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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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以珍听了款儿的讲述,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内心再次xian起了波澜。 面对着款儿,她尴尬无比,可是想起怀明弘,她的心又莫名疼痛。 在她的内心深处,本来已经被她用帘幕遮盖起来的一处角落,此时被一阵风吹了起来,连她自己都觑到了藏在角落里的那一种叫做情思的东西。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处,呆呆地看着款儿,半天没有说话。

款儿叙说完自己的委屈事,一边擦着红通通的眼睛,一边诘问乐以珍:“你身为老爷的姨娘,何苦再去招惹二少爷?明明是不能的事情,偏偏害得他日夜思想。 我伺候二少爷十年了,从未见他醉过酒,若不是你招惹了他,又突然跟老爷离开,他怎么会那么痛苦?以至于借酒浇愁呢?我又如何会像今天这般沦为别人的笑柄?现在阖府地人都在说我贪图富贵,以色伺主。 你说。 我该不该恨你?”

乐以珍听她这样说,心知她将误会揣在心里,日子越久越无法开解。 她心情沉重,叹一口气说道:“款儿,我们以前相处得还算不错,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一些。 到底我有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你不妨冷静下来扪心细想。 有些事无凭无据。 你心存着芥蒂,我说了你也不愿意相信。 可这件事关涉伦常。 我却非辩不可。 我不曾给过二少爷任何暗示,就像你说的,身为这家老爷的姨娘,我自问还算谨守本分。 你受了委屈,还能替二少爷守住这个秘密,果然是个知道轻重的人。 虽然事实上这件事与我无关,可如果你真说了出来。 恐怕我也难逃悠悠众口,所以我还是要感激你的。 ”

款儿却不甘心,追着问了一句:“二少爷对你地心思,我可是看在眼里的。 他对你那么好,你敢说你对他没有一点儿心思吗?”

乐以珍被问得滞了一下,随即答道:“款儿不可胡乱瞎疑,我跟老爷…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再说二少爷也不是我能惦记地人。 我知道二少爷这一走。 让你在这个家里很不好呆,你心情不佳我是能理解的,但是因此就移恨于我,也有些太偏激了吧?事已至此,你何不放宽心养好身子,给二少爷生下个白胖的娃娃。 等他回来了,你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我何曾不想如此?可是谁又肯饶过我?我这个以色伺主的黑锅,怕是这一辈子也揭不掉了。 再说二少爷…肯不肯回来,还是两说呢。 ”款儿被乐以珍一番劝导,似乎也没有那么恨她了,幽叹着向乐以珍诉起苦来。

“你怎么就断定二少爷不肯回来?对了…还有刚才,你说二少爷从不醉酒,单单那天喝得人事不省,是不是府里有什么大事发生?他酒后乱语,不会一点也不透lou吧?”纷烦的心绪一旦安定下来。 乐以珍恢复了她平时的理智。

款儿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咬唇不语。

乐以珍眯了眼睛看她:“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二少爷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离家。 而你是知道原因地。 若真如此,你刚刚把什么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岂不冤死我了?”

款儿慌了,站起身来急忙说道:“我也不是成心要冤你,二少爷的心思我早看出来了。 不过这件事我也不想怪姨娘了,毕竟主子要惦记谁,我一个婢子是管不着的。 至于别的事…我就更不知道了…到我吃药的时辰了,我先回去了。 ”

说完,她提裙举步,匆匆地往亭外走去。 乐以珍被她生叫了来,又被她仓促丢在这里,不禁摇头苦笑。 可是不管款儿知道什么,她不肯说,乐以珍也没打算勉强她。

不过她心里却更加的肯定,在怀明弘身上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是他不能承受的。 能让这位年少成器的二少爷失了稳重,率*离家地事情,一定小不了的。

这样想着,她开始隐隐地忧虑起来,坐在亭子里想了半天,终不得头绪,悒闷地站起身,回了自己屋里。

与款儿在亭中交谈的时候,乐以珍还强撑着精神,表现得笃定沉稳。 可是一旦回了自己的屋里,她马上泄了气。 因为想着明天要去看山里的婆婆,她开了一张单子,吩咐定儿去照单备礼。 她自己则借口昨晚没睡好,将床帏撂下来,躲进被窝里,偷偷地想着心事。

一别半年时光,她一直努力地在心中淡化怀明弘的形象。 可是刚刚款儿那样一说,她地心又乱了。 她一想到怀明弘在最痛苦的时刻,喝着酒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她便感觉揪心不已。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越想越是心痛,默默地流了好一会儿的眼泪。

