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之小镇惊变

第五十章 走还是不走

第五十章 走还是不走

活死人一口咬到了凝春脚踝,挽澜的心仿佛一下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气都喘不过来,急忙跑过去看凝春。

被老马一脚踢在了头上的活死人,居然抱着头,在一旁痛苦的喊叫了起来。

“别怕!没事的,我看看!”挽澜跑到凝春面前急切的说道。凝春奇怪的摸了摸脚踝,“咦,好像没有咬到啊。”挽澜将凝春的鞋脱下,雪白的肌肤上没有任何伤口,没有出血,甚至连咬痕都没有!

“你们干什么啊!怎么还打人了!开个玩笑嘛!”刀疤脸打开门跑了进来。

挽澜三人奇怪的看着刀疤脸和“活死人”,一瞬间都明白了。这活死人是假扮的,犯人们这是在拿他们寻开心。难怪这个“活死人”会躲避,会痛的大叫。挽澜气不打一处来,猛的站起来,一把揪住“活死人”的衣领,怒气冲冲的吼道,“你们有病是吧?好玩吗?”老马也跑过来,凑到刀疤脸眼前,瞪着他的眼睛,“闲得慌了是吧!来!我来陪你们玩下!”

被挽澜揪住衣领的“活死人”对刀疤脸说道,“老二,他们打我了!你还管不管了?”刀疤脸听闻,抬起手就想打在面前老马的脸上。

“管!怎么不管!谁打你了!”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走廊传来。

刀疤脸和“活死人”立马老实了,回头看向门外。只见一个个子不高,但很健硕,一脸络腮胡子,戴着眼镜、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老大,你回来了!”刀疤脸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络腮胡子问道。刀疤脸连忙解释,“我们,我们就是想开个玩笑,结果他们打人!你看把猴子打的,脸都肿了!”

“这是谁?怎么在我们号房里?”络腮胡子继续问道。刀疤脸正要解释,一边的老马却突然走近了络腮胡子。

“胡子!”老马看着络腮胡子惊讶的说道。

“老马?你,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回来了?谁把你眼睛弄成这样的?”络腮胡子望着老马关切的问道。

挽澜、凝春、刀疤脸和猴子都惊奇的看着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们认识?”老马和络腮胡子一见如故,把几人都看傻了。老马笑呵呵的转头向挽澜几人说道,“这是我在监狱的兄弟,陈德彪,以前我们是一个号房的。”络腮胡子也向刀疤脸和猴子说道,“都是自己人,怎么还作弄别人,这是老马,马心海,是咱们的大恩人。狱警逃走那天,要不是老马把我也放出来,我早就被活死人咬死在号房了。来!快过来给老马赔不是!”

原来老马被胡仁杰带走那天,答应带胡仁杰去找毒品,条件就是把自己放出来,把监狱的犯人也放出来。胡仁杰毒瘾上身,只能答应。但时间紧迫,变异发生的很快,来不及将4个监区的犯人都放出来,只放出了1监区的部分犯人,其中就包括陈德彪。陈德彪出来后,又找到钥匙,放出了1监区的其他犯人。

陈德彪有转头向挽澜几人说道,“老马的朋友就是咱们的朋友,刚才的事对不起啊。你们也是知道的,监狱只有一条正路通向县城,还让活死人堵死了。这些兄弟,除了监狱里的人,平时谁也看不见,平时也是闲的没个蛋事。就和你们开了个玩笑。对不起了!”

刀疤脸和猴子连忙跑来笑呵呵的说道,“兄弟,确实不好意思了,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多担待,多担待!”凝春转过头不看两人,大声说道,“谁跟你是一家人?!刚才又是要摸我,又是要咬我的,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你他妈的真是流氓!怎么这么对人家小姑娘!”陈德彪听闻,指着刀疤脸的鼻子骂道。有对凝春和挽澜说道,“这几天几位尽管在这里吃住,我们全包,要是想留下来,我们绝对欢迎!”

挽澜和老马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挽澜说道,“谢谢,我们考虑考虑。”

“哦,对了,刚才我和兄弟们出去找物资,路上遇到了两个人,说是有朋友到我们监狱来了,非跟着我们回来,你们来看看会不会是你们朋友?”陈德彪说道。“是不是一个胖子,一个大姐?”挽澜急忙问道。

还没等陈德彪回答,胖子的声音就从通道里传来,“别拦我,你们是不是把我澜哥和凝春妹子给拘起来了,我要进来看看!”

挽澜、凝春和老马急忙跑了出去,发现果然是胖子和夏姨两人。几人重逢后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原来胖子和夏姨见天都快黑了,也等不到几人回来,便出去寻找,到了岭山一中附近,正好遇到外出寻找完物资准备从小巷子回监狱的陈德彪几人。说明来意后,死活要跟着几人回监狱看看。就这样,几人机缘巧合的在监狱里相逢了。

夜深后,新朋旧友聚在一起,在雷马桥监狱食堂里摆上了宴席。虽然桌上的菜饭简单,但对于很久没正经在桌上吃过饭的挽澜几人来说,绝对是国宴级别的待遇了。陈德彪出去找物资,几乎搬空了一个烟酒店,拿出了几瓶好酒,茅台,五粮液,泸州老窖,随便一瓶放在过去也是要卖几百上千的,现在几人可以一杯杯的随喝管够。

“胡子啊,全中国应该没有哪里的监狱让犯人喝酒吧,现在咱们可是领导待遇了!哈哈!”老马几杯酒下肚,笑着向陈德彪说道。陈德彪举起酒杯,面色微红,“不对!第一,现在咱们不是犯人了。第二,咱们现在可不是雷马桥监狱了,咱们是雷马桥末世避难所!来!干杯!”

所有人都开怀畅饮,将过去的烦恼、绝望、惆怅都忘掉。一向谨慎拘谨的挽澜已经和邻座的刀疤脸喝的脸红耳赤。凝春甚至和猴子学起了划拳,爽朗的笑声一直停不下来。胖子早已拉起了夏姨,蹩脚的和犯人们跳起了舞。老马和陈德彪相谈甚欢,互诉衷肠。

酒过三巡,陈德彪搭着老马的肩膀说道,“老马啊,要不是你,我和这帮兄弟算是死这里了。现在咱们兵强马壮,监狱这么牢固,又是一条独路向外,咱们有充足的枪支弹药,我们还有几台柴油发电机供电,有整个县城给咱们提供补给。咱们的雷马桥避难所安全的很,比起外面绝对是天堂级别的。咱们知根知底,这些肯留下来的兄弟和咱们一样都是没有家人的漂泊之徒,都没有坏心肠的,不如就和你的朋友们都留下来,咱们哥俩在这末世也乐的逍遥自在。”

老马笑了笑,看着陈德彪,没有说话,向挽澜几人招了招手,几人围聚了过来。老马说了陈德彪的提议,想问问几人的意思。

几人听了陈德彪的意见,都沉默了。大家都知道这里安全、有武器、有人员、有食物、有电,比起外面四处漂泊、过了今天就不一定有明天的苦日子确实是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可是,真的就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了吗?

到底走不走?所有人都在心里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