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闺秀

第73章 君澜风,你是否该有所表示

“哇……”

某男为了自己的形象,哭得更是动情。

一旁的颜玉箫抹了把汗,走到一旁坐下。慢慢的品茶。

景月儿也无奈的猛叹一口气,蹲下身子,“原本以为我们是同行,没想到,你就这么点儿出息。”景月儿摸了摸他那怪异的头发,又摸了摸胸部。这才确认,“果然是个娘娘腔!”

墨玉吞了口口水,恨不得将眼前这女人千刀万剐。但是,他此刻根本奈何不了他。因为连颜玉箫都是她的帮手。

景月儿看她乖顺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的将指尖滑向他的手腕脉搏之处。闭目,片刻之后又道,“龙阳**毒,七日一痛。疼痛时全身绞痛生不如死。身子日渐虚弱,直到,内脏化为一滩血水。方可解脱!”

墨玉满身大汗,哭声化作抽泣。

“我说得对吗?”景月儿笑道。

墨玉神色避闪,心虚的看着景月儿。像是提到了他及其羞愧的事情一般。

“这毒,很难解。”景月儿又道。

墨玉忽然跳起来,摇着头得意道:“这毒是我发明的当然难解。”

一句话让景月儿瞬间更加疑惑了,忍不住挑眉,“虽然难解,但并不是不可以解。”

墨玉的眼睛一下子发光似的看着景月儿,忽然划过一丝希翼。

“想要解毒吗?”景月儿故意**道。

“恩恩”

墨玉从地上爬起来,嘟了嘟嘴小孩似的撒娇道。

“可惜,你得罪我了。这毒我暂时不想解。”景月儿言落,提着行李转身便走。

墨玉看着景月儿离去,从地上将整个身子撕下来,“臭丫头,你……”

他咬牙切齿,指着景月儿故作镇静“慢走啊,不送。不送啊。”他转过身,猛然跪在颜玉箫身旁,泪流满面,“玉箫,你帮我求求情吧。我求求你了。帮我求求情……”

颜玉箫看了他一样,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是这毒让你失了心智,还是原本就这般玩闹,稚气。”

言落,随着景月儿一起离去。墨玉瞬间感觉曾经一个大好的机会呈现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的失落。

~

马车上,景月儿靠在窗前。闭目凝神。

“别跟那人计较,他被毒逼疯了。”颜玉箫解释道,“他以前,不是这样。”

“我很好奇,那毒既然是墨玉他自己研制的。为什么,怎么如今害的自己中毒生不如死。”景月儿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颜玉箫忽然玉容凝住,没有回答。

“练毒之人,自伤也不是不可能的。莫非,是他自己?”景月儿问。

“不是!”

他的面容沉重,饶是尽量掩饰自己心中的风波。但眉宇间的一丝淡淡的细纹却是落入了景月儿的眼内。

“那是?”

景月儿好奇的问。

颜玉箫沉默,没有回答。景月儿也没有再问,“那毒我解,只是我说了有点麻烦。我回去制药弄好给你。”

“好!”颜玉箫点了点头,“说好的十万两银子,稍后给你送到颐欣苑。”

她说完,身子靠在一旁的软榻上。没过多久,便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颜玉箫放下手里的棋子,将披风轻轻的盖在她身上。独自一人继续钻研棋局。

“嗖~”

颜玉箫的耳内忽然听到一声棋外之音。

“太子,小心……”

在莫离喊出这话之前,颜玉箫已然抱着景月儿离开马车。

森林之处,淡淡的挂着乌黑之色。莫离带着颜玉箫的几十个暗卫围在周围,将景月儿和颜玉箫团团围住。而景美人此时……

正在颜玉箫的怀里,软软的靠着。

“月儿,醒醒。醒醒!”颜玉箫面带急色,摇晃着景月儿的肩。

“干嘛?”

也不知为何,景月儿躺在他的怀里特别安心。安心到不想醒来。

颜玉箫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对方几十个黑衣人在寒风中一步步靠近。下一瞬,双方展开一场大战。刀光剑影,冷兵器碰撞在一起。在暗夜中闪着莹白的光芒。

“磬竹,莫离。送三小姐离开。务必保护其安全,否则提头来见!”

颜玉箫无奈,看情势危急也毫无办法将景月儿推向莫离。

当落入别人的怀抱,景月儿才睁眼看着前方的场景。双眼睁开后便再也闭不上,“玉箫,我不走。我帮你!”

