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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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风轻轻柔柔 的,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燥意拣择。

御花园不远处的一处甬路上,此时出现神奇的一幕,一僧一娃相对而坐,两人静静的面对彼此,似乎与周遭的景致渐渐融入到了一起。

“瑞香,你说公主他们这是……”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饶是碧桃是几人中年纪最大,依然对这未知的东西心生恐惧。

瑞香小脸纠结,紧紧的抓着身前的衣襟,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搅在一起,咬着嘴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场间两人。

“忆……忆梦,公主她?”终于受不住心里的煎熬,瑞香忍不住伸手抓住忆梦的衣袖,近乎哀求的开口,虽然不知道公主两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和尚衣襟上的血迹他们三人却是看的分明。

忆梦一张小脸紧急集合皱成了一团,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几次想要上前却都犹豫了。

不是他怕死,是他太过明白那个叫做花臧的和尚在青圜的地位。

别看花臧只是一个五台山普通寺庙的和尚,但他的身份足以影响天下佛门弟子,龙组掌握大量的资料,花臧此人功力高强,早已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的。

而且这人,似乎又是陛下请来的,忆梦哪里敢贸然出手。

眼前的一切让他摸不透、想不通,静静的盯着场中两人,他却是更多把目光投注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至始至终,似乎那个身影都没有什么动作,忆梦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江琢也只给了他一个背影,如今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看到的只是两个相对静默的人。

江琢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和尚,虽然年纪看起来大了一些,但这并不影响和尚的美貌。特别是配上那副世外高人的淡然微笑,江琢只当看帅哥养眼。

花臧不主动开口,江琢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是一场较量。

心灵的较量。

蓦然,心中一动,江琢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实。

对方。似乎是个和尚啊。

江琢心里暗骂自己的糊涂。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依然静静的盯着那张俊逸的脸,似乎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花来一样。

猛然想到西游记里的一个桥段,唐僧当年似乎说过,坐禅他好像不怕谁的。

江琢下意识里动了一下盘的发麻的双腿,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问题,要论比坐禅的功夫,她似乎比不过眼前这人。

想通了问题。江琢突然笑了,这一笑如同一股柔风吹过,场间两人的气氛似乎缓解了不少。

还没等江琢想好什么开口。那边厢花臧却在同一时间笑了。

“倒是老衲糊涂了。”花臧双手合什,打了个佛偈。这一次江琢却没有那种之前恍惚的感觉,顿时松了一口气。

之前那种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感觉,如果可以,她再也不要去尝试了。

“姑娘从何处来?”

江琢还没有想通这老和尚之前的一句话,再加上对方态度的改变,始终让江琢摸不到头脑。

本以为这老家伙是来除魔卫道的,想到自己要被当成妖魔除掉,江琢这颗脆弱的小心脏还没来得及回到原处安分起来,蓦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江琢猛地抬头,看向花臧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

“阿弥陀佛。”

眼见花臧又打佛号,江琢下意识的歪了歪头,不过这一次有了准备却是没怕,果然,那种晕眩的感觉真的没有再次出现。

知道这老和尚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会再为难自己,江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记得以往看电视剧的时候,得道高僧都是这么打哑谜的,江琢目光灼灼的盯着花臧,却是想看看对方的表现。

让他失望的是,花臧不过是片刻的错愕,就摇了摇头再次低下了头。

“姑娘不肯实言以告,是因为老衲之前的鲁莽吗?”

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之前的过失抹去,江琢心里暗恨,却也知道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

“大师此言差矣。”江琢冷冷的开口,却是强压心头怒火。

“姑娘何意?”花臧饶有兴趣的开口,却是意外于自己一句话打破了这位姑娘的静默功夫。

“敢问大师一句,你我可有仇怨?”江琢淡淡开口,心头的怒意渐渐被她压了下去,时事比人强,江琢并不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

花臧一愣,仔细想了片刻,却是摇了摇头,“并不仇怨,实际上老衲也是第一次见到姑娘拣择。”

“如此。”江琢深吸了口气再次压下心头的怒意,花臧那事不关己的淡然,让她恨不得跳起来狠狠踹对方两脚才解气。

刚刚本姑娘可是差点丧命,你一句“并无仇怨”就轻飘飘的带过了?

