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姑初成长

第十六章 那时年少

“皇上,红璎瞧着菲菲小时候一模一样,瞧着她,老臣总觉得菲菲还活着,她还活在我的面前,老臣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想再失去一个,还请皇上明鉴!”

他说着,鼻涕一直往出冒,掬一把眼泪儿,瞧得皇帝也有些心疼,想起了那段不堪的往事!

皇帝轻叹一口气,再瞧了瞧灵王,灵王被盯得不自在,不得不作罢,知书达理的鄙视了老丞相一眼,道:“臣弟非是‘夺人所爱’之人,只不过相爷只将红璎藏匿在相府,外人怎得知道红璎是相爷的千金?”

楚庆祥有些老脸挂不住,他之所以没有公开了认红璎为闺女,还不都是为了楚珞那个臭小子的将来考虑的?他是存了私心,没想到却会让红璎背负这么多,这么想着,他站起来福身道:“容臣回禀,下个月是臣的六十大寿,臣秉着勤俭节约、艰苦持国的作风,把算在臣的寿诞当着宾客的面,正大光明的认下红璎,来个双喜临门,一箭双雕!”

对于他的解释,众人白眼直翻,鄙夷的不得了,而皇帝也是一阵猛咳,半晌才缓过气来,笑道:“准奏!”

太妃也呵呵的笑道:“如此甚好!”

众人聊了些闲言碎语,方才慢慢告退。

晋湘湘自正殿走出,脸色苍白,晚春迎了上去,瞧着奇怪,莫不是皇帝不许?

太妃接着走出,看着她,道:“感情的事,不可勉强。”

晋湘湘猛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太妃将她扶起,接了肩膀与她靠,幽幽一叹道:“哀家是过来人,你若是想不通,可随时来找哀家,陪哀家说说话儿解闷!”

晋湘湘啜泣着点头,瞧着太妃慈爱的目光,心中略微安定了些。

日头幽幽落下,晚霞的余辉镀染了相府的砖瓦,也印染了红璎**在外的红肚兜,司马月手里拿着药瓶,令红璎脱下肚兜。

红璎红了脸,扭扭捏捏的解下肚兜,将莹白细腻的上半身**在外,司马月瞧了瞧,骂道:“那晋湘湘哪里是公主,简直就是狼狗,瞧瞧,你胸前都被咬出了一排牙印,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瞧了去,还以为你有什么前科呢!”

红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咬了她,算是扯平了!”

“扯平?”司马月一边为她涂抹药膏,一边恨恨道:“我跟晋湘湘斗了十年了,几乎从娘胎出来就注定我们是死敌,我从不觉得那丫头有慈悲心,她之所以不对付你,十有八九是看在你是楚珞的姑姑的份上,若是让她知道你与楚珞姑侄不合,她定会借机站在楚珞那边,狠狠地打压你!”

“没那么严重吧?”红璎口上虽然这样说,心却也提到了嗓子眼。

“严不严重,瞧瞧便知道了!”司马月涂完药膏,叮嘱道:“记得早课小心些,不要再伤筋动骨,不利于牙印的愈合!”

“知道了!”

话音落罢,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楚珞瞪眼,便瞧见红璎半裸的dong体,以及入目那点粉红的蓓蕾,不由面色一红,目光灼灼。

红璎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忙用肚兜将胸部遮掩,责怪司马月道:“啊,你不是说将门锁上了吗?”

司马月这才想起来她拿回药膏进来,只是习惯性的随手关上了,并没有上锁,于是瞪着楚珞道:“女孩子的院落,不得随便进来,你不知道吗?”

楚珞憋的脸色通红,半晌才组织起了语言,道:“有什么大不了的,红璎你不也将我看光了?”

司马月目瞪口呆的瞧着这两位面色绯红,表情怪异的不良男女,立刻就给想歪了:“你们莫不是已经……?”

“想哪去了?我只是不小心闯进了他的房间,那时候他正好沐浴……”红璎弱弱的对着司马月道,而后气势汹汹的瞪着楚珞,骂道:“你怎得还看,若是再不走,我便叫人了!”

楚珞反倒是学着她当时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锁上门,坐在石凳上,端起旁侧的茶水,抿了一口淡定道:“不要瞪着我,你当时不也这么瞧着我的?”

司马月眼瞧着他将那口茶喝下,忍不住道:“楚珞,那盏茶方才被只乌鸦舔过……”

红璎立刻瞪圆了珠子,瞧着楚珞的舌尖,

楚珞猛地将喝下的茶水喷出,却无论怎么逼,都总觉得乌鸦的口水,渗到了茶里,怎么也摆脱不掉。

楚珞不敢喝石桌上摆放的任何东西,忙翻过红璎的院子,回去找东西漱口去了。

待他走后,司马月与红璎对视一眼,笑的阴险极了。

“那呆子总是自以为是,这次总算也让他吃到了苦头了!”

“被乌鸦舔过,也亏你编的出口。”

“可是某人居然笨的给信了。”

“咯咯咯……”

两人对视一笑,悦耳的笑声在院落里回荡……

突然,红璎不笑了……

司马月疑惑的瞧着她:“怎么了?”

