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邪神

第二十四章 冰火两重天

闪电猫听到背后声音也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全身绿皮上起了一阵疙瘩,身形如弓,弯曲成一团,背高高窿起,尾巴也是笔直上竖,如临大敌。

闪电猫掉转头,循声看去,不远处,一条蓝色大蟒蛇蜿蜒游来,长可达四五丈,身如水桶,遍体蛇鳞闪闪,湛蓝发光,在阳光的映耀下,如一条溪流在峰山潺潺流过。

但在这种情况下,三人是再也不会去做这么优雅的比喻,三人都暗暗替闪电猫捏了把汗,闪电猫实在太可爱了,一见之下就生好感,所以三人自然都希望闪电猫有什么意外。

蓝蟒三角蛇头如斗,两只眼睛发出幽幽绿光,蛇芯一吐一缩,嘶嘶有声,李春生三人在七八丈开外,也已感到腥气扑鼻,令人窒息,闪电猫距离蓝蟒如此近距离,其浓烈程度可想而知。

岩石坑凹不平,陡峭尖利,蓝蟒每每遇有阻挡自己前行的岩石,用尾巴轻轻一卷,扫出数丈开外,落入崖下,轰然有声,刚才李春生三人听到的岩石落崖声想必正是蓝蟒卷石下崖而发出的。

倚剑峰是大荒山之绝顶峭壁,远远高出其他山峰,直入云霄,岩石落下山崖,半天才有回音传上来。

蓝蟒一点点靠近闪电猫,蓝蟒和猫的身体大小实在有天渊之别,在蓝蟒面前,闪电猫只是一个小不点,比雨点还小的小不点,完全不够蓝蟒蛇塞牙逢。

闪电猫凄厉怪叫,怎耐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孤苦无助莫过于此。

猫蛇本就是天敌,而且如此大蟒蛇对付一只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猫,谁都知道闪电猫凶险已极。

闪电猫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一股热浪迎面袭来,腥气大浓,知道蟒蛇已经攻过来,后足蹲,前足踞,呼的一声响,从小口里喷出一条碧绿的水雾,水雾所到,岩石草木瞬间冻结成冰,在剧烈的冷缩之下,只听到哔哔啵啵之声,被冻住的木石眨眼间纷纷化为齑粉。

李春生三人在悬崖边上,距离闪电猫大老远,依然能感觉到寒气扑面,寒气冲面门直透到心底,几乎冻结了血液,禁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李春生望了白梅二人一眼,忍不住想笑,又笑不出来,原来她们脸上都凝结了薄薄一层白霜,下意识用手臂揩拭了一下自己的脸,也是冰冷一片,完全僵硬掉,没了表情。

蓝蟒因为追的急,离闪电猫距离较近,未料到闪电猫还能口吐寒气,一个不防,蛇头首当其冲,被寒雾扫中,蛇头上突出的鼻尖迅速冻结,结出一块白冰来,白冰渐渐扩大,朝正个蛇头扩张。

蓝蟒不待鼻尖的寒冰扩大,张开血盆大口,也是呼的一声,从口中喷出一条蓝色火焰,火焰呈蓝色,其温度远比一般的熊熊大火要热烈的多。

这时,李春生三人寒……气疾消,灼热感顿生,脸上的寒霜在蓝蟒喷出火焰的同时,化为水滴,还未从脸上滴落,已被蒸发的一干二净,冷汽蒸发干净,汗水有随之而来,不一刹的功夫,就大汗淋漓,落汤鸡一样。

被冻结的岩石树木上的白冰纷纷消融,被炙烤蒸发迨尽,接着树木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火苗串到半空,吞噬着天空,岩石被烧的几欲熔化。

蓝色火焰与白色寒雾相互碰撞,发出嗤嗤声响,闪电猫那一喷之气何等弱小,寒气再重,也不过是碗口粗细的一条寒雾,而蓝蟒血盆大口,吐出的火焰足足有脸盆般粗,强弱之势立分,雾气被火苗蒸发得一丁点不剩,空气中全是火热高温气息,所幸闪电猫是无毛动物,不然,早就全身着火焚烧了。

闪电猫也不示弱,又接着喷出几口寒气,蓝蟒也口中嗬嗬作响,不停的增加火力,始终是闪电猫处于下锋,渐渐有不逮之势。

李春生三人脸上冰霜消融,未下心间,灼热之气接踵涌至,烧的脸部发烫,若非在悬崖边,距离较远,尚可以低头躲过,恐怕身子也如山峰上的草木,燃烧成灰烬,饶是如此,依然受着热气的煎熬。

