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

第566章 大祭司与血月的对话录

第566章大祭司与血月的对话录

即便是大祭司,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来说话,但任何人都不能否认他的存在。

在埃及,大祭司的作用无与伦比,之所以称之为“民间领袖”,就是因为他在很多方面,对于埃及人民都有教化作用,与大人物相比毫不逊色,正因如此,叶天对大祭司无比尊重。

在电话里交谈并不方便,叶天不知道大祭司手里拥有什么,所以,当他挂断电话立刻告诉大人物。

“叶天,那到底是什么?过去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如果真有斯芬克斯的指甲,不可能国际社会都不知道。”

叶天也感到非常困惑,大人物问的也是他想问的,只有见到大祭司才能找到答案。

当下,他经过了大人物的同意,立刻驱车赶往大祭司的庄园。

本来大人物也想过去,但被叶天阻止,此时此刻多事之秋,大人物如果贸然离开官邸,只会引发各方面的奇奇怪怪猜想,对整个埃及毫无用处。

还有,那些科学家遭到了禁锢,大人物已经变成风头浪尖上的焦点,此刻不应该做出任何动作,只能够在官邸内部小心谨慎的应对记者们的提问。

叶天考虑问题非常全面,如果换了其他人,不管大人物做出什么决定,只会盲听盲从,后果不堪设想。

汽车赶往庄园的过程中,叶天食用搜索引擎,搜索了十几分钟,没有找到这方面任何消息。

他打电话给多特,多特的反应也是如此,即便是51地区的资料部门,都没有听过类似新闻。

多特反问:“叶天,你从大祭司那里得到这个消息,难道就没有自主思考过,而是偏听偏信?他说有斯芬克斯的指甲,你就完全相信,这岂不是违背了你平时的做事原则?”

叶天不禁苦笑,他当然不会毫无原则的相信大祭司,只是因为此前他就考虑过,如果斯芬克斯可以复活,那么,怪兽的身体就像普通动物一样,指甲当然也许会脱落。

雕像耸立在吉萨高地上,经过风吹雨打,外表层层剥落,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

“将军阁下,我既然已经出来,就要向大祭司弄清楚这种情况,我们现在已经达成了共识,斯芬克斯具有三种形态,分别是固态、液态和气态,在这种改变之中肯定会留下什么痕迹。如果大祭司有所发现,就跟我们完全不同,我始终相信他,作为整个民族的大祭司,一定拥有某种权利,可以跟外星生命进行对话。”

多特叫起来:“叶天,你这种想法毫无道理,我倒是觉得大祭司只是一个称号,并没有突出他的任何能力,千万不能因为某些人的言论而误入歧途。”

他们两个在这里产生了分歧,叶天的想法很坚决,既然离开了大人物的官邸,这一次就要在大祭司那里把所有事实一一澄清。

可能的话,他会把大祭司带到大人物的官邸,双方高层会面,彻底粉碎从前的矛盾,重新开始合作。

这一次出来,他更大的使命就是把大祭司请过去,而不仅仅是探讨问题,其他人看不清这一点,以为他被大祭司的电话蛊惑,简直是太小瞧他了。

叶天把自己的打算向多特说清楚,多特感叹:“还是你考虑的更长远,埃及的团结胜于一切,而这种团结就是要基于大人物和大祭司并肩作战,把黑白两道和民间的力量全都结合起来,才能形成一股巨大无比的合力,让埃及的所有事情迎刃而解。既然如此,叶天,我支持你的所有行动,见到大祭司,一定小心行事。”

多特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叶天演感到困惑,如果这件事只有大祭司知道,就变成了教派内部的秘密,外人无从知晓,假如大祭司死了,而又没有把这个秘密传给下一代,那么,斯芬克斯的指甲这件事,就成了毫无意义的传说。

