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三国

第九十六章 常山赵子龙

却说孙坚回归长沙的路上,在荆州突然遭遇一彪人马拦截,正是荆州刘表接到袁绍密信,來截杀孙坚,抢夺传国玉玺,由于出兵突然,孙坚所部始料未及,折下了大部分人马,亏得黄盖和韩当二将拼死相救,孙坚方才逃脱,得回长沙。至此孙坚与刘表结怨。

荆州刘表暗中往袁绍之部,遣送信件一封,言说,“传国玉玺未果,乃全歼孙坚部队!”,袁绍接到此封信件的时候,虽然传国玉玺并未到手,却也欣喜,“好你个孙坚!这玉玺早晚必到我的手里!”。

“主公,这长沙的孙坚,距离可远着呢,莫不如把眼光放在近在咫尺的冀州!”,说话的人,乃是田丰,又道,“我为主公出一计,可定冀州大事!”。

袁绍恨意高飞,比孙坚更甚,而听得田丰之言,略有喜悦,“且说來看看!”。

田丰笑道,“主公难道忘了那个北平公孙瓒嘛,当日在联军之内,这公孙瓒请任先锋之职,却被高飞抢了过去,那个时候,这公孙瓒就颇看不起冀州高飞,正好此中有隙,可以遣送书信一封,相约与公孙瓒共攻冀州城,互为应和,且许诺冀州之地一分为二,他必动心,必前來助战,届时,冀州城可破,高飞可擒也,主公之仇也得报!”。

袁绍允诺,以为妙计,休书一封,送与公孙瓒。

北平公孙瓒接到书信,见说共攻冀州,平分其地,略有犹豫状,但是利益甚大,这个公孙瓒左右衡量之下,以为与袁绍联手可行,遂即日起兵,前往冀州。

高飞却听说这事,准备率军出击,但是奈何腿上新伤,后背旧疾,便令华雄领兵三万,驻扎在冀州北边十里之外的磐河之上,抵御公孙瓒。

此时河北袁绍也蠢蠢欲动,命颜良文丑二人,重战冀州,高飞见状以为不妙,此时此刻,乃是腹背受敌,冀州危矣!

高飞速速招來贾诩,询问道,“为之奈何?”。

贾诩思允片刻,说道,“北平公孙瓒,乃是受袁绍蛊惑而來,其心不坚,主公当许诺小利,以哄骗公孙瓒,二虎來战冀州,驱虎斗虎,方为上计!”。

“以何利益游说,方能驱虎斗虎?”。

贾诩笑道,“岂不闻洛阳之传国玉玺,须得派遣一能说会道之人,前去公孙瓒军中游说,大事可成!”。

高飞立马心领神会,说道,“还是先打个巴掌,再來个甜枣最好!”。

计策既定,那公孙瓒随即便到了磐河之地,与华雄大军对峙,公孙瓒军队位于磐河西,华雄军立于磐河东,这公孙瓒立马桥上,嘴巴里骂骂咧咧的叫嚣了数句,华雄便挺着一只大刀,直接杀上桥去,公孙瓒便在桥上与华雄交锋,斗不到数十回合,公孙瓒抵挡不住,败阵而走。

华雄趁势追赶,而公孙瓒跑入了军阵之中,那华雄也不胆怯,飞马冲进公孙瓒的军队之中,往來冲突,见人挡者杀人,见马挡者杀马。

当时公孙瓒手下还有四位将军,一齐迎战华雄,而华雄手起刀落,把一将斩于马下,其余三将露怯,尽皆奔走。

公孙瓒军中大乱,华雄骑马撵着公孙瓒奔走出阵营之中,公孙瓒望着一处山谷而逃,华雄在其身后大喝道,“无胆匪类,快下马受降!”,之后便从身后拽出一柄劲弓,在马上奔驰,信手拉开一个满月,眼神瞄准,“飕”的一声,望着公孙瓒的后心射去!

一支穿云羽箭,带风而出,却原來这公孙瓒的武艺不佳,但是马术相当不错,察觉身后箭声呼啸,随即侧身覆在马肚子之上,躲过一箭,却不想,此刻一个沒察觉,公孙瓒坐下之马瞬间失蹄,马上之人落于坡下!

华雄见势,快马加鞭,横起大刀一劈,就要取公孙瓒性命,却不想此时,山坡之后,闪出一马,乃是一位少年将军,手里一杆白枪一横,挡下了那华雄的一刀。

华雄看那少年,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面白脸俊,果然英姿雄发,威风凛凛,华雄心奇之,手中大刀不免加重了力气,去战那少年将军,数个回合下來,华雄已经吃力,不敢恋战,随即拨马而回。

片刻之后,公孙瓒的部下赶來援救,那少年将军见华雄回马,也并未追赶,而公孙瓒被救下之后,却去询问那少年姓名。

那少年欠身回答道,“某乃常山人士,姓赵名云,字子龙,师承武术大家童渊,学艺归來,欲报效国家,听闻公孙瓒将军乃英豪人物,特來投奔,不想在此相见!”。

公孙瓒大喜,与其一起回归营寨,整顿兵马,以期再战。

次日,华雄退兵,引军回冀州,而公孙瓒大营之内,却有一信使求见,公孙瓒唤人召见,却不想,一见那人面孔,大惊!

