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真少爷他舅

第78章

方星泉吃过早餐上过药后迷迷瞪瞪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已是下午两点。

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早晨酸痛不已的身体总算好受了些,席亭舟的药还挺管用。

“叩叩叩——”

“星泉, 你在洗澡吗?”

洗到一半,一阵敲门声响起。

是席亭舟的声音,方星泉关掉哗啦啦的流水,应道:“嗯, 快洗完了。”

外面安静了会儿,浴室门被推开。

“换洗衣物放这儿了。”席亭舟叮嘱。

方星泉猛然收紧的心脏缓缓松开,夹杂一丝若有似无的失望。

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 拍了拍脸颊,方星泉偷偷唾骂自己:“你有几个肾够放肆?”

“好, 谢谢。”方星泉没再慢慢吞吞洗,快速冲掉身上泡沫。

席亭舟给他准备的衣物料子非常柔软, 不知是不是刻意准备的, 总之让他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好过多了。

离开房间,方星泉面颊发烫地左顾右盼, 伸手抓住席亭舟衣摆,不大好意思道:“我们擅自进别人房间, 主人家不会怪罪吗?我还起得这么晚。”

席亭舟微挑起眉,牵着他走进偌大的餐厅,餐厅外阳光正好, 紫色的花朵爬上屋顶, 一圈一圈缠绕, 形成天然的遮蔽所, 看似造物主随手制作的美景, 其实由工匠精心修剪而成, 庄园里每一处风景都在力求一种精致的自然美,要打造出如此效果,人力物力财力缺一不可。

果然是富贵人家才有的景致。

“先生,小先生,二位在屋里用餐还是外面?”一位西装笔挺的老绅士走到他们面前询问。

方星泉昨天见过他,对方的衣着打扮明晃晃昭示他的身份,他是这座庄园的管家。

席亭舟目光投向方星泉,等待他做选择,方星泉揉揉自己热乎乎的耳垂,“外面吧。”

餐厅后门有一块延伸出去的空地,上方做了个花架,爬满葱绿的叶子和淡紫色的小花,看上去就很浪漫。

然而,方星泉坐下没五分钟,拍死六只蚊子后,他决定挪窝。

抬眼看向席亭舟,席亭舟肤白胜雪,方星泉自愧不如,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席亭舟的皮肤应该很招蚊子。

一把推起席亭舟的长袖,一颗颗又红又肿的大包差点让方星泉犯了密集恐惧症,他陡然收手,拉下袖子遮挡住蚊子包,“你居然能忍住不挠!”

五分钟内方星泉猴子似的上下左右挠抓,席亭舟纹丝不动,方星泉还觉得席亭舟有先见之明,知道穿长袖,看清他手上的蚊子包后,方星泉一时竟不知蚊子与席亭舟,究竟谁更狠。

一个扎穿长袖也要吸血,一个被叮出一手包也岿然不动。

两人端起餐盘挪进屋里继续。

空调吹拂面庞,驱散周身暑气,干净明亮的餐厅多好啊,没事儿瞎搞什么浪漫。

如果有时光机,方星泉一定回到五分钟前倒倒自己脑子里的水。

快下午三点,席亭舟用过午餐,此时陪着方星泉意思意思吃点儿,大多时候坐在旁边帮方星泉倒果汁,布菜,管家几次想帮忙被他拒绝。

“你可以离开了,需要我会叫你。”席亭舟凤眼凌厉看向又一次想抢他活儿的管家。

管家浑身一激灵,冷汗直流,“是,是是。”

先生难得来一次庄园,管家有意好好表现,却不知为何惹了对方不快,胆战心惊快步消失。

吃下一块圣女果,方星泉问:“其他人呢?”

席亭舟为他倒满果汁,不紧不慢回答:“早晨离开了。”

方星泉点点头,这群大佬早过了退休年龄,却没几个能安心放权颐养天年,后辈成长不起来可以多磨练磨炼,最糟心的当属后辈个顶个的草包还搞内斗,结局全灭。

他们能抽空参加他的升学宴已经很不容易,全靠席亭舟面子大,昨天的宴会阵容如果朝网上一发,估计得承包今日热搜。

方星泉比较好奇那群小辈怎么跟着走了,他理智未全军覆没时已是十一点过,后面又闹了一阵,真睡下大概接近天亮,据他了解,这群人不睡到日晒三竿不会醒。

“家里长辈在吧。”席亭舟随口道,没告诉方星泉真实原因,那群小孩儿离了家长哪敢留在他庄园里。

倒也解释得通,方星泉点点头没再多想。

结束午餐,两人走在长廊上,席亭舟问他想不想逛一逛庄园。

“可以吗逛?主人家会不会有意见?”方星泉略微担心。

席亭舟忍俊不禁,方星泉是被他弄傻了吗?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少年的发。

原本习以为常的动作因为昨晚的事,倏然变了味儿,暂时搁置的记忆汹涌而来,浪潮般席卷全身,方星泉骤然僵住,脖子到耳朵一点点漫上血色,他不自觉咬住下唇,嘴角仍残留一丝痛感,笼罩在云雾中的记忆因此清晰。

他仿佛躺在一叶扁舟上,四周是荒芜的森林,小舟行至河中央,顺流而下,河水逐渐湍急,小舟摇晃的幅度越发剧烈,方星泉的胳膊脖子,下巴眼睛沾上水珠,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粘黏在一块儿。

席亭舟疑惑地回头,正欲问方星泉怎么不走了,瞧清少年脸上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走上前再一次抚摸方星泉的黑发,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指腹按压上**的头皮,方星泉跟随他的动作渐渐绷紧身子,又如同被撬开的蚌,一点点展露柔软的内核。

