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逃,榻上请

第466章 不安

第466章 不安

北宫鹄这样一个男人明明可以得到无以伦比的的爱和力量,却宁愿在他自行画地为牢的小圈圈里踽踽独行,他身边的女人们都沉默了,与其是屈服于他,还不如说是舍身成就她们心中各自拼命保留下来的爱情。

生命难道只是在大树下乘凉吗?在权威和家族的阴影中匍匐蠕动着,翻滚着过完一生。这样的人生,还不如说是在灰尘中打滚,来的方便。

北宫鹄想让夙璃做的事无非就是与其他人一样,那他们本就一样了,何苦再追究谁是谁非,谁对谁错。

北宫鹄看到的夙璃真的是她吗?可是她看到的他,真的就只是北宫鹄本人。

如果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能说,那她即使告诉他,他也不会明白过来。

语言文字的苍白,就在于每一句话都有一个隐形前提,但一切前提的化解的时候,文字就失去了效应,北宫鹄和夙璃所说的一切终将化作虚有。

夙璃想北宫鹄胜过一切,而胜过一切的人和事物,都想从她身边夺走他。这叫她怎么能够不愤恨,充满愤怒的心,冲向这个世界

夙璃要勇敢地追寻下去,不断地探寻着北宫鹄的每一个脚步,让他的踪迹化作她心中的线索,一路跟随着他。

即使夙璃像夏日里爬山虎的幼茎一般柔弱,可是她的足迹即使是躯体被拉扯断裂,还是会朝向北宫鹄的方向,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去。

夙璃不希望自己追寻生命的意义,她也不把跟他接触,寄托在会带给她什么样的意义,北宫鹄和夙璃就是他们各自探索和彼此交融:遇上北宫鹄,夙璃三生有幸,北宫鹄他呢?

夙璃的心那么狭隘窄小,可是在接触北宫鹄的过程中却一点点地放大开来,直到彻底包容下整个世界,尤其是这个世界的北宫鹄。

夙璃爱北宫鹄至深,甚至舍不得要求北宫鹄爱夙璃,害怕他承担与她一样的相思与苦楚。

北宫鹄的心即使浪荡在外,夙璃也不想让他的身始终漂泊颠簸,夙璃但愿这不仅仅只是美好的愿望而已。

夙璃能感受到,她以前为北宫鹄做的一切超乎她自己想象。她的人生本是一片虚无,她感觉不到任何人与事物,可是北宫鹄出现了一切就不同了,不同在哪里?夙璃说不上来,也许就在她自己身上。

夙璃曾经这样痴迷在痛苦之中,以为这就是世界上的一切,以及她能所拥有的一切。

夙璃不敢再接受痛苦之外的任何人和事,甚至不敢相信,为此她也曾憎恨北宫鹄给她带来的改变,除了痛苦之外,她不知道她还能感受到什么,最重要的是她感受到的,除了痛苦之外,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对于残血来说不再受欺负了,就是一种幸福

“我想要过的日子就是不断的拥有力量,至于使用力量来做什么并不重要,可是一个人有了起码的力量才是不受欺负的前提。”残血含情脉脉的这样告诉夙璃。

“生命对我来说就是如此的简单,只要有了力量,我才可以追求你,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无论你怎么想我,别人怎么对待我。”残血坚定的这样对待夙璃。

可是一切又复归枉然,随着残血红叶和夙璃各回各宫。这就是我的生活,红叶和鹿群生活了这么久,可是对于她来说人还是比鹿更难接触,也更不可思议

鹿群的生活也很简单,随着季节的变化,不断的迁徙,到了固定的时间,就****,所有的一切都非常有规律,而不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多,紊乱跳跃不可琢磨。

红叶觉得自己回到人世间,就仿佛是另外一个残血,或者不如说是像一头鹿误入了人群。

“你告诉我的许多事情,不是我不相信,也不是我不肯去相信,而是我觉得当一个人真正属于你的时候,他不会去问信任与否,在大部分情况下通常只是接受而已。”红叶对残血说,他们在回鹘的日子不好不坏,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咸不淡,只能说聊胜于无。

人与人之间实在太复杂了,即使在婚姻中也有七年之痒,当痒挠到痛处的时候,一切就会变得异常的血腥,从一星半点的摩擦,变成了彻底的厮杀。

“皇帝与皇后难道不就是这方面的明证吗?皇太后作为一旁的旁观者,她心中又是怎么想的?曾经作为引魂人的她,最终还是脱离了引领者的地位,以曾经无法摆脱梦境的其他五人混为一谈。”闲来无事,红叶和残血聊起当朝。

“你这么说起来的话,小翠和原灵又好得到哪里去呢?也许生命形式本身就是这样不断地在相互交流中混杂起来,在混乱中才能够蕴育新生。”残血不屑的说。

“我觉得你说的这种想法非常的令我吃惊,并且我觉得也异常危险,因为人毕竟是脆弱的,没有一定的秩序,人是生存不下来的。”红叶有些惊异残血的看法。

“再有力量的人也是人,他必然会遵循人的盲点和弱点,也就是说,拥有力量不仅仅是负担责任,更是了解自己的局限。”红叶在随着鹿群和大自然作息的这几年里,这样体悟道。

在这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情感关系,则是最大限度地触媒和考验。

舒适的躺在**,未必是一种幸福,而在田间地头下挥汗如雨,未必又仅仅只是一种辛苦,那么现在在北宫鹄身下的夙璃,不断地婉转承欢,就是为了忘却,他对他自己力量的责任,同时也放任自己沉浸在他拥有她的梦想之中。

只有距离是远远不会阻隔于人的,当夙璃在与被北宫鹄频繁进入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还是会跟残血在梦境中相会,他们相连起来的意思是那么的强烈,往往使北宫鹄也能够体会到,似乎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这虽然使他进入的时候更加猛烈,可是也相当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