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闺秀

第88章 我陪你,可好?

君澜风皱了皱眉,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和一枚簪子。金丝足履鞋微微上前两步。

“皇上可知这簪子是谁的?”他亮出那只簪子。

“自然知道,朕的每个儿媳每逢重大场合必须佩戴的饰物。而这只,有四只小凤朝阳。这是月儿的!”炎帝不禁蹙了蹙眉:“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是臣后来经过那片场地时又看到的!”君澜风看了看那簪子,“在迎亲途中忽遇大雨,天气急转,风云测变。若非臣瞬间用内力将花娇移位,雷雨差点击中花娇与三小姐。当然,也正是这个原因。在铅云翻滚之下,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新娘已经被调换。”

炎帝不语,深深的望着此刻的君澜风。大脑高速运转,分析着整件事的经过。

“这十几具尸体便是那时,护亲的侍卫拼死杀的。”他又望了望那些尸体。

“听澜风的口气,那人你已经知道是谁了?”他口气稍微和缓,等待着君澜风的下语。

“尚书府表面和气但内地里斗争严重,上次三小姐和陌王爷的婚事。臣也去查了,并非山贼所为。而是尚书府嫡女景璃儿因为嫉妒成恨,利用四王爷对她的宠爱在那毕竟森林内埋伏。这件事,四王爷心里面很清楚。想必臣收集的那些证据便不必再拿出来了。”

“颐欣苑里一直有一块地。那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以及那衣橱内洗的发白的被子直到如今仍然存在。这些都足以证明,尚书府嫡女和嫡妻是如何苛待自己庶妹。”

“当然,景璃儿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比臣更加清楚。三小姐那次揭发,她便一直怀恨在心。皇上觉得陌王府第二次迎亲。最不满的又会是谁?”

大殿之上,言辞铿锵,口诛笔伐。他的话无疑醍醐灌顶,让炎帝瞬间明白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又是景璃儿做的?”

炎帝茅塞顿开,但一瞬间又觉得很多事不对:“可她如今自身难保,哪里有能力去害朕的未来儿媳。”

“不知这尚书府长公子景苍梳皇上可还记得?”

君澜风扬眉,将那清透的上好翡翠玉佩在大殿之上亮出来。随后又递了个眼神让宫奴拿过去。

“朕见过几面,此人文武双全颇有心计。且孝心极佳。”

炎帝点了点头,“但他十岁便出去的,直到如今才回来。”

“臣调查了一下他这几年的全部资料,这几年他在外面也的确是有些势力。三小姐出嫁当日安排了二十多名鼎鼎有名的高手。

偷换新娘欲帮助自己的妹妹报复三小姐以及四王爷,二十多名侍卫不是被杀死。而是咬舌自尽,身体未曾留下一点痕迹。可单单他自己将那玉佩丢在山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一番言语,彻底将尚书府的时局分析得清清楚楚。君澜风自是明白不管尚书府怎么斗在他眼里都是无所谓的,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儿子以及皇家的利益。这事,他必须得好好处理。

却也正如君澜风所想,炎帝大怒。从凤椅上蓦然站起,大殿之内一瞬间再次染上一层阴云。

“尚书府大公子不思进取,私自截取王府花娇。欺君之罪不可饶恕,传旨,诛!”

凤仪殿天子一语,瞬间尚书府上下一百三十口人下狱。唯独除去三姨娘和景月儿这两条漏网之鱼。

当然这点炎帝也并不是没有觉得奇怪,若是景月儿消失情有可原。但三姨娘为何也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不过对于这事,自从炎帝下旨将尚书府人下狱后第二日天牢有人劫狱。唯独景苍梳跑出来这一点开始,炎帝的顾虑便已经消失无痕。的确,如君澜风所言景苍梳在外的确是有些势力。

这男人若是继续养着,总有一日会变成第二个君澜风。亦或者是,比君澜风更加变本加厉。

于是,景苍梳被再次抓回去打得半死。扔回狱中之时声音都已经哑了,手胫被挑断了。景尚疏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疼得难受,却又极度的恨。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去劫花娇,会害景月儿。但是那玉佩拿在手里的确是他儿子的,再者,平日里其实从未怎么关心过景月儿的。为了让景月儿失去防范之心,竟然是跟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吵架。

再加上这一次,天牢之中数百人劫狱。也证实了一点,这几年自己的儿子的确是有害人之心。有谋反之心!

