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欢:盛宠小蛮妻

第148章 患难见真情

云凤和朵儿正肩并肩地躺在草席上嘻嘻哈哈,两个天真无邪的笑声竟把一旁的半夏给惹恼了。(首发)

“两个小娼娘,大半夜的,发什么情呀!”她叉着腰站到她们面前,横眉怒目。

其实这时候外面才刚天黑,女人营内没人睡上,其他人也刚吃饱了饭,或坐或卧,虽然疲倦,也在交头接耳。谈笑时嗓门比她们还大的大妈大婶到处都是。但半夏这一吼,其他女人都乖乖闭上了嘴。

谁都知道她最爱找那个新来的、长得最美的女孩子的碴。而且,偏偏谁都知道她在嫉妒人家什么。

朵儿眉目一挑,粗裂的嘴角划出一道阴冷的笑。不过转瞬即逝,她又换上了乖巧懦弱的模样,向半夏低声下气地赔不是:“我们晓得错了。不敢闹啦,求您别放在心上!”

“哼。瘦猴儿知错了,可你呢?”半夏蘧然捉住云凤的发髻,恨不得用剪刀把她的一头青丝都剪断,“以前你还能装哑巴,现在可得亲口向老娘低头认错了吧!”

云凤本来还想犟着不睬她,可见朵儿向她打来“息事宁人”的眼色,心里就软和下来,刚想低头认错,谁知咽喉里吐出来的竟是“呜呜”的沉闷声。她骤然大惊,连接叫喊了几声,谁知都是毫无意义的“呜呜”声。

她一手扯着朵儿,一手拉开衣领,想让她帮忙瞧瞧自己咽喉上的那条锁链刺青还在不在。

朵儿还没来得及看,半夏就已经恼羞成怒地扯起云凤的衣襟,把她整个拎了起来,“你明明会说话,还想装哑巴糊弄老娘!小娼娘,今晚老娘就叫你好看!”

她一巴掌正要扇到云凤脸上,谁知手腕刚动,竟被一只瘦弱得像竹竿的小手拿住了。半夏的力气在女人营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可此刻被朵儿的两根手指掐住,一点挣扎的余力都没有,心里不由一惊。

朵儿立刻放开了她的手,满脸惶急,扯着她的衣裳求恳道:“半夏姑姑,你慢生气,再瞧瞧她罢,也许她得了怪病、急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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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一听,马上把手松下了,并且警惕地退开两步,用豹子一般的眼神盯着云凤。

军队常露宿在外,所以感染怪病的人时而有之,大家对这个非常忌讳,一听到便闪避不及。

云凤打开衣襟让朵儿看,朵儿一看就惊乍起来:“你从通天巫回来的时候,我就留意过你颈项,早没有这东西了。为什么现下又出现了呢?”

云凤不知如何是好,刚能说话,又落得这番下场,急得“呜呜”直哭。

“别哭,别哭……”朵儿赶紧撩起衣角替她擦眼泪,“也许真是一种怪病,会反反复复的发作,也许你再去找一次通天巫,求她施展巫术替你解除就好了……”

其他人一听“怪病”和“反反复复发作”这样的话,都吓得缩成一团,很快,搬席的、挪位置的、清扫地方的忙个不停,唯恐被她感染上,都躲得远远的。连自诩胆大的半夏也不例外,她还特地烧了热水,用棉布来回擦拭着自己触碰过云凤的手。

只有朵儿没有嫌弃,依旧陪在云凤身边。

云凤害怕地偎依在她肩膀上,想了一想,忽然又缩到另外一边去,不肯让她接近自己。

“呜呜!”

