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欢:盛宠小蛮妻

第56章 死别

无需任何指示,浑身冒火的巨蛛满腔怨恨地扑向他们,它似乎已知道令自己的灵主遭到灭顶之灾的,就是这对少年男女。{首发}

开雪已经无法再让云凤先逃,因为早在那个之前,巨蛛嘴里喷出了一团团殷红色的蛛丝,如牛皮糖般紧紧地把他俩缠住。

“云凤,害怕吗?”开雪握紧云凤的手,那只玉石般的小手却没有颤栗,反而毫不犹豫地紧捏着他的手腕。身下的云凤忽然微细地哼唱起来:“生要联来死要连,生死要联一百年。哪个九十七岁走,奈何桥上等三年!”

开雪眼眶湿润,伏低在她雪润的颈上吻了一下。

赤蛛粗壮锐利的节肢俯下,螯口洞张,粘稠的唾液沿着獠牙滴落到他们的头顶。

开雪暗地从腰间抽出匕首正是那天在甘蔗地里从红蛮人手里得到的战利品。他在赤蛛獠牙扎进脑门的一瞬,突然反手往上一扎!

正中赤蛛的两目之间。“波”地一声,从赤蛛绽开的红肉中爆出腐臭的血来。赤蛛从未想过原来被它束缚着的猎物还会来个绝地反击,更没想到敌人这一击,竟中了它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赤蛛的八只螯足已经被烧焦裂开,只剩下丑陋的头颅还能拖动,可这头颅咬噬下来,开雪和云凤也躲不过去。

忽地人影一闪,一条彪悍的身影从旁冲出,单掌劲推,一声暴喝,在雄浑的掌力下,那颗丑陋的头颅应声截断。尖利的獠牙扎入地上,竟令四周的草叶都片片枯萎了。

刚才那些唾液上也有毒,毒性较轻,如今两人都已动弹不得。此时,两人死里逃生,不禁对前来救援的大叔投以感激的眼神。玩世匪攻

大叔的右掌还挂在绷带里,这次与娘子在全村紧急撤退时,他已经恢复了知觉,并且为开雪的计谋佩服万分。

“真不愧是程狗腿子的儿子哪……日后要是领兵打仗,怕也是个杀人魔王呢!”他如此断言。但又担心两个小孩的安慰,于是叫上娘子,两人一起赶去支援。

没想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这样救了开雪和云凤一命。

“大叔好厉害!”云凤欢快地喊。

“大叔又救了我们一命……”开雪感激地道。

看着两个安然无恙的小家伙,大叔也咧开嘴大笑起来,左掌从怀里掏出一枚槟榔,得意地咀嚼起来,一边道:“那要好好记着我的恩呀~”

未被嚼碎的槟榔突然落在地上。

绿色的汁液和红色的鲜血同时溅上到开雪和云凤的脸上。

大叔膛口结舌地望着穿过自己心胸的那柄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相公!”在远处照料小婴儿的娘子见状,悲戚地尖叫着飞扑过来。

希大人一手掼着刀,一手指着开雪,以帝国元首的姿态倨傲地问:“你,就是指挥这场战斗的人?”

开雪被眼前的剧变震撼得无以复加,谁也没想到还有一个人隐藏在巨蛛的身后。无需任何开场白介绍,他就明白,眼前之人,定然是红蛮的祸首。而这个人,偷袭了大叔。打爆星球

娘子一眼就看到那刀穿透了大叔的心胸,再也无力回天,不禁爆发出绝望的嘶吼,匕首闪电般刺向希大人。希大人却把刀锋生生拗转,在大叔的心窝中挖出一个洞来,大吼:“再过来,我就拔刀了!”

“娘子……”大叔像一根木桩般矗立在大地上,虽然绞痛已经快夺走他的生命,却微弱地呼唤着心爱的人。

娘子的手无望地停了下来。的确,如果敌人把刀瞬间拔出,他就会连大叔的最后一句话都听不到。如此悲情的重要时刻,他又怎能留给仇人呢?他双目垂泪,悲哀地把手抚向大叔的额角。

大叔苦笑着,“那孩子……把他带大,是我们的……”

“好、好……”虽是曾经的一句戏言,娘子没想到大叔心中真的希望他们之间会有一个孩子,他忙不迭地点着头,嘴唇颤抖。

希大人的手没有离开过刀柄,但娘子也不看他一眼。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出手如此狠毒。要了解他,也不会有任何难度。

但是娘子还是低估了小孩。

大叔呕出一口血后,整个身躯就像一棵通天大树般哗然倒下。

希大人唯一的保命时刻已经过了,娘子两眼喷火,慢慢举起了匕首。

“想杀我?”希大人露出诡异的笑,“就凭你?臭婆娘……”

娘子悲愤得完全听不到开雪的疾呼,几乎是凭着全身的力气朝那恶魔般的小孩刺去。刀尖却在那小孩的咽喉前停住。新宋英烈

不是他手下留情。那恶魔小孩却嘲弄地泛起冰冷的笑容。

他瞪大双眼,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背上,趴着一只绿色的蜘蛛。

他身上没有带着假苹婆叶子,所以,绿蛛瞬间就把他的力气封住了。

“不……不要!”娘子的心中嘶声悲呼,“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他!”可是无论他怎样提劲,他的意识仍一点点地沉入黑暗之渊。最后一瞥,他与倒在地上大叔没有闭起的双眼对望。这次,是死别了。

“哈哈哈哈!”希大人手腕一震,从娘子身上跳起来几十只碧绿色的蜘蛛。刚才难道会是巧合吗?不过是他为了召唤绿蛛而作的拖延手段而已。不过这个娘娘腔的意志也真坚定,足足花光了几十只绿蛛的毒素,才把他制住。

“你是谁?”开雪气得浑身发抖,然而被赤蛛的红丝缠住的身体,却无法站起为大叔报仇。

“希德勒。”希大人居高临下,眼神邪狞。“小孩,你又是谁?”

开雪望着这个与自己同龄、说话眼神却充满邪气的小孩,毫无惧色,一字一句道:“程、开、雪。”

希大人把沾满了大叔鲜血的刀慢慢从尸体抽出来,一只手斜拖着那刀,缓缓地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就这么一步步地来到开雪面前,几乎,要踩到他的脸上去。

“我会记住这个名字。不过,wiedersehen(德语:再见)!”他狞笑着,举起了刀。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