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090米 心肝儿直颤啊,颤啊颤!

她真的想不明白,按理说小姨对火哥的所知为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心里,满是疑惑。

望入小姨变幻莫测的眼底,她没有忽略掉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唉!还是为了怕她吃亏呗!

想了想,她知道小姨心脏一直不太好,所以尽量地将自己的语气放得柔和了,轻声儿问道:“小姨,这儿也没旁人儿,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他是哪里不好了?”

顺了顺气儿,小姨慢慢地镇定了下来,身体靠在流理台上,轻轻掰开她扶着自己的的手指,脸上泛着凉意。

“翘翘,给你打电话叫你回来,原也是有件事儿要告诉你,索性就掺和一起说吧……”

微笑着挽住小姨的胳膊,连翘勾着唇一脸淡定,“啥事儿,你说吧。”

“你妈昨儿晚上来电话了,今早又来一通……”

妈,来电话了?

多少年不曾出现的妈,突然间频频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有点儿不习惯了——

自从她妈走了之后,这些年小姨都很少向她提起她妈,而连翘的性格也不太喜欢见天的提那些‘搁心里犯堵,搁嘴上惹嫌’的事儿。

所以,这么正式的提起她母亲,算是挺稀罕的事儿。

不过,她没有吱声儿,打断长辈说话不太礼貌,只是静待小姨的下文。

手指在流理台的边沿抚来抚去,小姨没有望向连翘,那神情似乎在思索着该怎么开口,好半晌才凉飓飓地说。

“这些年你妈一直没给家来个信儿,这回子打来就一件事儿嘱咐我,让我千万得阻止你和那个男的好。”

妈来电话,嘱咐不能跟火哥在一起?

想到这个妈,连翘的脸色渐渐的凉了下去了,那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说啥你都听啊?”

“翘翘,有些事儿你是知道的,我跟你妈虽不是亲姊妹,但你妈是对我有恩的人,她的交待我得听……何况她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小姨,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管我,现在来说这个会不会有点儿晚?”

她料想小姨肯定不知道她妈的真实身份,而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可能直接告诉她,小姨要知道她妈是跟政府作对的境外组织,指不定得吓得毛病来。

果然,小姨真是不知道……

“别这么说你妈,她也不容易,她跟你爸那感情,好得跟一个人儿似,你爸出了那种事儿,她受不了打击脑子糊涂了也是正理儿,这些年一个人在那,那什么m国生活也没再婚,心里老惦记你了,也没钱没脸回来……”

连翘心里一窒。

她妈妈是这么讲的?

一颗心啊,像是漏了风儿的沙窗似的,哐当哐当直响响,好半晌才平静了下来。

不再跟小姨说那些没多大用的话,而是直奔主题,“小姨,在我心里,你跟我妈没什么两样儿,甚至比她跟我更亲,咱娘俩照实说了吧,你希望我过得好不?”

帮别人养着的闺女说把自个儿当妈,比亲妈还亲,是个女人肯定都是感动的,小姨也一样,说着说着就抬手擦眼眶了。

“当然想你好啊,这么多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没让小姨操心,但你也得明白,姨也没亏着你,都尽着给你好的……”

“我知道,小姨,你听我说——”拉着小姨苍老得添了许多皱纹的手,连翘声音柔得像是能捏出水儿来似,“小姨,你了解我的,我是那么不经事,没眼力劲儿的姑娘么?”

小姨沉默。

她笑了笑接着说:“我愿意跟了他,自然他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很多事儿你不知道,他是宁愿拼着命也要保护我的,您说说,这样的男人不嫁我不是亏大发了么?还有啊,姨,我给你交个底儿吧——这辈子除了他,我也嫁不了旁人了,你难道想我做老姑娘?”

