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山永固

第七十四节 九天玄女

这时那干瘪老太回头看了看我,停住了打孩子屁股,然后又向一边看了看。

一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人,估计是孩子他妈,那年轻男人应该是孩子他爹。

待干瘪老太看了看年轻男人后,年轻男人便向我这边走来,到门前时又对那年轻女人说:“开什么门啊,让这些乱七八遭的人进来,小心打断孩子看邪病。”

那年轻女人像做错事一样,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年轻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邻居是吧?半夜三更的,该回去睡觉了。”

说到这里,就要关门。

我去,把我当成什么了?什么叫“乱七八遭的人”?于是我伸手把门挡住说:“你这孩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哭的闹心,影响别人休息,我来看看怎么回事,咋就成了乱七八遭的人了呢?”

年轻男人却根本不管我说的是否在理,“砰”的一声强行关门。

孩子依然哭的贼响,我吃了个闭门羹,如果这样回去,不就成了活王八了吗?事没解决还被别人骂?

想到这儿,我不由拍了拍门:“你们怎么回事?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吗?这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人家别人孩子哭都会哄,你们倒好,哄也不哄,不哄也就算了,还打,我日,你们算什么父母?”

里面的人不说话。

我真的怒了:“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再不开门,别怪我不客气。”

那年轻男人在里面说:“滚,再骂,你试试!”

还威胁我?半夜三更的不让别人睡觉,还想威胁我?

这时门内那个干瘪老太说:“不好了,不好了,九天玄女受到惊吓,治不好你这小孩了。”

她的话刚落音,那门突然打开,那年轻男人抬起脚就向我踢来,我当时闪到一边,年轻男人接着拎起把椅子就冲了出来,向我砸来。

一边砸一边说:“你惊动了九天玄女,我这孩子要是治不好了,我今天就与你同归于尽!”

孩他爸护孩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什么九天玄女,什么孩子邪病的事还没说清,就这样被打,我怎么能接受?又跳到一边说:“兄弟,九天玄女是谁?孩子邪病是咋回事?你要是想打我,也得让我明白是咋回事是不?

年轻男人停住了,说:“我们孩子得了怪病,屁股上起了铜钱大的黑斑,带到医院,医生看不明白,我们只能去附近请九天玄女来看,结果你打断了九天玄女看病。”

“你的意思,那老太婆是九天玄女?”我听到这,瞬间感觉自己风中凌乱了。

我靠,九天玄女在我心中可是真正的女神啊,如今一个又干又瘪又丑的老太太也自称是九天玄女,如果让天上的玄女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我呸!这老太太是哪里来的妖孽,我必须得收了。

木尚智虽抓鬼不抓人,但打架总可以,就算不打架,助威也行。

想到这儿,从口袋掏出木尚智,待木尚智又如破壳鸡蛋一般从我手心中跳出后,年轻男人看到个头又大,面目凶悍的小马哥,急忙逃了回去,又关上门。

我对他说:“小马哥,把这道门打开。”

木尚智领命,一拳打在门上,那道门瞬间飞了出去。

我与木尚智走进屋内,年轻男人与女人瞬间吓坏了,不敢吭声,那九天玄女吓的一失手,孩子顿时掉到了地上。

在孩子掉地上的那一瞬间,木尚智眼疾手快接住孩子,

我问老太太:“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打孩子?”

九天玄女看了看我与木尚智,瞬间吓呆:“我是九天玄女,唐师傅,孙师傅饶命!”

“谁是唐师傅?谁是孙师傅?老子姓赵不姓唐,小马哥姓木也不姓孙,没见识的老东西,还冒充九天玄女?如果我不是尊老爱幼,早就打爆你的脑袋了,在这里装神弄鬼!”

这时那年轻男人也终于服了我:“大仙救命!”

我问那九天玄女说:“我问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太说:“这孩子被蛇精附身,你看她的屁股,我是想用鞋把蛇精打出来。”

我让木尚智把孩子拿到我面前,一看屁股,果然是有一些黑色斑块,像大丹狗的皮肤一样,好像蛇斑一样。

我伸手摸了一下,这黑斑竟然有一些粗糙感,质地如蛇鳞一般。

这也确不是孩子生出来就有的印记,难道真有蛇精附身?

想到这儿,我便问:“什么时候长在屁股上的?”

年轻女人说:“我女儿一年零六个月了,一直没事,前几天出现的。看皮肤科看不好,所以就请了这个神婆。”

是不是蛇精,只要让木尚智检验一下就好,但木尚智抱着小孩并没有特别的举动,这说明这孩子并没问题。

既然如此,我便对年轻夫妇说:“这孩子没问题,但是屁股都打紫了,再打下去,恐怕就真的有问题了。

“咋没问题呢?你看这屁股上的黑斑,我九天玄女有本事把蛇精打出来……”干瘪神婆说。

“我去!孩子能这样打吗?再打下去,不等你把孩子身上的蛇精打没了,小孩自己就见阎王了。”

干瘪老太说:“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现在要报警,说你们虐待孩子!”我说到这里,本想打万婷的电话,想了想,算了,还是打110吧,我与她,其实真的不熟,只是我觉得与她很熟而已。

干瘪老太想溜,我把她堵到门口,她说:“你为啥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小爷不喜欢管闲事,但是路见不平,必须要铲,你等着蹲号子去吧,神婆!”

不多时,就来了两名警察,我把这说了一下,当时他们就把神婆与父母带走了。

这时那神婆突然之间回头,冲我笑了一下,那没牙的嘴巴,仿佛一个深渊一般,我不寒而栗,突然之间,我发现,她依然是钱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