景尚疏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得很,从小野心很大他也不是没有察觉。他唯一不知道的是竟然胆子也这么大,竟然敢劫皇家的花娇。

天牢之中,景尚疏望着景璃儿以及尚书府一杆人等。

“父亲,女儿怕……女儿还没嫁人呢!呜呜……”

那女狱中传来呜咽之声,景尚疏朝着那里看去,却正好看到二姨娘身边的女儿。而景璃儿也是不停的发出低泣。

“别怕,爹爹和你们一起死。”

那温和的父女情分在尚书家很少见到,以前的景尚疏从未用这般温和的声音说过话。即便是有,那也是在对待家里面对他有利的人。

“其实女儿不怕,只是希望看着景月儿和三姨娘陪我一起死。”

景璃儿抬起高傲的头颅这次她没有再伪装,在景尚疏面前说出自己最大胆的想法。景月儿,那个不共戴天的女人。

“可父亲倒是希望他们两没事,希望他们两好好的躲着皇上永远都找不到。”

景尚疏发出一声来自肺腑的呼唤,他百无聊赖的望着狱中的铁棍子。

“父亲偏心!”

景璃儿不满的看着景尚疏,晶莹的双眸带着不可磨灭的泪痕:“为何我们在天牢中等死,她却在外逍遥自在?”

“住嘴!”

景尚疏厉声怒吼,颤抖的指尖不停的指着景璃儿:“爹爹就是对你太好,才让月儿和雪茹在颐欣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爹爹就是对你太好,才让你以天之骄女的身份去压迫她。你整日锦衣玉食,而她整日用的又是什么?”

“谁又让她只是一个庶女出生,她既然是庶女出生。就该被我踩在脚下!”

景尚疏听到这话指尖摇晃得更加厉害了,“难怪月儿要报复你,难怪月儿不想原谅你。此刻我知道了,就算我是月儿。我也不会原谅你这种纨绔不化的女人。”

他气得眼泪止不住一次来,跪倒在狱中不停的忏悔:“看来,我这辈子做的错事真的是不少。”

“父亲唯一做错的事就不该想着靠那个庶女能够升官发财!”

景璃儿传来讽刺。

“住口!”景尚疏将自己的鞋底丢过去,气得脸色彤红:“我这辈子做错的事很多,但最不该的就是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女儿。”

“既然爹爹这么宝贝她,为何我们都要死了。她却没事?再说,为何唯独三姨娘和她逃了?莫非是早就准备!”景璃儿讽刺道。

“人家有夜卿王护着,尚书府不给好的院子。夜卿王给!尚书府不给好的吃的。夜卿王给!你有什么?堂堂一个嫡女,如今却残花败柳无人问津。月儿在尚书府是一个庶女,可在夜卿王手里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

景尚疏蔑视的看了一眼如今仍然骄傲的景璃儿,心中却不禁鄙夷。

而他的那句话却戳中了景璃儿的泪点,那女子双拳紧握。指甲又一次深深的陷进肉中。景璃儿如今深陷大狱,却只能磨牙霍霍。幻想着将景月儿踩在脚底的痛快。

而这边,街道上

红日当头,晨曦的京都集市渐渐的开始热闹起来。往来人中,一对璧人完美如铸。男子紫衣如玉,执一把古玉流苏扇。另外一个男子白衣如雪,执一把碧兰谢花扇。

虽然妆容简朴,甚至可以说特意隐没了不少风姿。但却美得出尘。让往来之人时而忍不住神色瞩目。

但最引人瞩目的是,那紫衣男子忍不住一次次的将那白衣女子搂在怀中。

“我说澜风,这样真的好吗?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龙阳癖啊?”

景月儿尴尬望着君澜风,身子不停的扭动挣扎着。清透的眸子时不时的盯着左右。

“月儿,我告诉过你。世人的眼光我从未在乎过。”他轻轻的附在她耳畔,低语。

那亲密至极的动作让周围的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

景月儿瞥了眼没脸没皮的君澜风,“那好!”

