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欢:盛宠小蛮妻

第201章 血浪翻涌

郁郁葱葱的山丘背面,出现了一支军队。

旗号为“雪”。

全军分为五个方阵,按照前二后三的排列,重骑兵在前,轻骑兵在后。

他们要接近的那个山峰,山顶一片妖艳的红云。正是当时云凤被大太监和粒翠带到的地方。这里除了是残余蛮军驻守的一个阵地外,还是他们的敛财来源——莺粟的主要产地。

“属下曾摸进去观察他们的粮仓,大概只够五千人十日之用。”一名猎枭在雪帅马前躬身禀报,“但是他们把山上的营帐看守得很紧,属下无法再往上探查。”

达里泊捏着下巴的胡须道:“五千人?这个容易,别的不说,先一轮火弩射上去,上面的人不死也得爬下来投降!”

龚吉皱着眉道:“蛮疆熔岩深广,你一轮火弩上去,他们马上躲入溶洞里面,再用巨石封路。任你在外面喊破嗓子也拿他们无可奈何。等你开始攀上来,再从上而下一顿落石,倒是易守难攻哪……”

“老贼子专爱灭自己威风!”阔达揉了揉红鼻子,弯刀在头顶虚劈,大大咧咧道:“他们有石头,难道我们就没有投石车吗?他们五千,咱们一万,要是这样还打不下来,咱们雪军的脸皮都要被扯下来啰!”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雪帅,谁也没有再说话。

一般而言,大军初到,都会挑选高处安营扎寨,等稳顿下来,再一决高下。但谁也没想到,雪帅望向山顶那片红云,眼中射出凛冽之色,决然道:“立即攻城!”

主帅一旦下令,全军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后排三个方阵的轻骑兵迅速越前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千人为一个小阵型冲向城池,拉起强弩,重生之异能闺秀

不断地朝里头射箭。而重骑兵则在后方发动投石车,一块块巨石把那石城砸得墙崩门裂,人仰马翻。

其实守城的蛮军早就看到雪军的踪影,但是没料到他们下手这么快,冲击力度这么狠,即使想退入溶洞也来不及。等城门被巨石砸开,以轻锐高速闻名的北疆铁骑就用他们的箭雨把闪避不及的蛮军射成了一只只可悲的刺猬。

剩余的蛮军方才仓促应战,摆好阵型,开始使用弩箭向轻骑阵型射去。

这时,由龚吉和阔达率领的两支轻骑阵营没有与他们力拼,分别向左右两翼散去。因为轻骑兵只穿着皮甲,抵挡不了弩箭。

此时,身披鳞甲的重骑兵则正好抵达第一线。以坎儿火和达里泊为首的重骑兵挥舞着弯刀和长矛,在两侧轻骑兵的箭雨掩护下,向敌阵掩杀去。

完成了致命一击。

整场战斗,仅仅持续了一个时辰。

这个蛮王疯狂敛财、驯养鬼兵的山城就被雪军攻陷。

但是当雪军打开山上那些营帐时,才发觉里头空空如也,虽然有囚笼,也有吸食妖花果实的痕迹,但关押在里头的鬼兵,却不知去向。

龚吉立刻审问了守城的蛮将,才知道三天前,普旺指挥着一些人把那些鬼兵带走了。

不仅如此,他还把储藏在这个城内的所有妖花果实都搬走了。

“他还能指挥些什么人?”龚吉的铁鞭没落下,那些蛮将就很没出息地喊了起来,“大爷,别动手,小的全招了!那些人不是蛮人,长得怪模怪样,皮肤又黑,胡子又长,头上还裹个大红巾……”三闺蜜追爱记

龚吉又审讯了几个人,都这么交代。而且有的蛮将还特别形容了跟在普旺身后的一个男人:

“上身几乎精赤,上面布满了伤疤。一只眼睛瞎了,一条胳膊是截断的,还有一条腿也是跛的。”但就是这么一个人,让每个见过他的人都过目不忘,因为“他的眼睛里随时都好像会射出锋利的箭,看着叫人害怕。”

龚吉把以上的讯息禀报给雪帅,然后道,“他们没有人知道普旺和那个眼里会射箭的人去了哪里。因为普旺离开的时候,禁止所有人为他送行。”

雪帅盯了阔达一眼,这个精通跟踪术的老猎人立刻策马离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急急从外面回来,一边接过龚吉给递来的酒,一边喘着粗气道:“南边。运送的方法跟我们押送蛮将到盛京的法子一样,至少有上百辆马车。马匹都是耐劳的矮马,驾车的人技艺老到,估计这时已在百里之外。”

“追吗?”达里泊忍不住发问。

以雪军的马背行军速度,要追上这个连绵的车队不算难。

这时,山顶已按照雪帅的吩咐,堆放了不少易燃之物。

雪帅并没有立刻回答达里泊的问题,而是从马背上抽出一张重弓。

雪军的骑兵阵型里面,每人的马背上都备有一轻一重两张弓。依据射程的远近来选择弓的种类。

当然也要考虑臂力和身高的要素。

雪帅长臂似水平舒展,重弓便倏地满圆,弓弦绷紧。箭尖上的火焰随风一闪一闪。

坎儿火和阔达也分别拉开自己的弓,搭上燃起的箭,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旁。

三道凌厉的红光破空划出。古武狂少

左边的火箭首先着地,却没有射中那一罐火油。只落在艳红的妖花深处,燃起了一阵火光。

右边的火箭倒是射中了火油,只是那罐火油恰好摆在较近的地方,落点不在妖花丛的深处。

只有中间的那支火箭,不仅落点奇准,还射中了妖花深处的那一罐。

坎儿火的重弓是全军最长最强的,阔达的轻弓是全军最准最狠的。但是雪帅的重弓则恰好能在他俩之间达到高度的平衡。

火光冲天,顷刻间,妖花灰飞烟灭。

仿佛血浪翻涌,依稀间,甚至能听见妖魔鬼怪的嚎叫悲鸣。

山顶烟雾弥漫,雪军都全部撤到山下避风处,避免吸入那些令人窒息的恶臭。

雪帅把那些蛮军都放了。剩下那些蛮将,却押了起来。

“带我们往南,去其他的种植区。”雪帅面无表情,这样冷漠坚毅的态度更加令那些蛮将害怕。他们一个个跪地求饶,只求活命,无有不遵。

在距离此处百里之外的一个山峦上,那个精赤上身,头上裹着红包巾,又瞎又跛又断臂的人,此刻正凝视着这边。相隔着无数森林,他也仿佛能够看到这边的滚滚火焰。

“桑伽大人……”普旺一旦没了“蛮王”的头衔护体,腰杆就不由自主地恢复弯曲,对强势者的称呼,便成了“大人”,“相信那姓程的小子不会那么快追得上来,我那个山城吧,易守难攻,再怎么说吧,也得拖个三两天的功夫……”

“是么?”桑伽忽然伏在地下,侧耳聆听,黝黑的脸上露出白惨惨的牙齿,“我怎么就听见马蹄声了?”

“啊?”普旺双膝一软,差点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