“磬竹,还不快带三小姐!难道忘记你的使命了么?”

颜玉箫厉声命令。

两人索性在景月儿一心只想着挣扎之时,点了穴道将她带走。

~

树林上方,月辉之影斑驳的洒在稀疏的叶上。树影摇晃,隐隐约约可见几人轻轻的踩在树上。为首的男子玄色锦衣胜雪,身子傲然而立。一双深邃的凤眸紧紧的盯着下面的情形。

对,那人正是君澜风。

“爷,看来颜玉箫的敌人不少。三小姐已经安全离开,我们没有必要再帮她了。”青枫分析道。

“颜玉箫既然是为了保护月儿,这次本王就帮他一把。”君澜风蹙眉,凤眸深处有一丝淡淡的正义。

“爷,谁不知道你盼着颜玉箫早点死啊。他若死了这龙炎国的江山便无人再羁绊你了。”青枫道。

“够了,这点事就把他杀了。他便不配做本王的对手!”君澜风凤眸一瞥,蹙眉道,“去,本王不希望欠他人情。月儿,以后不需要他管。”

言落,足尖轻点。若白影离去。

~

莫离和磬竹将景月儿送回王府才离开去救颜玉箫,悠然醒来景月儿觉得很纠结。她这辈子最厌恶的是拖人后腿,刚才她明明是可以帮助颜玉箫退敌的。而因为颜玉箫的原因,她第一次做了逃兵。

她起身,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无。额上滚烫!

景月儿不禁无奈的一笑,想到自己刚才一直在怪自己警惕性太差。原来是因为昨晚染了风寒嗜睡而已。

“小姐,别起床。先喝点水吧。”

翠儿从门外走进来,见景月儿摇摇晃晃的起床急忙放下手中的水,扶着景月儿坐在**,“等下奴婢出去,给小姐买些治风寒的药回来。”

景月儿接过那沸腾的水,一点点的喝着。尚书府的三小姐,病了只能喝水。说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偌大的尚书府,没有大夫么?”她笑。

翠儿不禁低下头,顿时房间内寂静无声,“小姐,大夫在给二夫人看诊呢。”

“哦!”

景月儿将那碗水喝尽,漫不经心的将碗递给翠儿。不经意间却只见那碗底有着白色的未化的粉末。景月儿再一次凑近一闻,又拔出银针试了试。

有毒,果然有毒!而且那毒是……魅药。那种无色无味的魅药。

她自然不曾想到在家里都会有人害她,还是她在感染风寒得时候。她咬了咬牙,她气得将那碗差点摔在地上。怒道:“翠儿,这水在哪里拿的?”

翠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慌张无助。甚至连身子都在发抖,“厨房啊,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有毒,奴婢不知道啊。”

景月儿闭了闭目,想来翠儿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因为感恩三姨娘的救命之恩而自愿作为景月儿的侍女,也正是景月儿唯一敢信任的女孩。又如何会去害她。

“去帮我准备冰水,弄好之后。谁下的毒我一定把他千刀万剐!”景月儿咬牙切齿,将袖中的银针拔出来插入自己的肩胛等穴位。控制魅药的药效。

“小姐,小姐才受了风寒用冰水可以么?”翠儿噙着眼泪问。

景月儿叹息一声,无奈道,“不用冰水难道用男人么?”

翠儿脸上顿时一抹红晕撑开,起身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开。

她清澈的凤眸微微阖了阖,忍不住躺了下去。明明感染了风寒又加上魅药的毒性,景月儿觉得自己快死了。饶是用银针控制着毒性,但全身上下无力的感觉让景月儿恨不得狠狠的睡一觉。

但她也清楚,这样一睡下去便只能随他人摆布。今日的一切,怕是都被人设计好的。连她的磬竹,最得力的帮手都不在身边!

“嘎吱”

惊魂般冷漠的声音在景月儿心中回荡,她甚至没有一点期盼那会是翠儿。

“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是么?”

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她绝对知道现在进来的这人绝对是那算计她的人。

脚步声依旧在景月儿敏锐的耳内响起,却不见有任何人回话。直到那人走到她面前,眼帘之处倒影着那男人的目光和笑容。那阴森可怖的冷笑。

对,正是颜玉陌那张恶心的逼脸!

“景月儿,恭喜你。成功的引起了本王的注意。”

他轻轻的坐在床前眸中挑起一丝戏谑。

“滚!”