君澜风后来才知道他打死也不该说这些话,因为,盏茶十分的时间。君澜风的身上,头上,手上,没有一处不挂着东西。吃的,用的,玩的琳琅满目几乎都可以从他身上找出来。

紫衣翩然的男子一瞬间变成挂东西的架子,还得负责搬运。周围不少人传来讥笑。

如玉般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这是不是有点太毁了?”

“没事,反正你又不在乎!”

景月儿笑得无害。望着此刻一边拿着东西,依旧不失美感和温和的君澜风。由心的传来满意。

君澜风一张脸彻底黑了,一面跟着景月儿走一面望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月儿,我把青枫叫出来给你拿好不好?”

“你忘了你今天出门为了不然青枫妨碍你,让他在府中休息吗?”景月儿好心的提醒道。

这不提醒还好,提醒了君澜风便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想着单独跟景月儿逛逛街。然后硬是让景月儿没有带一个侍卫,君澜风也没有带一个暗卫。他也不至于……

总结起来,君澜风发现自己就是自找苦吃!

无奈的叹息一声,望着这偌大街道上的人。想着若是再这样让景月儿胡闹下去,怕是她的身份会穿帮了。

“月儿,还有什么想买的吗?”君澜风温和如玉的问道。

“让我想想!”

景月儿沉思片刻,又数了数君澜风手里的东西:“我突然发现我把整条街的东西都买光了。”

君澜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带五千两银子的银票出来如今分文不剩。若他真想买,如今也只能把他抵在那里了。

他一向觉得景月儿很宅,是个不会逛街的女人。所以他根本就不觉得会用多少钱。但她错了,女人的天性如此稍加启发便不可收拾。这点,他真的信了。

“那月儿,你现在饿了吗?”

君澜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于是,景月儿的肚子瞬间传来声音。好像是故意在回答君澜风。

“我带你去吃东西。”君澜风如释重负的望着前方那个不远处的三层楼高房,开始幻想着自己卸下这一身东西之后恢复以前一身轻的感觉。

“可是,京城的东西我都吃腻了……”

景月儿咬着牙,似乎是撒娇。君澜风只觉头脑一阵晕眩,若非在朝堂之上十几年风雨他此刻估计会直接倒下去。这小妮子的确是比那些政务还难应付。

而就在这时,前方一阵散乱。刚才还有条不紊的集市恐慌一阵阵传来,但乱中有序。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物品全部整理。往后移了一个位置。

“八百里加急,行人退让。”

一匹千里马,手持黄巾文书。路上有的鸡蛋橘子等被辗碎。但或许这种事情常见,唯独君澜风和景月儿两人站在马匹中间。直到那马靠近三尺,君澜风双手瞬息之间将景月儿抱在手里,足尖一点,旋即那些买了两个时辰的东西散了一地。

后面无数马匹跟着,辗过一次,又一次。

柳树下的女子望着那些东西在地上,面目全非。又望了望君澜风:“东西呢?”

君澜风哽咽一下,面露尴尬之色。又指了指那地上,说白了其实他心里面很爽。真的非常爽,因为这样那些东西就不用他再拿了。可是说白了他也不爽,因为景月儿看着一副要跟他算账的样子。

“月儿,等下我让青枫给你买回去放好。一样都不少,可好。”

君澜风认错态度是极好的。

“不够!”

景月儿望了望那被辗碎的东西。

“那我把那个传信的人拉过来给你打一顿?”君澜风蹙眉,顺势将景月儿揽在怀中。

“算了!”

她不由的叹息,有些失望:“我们回去吧,反正很多事。”

“本王不允。”

他揽过景月儿的身子,足尖一点瞬间离开地面。

对于那句霸道蛮横的语言景月儿有些不悦,怒望着君澜风。而一向善解人意的君澜风似乎也明白景月儿对他有意见了,连忙解释:“月儿,今日天气甚好。若是回去早了岂不是可惜?”

