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双骄

505 自焚身亡 2

刘氏望着林龙那种生气的样子,就道:“这事也怪了,人家白淑英那么好的女孩子,要才有才,要貌要貌,不就是仙女下凡嘛,你要找什么样的呢才满意呢!你以为梦见一个仙女,仙女就会和你在一起吗?这人生大事,要讲究门当户对,要讲究互相匹配嘛,这事定了,是因为你和淑英才是般配的嘛!再说,这个白家富有,附近几县里堪称首席,何况你未来的丈人是现任长候,比你爹爹官高。我想,你该愿意的吧?”

林龙这可急了,一会子工夫,心中郁塞,也说不上他是从遥远的现代来到这个古代,寻找他的心爱的娜娜丝的,说了这些人也不懂,可是又想解释什么,于是他便站直身子道:“我对这门亲事,不愿意,他说毕,身躯笔直,两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看这两位父母大人如何办。

欧阳正公脸也气红了,吼道:“什么事这样不愿意?且不说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你说不上来,就是一个不愿意,你也说不上来。请问你,白长候的官还小吗?白家富有,在这附近几县堪称首席,你成了白家的女婿,他们还会亏待你吗?以后你要考试,要做官,难道不是有了更多的机会吗?你也可以比老板我有更大的前程嘛!”

林龙却噗嗤一笑。欧阳正公道:“你笑我什么,难道我说的都是假话不成?”

林龙犹豫了会,想了想一点头绪。便道:“我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的想法或许对于你们来说是正确无误,可是,你们知道,你们这样是真的为我好呢,还是在伤害我呢?”

刘氏将头一点道:“我的儿呀,我们都是疼你呀!父母一辈子都为着是你呀。”

林龙道:“那就对了,你们是为我好,你们怎么样才叫我对好呢?那就是第一尊重我,第二不干涉我,第三,让我离开家。”

“你要受罪,你要不思进取,我们就要管着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是我们欧阳家的人,怎么可以任意妄为呢!”正公怒道。

看来话不说清楚是不行了,林龙把这不习惯的长袖长衫甩了甩道:“好了,那我就直说了,我有喜欢的女人,我爱她,我要结婚就和她结,她叫娜娜丝。我和她已经有了天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誓言。具体我们相爱的细节我们是网恋,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说了你们也不懂,我就不细说,反正,一句话,你们的决定我是不会同意的,如果你真是为我好,疼好,那就给什么白长候,白淑英什么的把亲给我退了!”

欧阳正公突然站起来道:“你简直胡闹。”

林龙道:“怎么叫着胡闹,我的事你们未必清楚,但是你的事我最清楚。我又不是不结婚,只是我结婚的对象要我自己找而已,何来胡闹?”

欧阳正公道:“那你的什么娜娜丝,在哪里?”

林龙道:“她在巴山蜀水,我找得到她,我相信,我来这里就是她告诉我的,她在这个时代会等着我的。”

欧阳正公听到这里,禁不住不停地摇头,大怒,手推了临近窗台,摇撼不止。刘氏则伸出手来摸林龙的额头,以为他有发烧说胡话。

欧阳正公道:“你太胡闹了,就算你要当孽子,你的什么要去什么娜娜丝,我告诉你,那是不许,一千个不许。”

林龙却一点不害怕老爷的样子,从容走开,压根不想与这老头再说什么的姿态。

刘氏怕事情太决裂了,赶快上前,一把将林龙拉开。对林龙道:“你这孩子,可没有礼貌了。和你老板大人说话,哪能够这样暴躁。”

林龙道:“我没有暴躁呀。老板大人问我一句,我答应一句,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刘氏道:“不说许多闲话了,我问你,白家的婚约我们已经答应,我们欧阳家也去看望了对方,表示了满意。现在就是送聘礼的时候了,人家白长候家也在等着聘礼,你说我们突然就不答应了,就事怎么说,这脸怎么丢?我们安正县里我们欧阳也是有头有脸,你说我们如何办?我儿不要闹吧。”

林龙两手一扬,然后分开来,大声道:“这有什么难处,差个人去退婚约就是,什么祭祀祖先,送聘礼就罢了。”

欧阳正公一指道:“你听听,这孩子疯了。”

林龙道:“我一点也不疯,这聘礼一定送不得。”

欧阳正公道:“这孩子说什么话。”说着,又坐上了圆墩。

刘氏道:“有话你回房去说吧。这里……。”话说不下去了,只管把两只手来推林龙。

林龙不理她老板娘,依然半偏着身子道:“这里人多,说话就大家知道了,这很好哇!我正要大家知道。”

欧阳正公急得两只手发抖,抬起一只手指着天道:“我不能!我不能!”他说这这话并没有交代清楚,什么事他不能。但他话的用意,却十分坚决,他们不能改变林龙,就像林龙也不能改变他们般的坚决。

这时,天上阴雨突拉拉地下了起来,在斜风细雨中,欧阳家里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下人,都为林龙和父母大人的争吵所惊动,全站在屋檐下观看变化。