三人只觉得全身上下忽冷忽热,脸上忽而寒气扑来,冰霜满面;忽而热气冲天,满脸烤的通红;一时如身处极地冰窟;一时又如置身火炉,在冰火两重天中忍受着无边无际的煎熬。

“糟了。”

李春生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惜的事情,忍不住叫了出来,不忍心抬头去看,等看到之后,却不禁咦了一声。

原来李春生在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中,突然想到了石柱上长的九转菩提莲,心想岩石树木都禁受不住冰火袭击,那柔弱的莲花又如何能承受得住,心中暗暗惋惜千年圣物就这么白白被两只畜生给糟蹋了,未免可惜。

抬头看时,大大的吃了一惊,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九转菩提莲好好的生长在石柱上,只是三十六片叶子已经完全收拢,球成含苞欲放的骨朵状,四周的祥云形成一个一丈大小的五彩光球,紧紧的将就转菩提莲环绕拥抱,寒气、烈火到了九转菩提莲一丈开外,就被光环给挡在外面,再也近不了一分一毫。

李春生看到此情此景,心中舒了口气,又去看那猫蛇大战,此时场中情景又有了一些变化。

闪电猫口中喷出的寒气被蓝蟒完全消于无形,影响不了蓝蟒的进攻,蓝蟒再次向闪电猫逼近。

闪电猫住口不再喷雾,四足慢慢后退,突施怪招,冒险飞跃,从火焰上飞过,跃到蟒蛇蛇头后面。

闪电猫本以为这样可以躲过攻击,不料刚躲过蛇头,蛇尾已然卷过来,破空之声,呼呼作响,玉猫反应极快,不敢稍做停留,噌的一声,从蛇身左边跳到右边,再向旁跃出,不待闪电猫站稳,蛇头……又至,蛇芯哧哧做响,卷向闪电猫。

李春生看着蓝蟒的攻击之术不住点头,心道:“原来一字长蛇阵就是从蛇对敌中演化过来的,讲究的是一个首尾呼应,敌攻其头,则蛇尾来救,敌若攻其尾,则蛇头扑来,若攻其中间段,则首尾同时袭来,端的厉害非常。”

闪电猫完全奈何不得蓝蟒,却频遇凶险。

虽然蓝蟒也停止了喷火,但有几次,冰冷细长的蛇芯刚好碰到闪电猫的屁股,灼热感瞬间从屁股传遍闪电猫全身,差点就将闪电猫卷进口里,白雪梅兮华都张大了嘴巴,忍不住差点就惊呼出声,李春生也准备祭起造世神剑,如果看到闪电猫不敌,就放剑斩蛇。

闪电猫左突右闪,高串底伏,一道绿光在三人面前晃动,没了猫的身影,因为猫的动作实在太快,根本无法看清。

饶是如此速度,依然始终不能脱离蟒蛇的追击,闪电猫体小力娇,速度虽快,就像一个小车轮,转的很快,但是由于小的缘故,总是有限制的。

蟒蛇体积庞大,虽然速度不如闪电猫,但也游走快捷,就像一个大车轮,速度虽然慢了些,但是转动一圈就比得上小车轮转动好几圈,上以蓝蟒依然紧随其后。

山上石杂草深,蟒蛇所过之处,立即平如湖面,蟒蛇在追闪电猫的同时,还不时用蛇尾卷起石头飞击闪电猫,阻止它的去势,幸喜闪电猫体小身轻,可以借岩石逢躲藏,怎奈蟒蛇力大,只用蛇尾一扫,便能将石头扫开,去了闪电猫的凭籍躲藏之处。

如此反复,山上凹凸不平之石,渐渐被蟒蛇移了个平,闪电猫渐渐失去了凭籍处所,情势越显紧张,完全不利于闪电猫。

蟒蛇障碍渐少,**,横冲直撞,游走速度加快,正一点一滴靠近玉猫,闪电猫左支右援,呈现出败落迹象,眼见不支,又无出可藏,心下恐慌无极,发出阵阵怪叫,在空旷的山峰上响起,更显诡秘可怖。

闪电猫转身见蟒蛇临近,自己无处可躲,急忙跃身跳起,不躲反进,跃到蟒蛇的脖子间,四足并用,牢牢抱住蟒蛇的脖子,闪电猫脚上,身上,凡所能和蟒蛇触碰到的部位,都感到一片火热滚烫,如入岩浆,炎热之外,蟒蛇的脖子处也显得滑腻万分,闪电猫若非使劲全力,还真不能在蟒蛇身上钉牢身子。