景月儿望了望这和风万里,暖阳闲空的午后。眨了眨眼睛没有再反对。

君澜风不由叹息,大手一扬顿时袖口的风不由的又大了不少。

其实,她整日忙着康玉堂开张,忙着血玉阁的事半夜不得入眠。但他君澜风一个王爷整日要忙的事情也的确是不少。好不容易闲得半日,若是就这么放她回去了。又是投入那些繁琐的事物之中,不曾得歇息片刻。也不曾得与他亲近片刻,好不容易将她骗出来。

他又怎能如她所愿?

马匹飞速,良驹驰骋在野外的道上。马上一对璧人,鸾铸无双。马上,那白衣胜雪的女子难得的绽出银铃般的少女娇笑。

“月儿,前方海棠亭。马上就到了!”

马上的男子声音如珠如玉,一如他完美绝尘的容颜。

所谓海棠亭,景月儿只听说过。从未接近过,但今日见到了才知其远在荒郊野外。暗格之中。

近得,只见一个紫金色的琉璃瓦盖成的亭子。约是九米宽,其间一块一个平米的石碑上,写着“海棠亭”三个字。

而那石碑后面,一望无际的海棠盛开。争奇斗妍,风一吹,海棠花飞谢在数百里的上空。一片繁花醉目,让人流连忘返。

传说,海棠亭的花四季繁华。花谢了,便又长了一片。从她出生那年开始,这片花海便持久不衰。

君澜风和景月儿漫步在这花海之中,半截身子掩埋在这花海。淡淡的花香萦绕着鼻息,一瞬间两人忘却自我。

他玉笛悠乐,她舞姿曼妙。一对绝色,为这花海凭添几分主角的光环。

直到夜幕降临,景月儿催促着要回去了。景月儿望了望那天,竟然是有些不舍。

“月儿,听说这海棠花外有一条小溪。闻香十里,名曰香水溪。那里面的鱼香气胜人,若是烤了,岂不是比那京城那些俗物要好很多?”

君澜风一面抽出景月儿身上的匕首,一边**道。

刚才因为海棠花秀色可餐一时间忘却了要吃饭这回事,而如今看了一天的花了。看得厌倦了,这肚子饿得开始不停的抗议。而君澜风这么一**,她又如何能忍得住?

“好是好!可是,等下天黑了。回京都还有五十多里路呢。”

景月儿想了想,见君澜风没有说话。她终是忍不住缴械投降:“那你快些捉鱼,我去生火。”

京都 皇宫

御书房内气息渗人,炎帝拿着那八百里加急文书。从开始的面色和缓,到后来的沉沉无色,在到后来的阴冷诡异。一屋子的奴才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吱声,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大了。炎帝的气便撒在自己身上。

“啪……”

御书房的紫金玉桌上重重的响起一声。那加急文书从桌上一下子弹到地上。一屋子的奴才吓得脸色苍白,头,低在了地上。

“边疆来犯,邻国十万大军势如破竹。三日攻破紫月关,如今正朝着无名上进发。不知将到达月牙城。当真是……”

那龙椅头颅之处被捏的嘎吱作响,一阵阵怒气侵蚀着整个御书房:“来人,传玉箫太子,传左将军司马王谢,传右将军司马迁云。传……”

炎帝的脸色沉沉若染霜般的,猛然站起,那御书房的书桌颤抖了很久才再次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传夜卿王君澜风!前来御书房,一起商议征讨大事。”

那君澜风二字咬的很重,若是可以他必然不会去求君澜风。一定不会!

“皇上,您那日才在凤仪殿给他摆脸色。冤枉他的事皇上也未曾有个解释,而如今去请,怕是……”那太监冷汗直冒,却也不得不回复:“怕是有些难呐。”

“可邻国势力来势汹汹,这几日几位大将失守。朕的江山……”

炎帝一张老脸顿时觉得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去请,若是不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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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旁,一股带着熏香的烟凌乱飞舞在空中。繁星闪烁,冷月如勾。

“好了没有啊,饿死了!”

花海之中一个靠在花梗上的女子手捧着一把海棠,数落道:“都说夜卿王武功精湛,抓个鱼半个时辰,烤个鱼半个时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快好了!”

