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闺秀

第50章 长陵王必死

君澜风目光不由看向景月儿,沉声道,“你惹颜才人生气了?”

景月儿一怔,若是以前他敢这样训她。她景月儿早就发飙,可是,因为身份问题,景月儿硬是忍了下来。

“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惹颜才人生气。”她诺诺道。

“出去。”

君澜风没有过多的话,口气略显得有些严厉,“都回去,这里不需要伺候。”

景月儿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她的身份了?若是真知道,还敢在这里大摇大摆的跟别的女人那啥。这个男人她白努力了。

若是不知道,他不该为了讨好美人而牺牲她这么一个小宫女?增加情趣?

在他第二次怒吼,就差把她丢出去的时候。景月儿灰溜溜的出去了,在周围饶了一圈又回到了偌大的房侧。对,她确定她要看君澜风能背着她做出什么事出来。

若是没搞错,今晚,是药效持续的最后一晚上。他若动欲,美人在怀肯定无法拯救。这样一来,是个男人都没好颜色给她。

灯灭了,一室漆黑。在暗暗的月光下,略微只见两人的衣物。

“为什么每次都关灯?”颜晴烟不满,“皇上,难道就不能把你光辉的形象留在臣妾心里?”

颜晴烟其实每次都以为,君澜风只是因为怕她害羞。可每越到后面,她越是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你真想知道?”君澜风冷声问。

“是,臣妾很想知道。”

“那朕告诉你,朕不想看到你那张脸。不然,朕做不下去。”他语调平和但说话声音却是掷地有声。让一个柔美的美人,忍不住想哭。

景月儿一怔,靠在墙上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上,这二十几日下来你天天在臣妾宫里。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感情?”

颜晴烟话语带着哭腔,仅仅听声音就能想到颜晴烟的梨花带雨形象。若是别人,说不定早就将她抱起扔在**疼爱有佳了。

“朕的爱情不是谁都给,至少你不配。”

“那谁配,她吗?”

“是”

斩钉截铁的话,君澜风似乎想都没想。仿佛这已经是一个惯性,“这天下只有她配。”

“为什么?皇上,难道你忘了,你跟我青梅竹马。”颜晴烟哭着问。

“朕告诉你,你就算是上辈子认识朕的。也抵不过月儿跟我认识一天。”他告诫道,“因为你从来只懂得出现在朕成功以后,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同甘共苦。所以,朕呵护在羽翼之下的人也永远不会是你。颜晴烟!”

静,通常在做某事之前。就算是皇帝也会对自己要临幸的妃子甜言蜜语一般。但君澜风的话是:“若你还有一丝廉耻,可以拒绝今夜。”

言落,他转身离开。但片刻之后,颜晴烟却像是发疯似的抓住了男人的衣领。

下一瞬,袍子落地。须臾,塌上落下两人。男的低吼,女的娇喘。男的把女的放在身下。于是,红浪翻滚,共渡巫山**。怎一个红艳香软了得?

只是,景月儿越看越觉得堵的慌。哭瞎,是她药出问题了?这男人怎么生龙活虎的一晚上驭四女都没问题的样子?

正在反省自己,听到里面的声音心里像刀缴一样的景月儿忽然只见,一个人从窗户飞出来。若非她敏锐,绝对不会发现那影子的微小动静。

景月儿蹲在地上,悄悄朝一旁的角落靠近。摒气凝神,希望没有被发现。

月光下,那人一袭深色的袍子。若刀削般精致的脸庞如玉。那张脸,化成灰她也认识。

奇怪,里面做的正起劲。为何人却已经出来了?

景月儿才思敏锐,立马反应过来。屋子里的人,其实并非君澜风。而是……和她一样,易容的男人。

想到这点,刚才还在疼得一抽一抽的心瞬间得到缓解。

遂忍不住跟了上去,君澜风在龙仪殿门口徘徊很久。然后走进去。她先是朝着那龙仪殿的海棠院旁边看了看。秋千随风摇动,在看到那个曾经整夜都在秋千上等他的女人不在。她心中一空。

旋既,他推门而入。如霜的月下,躺着一个女子。睡得很熟。而且睡相很差,可能因为天气变化受不住热。

“被子……”窝里的女人在吵。

君澜风走过去,把被子盖在她身上。那动作很轻,就怕吵了谁睡觉。在月下,这一幕很唯美。

即便景月儿享受过无数次这样的待遇,但是,这样醒着再来回顾曾经他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几乎让景月儿热泪盈眶。

君澜风平日里性格冷清霸道狂妄,没有谁会知道,那种轻柔。那样一个人对爱人呵护备至。呵护到,甚至会觉得那人不是他。

“月儿,我这次一定会让宫里再次恢复平静。”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语气很轻,就怕吵到那留在梦乡的女子,“朕会让那些背后小人闭嘴。”

其实至今,景月儿都不知道君澜风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唯一知道的起,他从来没有碰过颜晴烟。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知道曾经那莲子羹中的被下药的事。

而且,她还知道其实君澜风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她不受流言干扰。但君澜风真正想达到什么目的,就连景月儿都不知道。

“啪……”

一盆花落在地上,君澜风转身一看。整个眸子锋锐如鹰,漆黑透亮。

景月儿足尖一点,瞬间消失在龙仪殿。当君澜风出来时只见到一盆花落在地上。风吹过,没有一丝动静可言。

然而景月儿离开后,也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回了储秀宫。这次,她偷偷的进屋了。两个人大概是累了,睡得很熟。

屋子很暗,景月儿打开火折子。望着一屋子东西,偌大的屋子内,仔细看了。除了发现那张白纸依旧在风中时而起伏。并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忽然景月儿听到外面有猫叫的声音,于是,“嘎吱……”一声

景月儿刚准备继续找些关于外面活死人有关的东西,只见一个身影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火折子应声而灭,动作干脆利落没有留下动静。

少倾,颜晴烟从塌上爬起来。她什么都没有拿,只是拿起那张白纸。转身鬼鬼祟祟的离开。

“郡主,你怎么才来啊?”