汽车到达大祭司的庄园,对方并没有在门口迎接,而是派手下告诉叶天,到他打坐冥想的密室去见面。

叶天进入密室,大人物盘膝而坐,正在沉思之中。

叶天没有贸然打扰,而是坐在一边等待。

大祭司面前点着一盏古老的油灯,里面的灯芯调的很低,灯光如同一粒花生米。

在这里,叶天再次感到精神上的压抑,仿佛进入了一个幽深的洞穴,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他没有像大人物说的那样,对大祭司表现出任何厌恶,而是虔诚的等待,仿佛学生对待老师。

足足过了半小时,大祭司才从冥想中清醒过来,淡定的看着叶天:“刚才我的思想沉浸在古埃及的历史当中去探索,到底有什么原因,斯芬克斯留下了指甲?我确信指甲属于它,没有任何物理上的依据,只是第六感,你相信我就赞同我的观点,把它当做斯芬克斯遗留的指甲,不相信的话,它就仅仅是一件艺术品。”

大祭司把身后的一个黑色盒子拿过来,环环打开,里面是一根一尺长度的灰色物体,边缘锋利如刀,尾部向上翘起,的确如同一把弯月小刀,跟埃及的传统兵器非常相像。

叶天接过盒子仔细观看,他百分之百相信,这件东西是从某种动物的爪子上掉下来的,因为他能闻到隐隐约约的腥味儿,只有动物身体才会发出这种味道,假如这是一把钢铁小刀,只会散发出杀气。

“前辈,我绝对相信你说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只不过,我们要让整个埃及相信,才是最正确的。是大人物听说你有这件宝物非常震惊,同时我也打电话向51地区求解,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所以,这就造成一种悖论,你越相信,其他人越反对,如何才能让所有人都确信,斯芬克斯能够复活,呈现出不同的模样,留下这根指甲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大祭司长叹一声:“我并不需要别人相信,也不需要把它公之于众,我只是觉得你为埃及贡献了一切,理应知道这个秘密,只想跟你分享,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大祭司脸上的表情十分奇特,仿佛叶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他的做人底线,他在电话里告诉叶天,并非希望叶天刨根问底,而只是展示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件东西。

叶天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大祭司渐渐远离了人民,就是因为他陷入了曲高和寡的尴尬境地。

过去在古埃及时代,大祭司虽然高高在上,但每天都接触所有的人民,让人民看到他顶礼膜拜,衷心相信成为他的追随者。

可是到了今天,大祭司深居简出,把自己深深的藏起来,跟百姓远隔千里,大家看不到他,也不知道啥消息,更听不到他的声音,不了解他的思想言论,那肯定就不会追随他,而是变成了大人物的拥趸。

如果大祭司不改变自己的习惯,长此以往,他就会被人类遗忘,新生代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大祭司的存在。

最可怕的就是,大祭司明明犯了错却不承认,而且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远离人民,脱离群众,这就是他走到今天最大的原因。

叶天向大祭司认真地转述了大人物的话,埃及需要无数正义之士站出来,大声疾呼,所有人民团结共同对抗未来的危机,而大祭司作为精神领袖,责无旁贷。

当下并不是某一个人来求大祭司,而是作为领袖,他必须担当起这个责任。

否则,他就亵渎了上一代交给他的重任。

同时,叶天在搜索资料的时候已经看到,大祭司自从正式加冕,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对埃及有利的事情,外界新闻媒体也没有任何报道。

即便是他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别人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这是一个好酒也怕巷子深的年代,大人物做事或者不做事,都要依靠媒体的宣传,让老百姓知道让全世界明白。

换句话说,既然连51地区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大祭司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叶天言简意赅的,把这些理论全都告诉对方,发现大祭司也有后悔之意。

“前辈,我们带着斯芬克斯的指甲赶往大人物的官邸,跟他兵合一处,共同对抗沙漠上即将引起的危机。你也说过,血月将会带来巨大危险,如何引导全体国民避开危险,闯过难关,就是你和大人物的责任,谁都无法逃避。”

按照常理,大祭司作为埃及的精神领袖,根本不必让别人来提醒,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可是到了如今,叶天苦口婆心劝解了半天,大祭司仍然不为所动:“叶天,我在这里修炼,就是为了领悟最高的真理,我相信现在我所做的一切对埃及才是有意义的,至于大人物,他只是掌握政权,哗众取宠,在国际舞台上为埃及作出种种承诺,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对于这片沙漠来说,我们要领悟古老的祖先最伟大的训诫,而不是跟其他各种民族走向灭亡。”

