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贵妻

第一百七十四章 石女梅开

“静娴,别再说了!别再说了!”赫亚夫的手轻轻地颤抖着,确实毫不犹豫地搂住了刘静娴的腰,他站,她坐,他俯身,灼热的唇便吻上了她的。刘静娴还没有说出口的话便被这一吻牢牢地封在了口里。

当赫亚夫的唇吻上刘静娴的唇的时候,她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便纷纷乱乱,不知身在何方,原本以为讲了实情,赫亚夫会选择决然的离开,而自己,也早已做好了看着他决然离开的准备,却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嫌弃自己。

心内百感交集来不及体会,巨大的**便将自己淹没了。

她只觉得脑子里越来越空白,什么都没有,只有赫亚夫帅气的脸和他的热吻占据了自己的全部。

她能感觉得出来,赫亚夫的吻技并不高明,甚至带着几分生涩。

他最初只是霸道地占据了自己的唇,霸道到无论自己怎样推拒,都无法将他推开。

可是天知道后来为什么发生了改变,自己像个导师一样引导着他,由最初的浅尝辄止到后来的舌与舌纠缠不休,由开始的她平坐他俯身,到两个人躺倒在长椅上。

他**洋溢,她衣衫凌乱。

他手嘴并用,亲吻,抚慰。

她欲迎还拒,羞涩,主动。

他无所畏惧,她忘乎所以。

原本两个人的关系只是浅尝辄止,原本他只是偶尔拉一拉自己的手,而她低头娇羞的宛如水中一株刚绽开花蕾的睡莲。

谁能说清楚此时的他与她,为什么会变成了一堆干柴和烈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直到他将自己的衣衫铺子椅子上,也褪去了她的衣衫,直到他情难自禁直直地却又带着试探**,那撕裂的疼竟然胜过了这春夜的微凉,刘静娴才惊异地发觉,自己竟然就这样成了赫亚夫的女人。

“亚夫!”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了,赫亚夫静默着为刘静娴穿好了衣服,两个人都有些茫然。

如果不是下身传来的撕裂的疼,也许刘静娴会觉得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如果不是身边的女人含泪的星眸璀璨过月华,赫亚夫也许会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幻觉。

“静娴!”赫亚夫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不是说是“石女”吗?那刚刚······

刘静娴对赫亚夫的呼唤置若罔闻:

不是说是“石女”吗?在新婚之夜,玄承业就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可是今晚······

为什么?

为什么?

两个人的心里有着不同的疑问。

“你会后悔是吗?你后悔了是吗?”见赫亚夫失魂落魄的样子,刘静娴只觉得心里被刀刺了一下般疼痛,她站起身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他终归还是会后悔的吧!”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更加的疼!

“静娴!静娴!我怎么会后悔呢!”赫亚夫从愣神中醒悟过来,一把抱过即将离去的刘静娴:“静娴,我不后悔,不会后悔!你看,这是天意!这是天意!我们······我们······我们成功了!老天爷!我们成功了!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才应该是夫妻!”

赫亚夫的话语里,没有懊丧,没有后悔,甚至带着莫名的兴奋。

是的,是兴奋!

曾经被玄承业当作一钱不值的石头,在自己面前竟然是一块包着美玉的璞。这怎能不让自己兴奋呢?

她是他的,上天注定她是他的!

“静娴,跟我一起离开吧!”赫亚夫抱着刘静娴温柔地说着。

“嗯!我们一起离开!远远地离开!就是讨饭吃,我也要跟在你身边。”刘静娴在他的怀里,逐渐地安静了下来,柔顺得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猫。

她想好了,跟他走!不管天涯海角,跟定他了!

虽然自己名义上是玄承业的夫人,可是除了名分,他什么时候把自己作为夫人看待过?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古人说的不会错,自己的选择自然也不会错。

“娴,你我怎么舍得让你跟我吃苦呢?你放心,我会努力的,咱们离开这里到奉天去,到南方去,天下之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所,我赫亚夫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奇才,但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我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在玄家担着个虚名过一辈子!”

赫亚夫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语调铿锵,听来颇有几分壮士一去的豪情。

刘静娴更紧地贴近了他的胸膛,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贴在了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这一夜,刘静娴从来没有睡得那样好过。没有失眠,没有噩梦,没有早醒的惆怅,有的只是深深的满足,和身下传来的若有似无的一点点疼痛。

第二天早晨,刘静娴起得很迟。

当小丫鬟端着洗脸水进来的时候,刘静娴却吩咐她为自己打洗澡水来。

小丫鬟满脸愕然,她不明白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要洗澡!

蕊珠也是万分惊讶,可是她还是镇定地吩咐小丫鬟:“夫人要洗澡,你还不快点去准备?昨晚夫人做噩梦出了一身冷汗,想来身上一定很难受!”

蕊珠貌似无意的话为刘静娴解了围。

不过随即她便想起,自己昨晚穿过的衣服和鞋子似乎忘记了处理,急匆匆想回卧室,心里埋怨着自己昨晚回来太兴奋了,以至于把这必做的功课忘了。

“夫人,您别着急!”蕊珠却一边拿来新鞋子帮她穿上一边低低地说道:“您的衣服和鞋子,蕊珠已经亲自洗了!”

蕊珠把“亲自”两个字咬得很重,似乎在暗示什么。

“蕊珠,我······”蕊珠的态度让刘静娴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现在毕竟还是一家的主母。

做出这样的事来,要如何善后?难道自己真的要跟着赫亚夫离开长白山吗?难道自己真的有勇气背上私奔的罪名吗?

即便这些自己都能承受,难道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赫亚夫成为众矢之的吗?

“夫人,蕊珠什么都不知道!蕊珠只知道夫人开心,我就开心!”蕊珠依然是淡淡地说着。

刘静娴不禁有些呆了。昨晚的兴奋和**,化成了此时长长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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