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武林

第2章 长远计划

白云山脚,归途中,天空艳阳高照,地上行走的师徒二人却是面带愁容。

云啸飞听到师傅受伤,关切的问道:“师傅怎么受伤的,这一路上寸步不离跟在师傅身边,徒儿不曾看到啊?”

萧易水叹一口气道:“杜先生说得不错,师傅确实受了内伤,说起来时日已久。早在你家之时,与谢道元魔功相对,已然受创,其后震断宝剑‘听雪’,听雪堪称神剑,是武林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兵器,要断之谈何容易,所以,师傅以全力方才震断它,却让内伤加重。本来养伤一月就会全好的,但接下来要赴十年一度的三圣门较技,在比斗中,师傅我虽然全身而退,却让内伤愈加重了;这也是不得已的事,而在之后来此白云寺又是几翻大战,第三关虽未闯关,实已无力了。如今又与杜先生比拼九掌。。。。。。”

云啸飞听师傅三言两语道来,已然知晓其中艰险,知道师傅告诉自己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习武重要的是要为百姓安危计,为武林太平计,不是靠武功炫耀,好勇斗狠,以求一己私利的,心中对师傅的崇拜之情再添敬仰之心。

萧易水见云啸飞突然不再言语,奇怪问道:“啸飞在想什么呢?我们要加快脚程,早日回山了。”

云啸飞嗯一声,转而问道:“师傅,啸飞要你答应一件事,可好?”

萧易水和蔼道:“哦,什么事呀,说来听听,只要师傅能办到的,一定会做的。”

云啸飞庄重道:“我想求师傅答应以后教啸飞武功时不使用内力,等师傅内伤全好后再发力,师傅有言在先,可不许耍赖哦。”

萧易水欣慰道:“呵呵,啸飞真懂事,好,师傅答应你就是了,绝不反悔。”心底感叹万分:没想到啸飞这么小,却知道这么多事,如果再用内力,说不定十年时间都会捱不过了,难道行云师兄说的是真的,我只有十年寿命了吗?

唉,不想了,既然人的寿命是如此的短暂,死后将会留下太多的遗憾,那我就必须在有生之年尽我最大努力,去尽量减少这些遗憾,至于结果,只要无愧于心,也就罢了。

京城,各大街小巷张贴有安民告示。

新皇下达罪己诏,出榜安民,诏言云梦天叛乱之事实是他人栽赃稼祸所为,现已查明,纠其元凶三人,其他不计,另大郝天下,只要不是巨恶大奸,各州府关押的囚犯尽数释放回乡。

消息传来,云啸飞喜形于色,动了回家的念头。

一起同行的玄机道人开释道:“啸飞勿要激动,恐是陷阱,须提防有诈,并且如今的谢道元早已是党羽遍布全国,到时候没有到你云府,可能就已生变故了。”

云啸飞低头不语,细想之后道:“谢谢师伯开导,啸飞愚钝,此后一定用心向二老学文习武,不再心有他念,如果有心志不艰的举动,请二老责罚就是。”

萧易水与玄机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皆是赞许不已,再加开导,便继续上路。

白云洞之事后,众多高手名兵被夺,各大门派沉思之下,悉数闭关静修,以期参破自己门派中的无上绝学。

武林中再复太平之况,黑白两道更是在谢道元的强势整顿下归于和平共处。

然而,平静的江湖,又会再沉寂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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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神秘的山谷中,谷口有一个石碑,题有‘无名谷’三个大字。

只是这三字平时不显示出来,必需是在艳阳高照的正午时分,阳光照射在石碑上时,无名谷三字才会发出灿光夺目的大字来。

云啸飞,萧易水,玄机道人即在此谷中隐居。此地与世隔绝,自无世俗之事缠扰,只留青山碧水怡情,让人顿生此间乐不思蜀之叹。

谷中青山叠翠,瀑布横流,奇石崚峋,峭崖耸立,是个练武习文修身养性的好去处,有如世外桃源一般。

无名谷方圆数百丈,谷西有一瀑布,从三十余丈高的峭壁上飞流直下,从远处观之,大有飞流直下三千尺之慨。东面有茅屋三间,甚是简陋,屋中陈设也是简单至极,但却颇为齐全,居家该有的这里都有。此处即是萧易水及玄机道人昔年习武练文之处,当年二人跟随无名老人在此度过童年和青年时期。