叶天感叹,到了这个年代,大祭司还这样说,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有些失望,取出手机,把多特那边传来的消息给大祭司看。

“三次血月相继来临,沙漠大地将会陷入一片肃杀之中,如果不能做出积极的反应,埃及就危险了。”

再次听到叶天谈起血月,大祭司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深沉而莫测:“叶天,你们根本不知道,血月究竟给大地带来了什么?在沙漠上,只有伟大的祭司才能跟上天对话,了解血月的一切,至于那些普通人,除了恐慌,还能做出什么反应?就像你说大人物严阵以待,以为血月会让埃及消亡,社会动**不安,各种怪事频发,这完全是错误的想象,血月的来临代表的是审判,有罪的人将会粉身碎骨,那些慈悲的好人将会得到赏赐,这才是血色月亮给大地带来的改变。”

叶天感到,这些理论更加新奇,此前从未听说过。

大祭司继续说下去,原来,在他的教派当中,对于血色月亮有崭新的陈述,只不过这些理论十分晦涩,也很诡异,即便说出去,外人也无法理解。

“叶天,历代大祭司都跟血月有过对话,这些真正的思想全都记录在古老的文献当中,秘密储存在教派的档案室里。我只挑最重要的跟你说,血月的来临,所有罪犯魂飞胆丧,因为那代表着上天对他的审判,即便是人类无法向他复仇,上天也会一一记录在案,到了审判日,这些人无论躲在地球的哪个角落,都无法逃脱。我的教派任何年代都期待着血月的来临,跟普通人完全不同,所以说,教派的宗旨就是教人行善,才能逃过血月的审判。”

这段话相当晦涩,可是大祭司用平坦无奇的语言说出来,叶天立刻明白,任何一次血月降临非洲大漠的时候,对于大祭司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因为他知道,经过血月的一夜之后,世界上又少了很多为非作歹之徒。

叶天敏锐地意识到,假如大祭司的话是真的,那么,通过多特那边调集资料就会明白,每次血月结束,世界各地的犯罪集团将会少了很多,一些黑道著名人物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彻底消失,以后再不出现,这应该就是血月的表现证据。

“前辈,你的教派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血月有所沟通,难道是古埃及法老王的年代?”

大祭司点头:“按照祭司跟血月的交谈记录,甚至比法老王存在的年代更久远,沙漠存在了多久,教派和血月的交流就存在了多久。叶天,如果你按照我的理论,现在就可以回去告诉大人物,根本没必要为了血月降临而恐慌,只有那些该死的人才会坐卧不安,如果他没有做过亏心事,就不要管血月什么时候降临。”

叶天立刻苦笑起来,如果大家都相信这个理论,那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现在社会当中,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有着多重答案,即便是善良的事情,从反面去解释,也会有反对者,不知道上天是依靠什么标准来判断这些人的善恶是非,当然,一旦事情牵扯到教派,就会变得晦涩难懂。

他想到大人物还在官邸里等着他回去,但不是带着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而是带着大祭司,就算大祭司信誓旦旦的说,不必担心血月,可是,埃及上下谁能认同?

“前辈,现在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你跟我一起回大人物的官邸去,在那里我们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讨论,把你的理论告诉所有人,甚至告诉已经被拘禁起来的智囊团人员,大家得出最正确的结论。你说的话犹如阳春白雪,很多人无法理解,但你必须用一种别人可以理解的理论来阐述清楚,世界上所有的道理都应该能够讲明白,才是真理,不然的话全都是伪科学。”

叶天觉得自己仿佛看清楚了血月的真相,可是,他还得把大祭司请出山,让他跟全国解释,尤其是那些老百姓,必须得到大祭司当面亲口传达才能相信。

大祭司摇头:“这个世界应该顺其自然,不能够强行教化,如果那些人连我的思想都听不懂,又怎么可能分辨自己行为的对错善恶?叶天,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回去告诉大人物,斯芬克斯的指甲确有其事,怪兽也总有一天会重新复活,对埃及造成致命打击,让他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了民众的信任。”

大祭司如此的固执,让叶天毫无办法,他又不可能直接把大祭司带走,抓到大人物的官地里去,那样的话只会造成更深的误会。

“前辈,你这样说让我很为难,大人物还在官邸那边等着,我甚至觉得,此刻埃及所有的国民都在等待你登高一呼,让他们摆脱困境。可是,你却留在庄园里永不露面,这种做法岂不是完全失职?”