小姨继续沉默。

“我长大了,我妈管不了我,我也不希望她来管我,但是你不同,姨,你跟我是最亲的,我结婚希望得到你的祝福,你在我心里,很重要——”

这些宽慰小姨的话,她说得挺真诚,同时,小姨那眼泪儿也掉得更猛了,垂泪半晌,她才又抬起头来。

“天下的父母哪有不希望儿女好的?翘翘,你妈说这个姓邢的不是个好人,他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她是个做妈的,她不能瞎掰这事儿,她还要我再三保证……”

听了这话,连翘心里特别大的怨气儿,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她连我人都不要了,还管我的婚事儿?”

怔了怔,小姨还是咬死了不松口。

“做妈的,总是护着姑娘的,这事儿我得听她的,所以这婚事,我不能同意,当然,你也可以不必让我同意,毕竟我也管不了你……”

这话绕得,要是连翘不经过她同意,那就是摆明了不把这养育之恩放在眼睛里了。

依连翘的个性,她做不到。

但让她因为这么个狗屁理由放弃火哥,那更加做不到。

她直直地看着小姨,目光即坚定又从容,“小姨,有件事儿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她在家难得说话这么严肃,小姨见状微微吃惊。

“啥事儿啊,丫头……”

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连翘看得出来小姨眼里的担忧和犹豫,索性就把宁阳那事儿,火哥是如何请专家,如何找人打理,如何救治宁阳,包括那些钱全都是他垫付等等和盘托了出来。

这些事情,之前小姨家都是不知道的,火哥是以部队的名义做的。

事实上,全都是他个人。

很明显小姨惊呆了,踌躇了,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喃喃,“翘翘,你,我……”

连翘点了点头,沉声道:“都是真的,不告诉你实话,也是他的意思,他这人儿不喜欢邀功,更不可能拿这种事儿来做筹码,以期得到别人的好感……”

抹了抹眼泪儿,小姨闷着头,没有做声。

正在这时,一阵挺快的脚步声来到了厨房门口,很快紧闭的厨房门被拉开了。

回头一瞅,是小姨父,进门便低声:“说啥这么久?吃不吃饭了?”

小姨拉着衣袖就将脸上的泪儿擦了个干净,然后顿了顿,又看着连翘,对她小姨父说。

“老头子,你给人邢长官说一声,中午就留下来吃顿粗家淡饭吧……我马上就准备……”

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这意思说明白了,连翘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儿。

为了不让小姨多想,她没有再继续问她妈打电话的事儿。

不过,不用猜也知道,除了不想她跟火哥在一起这事,其它的事儿全是编来骗小姨的。

可是她这么做为啥?

就为了那么个该死的nua组织,宁愿牺牲掉亲生女儿的幸福?

不可理喻。

……

经过这一小段儿的谈心,等到开中午饭的时候,小姨对火哥那态度明显180度的大转弯,不仅和颜悦色,简直就真的当恩人帮看待了。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老百姓,没多少文化和知识,但大多都是善良的思想健康人士,对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码字事儿尤其看重。

当初宁阳都快救不活了是实事,亏得人家帮了忙,翘翘又打心眼儿喜欢人家,她还有怎么样?

对于大相径庭的前后变化,邢爷淡淡地瞥了连翘一眼,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但桌子下面那只大手,却狠狠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妮儿维护他,焉能不知情呢?

连翘与他回握,两人相视而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毕竟是21世纪了,哪怕家庭条件再不好,要稳稳当当地摆一桌子菜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这餐饭,小姨做了一大桌子菜,像个家长似的招待着客人吃饭,脸上恢复了笑呵呵的表情,不停地给火哥夹菜。

“甭客气啊,咱小家小户的,也拿不出什么来招待……”

“……”

望了一眼火哥碗里没一会儿就堆如山尖儿的菜,连翘感觉到鸭梨很大。

这男人……

别人夹的菜他是不可能吃的,可是小姨又是一番心意,他绝计不好意思拂了她的面子,真是可怜见儿的——

心里一寻思,她拿着筷子就去他碗里夹菜到自己碗里,嘴上笑着说。

“小姨别管他,他挑食长大的,喜欢吃啥让他自己来……”