无名老人本是大限将至,功力已逐渐消失,即将大去之时,萧易水父亲,第三代听雪剑主,飘然而至,奉上听雪剑,供其修练,以增功力,好抵抗日渐消亡的内力。听雪剑不愧为上古神兵,持之修练,竟能使功力十倍增加,无名老人对其习练五年,功力恢复迅速,武技更甚往昔。

因此,后来便将剑主的两个儿子行云和流水收入门下,只是到后来,行云也就是玄机道人不喜杀生,更喜道家养生之术,而萧易水则对剑术武功颇感兴趣,无名老人遂将二人改了名字,萧行云成了于今轻功天下第一的玄机道人,萧流水成了武技天下第一的萧易水。

茅屋前一张古朴的方桌,桌上砌茶三杯,云啸飞,萧易水,玄机道人围桌而坐,云啸飞正倾听师傅将往事慢慢道来,有些入了神,这时突然没有了下文,疑问道:“哦,师傅,那太师傅哩,他还健在吗?”

萧易水没有回答,似乎陷入沉思中,玄机道人帮他回答了:“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世界,也许你将来可能会去那个地方。”

玄机道人说完,起身远去,远方传来玄机道人常自吟唱的一首不知名而奇特的诗歌:“流水照行云,行云映流水,流水逝,行云散,生死相依,命相连,只把赤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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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通往元帅府的路上,一个篷头垢面浑身刀剑之伤的青年,正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

远处突有鸣锣开道声响起,两列卫队在前开路,当先几人手执‘肃静’,‘回避’的旗帜,其后是八抬大轿,轿虽大,行走虽快,然轿子却是四平八稳,一眼可知都是一流高手,由此可见轿中人的身份地位必是十分显赫。

乱发青年似乎经不起前面开道之人的惊吓,终于不支倒地,仰面朝天,晕迷不醒。

上司早有严命,不能因公扰民,行进的队伍至此便停止不前。

轿中人见轿子未走,掀帘而问道:“什么事?怎么不走了?!”语气甚是严烈。

在前领队者速转回身,小跑着来到轿中人前面五尺处站定,这才禀报:“禀谢帅,有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阻在道上。”

轿中人正是谢道元,这时刚下朝,正要赶去与丞相相议如何按置江湖武林与朝庭之间的事,不想却有人拦道,闻言怒道:“小七,把他赶开就是。”

小七回道:“禀谢帅,此人已晕过去,似受伤过重,体力似已透支。”

谢道元压下怒火,摆摆手道:“我看看!。”下得车来,走近处仔细检视乱发青年,见此人身上前胸后背竟有数十道刀伤剑伤,更有箭头和一些冷星暗器,那伤处的血块早已凝结成各种鲜红的图案,心底暗中有些佩服此人竟然能挺到现在,心中好奇,回首吩咐道:“把他抬回府,请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疗,走。”

小七按排一人背负乱发青年在旁跟着,喝声“起轿!”二十多人继续往元帅府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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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微风拂面,清爽怡人,正是踏春郊游的好时节。

谢永川值夜班,白天空闲,叫上妹妹谢清芳一起去郊外游玩。

谢清芳见只有自己和哥两人和二随从,问道:“哥哥,怎么不叫上爹爹一起呀?”

谢永川答言:“妹妹呀,你不知道吗,这几年来,哪一次郊游,爹爹有过一起去的,他呀,大忙人一个,好像全世界的事他都要管似的,整天忙得团团转,叫他也不会去的。”

谢清芳闷闷不乐:“哦,又是我们两个呀。”

谢永川道:“放心,有哥哥在,包你开心,你看我带了什么,弓箭齐备,好久没有打猎了,看哥哥技术有没落下,我们打些野味回来给爹爹不是很好吗?”

谢清芳惊道:“啊,你要打猎,可是那些小动物都是有生命的哩,我不许你伤害它们,书院的夫子说,每一个生灵存在世上,都有它们的一方小天地,世界便是由这些小天地组成的一个大天地,要是一旦破坏了,那可是非常不好的,爹爹不是也常说不许伤害生灵的吗?”

谢永川心里暗想:这回完了,看来又要偷偷的一个人去猎物了,碰上这样一个妹妹,真没办法。

沉思一阵后,眼珠一转,装作不明所以道:“哦,哥哥可不知道呢,也许那时候的夫子还没有讲这些课,好吧,不杀生,只捉回来养总可以吧。”

谢清芳想了想道:“嗯,好吧,真的不许杀生哦。”

谢永川抱起妹妹,便是旋转三圈,开心道:“呵呵,谢谢妹妹大人恩准了,哥哥这就照办,如果不会养,可以找东方世家的雨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