那信使稽首道,“公孙将军别來无恙啊!高飞來见,想必将军有些意外吧!”。

公孙瓒哪里会不意外,从來两军相争,信使來拜都是常见的事情,然而公孙瓒却从來沒有见过一军之帅充当信使的!

“我公孙瓒与冀州交战,而你高飞入我大营之中,就不怕我扣下你來,以此为要挟吗?”,公孙瓒神色疑虑,实在是想不出这个高飞何意。

高飞倒是笑道,“将军严重了,若不是有稳重之法,我高飞也不会有胆前來公孙将军之大营,且听我一言,将军已经至于磐河,且有昨日之败,而袁绍所部却还在往冀州的路上,快者明日可到,慢者又不知数日,想必那袁绍定然是许诺与将军对半瓜分冀州,将军才会远道而來,敢问将军一句,与那袁绍联手,可有把握取下冀州?”。

一切都被言中,公孙瓒支吾了一句,“某一人当然攻不下冀州,但是尚有袁绍袁本初之力,当克下冀州!”。

高飞大笑道,“将军好打算啊,恐怕按照袁绍之意,乃是徒徒令将军做炮灰,踩在众多白马军之上,他袁绍也未必能够如意,十八路联军尚未结盟之时,袁绍遣上将颜良文丑二人,力战我冀州陷阵营,及诸位将军,损失万余兵士未能取胜,而今时今日,我军中更有大将华雄,兼数万原西北军,公孙将军以为如何,还有取胜之把握吗?论实力,除却盘踞长安的董卓,我高飞自认暂无对手,若不是念及当日将军为我在袁绍面前解围,今日我高飞早就痛下杀手,安能亲自做使?”。

公孙瓒被高飞虎的一愣一愣,口中念道,“我还有刘关张三人,只是远在平原县,数日可到,此三人能力敌吕布,当破冀州!”。

“且不说刘备仁义,不堪与君为伍,就算刘关张悉数前來,难道公孙将军就沒有听闻我高飞在洛阳之事吗?某既然敢单枪匹马,入君之帐,凭的不仅仅是全盘谋划,还有一身文武艺,将军肯领教吗?”,高飞站立在军甲林立的公孙瓒大营之中,不卑不亢,气势凌人!

公孙瓒大窘,“乃是袁绍误我啊,想当初为联军盟主之时,他袁绍就是一副小人嘴脸,不想今又上当,还请高飞兄弟不要见怪,某即刻退兵而回北平,可好?”。

高飞又道,“事情并沒有那么简单,公孙将军可记得当日在联军大帐之中,袁绍与那孙坚争论传国玉玺之事?”。

公孙瓒点头,示意记得,高飞继续道,“那孙坚的确在说谎,他确实有传国玉玺,而袁绍并不甘心,在孙坚回长沙的路上,安排了荆州刘表前去劫杀,为的就是抢回玉玺,那刘表乃是袁门故吏,自然对袁绍言听计从,暗中埋伏,却差一点要了那孙坚性命,而玉玺便落到了刘表手里,之后自然转到了袁绍那里,难道公孙将军就无意玉玺?”。

公孙瓒反问道,“高飞大人何意?”。

高飞小声道,“玉玺乃是宝物,得之便可称帝,你我皆是汉臣,皆不敢有此越僭之心,而袁绍何许人也,胆大包天,小人嘴脸,依我看,他袁绍便是董卓第二,不如你我兄弟联手,共同对付袁绍,若能取胜,且把那夺來的玉玺,交给公孙将军保管,我看才最为保妥!”。

这高飞的几句话,都说到了公孙瓒的心坎里去了,尤其是最后一句,最为舒心,公孙瓒随即变了个面目一般,赔笑道,“还是高飞兄弟真知灼见啊,原先是我公孙瓒糊涂,才会误信小人之言,有了这般误会,且见谅,容我在军中摆酒,给兄弟赔罪,细商攻打袁绍之事!”。

有一句话说的好,世间沒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用在此处,绝对贴合,这刚才还是两军交战的对手,片刻之后便成了联军盟友,真心令高飞哭笑不得,不过鸟为食人为利的道理,高飞倒也是通透,所以说,他骗了公孙瓒也便不觉得亏心了,其实那传国玉玺哪在袁绍的手里啊,他倒是天天都在这种梦罢了!

公孙瓒揽住高飞,往酒席之处行走,而高飞却一眼瞥见一将,立在大营的侧角,手里一杆银枪,雄姿英发,气宇轩昂,正合高飞的心思,却在高飞张口欲问其何人的时候,被公孙瓒一把搂到了酒席之上,再回首,已经不见那位少年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