一边笑着称是,小姨一边儿点头,看到他俩感情是真的好,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

望了他们,小姨父不时地伸手扶眼镜儿框,照例低沉着一句话不说。

话最多的人,当数宁阳了,小孩子在家憋久了,好不容易有人来兴奋得紧,那话里话外全是青春期男孩子对这个姐夫的崇拜。

这餐饭,很融洽,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饭后大家伙儿又聚在客厅里喝了会儿茶,连翘心情好,不停地乖巧讨喜,唧唧呱呱给他们讲点儿部队上的趣事儿,聊得都挺开心。

不一会儿,小姨问起他俩婚礼筹备的问题,还说作为娘家人,怎么着她也得给准备点儿嫁妆。

被小姨这么一问,连翘没了语言,因为她自个儿也一无所知。

邢爷看到她递过来的眼神儿,自然而然地接过话来,让小姨放心,这事儿有一个婚礼筹备组在准备,大小事儿都已经敲定了。

害怕他们不放心,他又挑了几件重点的细细说了,这隆重的程度,听得小姨和小姨父直点头,宁阳更是眉飞色舞开心不已。

和乐融融的相处,终于让连翘放松了心情。

搞掂。

算算时间,离元旦节的婚礼已经不足一个月了,听着火哥嘴里的安排,她心里简直是充满了向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婚礼的意义很特别,很重大。

呵,这种感觉和她当初拿到结婚证儿时可不一样。

这次是真正要嫁给她了么?

心里忒暖和。

……

终于,喜气洋洋的见面会结束了,两个人在小姨家待到下午,为了避免晚餐再尴尬,连翘没敢留下来吃晚饭,和小姨推辞了几句就准备回家了。

冬天的天儿特别短,等他们下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昏暗了,还零星的飘着雪花儿。

有点冷。

她拢了拢大衣,又站在楼下和非得亲自送下来的小姨唠叨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得的放开了手。

“小姨,我们回了,改天再来讨挠。”邢烈火坐在车上,特意放柔了表情,和颜悦色的跟她小姨告别。

他这人虽冷,但心却不冷,这个小姨对他女人那是打心眼儿疼爱,他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至于,其他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搓了搓手,小姨也没再客气,像个长辈似的嘱咐,“好,好,那啥,记得好好对咱们家翘翘!”

“放心,我会的——”

“小姨,你赶紧回屋啊,外面冷!”连翘忍不住插言。

“丫头,好好的啊!”

“知道啦!”

汽车慢慢的驶远了,驶出了小区,小姨还默默地在那儿站了很久。

连翘坐在战神汽车里,不停地转过头去看,望着雪花下的小姨,她的鼻子又酸又涩。

直到多少年后,她依然记得那个伫立在雪花中的身影。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疼爱她的小姨。

等她几年后再次踏入这幢破旧的居民楼时,已是‘子欲养而亲不在’——

——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得到来自亲人的祝福,连翘终于完成了心里的转型和自我认定。

嘴角挂着笑,终于感觉到自己是个已婚女人了。

已婚。

她的丈夫,邢烈火。

单单这几个字,在脑子里回荡和琢磨,就让她觉得心里蛮甜蛮暖。

婚姻生活,如今她必须放到首位上来了,甚至可以作为她的全部生活,以后都得跟火哥过日子了,她也愿意为了他,彻彻底底地交付出自己的那颗心。

迎着大雪,等他俩回到景里的时候,天儿已经完全黑透了。

晚饭是连翘自个儿弄的,没有叫景里的勤务人员。

她今天心情特别的棒,哼着歌儿准备的晚餐,不繁杂不多,简单的四个菜一个汤,很家常,味道也不错。

两个人相对而食,眉开眼笑。

晚饭后,是火哥收拾的厨房和碗筷,很有点居家男人的味道,对于这一点儿,连翘是万分感激的,她喜欢做菜,但不喜欢准备的前奏和善后的尾声,尤其是深痛恶绝的洗碗。

多么矛盾的女人,幸好,有这么一个男人愿意顺着她,宠着她。

看着他高大坚拔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活,看着他拿惯了枪和笔的手在洗碗池里折腾,她想,这就是她的幸福婚姻,她的幸运爱情。

