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老公很不纯

【244】前景堪忧

音弥醒过来的时候傅凌止睡过的那边床已经塌陷一空,冰凉凉的一片,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

看了看表才知道自己睡的有些沉,已经晌午时分了。她起来,穿好衣服下楼,钟点工阿姨对她笑了笑,让她吃早饭,并且把傅凌止的话带给她,让她别出门。音弥自然知道这样满城风雨的时候,她出门就是找死。

她看了眼手机,打开密码锁,温牧凉也没有任何指示,至少说明他目前很是胜券在握,可傅凌止那么深的心思,保不齐他会有什么对策。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静观。

那头傅凌止所处的局势很堪忧。一大早进公司,几乎每次议会都出席的高管们齐聚一堂,各部门各项目执行人也都灰头土脸地一脸焦灼状态。

导火索还是这两天的头版头条。

“傅董,世宏总经理传过来的文件。”秘书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

傅凌止放下公文包,西装衬衣领硬朗,他脖子上还有伤,摩擦产生疼痛,他稍稍松开了领带坐下,双手交握,并没有打开文件夹,而是问道,“六个拥有执行权的股东都在哪里?我怎么没见人?”

“这……”杨凌书踌躇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把原话告诉傅凌止,面对傅董压倒性的气势,他始终有些忌惮。

“把原话告诉我就行。”傅凌止头也没抬,他心里有底,这次的事情全出在他一个人身上,保利名誉大跌,和掌权人的作风作派有很大关系,他在那些股东们的心理潜力值恐怕跌得都快见空了。

“几位老董事说,事情是傅董您引发的,自然当由您来解决,他们说他们这次不参加任何决议,但是有权在保利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决定各自手里的股权。希望您别让他们失望。”

傅凌止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这明摆着是威胁,他手里的股份全是继承自谷舒晚,和众位董事们手里的加起来势均力敌,若是股东们摇摆不定,他自己就得更加花力气了。

傅凌止翻开文件,眉头一蹙,一众下属们纷纷猜测,傅凌止看了大家一眼,迅速把文件合上,上面的贴着照片,左边是音弥和温牧凉坐在一辆车里回家的画面,右边是他和音弥在希尔顿酒店房间里被**的画面。傅凌止揉揉额头,想了想对大家吩咐道,“都把自己部门的事情办好,外界的舆论不用理会,和合作方也这么说,如果他们还有异议,让他们来找我。都散了吧。”

大家走后,傅凌止让秘书准备视频会议,邀请世宏总经理开会,世宏总经理却根本不予理会,傅凌止等了半个小时终于不耐烦,起身,带着特助离开公司驱车往世宏去了。

已经签好合同的事,傅凌止本来是不担心的,如果世宏要毁约,那巨额的毁约金世宏那样的公司赔偿不起,除非后面有人给他撑腰做后盾。

果然见了世宏总经理,那肥头大耳的男人调子高了很多,对傅凌止也没以前客气,他邀傅凌止坐下,言简意赅,“傅董,我给贵公司传的那份文件傅董看了吗?”

傅凌止点点头,一派了然的模样,“不知道王总经理觉得那些照片有什么问题?或者那些照片关于我公司与贵公司的合作有什么问题?”

“先前竞价的时候戴维和保利都向我们公司提出了参价,我以为两个公司是竞争关系,可现在从照片上看来两位公司的最高执行人有某种联系啊。这让我很不安,也很气愤保利在同我们公司谈合约的时候压低的价格。我怎么知道背地里贵公司是不是与戴维早就谋划好的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以最低价格从我们公司进货,然后牟取暴利分红。”

傅凌止蹙眉,他就知道世宏会这么想,不止世宏,很多正在和保利有案子合作的公司都会这么想,这都要归功于温牧凉,只要和保利扯上干系的公司,他温牧凉背地里肯定也做了一番功课。所以才会变得**。

但目前的问题是和世宏合作的案子即将开工,那么大型的工程,万事都准备妥当,只欠世宏的材料,如果说停就停,保利的损失无法估量。

“王总,这点你放心,保利和戴维并没有利益上的牵扯。报纸上的花边新闻看过就算,王总也知道,八卦嘛,真真假假。”

“但是我怎么听闻戴维温总的妻子在傅董的公司上班?”

傅凌止点点头,这个他无从解释,想到这里,温牧凉要做什么他已经一目了然。

和世宏的洽谈进行的很不顺利,那个王总经理态度很坚决,一点都不怕毁约金的样子,傅凌止说了半天也没说动,他只好让采购部门另寻出炉,两手准备总没错。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阿姨已经把饭做好,傅凌止脱下大衣走进来问,“她呢?”

“在花房,从下午去了就一直呆在那里,好像对那些紫阳花喜欢的不得了呢!我去叫她过来吃饭。”

傅凌止摆摆手,深深呼吸,驱散一脸的疲惫,“我去吧。”

花房是透明的玻璃做成的,等于一个恒温室,傅凌止过去的时候音弥正蹲在一堆紫阳花里满面笑容,恬静美好,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凌止走到她身后,轻轻拍拍她的背,音弥受惊似的回头,眼神有些恍惚,想起来才发觉腿发麻了,很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干涩,“你回来了。”

傅凌止点点头,“吃饭去。”

音弥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对傅凌止说,“你还记得我喜欢紫阳花?花期都过了,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到盛开的它们,花了不少心思吧?”

傅凌止低头,侧面温柔,“都是阿姨在照顾。”

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那片花海就在他们身后,过分的耀眼,也过分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