景月儿瞥过凤眸不想看他一眼。

“欲拒还迎么?”颜玉陌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当然,若她此刻稍微有一点力气,她绝对要把这男人一脚踢进粪坑看看让他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是一坨屎。

“颜玉陌,你除了仗着自己父母的喜爱。有点权势,你还会什么?”她清澈如水的眸子瞪着颜玉陌,“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睡,自己王爷的身份被人挑衅。上有颜玉箫,下有君澜风。即便你能得到父母的宠爱。你以为有这两人压在中间你能有权利可言吗?”

“景月儿!”

颜玉陌手头一紧,眸中有危险目光产生。

“像你这种草包,即便是将皇位拿给你。你以为你能坐得住多久?像你这种男人,还欲拒还迎?我若不是染了风寒,我保证你在这个房间里待不到三秒。”

景月儿挑眉,一双眸子咄咄逼人到极致。她的目光顺着颜玉陌的身子看去,用剩余的一点点力气挪动着自己的身体。那般嫌弃,让颜玉陌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一个问题。景月儿早就变心了,一直支撑着和他的关系不过就是为了报复他。

“你觉得本王恶心?”颜玉陌无怒返笑,将身子又挪动了一下。抬起手,食指朝景月儿的腰间衣带的活结之处轻勾。目光又变得挑衅,“既然你不喜欢,本王偏偏要你彻彻底底的恶心一次。然后本王再将你打入冷宫,让你一辈子为本王守活寡。”

景月儿气得眉睫一拧,闭目深深的凝聚着内力,忍不住咬牙狠狠的一脚踢过去,“给老娘滚!”

“噗通”一声,颜玉陌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脚踢下去。他万万没想到景月儿在此时还能够有力气将她踢下去。

颜玉陌一双凝重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景月儿,“景月儿,此刻屋里屋外全是我的人。本王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那也比被你那身子玷污好得多!”

景月儿随口便答,似乎是灵魂深处最大的响应。对于颜玉陌,她的整个身子都是反感的细胞。而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着,杀之而后快!

怒,颜玉陌作为王爷王府内几十个小妾。毕生没受过那个女人如此大的羞辱。而这次,却是让他彻底怒了。怒到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杀了这个女人找回自己的尊严。

“来人!”

颜玉陌从地上爬起来,怒吼一声。

死寂,没有颜玉陌想象的那样数十个人冲进来跪在他面前等候他的命令。

“该死,给本王杀了这女人。”颜玉陌怒骂道。

一枚金刀丢过来,颜玉陌不禁退后两步。又是几枚金刀丢过来,颜玉陌又退后十几步。旋即,数十枚金刀将颜玉陌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就那样定在墙壁上。

他此刻只要动半分,处处都是死穴。一动便死无葬身之地。

大门被一阵强劲有力的风吹开,只见一人白影如风般闪进。景月儿猛吐一口鲜血。整个身子朝后倒去,而下一瞬却又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记得这个怀抱,带着清爽的君子兰。

“月儿,我来晚了!”

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在她耳畔低低呢喃。

景月儿指尖一颤,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他说的是我,他竟然会自称我。她心底莫名的涌现出一抹甜蜜滋味,恍若瞬间君澜风将她举在万花丛中。而她,便是那万花丛中的仙子。他的公主!那种幸福,景月儿第一次尝到。

“澜风……”

她纤细的手一点点的攀在他的脖颈,却又不争气的滑下来。一枚银针从手中滑落,那针上还有一点血珠。

“月儿,谁允许你刺伤自己的。”

他担心的怒斥。君澜风精通穴道的精妙,他明白景月儿为了不让颜玉陌碰她而用银针控制全身经脉,这样做的确是可以暂时性的控制人的身体不受药物的控制。但这样做,后果无疑是九死一生。

她没有回答,轻轻的合眸。君澜风只从她嘴里听出两个字,“累……”

“月儿……”

君澜风不停的摇晃着景月儿的身子,抱着景月儿的大手紧紧的捏着。

“君澜风,你好大的……啊!!”

颜玉陌的话还未说完,一把匕首甩过去。此刻断的是一根手指。杀猪般的声音传过整个房间。

“陌王爷,今日断的是你的一根手指。下一次你若敢伤害本王的女人,断的便是你的命。若你觉得皇帝会护着你,或者能护得住你。你可以试试!”

