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线索
第五章 线索
中年胖子有些讶异的看了我一眼。我感觉自己的态度可能过于强硬了一点，弄的气氛有点僵硬。
他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重新点了一根烟，让我先回忆一下朋友里面怀孕的一共有多少人。这是当务之急的事情。那个凶手瞄准了我的朋友下手。
我平时很少联系朋友，不清楚他们的家庭状况。只有打电话询问。
手机上面一共五十多个号码，竟然有10几个人自己或者是老婆怀孕。
把这些人的信息交给了中年胖子，中年胖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把这个名单片发了出去。说会派人保护。
再把目光转移回到了冰箱内。
冰雾消散了不少，那具婴儿尸体本来就没有完全被冻硬，现在已经开始渗出血水。尤其是断头的位置，更加的狰狞可怕。白色玫瑰因为尸体的软化，已经耷拉了下来。
中年胖子吐了一口烟雾说：“这个，就是孙学运的孩子了。”
他没有去动尸体，而是打电话叫来了楼下的法医。
没有几分钟的时间，法医便上了楼，这是一个有些干瘦男人，鹰钩鼻，眼窝深陷。他第一眼看见冰箱打开的时候，是皱了皱眉毛的。
中年胖子说排除我的嫌疑和指纹痕迹，只提取其它的，我不可能是凶手。
他的这句话让我略微心中舒服了一点儿。只不过刚才的芥蒂依旧还在。
法医声音略微僵硬的说，冰箱上面的这个掌印，不是人手。
中年胖子却没有打断法医的话，这些更像是他有意让法医说给我听的一样。
我按捺不住疑惑，就问了一句。
干瘦法医冷冰冰的告诉我，人手沾血，如果要是能让血流下来，那么手上必然也要有大量的流动血，冰箱周围没有。也没有清洗过的痕迹。还有很多专业知识上的，说了我也不懂。
中年胖子附耳给法医说了几句话，我没有听的太清楚。
他便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跟他先离开我家。
进入电梯，等出到楼下的时候，中年胖子突然告诉我说，现在可以告诉他，那朵玫瑰，是什么意思了？
我心里一紧，中年胖子果然没有忽略掉那个地方。
我也没有多做隐瞒，直接就说了，那是以前我和葛芸芸谈恋爱的时候，我只送葛芸芸白玫瑰。
中年胖子却说了句：凶手依旧在让你以为葛芸芸活着。
我没有接话，两个人出了小区门之后上了一辆警车，等到了派出所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
在中年胖子的办公室里面，他给我看了一张照片，这是一个体型很胖，发福了的胖子，脸上油光瓦亮的，梳着个大奔头。
吸引我目光的，则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娇小的女人。葛芸芸。
这是一张……婚纱照。
中年胖子一边抽烟，一边对我说，葛芸芸的男友，褚向东，他具有很大的作案动机。
我问胖子，人呢，抓回来没有。
中年胖子却告诉我说，葛芸芸死亡的时间段，褚向东有不在场的证据，这是警方从侧面证据和监控之上提取出来的。只不过，褚向东失踪的太过时机，这个案子也不可能是一人犯案，现在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褚向东是凶手之一，已经躲藏。另外一个，则是褚向东知道一些关于凶手的事情，被抓，或者被杀。现在警方正在想办法找到他，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我呐呐。
中年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带我去看一下尸体。说不定，我还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警局的过道有些冰冷，充斥着一股特殊的气息，我们两个人走到了最尽头的位置，中年胖子推开了一个房门。
我进入之后，强忍住发麻的头皮，深呼吸保持平静。
这里是停放尸体的地方。
中年胖子拉开了一辆担架车上的白布，露出来了一张苍白的脸。
这是王云老婆的尸体……
紧跟着，中年胖子又拉开了另外一张白布，露出来了孙学运老婆的脸。
他轻咳了一声说：孙学运失踪，王云的尸体还要一会儿才能够送过来。那具断头婴也一样。葛芸芸和我孩子的尸体失窃，也还没有找到。
我摇了摇头说，断头婴就别看了，我还想中午的时候能够吃饭。关于葛芸芸，我没有搭话……
中年胖子让我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线索。那个背后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基本上不留给警方任何机会，而我是目标，肯定有不一样的东西。
孙学运，王云，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是同学会！
停尸间的空气似乎又冰冷了几分，我闭眼过滤了一下脑子里面的记忆还有刚才打电话时候的那些人群。有些颤抖的说：我给你的那个名单上面的人，我们在几天前，全部参加了一场同学会，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接到的葛芸芸的电话号码。
我又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内容，同学会是有一个同学发起的，我们所有人参加了以后，当时还问了他，其它的同学怎么没有叫来，他告诉我们说，那些人暂时来不了。
之后，莫名其妙的就聊到了老婆孩子上面。恰逢其时的，我就接到了葛芸芸的电话号码。
中年胖子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肩膀，拉着我快步的往警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立刻带我去发起同学会的那个人家里面，快一点……
我整个人都是僵硬无比的，那么明显的问题，我竟然没有想到……
开车的时候，我给中年胖子指路，在大概早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区的门口。
这个小区明显年代不近了。
那个发起同学会的人叫冉斌，因为是他发起的，所以我对他印象更深一点。
进入小区之后，中年胖子让我给冉斌打电话，等会儿我们过去之后，尽量拖住冉斌。
我一一照做，电话打通，却没有人接。
转眼之间，已经走到了冉斌的家门口。
中年胖子敲了敲门，我神经都是紧绷的，要是冉斌真的是凶手，我和中年胖子来的会不会过于冒失了。
很快，屋子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和开锁的声音，身边的中年胖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房门开了。
门后面站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头发还有些散乱，明显是刚刚起床的样子。
她警惕的看着我和中年胖子，就要关门。
中年胖子一只手就塞进了门框上面，说我是冉斌的朋友，我们找冉斌想要了解一点儿事情。
冉斌妻子疑惑的打量我，问我的名字，我说了。她这才把我们两个放进屋子里面。
我和中年胖子坐在沙发上，中年胖子的目光明显在屋子里面不停的扫过，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线索。
冉斌妻子恰逢其时的说了句：“冉斌出门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我进去给他打个电话。”
中年胖子突然站起身来，就朝着一个卧室的门口走去。
冉斌妻子，刚好前一秒钟走了进去。
我拉住了中年胖子，屋子的门，关闭了。
中年胖子回头微眯着眼睛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不管是不是冉斌，他老婆怀孕了，别吓到别人。
中年胖子笑了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刚要说话。
一个沾血的纸团，从上空落下。
刚好掉在了中年胖子的手背之上。
我汗毛都炸立了起来，猛的抬头。
天花板上，却是一个吊扇。
明显，纸团是从上面落下来的。
中年胖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我安静。
他发现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