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民国

第124章 缠绵

白云归将画楼抱起,跨坐在他身上。

橙色灯光下,她水眸盈盈欲碎,贝齿咬住樱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喘息。她依旧如此**。

她的反应真诚又诱人。

瞧见白云归含笑打量着她,手却在她后背轻柔游走着、摩挲着,同她嬉戏,画楼微嗔。

绯红双颐格外动人,那娇嗔的眸子越发涟漪荡漾,携了浓浓的魅惑,白云归喉结微动,身子燥热更加厉害。下身炙烫的某物,似迫不及待想要冲锋陷阵。他用力抱紧了画楼,吮吸着她颈脖间的初雪般娇嫩肌肤。

留下一串串的红痕,如盛开的蔷薇。

画楼挣扎着要转过身子,使劲勾床头柜上的灯,喃喃抱怨:“关灯,先关灯……”

“我想看看你……”他依旧道。每次他都会固执的坚持要开灯,被画楼拒绝后,才不情不愿关了。可是下一次,还是会跟她磨……

“督军!”画楼薄怒,依旧推着他要去关灯,“我说了我不喜欢!”

见她着实恼了,白云归便任由她关了灯。

顺势将她的身子压住,褪了她宽松的睡袍,手沿着她的腰肢缓慢而轻柔的抚摸着,感受她肌肤的顺滑,乐此不疲。

若当他是个情人,画楼觉得白云归是极其优秀的。他在**的忍耐力惊人,从来不急切,用唇轻吻着她的身子,宽大手掌每一寸肌肤的摩挲着,撩拨着画楼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他细致而温柔,让画楼觉得自己在他掌下如此矜贵,如今美好,令他流连往返,爱不释手。

被人喜爱,心底便生了几分亲热,那渴望就更加浓郁,汩汩在四肢百骸荡漾开来。

不过片刻,她的身子就滚烫,娇吟急促而绵长,甜腻婉转。

却一直得不到他的疼爱。

他只顾揉捏着她软绵绵的丘峰,吮吸着精致的锁骨,似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动情处,画楼失去了往日的自制,忸怩着娇躯,两条**不安地瞪着,修长指甲陷入白云归结实的后背,痛苦的喘息,一直低喃着:“督军……督军……”

雪肌滚烫,玉骨娇酥,她整个人软嫩得不可思议,好似一口便能吞噬入腹。

年轻的女子初尝到这种事情的美好,就是心生贪念,越发想要。白云归觉得画楼渐渐容易撩拨,一碰她便酥软了,亦更加水润妩媚。

手指向下探去,她的腿心炙烫,湿淋不堪,越发美味了。

白云归刚刚挺进,便被画楼紧致湿热包裹着、吮吸着,一股强烈的刺激冲上大脑,他差点将种子轻易洒在她的花圃。

他忙顿住,呼出粗重的喘息,才将自己克制住。

开始怕她疼痛,他的**缓慢而温柔。可是每次鞭及她最中心的花核,她的娇吟立马凌乱剧烈。

她的肉壁越来越滚烫,越来越顺滑。

白云归湿热舌尖舔弄着画楼修长颈脖,一只手**着她的玉兔,在她身体里律动更加狂野。

她的娇吟被撞击得破碎凌乱……

身子随着他的节奏高低起伏,画楼感觉自己云里雾里,早已丧失了理智。

没过多久,她的身体抽搐般的颤抖起来,纤柔玉藕手臂绕上他的颈脖,她伸出利齿,咬住了他的肩头。

白云归依旧节奏不减,任由肩头疼痛袭扰,快速进攻着她的娇嫩,让她的快感达到前所未有的销魂。

画楼的渴望被剧烈又强悍的满足了,不住的喘气,身子渐渐平静下来,眼神却有些痴迷,脑袋里空空如是,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是何年。

而他依旧在她身体里驰骋着,在她耳边说着火辣的情话,一声狂野的低吼,他将浓稠种子,洒入她的花田。

洗过澡过,画楼累得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白云归却毫无睡意。他宽大的手掌搁在她的小腹处,隔着睡袍轻柔摩挲着。努力的灌溉,应该过段日子就能看花结果,孕育生命了吧?