他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带着横扫**八荒的气势。可瞬间将人冰封。滴滴鲜血落在地上,颜玉陌只觉头晕目眩。在惊恐之中晕过去。

“来人,将他和下属丢到郊外去。记住,除了颜玉陌一个不留。”

君澜风将景月儿放在**,沉声命令。半响之后,屋内寂静除了景月儿和君澜风再无半个人影。

“呃……”

榻上的女子轻吟一声,魅药的复发让那声音变得极致魅惑。君澜风只觉神经一怔,周身上下血液倒流。

“我要……”

她纤手在抓住君澜风衣袖的瞬间,忍不住探入衣衫。在他身上索取更多。

“嘶……”

君澜风只觉头皮发麻,忍住要将景月儿撕裂的冲动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面,“月儿,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景月儿毫无意思的摇摇头,额上豆大的汗水滚落,又道了句,“求你了……”

他轻叹,将景月儿抱起来,“月儿,我恨不得将你揉进我的身体。这样,我便不用担心你离开。可……”可是,当他发觉自己一点点爱上她时。他不想在景月儿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肆意掠夺。他怕她不开心,怕她说他乘虚而入。

一股强劲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她面色渐渐的恢复原状。浮躁的身子渐渐安静下来。

君澜风所练的内功叫做“般若雪”,可以清除体内一切毒药。随着肌肤渐渐排除体外。君澜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压根没有想过要动用这门功力。因为这内功虽然有奇效但每次使用之后便会使自己的内力消失三日。而那时的她,不过是颗特别的棋子。

直到深夜,君澜风才将景月儿所中的毒解尽。为她合上被子,独自走出她的房间。

偌大的颐欣苑内,跪满了景家上上下下的人。数盏琉璃灯下黑压压的一片。

君澜风俯视着前方,郎如新月般的眉宇皱着。泛起几丝如霜的冷冽。

“你们怎么对待月儿的,本王查得一清二楚。”

他视线下个个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人人道得罪了皇上尚且有救,得罪了夜卿王却是铁定死无葬身之地。可见此刻这景家上下的紧张之色。

“尚书大人当真是美名在外,却不知,为了荣华富贵串通外人出卖自己的女儿这事传出去。后果会不会令本王震惊?本王想试试!”他薄唇微微扬起一个讽刺的角度,上前两步走到景尚疏身边。

顿时景尚疏冷汗倒流,额上的汗水擦了一次,又一次。话语也是带着无比紧张之色,“王爷,是……是陌王爷逼迫的。下官只是一个从……从三品,哪里有资格拒绝王爷的要求?”

君澜风实在是忍无可忍,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不过是个在家休养,毫无实权的废王。尚书大人你真的是怕他?还是想借着别人的手处理了你一直留下心里的祸患?”

“下……下官……”

景尚疏整个身子瑟瑟发抖着,他只觉得下一秒自己的话便会因为得罪君澜风而去阎王殿报到。

“月儿一直将你视若父亲,而你似乎从未将她当作过女儿来对待。”他一双眸子仿佛要将景尚疏穿透,微微蹲下身子,“而她一朝逆反了,你却觉得她大逆不道了。又无法为你所用了,所以你想要灭了她?”

“夜卿王恕罪,夜卿王恕罪。下官冤枉,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景尚疏只觉得今日他可能会前程尽毁,甚至觉得这尚书府上上下下百来口人的性命全部会在今晚消失无痕。

“听着,景月儿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娶她是迟早的事,谁若敢动她一根头发。本王会让他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他加重了语气。让尚书府上下的人无不周身一颤,如同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才回来似的。

“是!下官谨遵教诲,谨遵……教诲。”

景尚疏更是吓得声音嘶哑,颤抖。

“滚!”

君澜风拂袖转身,搓揉了下眉心。独自步入房间,静静的陪着景月儿。

一夜无话

翌日第一缕阳光透过梨树,映射在屋内。景月儿朦胧的睁开双眼觉得有些乏力。榻前,美男半支着身子。乌发时不时的落下一缕,更显风情。她似乎只要看一眼,便觉得移不开视线。

更令人疑惑的是,他的皮肤几乎是透明的。自然的散发出一种特异的君子兰香味。清雅之中,总是有一种艳丽者也无法比拟的魅惑。他身上从不多加任何修饰,仿佛加了一点。都是亵渎!

景月儿笑了笑,用手描绘着他的轮廓,霸道的宣示,“我醒了!”

“恩”

君澜风淡淡的应了一声,眉睫微微蹙了蹙。

“混蛋君澜风,我说我醒了。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啊?”景月儿咬牙切齿,凤眸挑衅的盯着君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