事实正是如此,大人物坐在那个位置上,能够站出来领导国民积极向上,而大祭司却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与世隔绝。

两个人的做法完全不同,方向也不一致,这就造成了埃及国民的两极分化。

叶天看得很清楚,如果大祭司一意孤行,继续这样做事,就会让教派远离群众,最终消亡。

而大人物那边没有真正的指导思想,无比恐慌,却又不知方向,更加陷入了无头苍蝇的境地。

只有扭转大祭司的思想,请他出山主持大局,才是当前最佳选择,所以,叶天耐住性子,继续跟大祭司交涉。

关于大祭司,整个教派跟血月的对话记录叶天毫不怀疑。

如果一个教派在世界上存在了成百上千年,不但没有消亡,而且越来越着重成长,肯定就是掌握了很多绝对的真理,自己充满自信,民众也越来越跟随,让这个教派充满了强大的生命力,不会因为战争而受到损伤。

大祭司从上一代承接了这么多知识财富,却没有把它传播出去,简直就是犯罪,早已经名不副实,根本担不起这个责任。

叶天不想当面指出这些问题,而对方却毫无察觉,始终认为自己做的无比正确,那些不相信教派的人才是无知之徒,可他却根本想不到,自己完全封闭,百姓想相信他又从哪里入手?

在叶天的极力要求下,大祭司就把过去这么多年以来,教派跟血月之间的交流做了一个梳理。

原来,从远古时代,血色月亮就是一种让人类感到极度恐慌的天文现象,可是,大祭司的先辈却从这种恐慌当中总结出了经验和教训,他们在大漠深处的一个古老观象台上面,跟血月产生了第一次交流,从茫茫的宇宙当中得到了答案,并且把血色月亮定为审判日。

在那个年代,甚至没有古埃及象形文字,教派口口相传,才把这些传递下来,通过祭司的超强记忆力,反复传承,毫不走样。

到了大祭司这一代,语言文字无比准确,但是,他还是把上一代说过的话清清楚楚的记住,完全记在心里,而不是通过现代化记录设备,那样只会损伤了事件本身的真相。

当他用另外一种古老的语言开始叙述的时候,叶天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但却从大祭司的神态当中知道,那些事情无比宝贵,甚至超过大祭司的生命。

等到大祭司背诵完了,那盏油灯的灯火摇摇晃晃,几乎就要熄灭。

“叶天,这盏油灯代表的就是大祭司的寿命,到今天为止,我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末日,所以,必须把这些事告诉你,每一代大祭司到了弥留之际,总会选择自己的接班人,向他交代一切。可是,我没有传人,过去十年一直都在寻找挑选合适的人选,或许是教派到了灭绝的时候,那个传人始终没有出现。当我第一次听到你,见到你,就很清楚,这些理论应该传给你,教派和血月之间的对话,以后就要依靠你去进行,这种责任无比重大。”

叶天听了,顿时浑身一震:“前辈,如果是其他事我可以答应你,帮你去做,努力完成,毫无问题。但是,成为大祭司的传人,这绝对不可能。”

从大人物的官邸过来的时候,叶天想不到,大祭司有这么重要的责任要传承给他,如果换成是另外一个埃及人,有了这样的奇遇,高兴还来不及,绝对不可能推脱。

大祭司长叹一声,指着那盏油灯,油灯的火苗越来越微弱,有几次轻轻的跳动,似乎马上就要熄灭,假如它代表的是大祭司的生命,那就太可怕了。

“叶天,我没有必要说假话,过去那么多年,从来不出去面对民众,就是因为我的身体出了严重的问题,而且计算到寿命的结束之日,第三次血月来临的时候,就是我向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刻。教派里还有这么多秘密,怎样传承下去,已经让我倍感头疼,遇到了你就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叶天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从埃及得到什么好处?不管是面对大人物还是大祭司,他都坦诚对待,无欲则刚。