朵儿没好气地翻起白眼,道:“你以为我不害怕呀?可没办法,我们已经一起吃、一起睡、一起聊天一起抱抱,要是会感染,就、算、用、热、水、也、洗、不、掉、了!”她这句话说得特别高声。

仿佛受到恫吓一般,半夏的棉布“啪”地一声掉落在地,她整张脸都青了。“那可怎么办好呢?我……我不想变哑巴啊!”半夏颤颤着道。

朵儿轻轻瞟了她一眼,小声地挪揄道:“人家云雀般好听的声音才叫可惜呢,你……整一个乱呱呱的乌鸦,还在发什么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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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没听到她的话,兀自絮絮不休地走来走去,烦躁万分:“我要是变哑巴了,万一雪帅忽然想听我唱歌可怎么办好?哎呀,我还没在他面前唱过咱们亚夏族的情歌呢!”

其他女人都在捂嘴偷笑,朵儿翻了翻白眼,却凑到云凤耳边,轻声细语地道:“我骗她的,你这病不会传染!”

云凤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偷眼看见朵儿也在捂嘴偷笑,不禁轻轻地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朵儿捉起她的手,笑了一下。这一下,颇有些邪魅之意。

云凤见状,愣了愣,亦不觉有异,又天真烂漫地笑了起来。

不过她脸上的这番表情变化早被朵儿洞察她又古怪地别过脸去,仿佛要把笑意在自己脸上抹平一般,回过转头,脸上又是那种淡淡的无悲无喜之色。

“不过,我瞧这东西……”朵儿偷偷指着云凤的锁链刺青,眯起眼道,“倒像是某种诅咒!我以前见过有人用巫术这么干过。”

“呜呜?”云凤指手画脚。

朵儿摇摇头,“别问我在哪里见过,我忘啦,而且咱们现在身不由己!”

云凤想想也是,现在身为女奴,出入尚且被人监控,何况要找解除诅咒的人。

“那个通天巫不是明明给你解过一次吗?”朵儿语带质疑,“她既然懂得解,那么肯定懂得怎么施,我怀疑她……”

她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之色,如同黑夜中的闪电,突刺、致命。

云凤却不相信地摇摇头,自己现在怎么努力回想,都只记得通天巫和蔼可求的模样,还有她亲切温柔的话语。更何况在此之前,她们之间还互不认识呢,她怎会向自己施法下咒呢?

朵儿也恢复了蠢笨模样,傻傻地笑道:“嘿嘿,也许这诅咒是你来这里之前就被人下的呢。或许有人跟你有仇呢……”总裁的私有专属

云凤也想不到谁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怨气。不过既然猜不出来,就只好维持着这个现状继续下去了。

半夏愁了半天,还特地灌了半瓶子水,嘶哑地哼了几句不三不四的情歌,听得所有人毛骨悚然后,才打开自己的铺盖躺下。

谁知一躺下,外面就传来士兵的急唤声。

“喂,你们谁是昨天撞上雪帅的?赶紧出来!”

“谁?谁敢撞雪帅?”半夏立马叉着腰跳了起来,指着女人们的鼻子冷哼,“谁这么大胆,快快给老娘滚出来!”

云凤脸色绯红,头低得不能再低,慢慢地从队伍走出来。

“又是你!怎么又是你!真是他娘的惹祸精!”半夏再也顾不上传染什么的了,扬起巴掌就要朝云凤脸上狠狠刮落。

这一次,她的手是被一只刚劲有力的手折断了。

“哇!瘦猴儿你敢……”她嘶喊到一半就不敢再喊下去了。因为她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辗转反侧却没有再多看她一眼的冷峻男人。

那个男人比在大漠时更有威仪了。她被他买过一次,就神魂颠倒,心甘情愿随他的大军来到这儿。

可是他却没有再看她一眼。他眼里有火,半夏清楚知道那种火对一个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可是他的火焰没有向她焚来。

雪帅一步未停地走向那个颤栗的女孩,健壮的臂弯一伸,就把拦腰她抱起。然后,好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一刻不留,势如饿狼就把那个女孩掳走。

半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朵儿眯起眼,清冷地哼了一声:“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