闪电猫四足并用,嘴里也不闲着,张口就向蟒蛇最柔弱的勃颈咬去。

嘴刚一接触蟒蛇鳞皮,牙齿就如咬住烧红的煤炭,烫的难受,但在着性命交关的时候,闪电猫也只能忍受热力,拼命咬住蟒蛇勃颈。

蛇类最关键的部位就在勃脖颈处,勃颈本来就是蛇呼吸,进食的唯一通道,关系全身。

而且脖颈往往是蛇最脆弱最没有防御能力的部位,蛇类游走靠的是身体的逆鳞推动蛇类前进,身体上……的皮鳞终日与泥土岩石等坚硬物体摩擦,虽是身体柔软,但皮鳞却坚硬如铁,常物难以伤害其身,而唯独勃颈是最大的空门。

蛇类四处游走,往往都是昂扬着头,勃颈与头部很少接触地面,此处的皮鳞也就不如腹部背部的皮鳞坚硬,玉猫能从脖颈处攻击蟒蛇确暗合了兵家常言的攻敌之所不备,以弱胜强的理论。

其实抓漏洞袭弱点,是宇宙万物共有的本性,要不怎么能说一物降一物呢。

一物降一物的关键也就在于一物的弱点,正好能以另一物的优点来克之,说的简单一点无外乎就是‘扬长避短’四个字。

闪电猫咬住蟒蛇脖颈,怎奈闪电猫身体太小,牙齿也并不是太犀利,蟒蛇皮粗鳞厚,咬在蛇皮上,就如在啃石头一般,牙齿处咯咯做响,蟒蛇皮肉却未伤分毫,闪电猫苦于四肢牢牢抓抱住蛇颈,不能用来抓刨。

蟒蛇见闪电猫附身自己脖颈下,大感惊慌,因处脖颈下方,蛇尾扫又扫不到,蛇口低头也不能够到,正在心急如焚,左右彷徨之际,突然计上心来,蛇头迅速抬高。

闪电猫不以为意,不料蟒蛇蛇头突然急剧下降,头略微扬起,勃颈处首当其冲,撞在地面的一岩石上,闪电猫附在勃颈下方,和地面亲密接触的自然不是蟒蛇,而是闪电猫,受一撞之后,闪电猫痛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正想要松足,向地面逃串,即而,立马警觉,如果此时松足,正中了蟒蛇毒计,如何能躲得了它的血盆大口,牢牢抱住蛇颈不放,不待蟒蛇第二次撞地,小虎一溜身,闪身跃上了蛇头头顶。

等跃到蟒蛇头顶,立在蛇头之上,脚爪如钩,狠命向蟒蛇眼睛,头顶狂抓,口中喷出寒冷雾气。

后抓紧扣蛇皮,奈何蛇鳞坚硬,猫爪竟然抓之不入,只抓住几片蛇鳞,勉强可以稳住身形,闪电猫前抓却是不停,向蟒蛇眼睛,鼻孔等脆弱之处使劲猛抓。

蟒蛇虽然是身粗鳞厚,但眼鼻等脆弱部分依然如普通动物无异,比之脖颈更为脆弱,如何禁受得住尖利的猫抓狂抓猛挖,蟒蛇头部负痛,甩首摇头,想将头顶的闪电猫颠仆下来,闪电猫求生心切,使出全身力气抓紧蛇鳞,前抓加劲使力,蟒蛇头部鲜血四溢,喷涌而出。

闪电猫眼见蟒蛇即将蛇头破裂,即将血涌而死,全身用力,忘了身后,蟒蛇头顶负痛,寒气入脑,一个激灵,极力怒吼,蛇尾闪电般卷至,啪的一声扫在猫脊背上,蛇尾这一扫,本是负痛求生,力道比之先前,大了不知多少,足可开碑裂石。

闪电猫负痛摔出,身如离弦之箭,砰的一声,撞在一个大石上,闪电猫顿时感到四肢欲裂,疼痛难忍,几乎晕倒过去。

闪电猫站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全身紧绷,身子弓曲,脊背高高隆起,猫尾高竖,肚子里发出一阵咕辘辘的鸣叫,咧嘴伸舌,喵的一声长叫,吐出一口浊气,身子渐渐平复,这才好受了些。

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