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逃,榻上请

第251章 属于你我的爱

第251章 属于你我的爱

无论如何夙璃都要得到北宫鹄,夙璃没有北宫鹄不行,夙璃的人生里本就是一片虚无,只有北宫鹄使夙璃变得不一样。

皇族永生的象征覆灭之后,皇陵也只是一个空架子,宰相上官解向皇帝奏请道:“与其让那么多的幽魂飘来荡去,还不如拿皇陵来当作驻军基地,让镇远大将军北宫鹄重振雄风,重拾昔日风采!”

皇上一听,当即应允了。他允许的并不是军队的崛起,而是历届皇帝都和不死族有着一个约定,而这个约定随着不死族的覆灭虽然并未消失,却掌握在他这个皇帝,一个人手里。

可是除此之外,不死族残留的一人就是镇远大将军北宫鹄。虽说镇远大将军现在似乎记不起他曾经遭遇的,可是谁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他装的,皇帝想把镇远大将军失忆的地点皇陵,当作反复刺激北宫鹄的场所,北宫鹄要是没记起来,也便就暂时作罢,可是北宫鹄要是记起来了,立刻当场诛杀!

上官解并不知道此事,他还没能猜到皇帝的心思,因为他一直以为皇帝让他以充当宰相府管家傀儡的身份来掩盖自己监视不死族,是皇帝对于不死族一直以来深深的忌讳,仅仅是出于不死族的存在是前朝遗制而已。

可是上官解怎么也没想到,得到人间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一直想的自然是如何长生:既然秦始皇是始皇帝,他要的不但是六国一统,他更要的是千秋大统于其一人之身!

从而能够获得长生不死,是秦始皇此后历届皇帝的毕生信念,早已融化在血液里。然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约定,导致一名皇帝,天之骄子,居然宁愿独自一个人带走这个秘密,让这个秘密随着他本人烂在他自己的坟墓里,跟不死族的下场一样,这真的是很难以想象!

且放下皇帝的奢想不谈,此时的北宫鹄要到哪里去?北宫鹄去的地方会有夙璃在吗?那么北宫鹄走的那条路会通向夙璃吗?夙璃必须像一座凭空产生的城市一样,繁华、虚无,娇艳无比地期待着北宫鹄,等待着北宫鹄最终走向夙璃的那一天吗?

城市到底是什么?没有人告诉过夙璃,那夙璃只有将自己做成一座城市,生活在城市里,隐藏在对北宫鹄的思念中。夙璃走出了护国府,也走出了上官解的看护范围,就在一个又一个城市之间游荡,那么在夙璃的心里,夙璃的思念都维系着北宫鹄——夙璃在城市与城市之间漫游,夙璃的梦里都是北宫鹄。

而与此同时,北宫鹄通过了皇帝的考验,在秋高气爽的季节将皇帝的禁卫军训练完毕之后,就被皇帝一道圣旨,责令其闭门休养,无事不得出门,相当于软禁了起来。

上官解对此大为不解,反复告请皇帝收回成命,可是皇帝这次比知道夙璃是女儿之身,硬要坚持把她办做欺君之罪还要顽固,皇帝最后尽然毫不避讳的上官解说:“没有任何理由,我就是要将北宫鹄终身监禁!”

皇帝做事,本身就不需要理由,上官解不想再触犯龙颜,便行告退,三天之后,宰相请辞宰相之位,上官解依旧归回皇宫大内的幕后,重新做上了暗卫,皇帝立刻应允,指认三皇子代任宰相之职,使其得以磨练。

然而上官解卸任之前,托人送给了镇远大将军一个包袱,皇帝派去监视北宫鹄的细作回报皇帝说:“里面只有些小孩玩具,比如寿鞋、拨浪鼓、猴子面具和竹蜻蜓等等,没有什么特别的。”

皇帝沉思半晌,说:“呈上来给朕瞧瞧!”细作要将包袱呈上时,突然改变了注意,自己并不将东西接手过去,只是让细作在离他三步开外的地方,打开包袱,一一将里面的东西检视给他看:皇帝怕包袱里有藏毒暗算。

一切果如细作所言,皇帝暗想:“不死族人无色无相,面目模糊,可随意变换声音容貌,甚至高矮,以化做任何人,可是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异样,看不出有什么东西递进去,可供北宫鹄乔装逃跑的……”

皇帝思来想去,最终挥了挥手,让细作带着包袱下去了,物归原主,他毕竟不愿意轻易打草惊蛇,惊动镇远大将军的后果,在这京畿要地,那是不堪设想的,尤其是现在他对军队的影响力还存在的时候……”

北宫鹄接到上官解的包袱,把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抖落了出来,掉下来,撒在地上一地都是,他只留下了包袱皮。当北宫鹄把包袱皮抖开的时候,居然长约两丈余长,并且看似单薄的包袱皮,其实包涵有好几层,全是全身人皮面具,男女老幼都有,尤其是里面有一张,和北宫鹄本人一模一样。

这是上官解身为管家傀儡时,替其执行任务的过程,一张一张地积攒下来的,也算是过去那段岁月里的一点纪念,如今上官解重新做回暗卫,面目皆无,不再需要这些东西,就转赠给了北宫鹄,供他“散心”。

于是大将军府里就留下了一个北宫晴扮演着的日常只待在府中的“北宫鹄”,北宫晴心心念念的张大宝,在那日小树林里与北宫鹄分开之后,至今不见踪影,状元府里也人去楼空,门上只有一张皇榜查封,张大宝的父母亲戚、家中仆役各色人等,均不知所终。

北宫晴心急如焚,从而北宫鹄此次出门,除了寻找夙璃,还在于明察暗访张大宝一家人的踪迹。

有什么样的隐藏,比藏在日常化妆和装扮里更平稳,无论是隐藏身份,还是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于是北宫鹄成为了一个巡回戏团里的戏子,并很快成了台柱子,而夙璃却凭着自己穿越前散打的功底,做了一个草台子班里的刀马旦,也经常在其他戏团里串场,从不专门待在一个戏团里,她决意独自漂流着,以忘却的方式等待着,也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