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冥

第211章 穆氏族落

第211章 穆氏族落

“欸,你快快请起,我自然是知道你们是遇到了难处才失去了与天宫的联系,可万万没想到你们竟屈身藏匿于那密辛恶徒身侧。待我召唤天宫英勇将领,端了这个恶徒的狼窝,你赶紧带轩辕姑娘去找寻神器吧?”尊神上前扶起来扣在地上的引路老人。

引路老人却有些难堪。原来密辛顽建立了许多像于燕医院这样的据点,来收集人间怨气的鬼魂用他们的愤怒来炼造噬魂石。因为之前我们的擦觉和跟踪,再加上王可插上的那一脚,密辛顽下令在十日之内清空于燕医院的据点,引路老人才不得不加派了人手。

可不想那十余辆车里的鬼魂不知道遭了什么道,全数失控,逃窜了出去,如果被密辛顽知道少了这么多“养料”,密辛顽一定会迁怒于负责炼尸的穆氏一族,引路老人必须去亲自面见密辛顽说明情况。

尊神听完引路老人的话没有立即作答,绕着银色的面包车来回走了几转最后停在车尾。这时,尊神背后出现了一个背负长镰刀,身着红黑相间衣物的黑面人。看这身打扮应该是阴府之人。

“这样吧,密辛的事还是交给我们负责,你放心,我定会保证你们穆氏一族全族安全。”尊神说着,看了看我发愁的脸,想必是为没能保护轩辕一氏仍然心存内疚之情。

引路老人十分疑惑,打量了一番那个阴吏,询问尊王有何妙计。

尊王朝着引路老人邪魅地笑了笑,那个背负长镰刀的阴吏竟然易装成了引路老人的模样,佝偻的背,烧焦的半张脸,就像是镜子里的引路老人。

“这样,总可以吧?”尊王对引路老人说。

引路老人弯下腰,对尊王行了礼。

“好了,这边的事就暂时交给我了,你就安心地带轩辕姑娘去找失落的神器吧!”尊王命令引路老人后,又召唤出了一小队阴兵阴吏,领头的依然是那位黑袍青面阴吏,队伍中还有一辆轱辘马车。

我和引路老人上了马车,尊王把韩小拦下吩咐着什么。

黑袍青面阴吏说,这辆马车由阴府黑魇驹驱动,日可行千里。引路老人说,既然尊神命令他指引我前往寻找失落的神器,我们就得先去引路老人的族落与韩慕雪汇合解开二十四方锁的秘密。

“玥玥,我同尊神大人一同前去密辛的老巢,你和老头子先去一步,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来与你们碰头!”韩小撩开马车的帘子,在马屁股后面对这我说。

这样马车上就只剩下我和引路老人了。黑袍青面阴吏在外面拜别尊王之后,马车就出发了。果然是日行千里的黑魇驹,一起步就把我摔在了马车底部,我抓着马车两边稳定住自己,引路老人倒是稳稳地坐在原位,手里拄着那根黑木拐杖,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我两手扶住马车边上的木框,马车颠簸得厉害,我的小腹偏偏又在这时绞痛起来,疼痛难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尊王所说的我已经怀上了殷阳明的灵胎吗?我在上下颠簸的马车之中找到了一个稳定点,头朝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右手放在腹部上下摸了摸,摸到了我的马甲线。

不知道怀灵胎是不是和人怀胎十月一样。

我死死抓住马车两侧,腹部的绞痛愈来愈强烈,疼得到脑袋都昏昏沉沉地,额头上布满了细珠,慢慢地,疼痛感变得模糊了,我好像疼得失去了知觉......

“轩辕姑娘!轩辕姑娘——”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什么人在叫我。

我睁开双眼,身体慢慢恢复了感知,却是十分的疲惫不堪,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醒来。

双眼在一阵朦胧之后清晰,一整完全扭曲、混沌的还散发着黑丝的脸充满了整个视线。

我不禁尖叫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轩辕姑娘,不好意思!小的惊扰您了!”我回过神来一看,是黑袍青面阴吏。

缓了一口气之后,黑袍青面阴吏告诉我,我们已经到了穆氏族落。看来,车上的那阵腹痛直接让我昏了过去,好在醒来之后只是身体酸痛,只是舟车劳顿之苦了。

“引路老人呢?”我环视了马车一圈,却无引路老人的踪影。

“轩辕姑娘,穆氏护器使者正在宗堂里等你。”黑袍阴吏说完欠了欠身,他是我见过最有礼貌、最没有颤栗人心的阴鬼了。

我下了马车,周围一片绿意,仙气盎然,毫无阴气。原来穆族族落坐落于这样一般世外桃源,远离尘世——脚下是松软的泥土,两侧有竹林还有挺拔的高木,小径通向一座村落,全是低矮的茅草屋,穆氏族落就隐藏在这深山之中。

我回过头去,黑袍青面阴吏和那一小队引兵以及马车都消失不见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阵风吹,还没等我回过头,我的脖子就死死地被一双手臂牢牢圈住了,背后感觉到一团柔软。

“玥玥姐,你终于来了!我在这等你们好久了啊!”耳边传来悦动的女生,我斜过头一看,原来是韩慕雪。

我的头死死地被她箍在怀里,脸都涨红了,韩慕雪见我一直没有说话,才放开了我。

她一放手,我险些跌在地上,赶紧扶住旁边的一颗救命树。

“宗——宗堂在哪?我差点被你给箍断气儿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韩慕雪。

韩慕雪抬手指了指前方的茅草屋,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一座略高于周边茅草屋的屋子,想必就是穆氏一族的宗堂了吧。

韩慕雪领着我朝宗堂走去,村落里面的茅草屋面对面修筑,中间只有一条不足三米宽的小径。当我们经过铺着鹅卵石的小路时,我赶紧浑身发麻,因为茅草屋的人都纷纷从屋里伸出头来,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看着我,还时不时低头交耳议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