“我亵裤有些粘湿,很奇怪!”红璎眉头微皱,司马月却是有经验的,忙叫她到屋子里换衣裳。

“啊……”红璎又一次尖叫起来,与司马月道:“亵裤上…有血……”

“莫不是来了葵水?”司马月比她早熟,有些经验,遂指点了她一番,方才止住了她的慌乱。

原来不知不觉,默默长大!

第二天早上习武,司马月不知道在林青耳边说了些什么,林青居然红着脸放过了红璎,道:“你坐在边上瞧着便行,这几日不用锻炼!”

红璎笑颜朵朵开,天真灿烂听话的坐在边上,淡定的瞧着自己的宿敌楚珞被揍得鼻青脸肿,心情很靓丽!

楚珞有些纳闷的问林青道:“为什么她可以休息,我们却不可以?”

“因为你们是男人!”林青板着脸道。

“男人也是人,我们强烈要求得到公平待遇!”司马严在旁叫嚣。

林青深深的瞧了他一眼,幽默道:“你原本是有机会得到这般公平待遇的,只不过生错了机能!”

司马严不明所以,司马廷与司马月却是笑的酣畅淋漓,司马月只是稍微在楚珞的耳边提醒了一番,楚珞竟也笑了起来,转身瞧着红璎,目光如磁,稠密如织。

红璎被他盯得不自在,以牙还牙的将他盯了回去,两人的目光就光明正大的碰触到了一起,一下比一下凶残!

最后林青一声:“继续!”

打算了楚珞与红璎的暗战,红璎若无其事的继续瞪他,而楚珞不仅要承受林青的攻击,也要忍受红璎那道刺一般的眼神,所以总是失误连连,白白添了好几道伤口。

坐了一早上武术课,下午接着还是坐。

这次轮到夫子发上个月的模拟考,白纸黑墨水字截了半句诗,由学子添上下一句。

杨夫子站着,问红璎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你答的什么?”

“相见时难别亦难,吃饱肚子就好了!”

“满园春色关不住。”

“吃饱肚子就好了。”

“停车坐爱枫林晚。”

“吃饱肚子就好了!”

“……”

楚珞如往常一样鄙视道:“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

司马月鼓掌赞道:“好创意!”

“可不就是吃饱肚子不问天下事!”司马廷也力挺红璎。

“红璎,吃饱肚子别理他!”司马严意有所指。

“一群吃货!”

“……”

楚珞大胜!

“商女不知亡国恨。”

“生个孩子就好了!”

“东边日出西边雨。”

“生个孩子就好了!”

“……”

楚珞黑着脸,败下阵来。

杨夫子表扬她道:“对仗极好,极富创意,大家都向她学着点!”

楚珞被呛得够晕的。而红璎心满意足的获得了虚荣,故作谦虚道:“客气客气……”

夫子表扬罢了她,问楚珞道:“你这篇红璎的传记,却是怎么回事?”

楚珞自顾自的诵道:“红璎者,无姓无字也。晋国人士,喜好偷鸡摸狗,偷梁换柱,其人品低劣,个性乖张,难以驯服!”

杨夫子意犹未尽,道:“完了?”

“完了!”

红璎愤愤的瞪他,针锋相对道:“楚珞者,字双木,木头也,晋国人士,其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妄自尊大,喜好孤芳自赏,惯会班门弄斧,自鸣得意,自我陶醉!吾素以为其人只是脑子进水,没曾想过脑子进水的前提必须是有个脑子!堪称卑鄙无耻下流的典范!”

司马严举双手鼓掌,道:“说得好,很是贴切!”

司马月也点头调侃:“两人这文采一对比,果然是一对渣!”

“自恋加脑残,那可是自残!”司马廷幽幽一句,连夫子都被噎了!

楚珞被气的脸色铁青,恨恨道:“你们嘴巴真毒!”

红璎觉得自己一时冲动惹恼了楚珞,这事不妙,遂忙解释道:“好人心善,坏人嘴善,我们嘴巴毒,证明我们真心待你!”

一席话噎的楚珞哑口无言。

全场寂静!

红璎觉得冷场了,遂道:“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说来听听!”杨夫子鼓励道。

“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看见了楚珞!”

“……”

怎么还不笑?红璎觉得她这笑话笑点已经很低了!

“烂透了!”楚珞恨恨地评价!

“呃……烂透了那也是灿烂的烂!”

“懒得理你!”楚珞说罢,便向夫子告假,自己回房间画地为牢去了……

红璎对他总是躲在房间看书的行径很是不解,她觉得,看书多了容易成为书呆子,于是便抱着为楚家教育不肖子孙的正义心态,去寻了司马廷几人商议对策。

司马廷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倒是司马严一句话惊的红璎面红耳赤,从此再也不敢打扰楚珞看书了。

司马严那时说:“楚珞那货,一定是在看《春gong图》,谁进去他跟谁急。”

楚珞若是知道,定会喊冤:“我明明看的是《战国策》、《吕氏春秋》、《鬼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