这一切,真的蛮好。

收拾完这一切,他俩一起上了楼,同往常一样,火哥还是去了书房,她是个闲人,既然无事就去泡澡。

海训三天回来,昨晚又好一顿操练,今儿在小姨家又废了点儿心神,直到此刻躺在那个硕大的浴缸里,望着天花板儿出神的她,才感觉到自个儿是真的疲倦啊。

还是火哥身体好,那精力怎么就充沛得像头耕牛似的?

想到这儿,脸儿又红了红——

泡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小腹有些下坠般的胀痛感,像往常大姨妈来的时候一样。

仔细一寻思,这大姨妈刚走不过十来天,怎么回事?

她赶紧从浴缸里爬了出来,结果,说曹操,曹操还真就到了!

丫丫的,难不成经期不调了?

她脑子烦闷了,真是越想越搓火儿。

当然,让她起火的不仅仅是大姨妈又来了,而是大姨妈来了就证明一件事,她苦心盼望的肚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老实说,她都有些焦虑了。

跟火哥感觉越来越好,她就越来越想要一个孩子,哪怕有了孩子会放弃很多的人生追求她也不介意。

最近两三个月,她一直听话地喝了蛮多中药,肚子痛的情况已经挺少了,而且一般痛一会儿就过去了。

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姨在雪天里站的时候太长,她肚子痛得特别厉害。

捂着肚子,她蹑手蹑脚的出来,找了片儿卫生巾垫上,就去找医药箱,想翻两片儿止痛的药物,可是来来回回翻遍了也没有……

她郁结了。

火哥不许她痛的时候吃那种直接去痛的药物,看来全都被毁尸灭迹了。

实在痛得不行,她跑上了床,盖上被子就蜷缩起身体揉着肚子来,等邢烈火从书房回卧室的时候,瞅到的就是她一脸的苍白。

二话没说,疾步过来就摸了摸她的额头。

“妮儿,怎么了?”

眼皮儿一抬,连翘摇着头看他,火哥最近实在太忙了,她不想让他替自个儿这些糟烂的小事儿操心。

女人么,痛经多正常啊!

可是她的样子又怎么瞒得了侦察能力超强的邢爷?

他掀开被子只瞧了一眼就明白了,把她捞了过来抱到自个儿怀里,伸出手就去揉她的小腹,“肚子又痛了是吧?”

“也没多疼啦,一会儿就好了。”

见不得她要死不活那劲儿,邢爷眉头都蹙到了一起,直接了当的问:“来事儿了?”

连翘点了点头,“嗯。”

这次,男人的眉头蹙得更厉害了——

“这不是刚过去才十天么?”

瞟着他满脸担心的样子,连翘觉得疼痛似乎都好了好多,更感动的是,这男人竟然记得她的经期……

“别担心啊,应该是今儿在外面站久了,受了点儿寒,忍忍就过去了。”

“……是不是昨晚上弄狠了?”温暖的大手直接伸到了睡衣里,贴在她有点儿泛凉的小腹上,火哥缓缓地替她揉着不适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又紧抿了唇,“不行,宝贝儿,你躺一会儿,我去煮点儿红糖水。”

“……干嘛?”

“周益说,痛经吃这玩意儿能缓解疼痛。”

一边儿说着,他一边将她塞到被窝儿里,随后便下楼进了厨房。

景里的食物准备得都相当的齐全,要什么有什么,煮一碗浓浓的红糖水也费不了多少事儿,邢爷动作娴熟的弄好,很快带着爱心的红糖水便端了上来。

瞧着好冒着热气儿的碗,连翘鼻子又酸了。

她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幸福呢?