但现在,大祭司直接提出,要他传承自己的衣钵,就太可怕了。

作为一个亚洲人,他必须要回到金陵,去完成自己的事业,帮助祝氏家族扭转败局,也许是下个月,也许是未来三个月,他肯定要走。

假如成为大祭司的传人,就要跟这个教派永远的绑在一起,成为埃及的一部分,甚至以他的个性,一旦接下了某个责任,就得努力到底,那样的话,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走出沙漠,这对他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前辈,感谢你的信任,但我并非最佳人选,你还是在埃及这么多信众里面,找一个最合适的。”

大祭司长长的叹息,双手捧起了那盏油灯,灯光照亮了他的脸,虽然还没有过度衰老,但是他的眼神当中,求生的欲望越来越淡漠,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力,而生命和灵魂正在从他的体内悄悄溜走。

“叶天,你是个聪明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就该明白,我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不可能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推动力,所以,才需要找一个真正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年轻人,把教派的宗旨传承下去。你是最佳人选,除你之外,这个教派传到谁的手里都会遭到损伤,无法蓬勃发展,只会走向灭亡末日。”

在这个问题上,叶天不敢轻易答应。

毕竟,以他的身份,离开埃及或许只是一夜之间的事,假如承担了这份责任,却又无法完成,他将愧对大祭司的嘱托,也让这个古老的教派在他手上断绝,这简直不可饶恕!

他再三推脱,大祭司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消极。

叶天暂时退出了密室,走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应对血月来临,不管大祭司怎么说,整个埃及还是对血月充满了忌惮,必须做出足够的应对措施。

当下,叶天决定,不管大祭司的生命是不是真的到了尽头,都得把他请出去,请到大人物的官邸,让他公开发表自己的想法。

那些科学家公开反对大祭司,也得给他们一个同台辩论的机会,让大祭司用最后的力量说服对方,促成埃及的团结。

叶天没有直接回去跟大祭司谈判,而是打电话通知了大人物。

在电话中,他婉转的说出了大祭司的意思,大人物顿时震惊:“叶天,如果是这样,你能承接大祭司的衣钵,我们就可以联手共同拯救埃及未来,你为什么不答应?这是一件好事,而且,是你为埃及奉献的最佳时刻,别说是大祭司,就连我都看好你,认为如果把你留在埃及,整个国家就会蒸蒸日上,有了发展的新动力。你跟多特之间交往密切,只要你在这里,51地区就会对埃及另眼相看,我们就有了希望。”

这虽然是大人物的一片赤诚之心,可是现在,叶天想听到大人物的方法和计策,而不是盲目的把责任压到他身上。

“先生,我还是想把大祭司请过去,请他跟那些科学家当面对质,通过他折服智囊团的人,让智囊团真正为国家出力,完全抛开自己的私心杂念。你知道吗?当我听说大祭司这个教派的前辈们,曾经跟血月相沟通,我就知道血月没有那么简单,过去世界各地对于血月的研究还是太草率了,如果能够集合全世界的力量,利用三次血月进行大量公平、公正的阐述,将会对埃及的发展形成推动力。”

其实,大人物最感兴趣的正是这一点,大祭司既然跟血月有过对话,那么,上一次血月来临,大祭司一定做了什么?

“叶天,你把大祭司请过来,剩下的事情就不要管了,我来安排,现场一定会聘请最高明的医生,为大祭司保驾护航,绝对不能让他出任何问题。我倒是对你接掌大祭司的衣钵非常感兴趣,你可以好好考虑,这是人生飞跃的最佳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叶天了解这个机会的重要性和宝贵性,可是,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原则,能够做到才会承担,不然的话只能让大祭司另请高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