暗处,有一女子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储秀宫其实这几日一直是被监视着的,你去联络他。明日务必要送到他的手里。”

颜晴烟说着,不着痕迹的将那白纸递给那女子。

“是,郡主!”

那女人看四下无人,便转身离开了。颜晴烟也是鬼鬼祟祟的跑回了屋子里,奇怪的是,半夜的月很亮。颜晴烟似乎都没有发现,睡在她身边的人并非君澜风!

漆黑的月光之中,皇宫内静的沉醉。流萤飞舞,树叶纷飞。那女子拿着那书信一路跑回自己的住所,一路上,景月儿追上去。正在她欲动手的时候,黑暗中,忽然跳出几个人。

未待那女子出声,便已经被蒙住嘴。带往远处!

“姑娘,大晚上的出来到处看。很危险。”

背后忽然出现一人,一袭漆黑的袍子在夜里并不明显。但那不染丝毫凡尘的面孔,却是让人过目难忘。景月儿确认君澜风是跟她说话的。

“奴婢……奴婢只是出来看月亮,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开。她知道既然君澜风抓住了,她也懒得管了。大晚上的其实她也累了,也想着好好的睡觉。

然而君澜风随便移了移,景月儿却正好撞到。然后,撞进他的怀里。君澜风也很大方,将景月儿顺势抱在怀里。

“姑娘,你身上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很淡,但对于朕却很**。”

君澜风没有想过去放手,而是,埋在他的脖颈之间闻着那淡淡的香味,“丫头,这易容手段差点连朕都没有认出来。”

景月儿倒抽一口凉气,将一颗药放在嘴里。五官立马发生了改变,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瞬间,便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你怎么认出来的?”景月儿笑问。

“你能很好的易容,可在翠儿身上用的。却很容易辨认。”君澜风笑了笑,忍不住疼惜的在她脸上亲了亲,“月儿,才几日没有见面。想得朕……”

“那些时候,每日都是你抱我去寝宫的吗?”景月儿问。

君澜风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不留在寝宫呢?”景月儿又问。

“怕……身份被拆穿。”

君澜风无奈的笑了笑,这几日,他几乎晚上都没有睡过。不是独自在御书房,就是在储秀宫的桌子上小憩。直到第二日,那个替身消失。君澜风便生活一如既往的,走出储秀宫,然后上朝……

景月儿没有再问,什么都假不了。但是这十几日君澜风什么都没发现,这不得不说,君澜风的确是蛮拼的。

御书房

灯火通明,景月儿望着那张白纸。有些头疼。

“朕确定这张白纸肯定是有东西的,可是,一直不知道。到底如何让这无字天书能够显字。月儿,你点子多,肯定是有办法的。”

当然,在朝政上。景月儿最发挥作用的是这种时候。

“有些字体呢,是在紫色灯光下才可以看见。有些需要用酒精。”景月儿叹了叹,“不过不管用什么方式,这点东西还是难不倒我的。”

“丫头,你这么聪明真的好嘛?”君澜风笑了笑。

她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亲爱的,再聪明。老公也是天!”

君澜风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这个要强的女人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对于景月儿的话,君澜风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安全感。

不过,当景月儿把酒精涂在那纸上的时候。巴掌大的书信纸张立马出现了一排排的字。

那些大概意思便是说,“若想救我于水火,一切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事成之后,与君一起,行遍天下。”

“我若没猜错,这信肯定是送给那个人的。”

景月儿想着,模仿着颜晴烟的笔记又写了一份跟那张白纸上一模一样的内容。

腰疼得直不起来的感觉,君澜风贴心的给她按摩。用景月儿给他按摩时的手法,去给她按摩。

“月儿,这样好吗?”君澜风笑着道。

她转身,主动搂住他的脖颈。跳上他的手,“风,我希望一辈子这样。一辈子……”她笑,笑出了眼泪,“从今日起,我景月儿发誓以后君澜风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相信!”

御书房旁边便是一张六尺宽的床,君澜风将她放在**。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用这一次的事去感化她。终是得到了一定的效果。让这只小刺猬,在他身上一点点的软化。

或许是这几日太累,在君澜风的怀里她很快便沉沉的睡去。却没有顾及到,躺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许久没有发泄的欲火,差点将她燃烧。

但直到最后,君澜风都没忍心吵醒她。

太阳斜斜的射过地平线,君澜风第二日做好一切。下朝之后,才去御书房叫她起床。

“皇上,妖后不除。微臣等只能联名辞官了。”

景月儿第一眼醒来,便只见门外有人在呼唤。那声音,景月儿觉得顶着烈日也算是拼了。出门一看,这次长陵王出动的。几乎是四品以上的所有官员。

其实有很多,都曾经去找康玉堂的大夫看病过。也知道,康玉堂其实就是景月儿旗下的。但就是因为知道,觉得景月儿好像没有给他们贵族便利。拿他们跟那些普通难民来比。

这一点,深深的使这些贵族好像恨上了她。这些,当初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景月儿就想过。自古官僚主义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但是景月儿要做的正是,生命权人人平等不分贵贱。即便是,得罪了这些小人。她也绝不在乎。

“长陵王今日必死,若是谁要陪他一起。尽管站出来!”

说话的正是君澜风,他声线清雅。而口中,摄人的气息让在场的官员们一个个汗毛竖起。君澜风的个性,即便是这么多年了过去了。这些官员其实从来没有不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