听到声音景月儿闭了闭目,继续等待着。

约盏茶的功夫,终于传来了味道。当然那味道不是香味,而是糊味。睁眼一看景月儿几乎想把自己的眼睛抠了。那五彩斑斓香气熏人的鱼被瞬间烤成黑不溜秋的一块,外加糊味裹着。饶是景月儿再饿,这下也没有了胃口。

“王爷就是王爷,这烤的东西都这么有意思哈。”

景月儿忍不住讽刺道:“还是我来吧,不然我们今天就不用吃饭了。”

君澜风被放在一旁顿时心中一凉,他没有说话。只是待在一旁看着景月儿烤鱼,百无聊赖的玩弄起一旁的海棠花。

“烤鱼这玩意,不是说放在火力烤就好了的。”景月儿一边烤鱼一边熏陶他:“想当初我和几个同事一起i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困在一片沼泽地里。那里的鱼有一种泥腥味,很多同事都不屑于吃那个。可我硬是把那鱼烤成了香气袭人。熬过了那几日,一行四个人毫发无损的回到基地。”

景月儿的话君澜风算是一知半解吧,他没有问。只听懂了景月儿把带着泥腥味儿的鱼烤得没有鱼腥味了,还很好吃这一点。不禁一笑:“不然怎么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切……”

景月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谁让你这么笨呐,连只鱼都能烤成那样。”

君澜风轻笑,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闻见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君澜风更是没了话说。

第一只鱼烤好,那种香味的确是……对于君澜风来说比青枫烤得是好很多,而望着景月儿烤好之后直接往她自己嘴里放。一瞬间两条黑线。

“月儿,你就这般狠心让我看着你吃?”

君澜风咬牙,憋着一口气在心中。

“谁让你自己不会烤!”景月儿白了她一眼,虽然她这样做的确是有点自私。但对于自己被饿得已经扁了肚子来说,当然是自己最重要。

“那我亲爱的公主,小的有一个小礼物献上。若是喜欢,公主可否赏赐些食物?”

君澜风挪了挪位置,套近乎的挪到景月儿身边。将身后藏了很久的手伸出来。一个紫金色的花冠呈现在景月儿面前,在月光下美得醉人。那编制技巧景月儿从未见过,精致,完美。一朵朵的海棠花没有因为编制而有任何损坏。

让景月儿一见便移不开视线,不得不说,绝对只有君澜风才编得出这么漂亮的花冠。

君澜风将那花冠轻轻的放在她头上,“我的公主,很好!很美!”

沉醉于那花冠与君澜风倦慕的神情,却又听到下面一句话:“赐些食物吧,我的公主。”

“可是,我很饿耶。”景月儿有些恨君澜风打断她的沉醉,“等我吃完后给你烤。”说完,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君澜风的脸顿时沉了下去,直接一口扑上去。

“啊……”

一声无奈的尖叫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娇笑。

兔子急了会咬人,景月儿没想到君澜风会在他嘴里来抢吃的。而且,这厮抢得意了。抢到最后景月儿不敢吃了,只能和他一起吃。

“澜风,你为什么这些小手艺品编得这么好。”

景月儿一边烤鱼一边望着君澜风巧手编制着各种她喜欢的饰物。

“很小的时候在农村住过一段时间,跟别人上山打猎没事时便去编制这些小玩意。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套自己独特的风格。”

君澜风将一只编好的手环放在景月儿身边,“月儿,可喜欢?”

“澜风,你既然会这些小玩意。又和人家出去打猎过,为什么不会烤猎物啊?”

景月儿好奇的问。

君澜风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我问错了?”景月儿不解。

“不是。”君澜风轻叹,接过她手里的烤鱼:“那时候烤猎物轮不到我,吃更轮不到我。而后来的猎物,无需我来烤。”

听完,景月儿不由的指尖一颤。莫名的看着君澜风一阵心疼。他不管做什么,都举止优雅。她一直知道君澜风的一些个性并非常人能有的,却不知,这钢铁的淬炼过程的确这般让人叹为观止。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将一只鱼再次放在烤架上:“澜风,以后我疼你。我陪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