这些年,他一直想要自己的孩子。

云媛刚刚跟他的第二年,有了身孕。那时他们都高兴极了,初为父母的他们小心谨慎孕育着它,日夜盼望生命的降生。

一场战火,他被困在东边某个小镇,外界却疯狂传说他已经战死。

云媛固执又大胆,她带着十几名近卫营的副官,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千里寻夫。

他的后援部队赶到时,云媛却撞上了敌对势力。她被捉住后,押在货车上,颠簸的山路,走了整整一天,孩子便那样没了……

随军的医疗条件恶劣,根本就治疗不了她的伤。她大出血,奄奄一息保住了半条命。因为误了治疗,她再也不能生育了。

关于子嗣的问题,是她的禁区。哪怕是开玩笑提起,她亦会大发雷霆。白云归甚至想过领养一个孩子,亦因为云媛的**而打消念头。

后来,知道不可能拥有,就再也没有奢望过,孩子的问题是心头一根刺,一直放在那里,不敢去碰。

直到慕容画楼的出现,他才又有了这般念头。

他想要个完整的家庭,为人父、为人夫,宠爱着他的女人,溺爱着他的孩子,春日午后娇媚的阳光中,能听到孩子铜铃般悦耳笑声……

有一个像慕容画楼一样有灵气的女儿,一定很美好。

夜渐渐深了,他亦噙着笑意缓慢入睡。

次日吃了早饭,画楼跟白云归一同出门。

今天李方景、奥古斯丁、唐婉儿都无罪释放。

赶到俞州监牢门口时,早有娉婷身影昂首以待,一袭银色卡夫稠长裙蜿蜒曳地,是季落夕。

瞧见画楼走过来,她腼腆冲画楼笑,客气又真诚道:“我知道是夫人为六哥周旋,他才能沉冤得雪。我替六哥多谢夫人!”

一改往日的跋扈,温柔似水。

爱情果然是最伟大的,能让人改了秉性。骄纵的小野猫也能变成温顺的小绵羊。

画楼为李方景只身闯武昌府的事情,不知道从哪里泄露出去,连季落夕都知道了。

“我只是为朋友做了该做了,季小姐不用谢我!”画楼笑道。

白云归一直站在她身后,笔挺的督军常服,衬托得他器宇轩昂,有傲视天下的威仪。季落夕不怎么敢看他,总觉得这督军很是煞气骇人。

监牢大门沉重而缓慢打开,走出三个人。

李方景消瘦得厉害,原本白皙脸颊变得枯黄沧桑,眼眸却依旧流光溢彩,明艳照人。

比起李方景,唐婉儿与奥古斯丁简直折磨得非人形,根本看不出往日的风流妍态。消瘦、苍白、眼眸无光,整个人失去了最精华的活力,如行尸走肉般!

季落夕泪珠压抑不住,滚滚落下,冲到李方景的怀里,呜呜哭的撕心裂肺:“六哥,六哥……”

李方景拍着她的后背,眼眸却越过她的肩头,望向画楼这边。

她穿了件黑色绣银红大颗牡丹的旗袍,内敛里有藏匿不住妩媚,如午夜盛开的罂粟,令人沉迷。

披了雪色香纱稠长流苏披肩,那随风款摆的流苏穗子,流淌在她周身。站在白云归身边,她的娇丽配他的孔武,在李方景瞧来,如此不相称。她应该有更加温柔的对待。

迎上他的目光,画楼滢眸微动,冲他颔首。转颐对白云归说了句什么,她亭亭向李方景走去。

只是笑,眼眸却有些许雾气缭绕。

季落夕的随从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从李方景怀里拉开。

“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画楼!”他声音虚弱无力,依旧温醇好听。

“倘若我出了事,你也会为我奔波,这就是友情!”画楼笑容素淡,语气轻柔,却透着对朋友的亲昵。

李方景却上前一步,伸开手臂,将她拥入怀抱。

相识半年,这是他们最亲热的动作,画楼微愣。因为消瘦,他的怀抱有些硌人,画楼只觉得眼眶一酸:他这一生,头一次吃这么多的苦吧?

正想说点什么,李方景已经喃喃道:“这一生,你是第一个这般为了我的人,我永远都会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慕容画楼,这辈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画楼心头微动,他已经松了怀抱。

身后有蹭蹭脚步声,白云归走了过来。

李方景望向他,明亮的眸子没有怨恨,只是带着挑衅。

画楼微微后退了一步。

白云归声音诚恳:“你受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会竭尽所能帮你办到……”

李方景那妖冶斜眸微动,他直勾勾望向画楼,声音严肃又庄重:“白云归,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稀罕。等我再回来,她会是我的女人!”

画楼愕然。

白云归脸色寒霜微罩。

李方景露出粲然微笑,缓步离去。

那背影,笔挺傲然。

画楼心间唯有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