她想一阵子迷糊一阵子,一直到中午,也没能踏实地睡个囫囵觉。 吃午饭的时候,怀远驹意外地回来了,见她一脸的疲倦之色,陪她用过饭之后,便又将她拉上了床,要她好好睡觉。

乐以珍扭着身子不肯去,说自己躺了一上午了,骨头都酸了。 可惜怀远驹认准了她气色不好。 就是因为缺觉,进了卧房之后,抱起她摁进被窝里,自己拖了靴子躺在她身边,非常皮厚不知羞地对乐以珍说道:“昨晚我不在你身边,没有睡好吧?乖乖睡觉,我陪着你。 ”

乐以珍起又起不来。 冲着他直翻白眼儿:“你不是说刚回来会忙吗?怎么还有空闲睡午觉吗?”

怀远驹摆出一脸擎功的表情,说道:“上午见了几个老客户。 没到中午就办完事了,下午地事情可以让管事的去,反正我回来了,那些人也都是知道地。 昨天没陪你,怕你不开心,趁着能抽身,就想着回来陪你吃饭。 我还不错吧?”

乐以珍虽然暗下里觉得他有点儿臭美,可是他这份心思还是让她挺感动地。 想着自己上午还在纠结他儿子的事情,内心感愧,便往他身上kao了kao:“老爷…我想念凤州,安安静静地小日子,少是非多宁和,老爷还是把我送回去吧,我不想呆在这里。 ”

怀远驹听她一天一提凤州。 一副被她打败的表情,兜着她地头往自己怀里一摁,没好气地说道:“什么时候我回凤州了,你再跟着回去吧,现在就别提这个了。 你要是再说回凤州的事,我就把你锁在院子里。 哪儿也不让你去,也免得你一时兴起,再偷跑回去。 ”

虽然他后半句话是半开着玩笑说出来地,可是乐以珍要回凤州的心思却是认真的,因此她气结地哼了一声,推开怀远驹要翻身,却被他一把抓回了怀里,环臂将她揽住:“别闹!睡觉!”

乐以珍觉得自己总是被他这样捉来捉去的,像是他手底的一只小猫一样,心中郁闷。 狠狠地在他胸前戳了一下。 怀远驹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小小的暴力行为。 呵呵一乐,认真地闭上眼睛。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乐以珍本来睁着眼不肯睡的,听了一会儿他轻微均匀地鼾声,眼皮越来越沉,竟也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 一个是连日操心劳累,一个是带着身子自来爱困,这一觉就睡到了日头偏西。 等他们两个睡醒了起床,晚饭时辰都到了。

睡了一下午的觉,肚子当然不饿。 乐以珍只勉强吃了半碗饭,就推了碗不肯吃了。 她喊上定儿去厢房,看了看给山里婆婆准备的东西,果然按她的吩咐,一样不差,便放下心来。

等她再回屋里,怀远驹已经不在了。 问在屋里的钟儿和芹儿,两个人都说不知道。 乐以珍看看外面天色已晚,心里想着他今晚不知道又要安慰哪一个去了,不由得胸口发堵。

她心底里告诫自己,这样郁闷是很没道理的。 为排解心怀,她将梦儿抱到**,拿过来一本书,一遍一遍地教她背一首诗,直到梦儿困得东倒西歪,才让钟儿将她抱走了。

因为想着第二天早晨要上山,她早早地梳洗了。 可是等她上了床,又因为下午睡多了,完全没有困意,只好拉着定儿说话。

两人正说着回来后府里的变化,卧房门一开,怀远驹回来了。 定儿见老爷回来了,起身去喊人打热水。 乐以珍从床头直起身来看他:“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又回来了?”

怀远驹一边拖着外衣一边说道:“我去书房听怀禄回了几件事,又看了一会儿书。 怎么?你以为我去哪儿了?我得照顾小醋坛子的情绪,今晚哪儿也不去。 ”

乐以珍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老爷可饶过我吧,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只小醋坛子,那边院子里可有七八只大醋坛子呢,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可不拦着你。 ”

怀远驹走过来,伸手一刮她地鼻子,笑着说道:“小醋坛子是金镶玉的质地,值钱着呢,打碎了我心疼。 大醋坛子厚瓷粗瓦,碎就碎了吧。 ”

说完了,他为自己的幽默得意了一把,哈哈笑了两声。 乐以珍不喜欢他这种比喻,白了他一眼,也没有刻意地撵他。

当夜无话,第二天乐以珍起了一个大早,去向老太太告了假,带着怀远驹给她安排下的两个小厮和两个丫头,乘着马车往神君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