刘氏招手道:“你们来,把少爷先带回屋里去,有话慢慢商量吧。”于是有人一拥进来,围着林龙,把他拉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龙道:“我其实也不应该这样不给父母大人面子,但我的心已经决定了,我宁可死,也绝不可能娶什么白家小姐。”说毕,他甩开要拉他的几个家嫖,头也不回地朝房间里赶去。温馨灰兄看见他走,也赶紧跟着他来到房间里。

林龙谁也不理,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到了房间门的时候,他转身扭头对温馨灰兄说了一句:“温馨灰兄,我对你们这个古代一点不熟悉,家里不准我出去,从现在起,我就开始绝食,直到他们让我离开家为止。”

说完,林龙就倒在**蒙头大睡,半夜醒过来,然后把头低着望着床底,只管对地上出神。

温馨灰兄站在身边,端着晚餐道:“少爷,你就听老爷的话吧,他们其实也是为你好呀,吃点东西吧。”

林龙冷笑了一声,望着温馨灰兄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们不让我出去找娜娜丝,不给我退了白家的婚事,我就不吃饭,我不如饿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什么吃饭,水我也喝不下,我的志向已经决定了,绝不能变动了。”

温馨灰兄一看他说话的神气,的确下了决心,也就无言而退。外面又在下雨,紧一阵,松一阵,落的这院里的竹叶松针,哗啦哗啦直响,更分外增加愁绪。

又过了一阵,温馨灰兄给林龙端来一碗粥,要扶他起来吃,但是林龙也不理。将两只腿伸着在床外一阵搓揉,胡乱将两只鞋子搓揉掉了。自己将身体随便顺过来挨着枕头睡了。把折好的蓝绫夹被,牵扯过来盖了腿。对温馨灰兄道:“让我饿死了吧,你可以走了。”

温馨灰兄看着他这样,脸上露出泪痕,“少爷,你不要这样,好吗!”

林龙也并没回驳,一个翻身向里边躺着,算是睡了。

温馨灰兄发呆一阵,随后叹口气道:“唉!你这个少爷怎么这么倔强呢!”

天都已经黑尽了,温馨灰兄给林龙打来洗脸水,让他洗濑。

林龙道:“不用,你走吧!”

在这当儿,林龙真的想死了,想绝食就死掉了,他觉得来到这古代,被关于魔窟里一样的笼里,他真的想死了——如果如果现在还要他继续活下的话,他感觉他一样是失去娜娜丝,一样的孤零零地一个人生活了。他在想,或许他在这个古代饿死了,那老板大人,老板娘大人,还有一些仆人会带一口棺材来,将他这个可怜的痴心人装在棺材里去。也许这古代的葬礼上会有放一些鞭炮,或是也有花圈吧!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用,活着和死着都是一样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他知道,他仿佛一直是独自一人生活。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置身于人群之中却又孤独生活更可怕的了。

想着这些,林龙躲在**成天悲愁,一心只想悲愁;他看不见娜娜丝,已经很久很久,从现代的娜娜丝在重庆的五间房把他丢弃之后。可是,他的心灵却想和娜娜丝单独呆在一起。他一个躺在**,一躲几小时,已经过了一整天,什么事也不做,就是想着自己的娜娜丝,他把他和娜娜丝从网上认识,他去重庆,在她家,然后两个人又在贵阳,在为娜娜丝买的装修漏水的房间里,在公园骑自行车,在电影院看电影等等成百件细小的往事翻来覆去去想个不停,回想起每一次和娜娜丝的见面,每一次等候娜娜丝的情形。我把这些小小的插曲想了又想,就像看戏一样。因为我把往日的每一秒钟都重复了无数次。越是这样想,林龙的脑子里想着要和别人恋爱,而不是爱娜娜丝,哪怕仅仅是闹着玩,这种念头他都觉得难得理解、难以想象和陌生,从他那个去到一条江边,江水滚滚流逝,他上了船,有许多人在大声喧哗,但他却听见一个很优美的声音在说话。他转过头,下雨了,雨雾遮蔽着天空,无法看清说话女子的身影……这个有江有船的地方是哪里呢?他不停的找,说话的女子又在哪里呢?当他执着地认为那个女子就是娜娜丝后,他在饿晕的迷边乎乎里变得更加炽热……

小边处于晕迷的状态,正房那边欧阳正公和刘氏也很生气,但是听温馨灰兄传来话说林龙已经一天,接着又一天,两天已经没有水米未进,而且还有继续的姿势,他们也急了。

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

只看欧阳正公,闷坐在椅墩上,两只手彼此起落,只管摸胡子,自是十分焦急

来到林龙的房间。刘氏摸摸他的手,烫得沸热,有些心慌意乱,身子也发抖起来,然后有瑟瑟的摇佩的声间。

温馨灰兄道:“少爷,你醒醒吧!夫人看你来了。”

温馨灰兄虽报告一声,屋子里并没有人回答,刘氏走到他床边,站了很久,林龙头也不回。

刘氏便叫了一声道:“龙儿,你是有了病吧?我来了,站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吗?”