江琢恨得牙根直痒痒,见过不讲理的,这么不讲理又不要脸的却是第一次见到。

再也不觉得那张脸如何俊逸了,江琢只恨手头没有应手的工具,不然她一定狠狠拍在那张脸上,让他知道什么叫珍惜面皮。

“如此,那敢问道长,琢儿可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花臧似乎明白了江琢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这个,老衲就不知道了。”

对上江琢那双充满怒火的双眸,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花臧丝毫不怀疑,他如今怕是已经死过几次了。

他自然明白江琢的怒火源自何处,暗叹了一声,“我观姑娘眉宇清明,眼神清澈,却是难得的大善之人。”

“既然如此,那琢儿不明白。大师为何要置琢儿于死地?”江琢不准备跟对方拖下去,她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点,如果继续耗着,她真怕自己被这老和尚逼疯了。

江琢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强自开口道:“刚刚听说大师已经收了六哥为关门弟子。在琢儿想来,跟大师虽是第一次见面,却总有些香火情……还望大师能够给我一个解释。”江琢虽然偶尔容易冲动些。但她并不是傻子,说完这番话,心情竟然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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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西城一家门面极小的酒馆。零星几个客人坐着吃酒。门帘一掀,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大汉头戴斗笠走了进来。

“客官想吃点儿什么,小店上好的酒水,不知客人是自己吃酒还是……”小二本来神色倦怠,此时看到客人,竟像是遇到了亲爹一样异常精神。

坐在大堂的掌柜的挑起眼皮,似乎精神不济的重新又趴在桌子上,摇了摇头。却是对小二的行径颇多不满。

那人一看穿着就知道境地不怎样,小二如此费劲周折,只怕是要浪费了口水。

这闷热的天气。小酒馆里本就不是很通风,掌柜的暗骂小二不会做生意。虽然人勤奋,却是个没有眼力的笨蛋小二。

本还指望这小子有点儿出息,看他为人老实本分,就是招了做养老女婿也不错,只是如今?

掌柜的撇撇嘴,趴在桌子上继续会周公去了。

大汉打量一眼周遭几个酒客,眉头微蹙,之前那人就说这小店偏僻人少,他才同意来这地方见面,如今看看周围三三两两的酒客,大汉突然后悔了。

瞥了一眼靠窗子的一处不显眼的座位,大汉眉头微蹙,指了指那边,“就坐那里了,给我拉个屏风。”

小二眼睛一亮,酒馆里有屏风不假,可一般很少有人摆着谱,一来他们酒馆太小,来的人都是底层生活的人,不过喝上几口酒吃上几口小菜,二来那些有钱的主顾也不会到他们这小酒馆来过活。

眼见这位客人似乎与众不同,小二眼睛顿时放亮,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客观您坐,我这就去准备,不知道客观想要点些什么酒菜,小店的酒水乃是……”

隔着宽大的斗笠,小二没有注意到大汉脸上的凝重,扯开腮帮子准备好好推销一下店里的吃食。

“行了,酒水就不要了。”

大汉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疏离不悦的传来,趴在桌子上打盹的掌柜的嘴角冷笑,却是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小二似乎有些慌乱,右手紧紧的抓着左手小臂上的褡裢一角,隐隐有些紧张。

“挑些好的吃食上吧。”

“好嘞,客观您稍等。”小二惊喜的高呼了一声,随即快速的搬来屏风,将这一处几张桌子都隔了开来。

掌柜的睁开那双浑浊的老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左瞧瞧西望望,小二已经到后厨去吩咐师傅做菜了。

掌柜的整个人顿时一精神,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看着那处屏风,一拍脑门,快速沏好一壶不错的茶,亲自送到了屏风后面。

“嗯,放着吧。”大汉心思显然不在茶上面,紧紧闻了一下壶嘴冒出的茶香,就没了动茶的心思。

见大汉似乎没有多余的意思,掌柜的有些肉疼的看了一眼那壶好茶,暗自合计等会儿结账的时候一定要多敲点儿银子才是,讪讪的退出了屏风。

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一花,掌柜的似乎看到一条人影在眼前飘过,待他低头仔细揉了揉眼睛,却是什么都没有。

掌柜的疑惑,歪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结果,刚想迈步回去继续打盹,不过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让他身体一震。

“哟,怎么每次都是你先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