这位凭空掉下来的大陷饼,直接就砸到了她的嘴里。

老天,你可千万别逗我玩啊!

伤不起!

氤氲的灯光下,以前总被她戏称着阎王爷的男人,脸部表示柔和得完全就是一个好丈夫的形象。

脱下军装的他,身上那种凌厉逼人的压迫感少了许多。

其实,在她的面前,他也不过只是一个疼老婆的普通男人罢了。

一边就着他的手喝着红糖水,一边望着他俊朗得一踏糊涂的脸,连翘眼眶默默的红了。

兴许是被宠的,被惯的,她咋变得这么脆弱了呢?似乎连性子都改变了似的,那股子要强和坚韧劲儿,怎么通通都没有了?

“怎么哭了?很痛么……”

被火哥的话拉回思绪,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眼眶都湿润了,觉得自个儿特么真傻,于是又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哪儿有哭?我这是高兴的,谁让你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一天三顿打,你就不哭了——”将碗放到床头柜上,邢烈火观察着她的面色,默了好几秒后,起身就去给周益打电话了,让他赶紧过来瞧瞧。

速度快得,连翘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因为她这月事儿,经常麻烦这位医生,其实她觉得老不好意思了。

“这么晚了,天儿又冷,会不会太麻烦别人了?”

“医者父母心。”瞟了她一眼,邢爷态度很明确。

结果,顶着风雪来的周军医除了给她开了点儿药,嘱咐多多食疗,外加中药再调理一阵儿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没瞧出他有什么异样,连翘略略放心了些,这可是名中医,至少没有啥大病呗。

吃了药,火哥又不知道上哪儿搞了个暖水袋回来,给她温在小腹上,那仔细那贴心,不言而喻……

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连翘不知道,不过这么一顿折腾下来,她的肚子还真就没有多痛了。

这个夜晚,她睡得蛮安稳的,除了暗自叹息了一回又没怀上孩子之外,心情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火哥替她揉着小腹的时候,她慢慢地就睡了过去。

——

两天后。

清晨,刚一起床,邢爷就接到了谢铭诚打过来的紧急电话,说是天鹰大队那边儿出了点儿事故,向他汇报情况顺便请示处理方案。

事儿是这样的。

今儿天不亮,天鹰大队驻地附近的一个老乡就拽着家里亲戚大约有二十来人找到部队闹事儿来了。

啥事儿值得这么老乡们折腾呢?

原来老乡家刚满十八岁的小女儿,昨天晚上被人给绑在床柱上堵住嘴**了,浑身上下衣不遮体的被折腾的伤痕累累,如今寻死觅活,让一村子人都看了笑话儿。

究竟是啥人干的,女孩儿也没有瞧明白,因为那个人脸上戴着特种部队常用的那种防毒面具。

也正因为那个面具,所以才找上了门儿,那面具上有红刺的专用标志。

别人或许瞧不明白,可是附近的老乡常看到他们出操作训,所以都认识那标志。

在老乡简单的思维里,这么一比对,干这件事儿的是红刺天鹰大队的军人无疑了。

这一下,老乡怒了,炸毛了,一阵吼吼,就差全村儿的人都被点着火涌过来了。

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谢铭诚就将小姑娘送到了就近的市医院,好说歹说,才把其余人给劝了回去,留下了几个家里人处理善后。

他立马就着手调查了,不过怎么排查也找不出这个人来。

话又说回来,部队晚上24小时都有人站岗,哪怕是哨兵换岗的时候也不可能溜得出人去,何况到处都是监控。

不过,红刺的特种兵们,都不是吃素的普通人,逃过警戒线也完全有这本事,毕竟这群一年四季都憋着火儿的爷们儿如果真干出这种事来,也没有人会怀疑。

再者说,老乡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拿女儿的名誉来污陷他们。

谢大队长头疼了,老乡说了,不管他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