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贵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回到玄家

第二天,杜小娟是在周身疼痛中醒来的,睁开眼,她看到的不是竹里馆的房间,亦不是尤今的山寨,而是――一处帐篷。

身上的衣服自然是完好的,可是身体某个部位的疼痛却告诉她一定有什么发生。她以女人的**和直觉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杜小娟没有哭闹,她知道,哭闹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她意识的最后明明是看到了来救她的玄承业。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昏暗的帐篷忽然一亮――高大的玄承业弯腰走了进来:

“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然后咱们赶回玄家集!”

玄承业进来之后发现杜小娟醒了,他的动作很明显地停滞了一下,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手里端着一碗清粥,看得出来,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杜小娟不说话,她只是直直地盯视着玄承业,她知道,玄承业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这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会给自己一个解释的。

“我······”玄承业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你······”

杜小娟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她示意他出去,自己要穿衣服。

玄承业放下那碗清粥,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出去。

杜小娟觉得心里很乱,她要把这些事情好好想一想清楚。

可是直到玄承业来叫她启程,她依然是呆愣愣的,心里的茫然和杂**织,无从理顺。

玄承业带来的是一支骑兵队伍,没有马车可以让杜小娟坐,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杜小娟抱上了自己的马背。

杜小娟仿佛土偶木梗一般没有丝毫的反抗,而那些护卫也只以为自家少爷只是心疼爱妾被人掳去受了苦才这般怜惜,杜小娟的反应自然是被他们看成是吓的。

只不过玄承业跨上马背时在杜小娟耳畔轻声地说道:“你放心,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两个人便再也没有别的话说了。

晨起的山路上,只有一队疾行的马队蹄声纷杂地在山路上奔跑起来。

······

“大少爷回来了!还带回了被救回来的小夫人!”

对许多人而言这真的不是个好消息,可是一大早这一消息却把玄家老宅炸开了锅。

竹里馆的人自然不用说,早早就守在了二门口迎接自己的主人,其他房里的主子虽然没有露面,可是无数双探视的眼睛在玄家宅内不停地投向门口。

玄承业到了大门外,又命人抬来一顶小轿子送杜小娟回竹里馆,临走时轻声说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要去处理些事情,晚些过来看你!”

杜小娟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神情淡淡的,任由下人将她扶上了轿子。

到了竹里馆,释清见她神情倦倦的,不想打扰了她,回自己房间去了。

荷语急忙将杜小娟扶了下来,又安排人打来洗澡水让杜小娟梳洗,一个小时之后,杜小娟已经舒服地泡在硕大的浴盆里。

她怕冷一样将自己整个缩在了浴盆里,红色的玫瑰花瓣层层铺展在水面上,轻轻一动便随着水波荡漾。

她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等杜小娟再次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荷语走过来笑吟吟地说道:

“小夫人,您太累了,水凉了奴婢也叫不醒您,只得做主把您挪到了**睡!现在可好些了?奴婢让人准备了清粥小菜,您吃点?”

也许是休息好了,杜小娟觉得自己精神了很多,点了点头。她已经想通了,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且不可改变,那就试图接受吧,反正自己这辈子没打算嫁人,早日离了玄家宅回到山沟里的家去,陪着爹娘了此一生也是好的吧。

荷语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立刻伺候她更了衣服,早有小丫鬟摆上了一桌子的吃食。

杜小娟见到这几个丫鬟有些面生,才想到自己回来没有看到柳芽。

“荷语,柳芽呢?怎么没有见到她?”杜小娟问道。

荷语欲言又止:“小夫人,您先吃饭吧,柳芽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晚些奴婢再给您讲。”

杜小娟也不急在这一时,安静地吃了饭,净了口,又有小丫鬟端上了一杯清茶,她侧坐在椅子上,荷语这才把她走之后发生的一些事讲给她听:

“大夫人没了!”荷语语出惊人。

杜小娟心里一震:自己当初无奈放他们走,也是为了给他们一条活路,大夫人怎么会没了呢?

荷语却只能讲个事情的大概:“奴婢只知道自打您失踪之后,大少爷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寻您上,夫人和赫先生只是被关了起来,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夫人却自尽了。夫人的娘家派人来闹,也不知道大少爷跟他们说了什么,最后刘家的人灰溜溜地走了。夫人的灵只停了三天就发送了。赫先生也被狠狠地打了一顿赶出了玄家,据说,据说现在变成了一个酒鬼,每天烂醉如泥,醉了就不停地责打自己······”

刘静娴和赫亚夫的结局,让杜小娟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不管怎么说刘静娴是可悲的,而赫亚夫也值得人叹息,如果不是彼此的身份所限制,没准他们倒真的是一对良缘佳偶,可是现在,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那这件事对玄承业的打击一定非常大!”杜小娟想到了玄承业。怪不得自己这次见到他发现他清瘦了很多,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阴沉。

想想也是,玄承业对刘静娴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毕竟是玄家的夫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无异于在众人面前狠狠地打了玄家一巴掌,玄承业的脸面还要不要?如果不是捂的严,恐怕他已经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吧。饶是如此,他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要如何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杜小娟心里并不怨恨玄承业,她甚至有些心疼――真不希望这一切发生在他的身上!

“柳芽呢?柳芽怎么了?”杜小娟没有忘记这个单纯忠诚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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