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山永固

第十四节 女鬼喊冤

离开钱塘县回到公司,已是周一中午。

事前我给老板打了电话,说去了钱塘县朋友家,可能会迟到,不过我会尽快赶回公司,他在电话那端答应了,我说谢谢老板,他便挂断了电话。

此去虽然有些惊魂,但手腕上的红线果然消失,如此看来秦伯所言不虚,那女鬼现在已经完全不知我是死是活,彻底把她骗了,一方面越发相信秦伯,一方面感谢秦伯。

不过回去之后,秦伯还是给了我一些东西,比如风水罗盘什么的,甚至还教了我一道驱鬼符,怕那冥婚女鬼万一再找上门来。

我也自己去菜市场弄了点鸡血回来,以增加安全感。

下午上班,想起昨晚突然发的僵尸事件,还是有些后怕,然而暗中一想,经历过这件事后,胆子应该大些了,也算有些收获。

这天晚上,下班回家看了看我挂在网上的租房信息,浏览数不少,但是没人打电话来。

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怎么可能会没人呢?这里的户型都是两室一厅,倘若有单身居住者,他能住这么大的吗?算了,再等等吧。

毕竟现在一个人住,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睡至半夜起床尿尿,迷迷糊糊中发现我的床边竟然出现了黑色的手印,异常刺眼,瞬间没了瞌睡,只觉一股冷风从脑后传来。

起身便抽起床头上的五铢铜钱剑,同时又看了看手腕,却发现那根红线又清晰了许多,先前的喜悦顿时没了,只有一片透心凉。

这次清晰的冥婚结还伴随着犹如铁丝勒着一样的疼痛感。

与此同时,寂静的房间传来了嘤嘤的哭声。

不是已经骗过她了吗?怎么又找上门了来呢?伴随着疑问,汗水犹如泉水一样流了出来。

我急忙拨打秦伯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处境,当挂掉电话时,发现面前飘着一个红衣女子,不过看不清面目,有些影影绰绰飘飘忽忽之感。

秦伯暂时不来,只能先自救,想到这,便用秦伯的驱鬼符,将符烧化,同时念道:“

奉太上道祖令

玉帝敕吾纸

书符打邪鬼

我刚念到这里,那红衣女子将我剩下的咒语接着念了下去:

张张皆神书,

敢有不服者,

押赴酆都城,

斩,

急如律令!

接着那未烧完之符,在空中仿佛被人拿着一样,上上下下,完全就是在戏弄我。

她的声音,与梦中电话的女声毫无二致。

当时接到这个电话时的喜悦,现在只觉的全身发冷。

我当下拿起罗盘就砸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罗盘掉在了地上,针都散了,却未砸中什么,只感觉红线却越勒越紧。

随后又拿起一杯鸡血洒了过去,竟然真的将她泼的啊了一声,很快说消失在我面前。

手腕上的红线也消失了,我稍稍轻松了一些。

本来我以为将她打走了,却没想到就尿完回来,猛然看到对面的玻璃中,还有她。

我靠,她刚才不是被我的鸡血泼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忍不住地问她:“先前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请你放过我吧?”

她离地一尺,既不说话,也没有动。

她的手腕处,有一根红线,这根红线虽然能看到,却摸不着,一直蔓延到我的手腕之处。

在我的手腕之上,依然是红线在肉内,就像一根血管环绕一般,想扯掉,却根本就扯不掉,因为摸着红线就像摸着空气一样。

秦伯怎么还没来?我此时急的直冒火。

就在这时,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我急忙去开门,是秦伯。

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秦伯示意我不要着急,他拿出一个铜镜,对我说:“这是从墓中挖出来的,沾染阴气,完全可以看清一切阴灵本相,你看这里面。”

他拿起铜镜照向又鬼,这时才发现,她一动不动竟然是被封在一个长方体冰块,她就在冰块之中冰冻着,所以她不能动,更不能说话,至于能不能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也是未知。

“这是什么?”

“这种冰块是从黄泉水所做,专门用来封鬼用的。”秦伯说:“这件事,背后不简单,我怀疑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

“没错,我本以为她是来找索命,但是你刚才已经将她打伤,而她现在还硬要来索命,那肯定是冲你来的。”

“可惜我命浅福薄,冲我来做什么?”我说:“而且我初来此地,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以我看来,可能冲你手相而来。”他说:“你稍等一下,待我解除封鬼术后,问清她究竟是什么原因。”

秦伯拿起一张符,然后点燃,贴在黄泉冰块上,那冰块随着黄符火苗的吞噬,慢慢融化。

随着冰块一点点地消失,她终于可以动了。

秦伯问她:“你既然已经死去,就不要留恋世间,跟我走吧,你这样索人命,找替身,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她这时开口说话,神情比较凄凉:“我叫李露曦,我确实是索人命,但并非是找替身,是有一个道士在身上下了一道符,只要他念动符,我必须主动接近他,吸他阳气——我只需要躺在他身边就可以让他的阳气渐失,随着他的阳气失到一定程度,高人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夺他魂魄。”

“那么,高人叫什么名字,长的什么样呢?我老秦虽然人缘较浅,但是也能打听一二。”

“你可以看一下我的胸前。”说到这里,她这就要脱衣服。

“慢着,谁派你来,与你的胸有什么关系?”我急忙问。

当然,她要是脱我也乐意看,不过作为正人君子,还是有必要阻挡一下。

她答道:“你很快就会明白。”

话音刚落,便已经脱掉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