席亭舟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支撑住摇摇欲坠的少年,手指从鬓角移至耳后,微凉的指尖仿佛带有魔力,每触碰一次,方星泉便觉心脏剧烈跳动,挠心的痒意自耳后传递大脑,蔓延四肢百骸。

男人指腹摩挲着方星泉耳后细嫩的皮肤,一下一下,动作缓慢轻柔,方星泉从不知道这块地方竟**至此,双手倏地抓紧席亭舟衣服。

他仿佛发着高热,呼吸烫得厉害,呼出的热气好似要将自己灼伤,澄澈明亮的琥珀色眼睛水雾交织,淅淅沥沥下起一场细雨,眼角鼻尖染上薄红。

方星泉用为数不多的力量把人推到墙角,呼吸紊乱,整个人靠住男人,声音颤抖:“别欺负我了。”

大提琴般悦耳的低笑在方星泉耳边响起,强而有力的手掌抚上他的后腰,毫无预兆把他推向自己,方星泉陡然睁大眼睛,一声难耐的闷哼溢出齿缝。

席亭舟抬了抬膝盖,方星泉抓住他衣服的手骨节泛白,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瘦削的肩膀颤抖得厉害。

“我没意见,你可以随便逛。”

突如其来一句话让脑子本就一团浆糊的方星泉不明所以,欲念与理智相互拉扯,他如何顾得上席亭舟话中深意,当前情况他的脑子已经彻底无法处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依然阻挡不了方星泉伸出罪恶的双手。

他感觉自己即将烈火焚身,急需席亭舟帮忙降降温,抓住席亭舟体温偏低的大手,宛若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摇尾乞怜,“席叔叔……”

“帮帮我。”

席亭舟并未阻止他动作,异常冷静地凝视他,尤似山巅的雪,不染凡尘。

喉头滚动,呼吸停滞一瞬,继而开始急促,方星泉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登徒子,席亭舟越是清冷漠然,他越是心跳如鼓,妄图占有这个人,弄脏这个人。

大脑混乱,意识却无比清明,他知道自己正色迷心窍。

方星泉垫脚吻上去,宛如刚学会狩猎的狼崽子,席亭舟纵容他的撕咬,直到少年的牙齿逐渐放肆,席亭舟伸抬手拍拍他的背,“星泉,停下。”

方星泉怀疑昨晚的酒精没挥发干净,他跟喝酒上头似的停不下来,动作没轻没重,全无章法,惹得席亭舟无奈扣住他两腮,方星泉挣扎着张嘴去咬男人手指。

一连串动作令席亭舟记起贺酒家养过的一条狗,狗狗幼崽时期长牙见什么咬什么,撒起欢儿跟发疯似的,贺酒每天挨咬,贡献了数双拖鞋和他的脚丫子,手指。

小狗兴奋扑腾时和方星泉现在一模一样,连咬人的小动作也相同。

“真是狗崽。”席亭舟语气含笑,方星泉得寸进尺,撇撇头趁人不注意咬住一小截大拇指。

席亭舟叹了口气,单手抱起人,几个转角拐进一间书房,把人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抽出手指,亮晶晶的水渍滑过唇角,素来洁癖的男人视若无睹,捏住方星泉下巴吻了上去。

身后窗户外,一碧万顷,荷叶掩映间荷花次第开放,偶尔一两只蜻蜓飞过,停驻在含苞待放的花尖上,极目远眺,岸边有人背起背篓,撑着小船准备采莲去。

悠闲舒适的午后,方星泉在空调房内出了一身汗,后背不舒服地粘黏着桌面,他皱了皱眉无力地动了动手指,胸膛重重起伏,白皙皮肤换了一层浅粉,腰,手腕,脚踝残留着更为秾丽的颜色。

“喝点水。”席亭舟冲完澡,穿了件浴袍走来给他喂水。

方星泉半睁眼睛,瞥见席亭舟水珠滚落的胸膛,咕咚咕咚多喝了几口水。

他好像又可以了。

“要洗澡吗?”席亭舟问。

方星泉有气无力地点头,席亭舟抱起他走进浴室,见他宛如一条晒干的咸鱼,顺便帮他洗了个澡。

席董服务十分周到,不仅帮忙洗澡,还帮穿衣吹头。

昏昏欲睡中方星泉脑中精光一闪,倏地坐直身子,“庄园是你的?”

由于方星泉反射弧过长,席亭舟态度平淡,“嗯,明天叫人办好手续转给你。”

“不用。”方星泉哪敢收,担心自己拒绝过快,席亭舟看出点什么,匆忙补充道:“反正结婚后是夫夫共同财产,转来转去麻烦。”

席亭舟思索片刻,“行吧,依你。”

“你之前干嘛一直叫我停手?”方星泉故意讲出来打算逗一逗席亭舟口嫌体直。

席亭舟关掉吹风,拨弄两下他柔顺轻盈的头发,方星泉头发长长了没剪,扎起来时颇具文艺范儿,便留着了。

收捡好吹风,席亭舟云淡风轻扔出一个惊雷,“我当时想告诉你,咱俩对着监控,你不给我机会讲。”

做好揶揄席亭舟准备的方星泉,没做好自己本人心理建设,在席亭舟话音落下的瞬间,心态崩了。

“你……”

他想问席亭舟为什么不告诉他,又记起是自己不给席亭舟张嘴的机会。

难怪席亭舟要扛走他,险些直播马赛克内容。

接连社死,方星泉再强大的心脏也撑不住,要不问问冯秘书,法云寺还招人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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