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回归
“这个就是你说的商风子道长？”莫言悄悄地问紫萱。
“不错，就是他。”紫萱肯定道。
又瞧了一眼，见商风子竟然还在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即将烧毁大殿的火苗，莫言苦着脸悄声道：“若是要我拜入这位道长门下，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们还是走。”
紫萱瞪了一眼莫言，看得莫言讪讪退后，走前去，行了个礼，道：“道长，我这次前来，是想让他拜入道长的门下修行，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哦？是这一位吗？”商风子望向了莫言，下打量了一会，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难道在下根骨极差，难入道长法眼？”莫言问道，虽然打心眼里不想入门，但是不想是一回事，被拒绝却又是另一回事。
“骨骼清奇，资质却是极佳。”商风子用万年不变的语调慢吞吞道，“可惜长年**过度，导致血气不足，精力亏损，修炼，却是难成矣。”
一言既出，景天用诡异的眼神在莫言和紫萱之间来回打转。白儿的目光飘忽，好象在兴致勃勃看风景。而雪见的脸腾一下红了，垂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紫萱则是捂着樱唇，不可思议地望向莫言。
感受着四周射来的诡异目光，莫言大怒，长长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强笑道：“道长您说笑了。”
“怎么会是说笑，看你面色晦暗，印堂发青，定然是耽于，**过度不会错的。”商风子叹息了一声，“色为割肉钢刀，世人怎么就看不破？可惜了你的资质……”
“给我闭嘴！完全是无稽之谈！”听那老头一口一个“**过度”，是男人就无法忍受，莫言终于急了，恼羞成怒，戟指喝道，“我素来长居深山，洁身自好，何来耽于之说？你休要再信口雌黄满嘴胡言！否则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好啊好啊，我也看这老头不顺眼，我们一起揍他！”白儿在一旁怂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难道是我看错了？”商风子诧异地再次打量莫言，然后又摇了摇头，“不管如何，你的精气枯竭却是事实，若是要修仙，此生难有望功成矣。”
“怎么会是这样？”紫萱大失所望，愣了一会，恳求道，“难道一点希望都没有吗？道长有没有什么办法，请告诉我。”
“也不是没有希望，吾辈修仙，乃为修身，至于是否成仙，要看各人质素仙缘。或许他的质素已是不及，但说不定仙缘深厚，但那就非老道所能知了。”商风子抚须缓缓道。
“什么叫仙缘啊？”雪见插嘴问道。
“譬如得到一些仙家异遇，天材地宝……”商风子慢腾腾道。
“喔，换句话说，也就是听天由命，各凭运气是。”雪见撇了撇嘴，不屑道。
好象没听出雪见的嘲讽之意，商风子竟然颔首道：“这位姑娘此言虽然粗俗，倒也贴切，正是如此。”
听得商风子如此肯定，紫萱立在原地，双目失神，一时间失魂落魄。
“为什么？她对我竟然如此……”注意到紫萱眼底的绝望悲伤，莫言心中一震。
见紫萱这么失落的样子，商风子却是有些过意不去了，劝道：“姑娘莫急，这毕竟只是老道的一家之言，不成定论，姑娘你可以带他前往蜀山派去看看，那里能人辈出，清微掌门亦是见多识广，说不定有办法……唔，此番多亏各位相助蓬莱，贫道以此物相赠，聊表谢意！”
说完，商风子从袖中摸索出一本策，递向了莫言：“此附有灵力，即使普通人亦可照修习，断无走火之危。”
“多谢道长。”莫言伸手接过，心想，这道士除了说完令人不耐之外，倒也算是个好人。
紫萱看了看莫言手中：“这是……仙术？水境。”
“姑娘慧眼。”商风子点头。
“没用的，这个他修炼不了的。”紫萱摇了摇头，夹手将册夺过，递向了景天，“小天，你拿着。”景天挠了挠头，接了下来。
“难道说，姑娘查看过他的本源之性？”商风子疑问道。
“没有，但我知道定然是火无疑。”紫萱肯定道。
众人皆愕然。
“道长，打扰了这么久，我们就此告辞了。”莫言却是巴不得赶紧走，生怕这老头突然改变主意要收自己为门下。
“好风子点头道，“殿外左侧有条秘道，可直通海边……”
“这真是太好了！省去我们许多时间。”想到不用再受来时那崎岖道路之苦，景天喜形于色。
“……不过切记当退潮时方可通行。”商风子赶紧将话说完了。
在这个地方是一刻也不想久留，告别了商风子，莫言便带着众人出了大殿，来到大殿左边，不多时，白儿便在那里的一个隐秘的角落找到了秘道开关。
“这个太小儿科了，怎么瞒得过我的眼睛。”见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自己，白儿得意洋洋地炫耀。
对白儿的本事，莫言却是已经见识多了，早已经见怪不怪，不过还是稍加赞扬了一番，让白儿喜笑颜开。
“哈哈，虽然你有些**过度，不过还挺有眼光的嘛。”白儿轻快道，然后满意地看到莫言下台阶差点摔了个大跟头。
众人“哗“地一声都笑了出来，后来看到莫言的脸色立刻收敛了，不过脸孔扭曲，别过头去，忍得异常辛苦，就连紫萱有些闷闷的脸都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许再说这个。”莫言干巴巴道，“一个女孩子把这种话挂嘴边，难道不觉得太过不雅？”
“没关系啊，反正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呃……好嘛，我不说了，别这样瞪着人家啦。”白儿终于在莫言恶狠狠的目光前退缩了，歪过头去吐了吐舌头。
“恶女人，你到底是怎么啦？突然变得那么弱。”调笑完莫言，白儿又盯了正郁郁不乐的紫萱，凑了去，“好象连我都打不过了。”
紫萱看了看白儿，转过头，淡淡道：“这不正合了你的意吗？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又没说我不高兴。”白儿笑嘻嘻道，“什么时候我们再比划比划。”
“你可以试试。”紫萱轻哼了一声，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心绪轻松了许多。
蓬莱派的这个秘道确实不简单，除了有些潮湿不透气以外，平平直直地一直通向海边，来时用了半天，回去却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五人刚出了秘道，一眼便看到停在码头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