林龙便抬了抬眼看了看她,软生软气地说:“老板娘大人,来了呀!”然后他还看见临窗户的长桌上,摆着丹凤朝阳的铜炉,正添着檀香,一缕细细的轻烟,只管向上升。

刘氏走到床边,对林龙道:“你是不舒服吗?刚才温馨灰兄说了,你自从昨日到今日,水米没沾牙,这还了得!你应该勉强吃一点啦。”

林龙对老板娘这番话,点点头,又摇摇头,却没有作声。刘氏又道:“你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呢?”

林龙道:“头有点儿晕。”话说得声音非常之低。

刘氏道:“找个郎中瞧瞧吧!”

林龙道:“瞧不好。”

刘氏道:“为什么瞧不好呢?”

林龙道:“瞧不好,瞧不好。我是心病!”

这话让刘氏眉头再次皱起,道:“若是心病,叫为娘也无可奈何。龙儿,你想一想,你要找什么你说的娜娜丝,这世界还不一定有这样的人呢,那是一个梦呀!”

龙儿并不作声,稍等一会儿,又是一个翻身向里,不理老板娘。

刘氏默坐了一会,对温馨灰兄道:“我那里有燕窝,你叫他熬点儿,回头趁热的端来。”温馨灰兄靠桌子垂手站定,答应着晓得。

刘氏缓缓的站起,向林龙看了一看,便道:“从古到今,婚礼大事都是父母作主,媒约之言,你要与众不同,你也要让父母思考一下,是不是呢。还有白家那边的事,我们也得去慢慢说,看看这个事情该如何处理呀,你这样不吃不喝,你叫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呀!”

林龙又不说话,刘氏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两人一时无语。

这时,温馨灰兄端来燕窝汤,要扶林龙起来吃,道:“少爷,你这一两天,肚里没一点儿东西,饿也要饿坏的。”

林龙却看也不看,瞧也不瞧一眼。

刘氏坐在长桌边,对那碗燕窝汤一眼,叹口气道:“熬得这样稀烂的燕窝粥,你都动也未不动,要什么东西,才合口味哩!”

温馨灰兄插嘴道:“少爷恐怕是心病。”

刘氏又站了许久,林龙又把头扭向另一头。

刘氏牵了他的手,细看了一看,就在面前圆墩上坐了,道:“你有两天已经水米未尽,你这样是不行的,也不是办法,有饭尽管吃,有话尽管说,这才是有志向的男人的行为准则。”

林龙歪了歪头,微微一笑道:“什么有饭尽管吃,有话尽管说,我吃了说了我就是有志向的男人吗?那才是一个违心的,窝囊废的男人的法子吧!”

这是好法子。但有饭吃不下,有话不能说,大小姐的办法也穷了。”

刘氏道:“你就真的不能听听我们的话吧?”

林龙道:“你们又怎么听不进我的话呢?”

刘氏道:“这个……现在我们不谈这个了,孩子,你当平一平气,也当用一点儿饭,然后……”

林龙道:“然后怎么样!”

刘氏道:“唉,龙儿,我们先不谈这个了,我们寻些可乐的话谈一谈吧。”

林龙道:“谈可乐的话,我给你们儿子,就是拿给你们可乐的吗!我要谈的就一个,退婚,出去读书,然后找我的娜娜丝。除了这个,我真无话可谈了。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谈这个,那老板娘大人请走。”

刘氏道:“龙儿,你这样做,难道你不要父母吗?”

林龙道:“我并没说不要父母呀。我只说请老板娘大人走。”

刘氏也生气了,叹了一声,站起来作要走的样子,忽然又停住了,问道:“我既是只知道这个,索性有两句话,要问一问。就是让白家小姐来我们家一趟,或者是让你去看她一眼,如果你真看她有什么毛病,那我们再说下一步的事,如何?“

林龙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看了这也是这么一回事,我和什么白淑英一样是这样非亲非故,我看人家做什么!”

刘氏叹口气道:“你这样是要逼死你和你老板大人啊,你可知道,现在我们和白家婚约,现在无法解除的了。除非我们欧阳家不在这安正县里住了。你不要面子,人家白家要面子呀!”

说完这话,刘氏看了看林龙,也觉有话再也难以说得下去,便又叹了一口气,起身望前院去。走到院子中间,她又停住脚步,叫声温馨灰兄,温馨灰兄就走了过去。

刘氏道:“少爷正在气头上。他要什么,你就替她办什么。你要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吃饭,能够开心一点,你就尽量去办。”温馨灰兄便道:“老夫人,我看让少爷一直在家里呆着是不行的,不如让我带着他,出去走走,他好像心里很压抑,要不,这样,我带他回到我们乡下呆几天,我保证几天后把他平安带回来。那白家的婚事还得慢慢来,要再这样逼下去,我怕真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