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王爷的丑妃

第一百二十四章 传话

那悲伤的琴声在响起的时候,贺兰云天便不由自主的看向谢婉霜。自小到大,他听过太多次婉儿的琴声,所以他能从她的琴声中了解她心中的想法。所以他知道此时婉儿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他看她的眼神也很关切。

只是贺兰云天发现今天的婉儿有些不一样,那琴声悲则悲,可是却不完全只是悲伤,好像还有迷茫,不知所措。这是贺兰云天听不懂的地方。

可是谢婉霜看他的眼神却是那么明确。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爱恋,还有强忍着的痛苦。

这样的额谢婉霜真的让人忍不住心疼怜爱,若是从前,贺兰云天定然已经上前轻轻拥住了她,然后温柔的安慰着她。

可是今天贺兰云天居然觉得害怕,他居然不敢面对谢婉霜的眼神。他想上前说抱住她,像以前一样安慰她,可是身体却完全动不了。他只想避开婉儿那双充满爱意和委屈的眼睛,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看到这样一幕,谢婉霜觉得心都快碎掉了,她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才没有让眼泪夺眶而出的。

陆安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谢婉霜琴声中的悲伤,眼神中慢慢的爱恋跟委屈,看的她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有些不忍。她不明白,谢婉霜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又为什么看着贺兰云天的眼神那么痛苦。当然,她更不能理解,贺兰云天居然会逃避谢婉霜的眼睛。他难道不知道,他的逃避对谢婉霜是多大的伤害吗?

不过做为旁观者,她没有发言权,所以她只是看着,然后收回自己的视线,抬头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

耳边淡淡的,凉凉的琴音在流淌着,她忽然就想起一首歌,便低声吟唱了起来

“阳光下闪烁的那颗心,有了你我就能看的清,睁开眼睛,我触摸着光明,没有你我宁愿长眠不醒。只要有你,在我的视线里,我可以穿越了天地,仰望着你,总是无法自禁,吸进你呼出的气,才能维持住我的生命。脱离了母体,就是为了寻找你,没有了你不想要我自己。在你怀里成长,在你怀里死去,这就是我选择的宿命。”

在你怀里成长,在你怀里死去,这就是我选择的宿命。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谢婉霜的琴声之后,她忽然想起了这样一首歌。她觉得这好像就是谢婉霜的写照一样。

一个古代的女子,可能从记事开始就爱慕着那个男人,认定了他,跟定了他,这辈子除他不做第二人想。陆安雅很难想象,若有朝一日,贺兰云天离开了谢婉霜,那个女人能独自的活下去。

陆安雅的歌声真的唱出了谢婉霜心声,所以谢婉霜差一点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而贺兰云天也同样知道,陆安雅唱的根本就是谢婉霜对自己感情的写照,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一片凌乱。

陆安雅浅浅的吟唱,和着悠悠的琴音回荡在星空下。众人围坐在火堆边坐着,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着。只有贺兰云欢一个人事不关己的悠闲自在。

在距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高大的树干上,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俊美男子正慵懒随意的靠在树干上,他的嘴角挂着懒懒的笑,他就是碧城城主赫连彰。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紫衣的美艳女子,正是碧城的紫翼护法洛飞花。

“紫翼,你有没有觉得那边的气氛好的过分了?”赫连彰的嘴角噙着随意的笑,听不出情绪的问道。

洛飞花看了看不远处的一群人,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也能觉察到那边现在的气氛很诡异,她半点也看不出来气氛有什么好的。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听话的点头,“是!”

赫连彰懒懒的舒展了一下筋骨,之后顺手摘了一个一根树枝叼在嘴巴里,目光却远远的落在了陆安雅的身上

那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能耐,居然不止让贺兰云天为她奋不顾身,连素来游戏人间惯了的贺兰云欢好像也动她动真情了。有意思!

“贺兰云天还真好命呢!出来打仗居然还能左拥右抱,还真让我羡慕不已呢!”赫连彰的口气一如平素一般随意,让人根本听不出来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洛飞花并没有接话。这是她跟在赫连彰身边多年来的经验,不该说话的时候绝对不要多说一个字,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赫连彰轻轻一吹,叼在嘴巴里的树枝直直的飞了出去,深深的嵌进了几丈外的树干上。那细细的树枝竟有一小半没入了树干之中。

“紫翼,动手!”他淡淡的吩咐着,完全不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一件怎样惊人的事情。用内力注入将脆弱的树枝变成利器,这是江湖中众多决定高手终其一生也难办到的。

“是!”洛飞花拱手领命,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赫连彰叫住了她。

洛飞花回头,“尊主还有什么吩咐?”

赫连彰直起了身子,俯身靠近洛飞花,他的嘴角带着邪气而魅惑的笑意,“紫翼,我再提醒你一次,别做多余的事情。”说着他的手轻轻抚上洛飞花的脸,在上面摩挲着,“我真舍不得杀你,你可别逼我!”

洛飞花吓的连呼吸都忘了,连忙单膝跪下,“是!请尊主放心,属下一定会谨记尊主的教诲!”

赫连彰恢复了懒懒的样子,悠闲的靠回了树干上,摆了摆手,“去吧!”

洛飞花便匆匆的离去了。

舍不得杀她?跟在赫连彰身边那么多年,洛飞花很了解那个男人。嘴上说着,舍不得,可是只要她真的做了半点逆他心意的事情,他一定会毫不犹疑的拧断她的脖子。这就是赫连彰,嘴角时时挂着迷惑众生的笑,可是骨子里却是冷血的极致的男人。

在他看来,没有不能杀的人,只有他暂时不想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