原来不是怀孕?”

保姆拿着避孕棒停在浴室外伸长脖子往里探,“夫人,这个大少奶奶还用么?”

陈桂云挥挥手,信步往外走去,“又不是怀孕,拿验孕棒做什么?”

保姆吃了哑巴亏也不敢吱声。

唐朝双手环在胸前,施以默见他一脸坏笑,不由折起眉心。

“居然还有脸笑。”

“赶紧给我生个孩子,往后你就是唐家的太皇太后。”

依着陈桂云方才的反应,施以默若是怀孕,她在唐家还真就称王称霸了。

她转过身到感应池洗手,唐朝从后面拥紧她腰腹,“老婆,我的种留在你肚子里,我妈都能被你踩下去,到时候我们全家人一起供着你。”

“去!”她用手肘撞开他,“孩子一生下来我又掉价了,别以为我不晓得。”

唐朝挽唇笑起,用贝齿轻轻撕咬她耳垂,“到时候我儿子就是皇帝,有他给你撑着,你江山照样稳固。”

施以默透过镜片凝视他那张俊脸,“若是女儿呢?”

“那更不得了。”男人翘起左唇弧度,“一代女皇武则天,又建设又招商,双管齐下。”

施以默被他哄得裂开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