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君心,妖后惹不得

V035章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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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会记得你的。”轩辕墨也没有做多安慰,对于这人与轩辕恒的事他知道的要比沐清灵多,想法自然也就与她不同了。

他在锦绣宫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杨茜最后因为体力不支又晕迷了过去,他才离去,走的时候还回头温柔如水的看了她一眼,当时依玉就跟在他身后,想必这个眼神也是看的真切。

杨通得知女儿病重,上书请求带家眷入宫探视,轩辕墨允了,当天就派人去丞相府将他与夫人一并接来,送入了锦绣宫。

就在杨通入宫后的第二天,有个消息传了出来,说杨贵妃之所以病重,并非无药可治,而是有人背地里做了些手脚,给她下了诅咒。

初次从小邓子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沐清灵还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后来流言变得越来越具体形象,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她,她才突然醒悟过来,这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想她齐王府本就是玄学正宗,会些诅咒之术也很正常,只是她虽不曾对人做过这种事,可会有人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一早就在传杨茜活不过几天,但眼见着这都已经过了快半个月,她却依旧活的好好的,倒是传言越来越疯狂。

此时的沐清灵坐在大殿里,手里拈着那个已经绣好了的香囊,听着小邓子向她回禀这前朝后宫里最新的消息。

自从那次跟轩辕恒一起去过养心殿之后,赵祥便再也没有给她传过任何的消息,想必是以后都得不到他的消息了吧。

因此,如今他所有的消息来源都在小邓子这里,给他的打赏也越来越多,只盼着他能尽心尽力的为她打听有用的消息回来。

近来小邓子每次回来,说的最多的都是关于锦绣宫里的事,杨茜一直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可偏偏始终吊着那一口气,沐清灵已经肯定她是死不了的,而且接下来她这边必然出事。

挥手让小邓子退下,她收好香囊准备用过午膳去养心殿把东西送给轩辕墨,再一心去应付杨茜给她下的圈套。

可惜还没等到用午膳,一批侍卫突然闯进了凤仪宫里,给她行了一礼之后言明来意,竟然是奉命前来搜宫的。

又是搜宫,凤仪宫作为后宫之主的寝殿,先是被安紫嫣在半夜三更搜过一次,如今又被这群人拿着圣旨而来,想必是不会有上次幸运了。

杨茜已经朝她出手,那人城府极深,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肯定不会让人大张旗鼓的找上门来,可他们究竟要找什么?

淡定如斯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林姑姑将侍卫领进了她的寝室,她心里咯噔一跳,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林姑姑这个人从她入宫之后便一直跟着她,表面上对她很是恭谨,虽然没小茹那般对她忠心不二,却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可会在这节骨眼上将她出卖?

都说人心隔肚皮,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跟了进去,一旁的宫女连忙捞起珠帘,她这才进去便看到林姑姑的手里拿着一个布偶。

“主子,这东西……”林姑姑一脸惊慌的看着她,好像十分害怕,当即跪了下去给她磕了个响头,“主子饶命,是奴婢早上整理*铺的时候没有藏好。”

沐清灵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人终究还是背叛了她,抑或说这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她的人吧,她藏的这样深,只可能是杨茜的人。

沈秋柔入宫这么多年来,只信任一个自己带来的涂欢,所以绝不可能在她身边安插内线。

只是那杨茜到底有多厉害,竟然从一开始就在她身边安插内线,她如何算准了轩辕墨会*溺于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只在最近这些日子觉得林姑姑有些变了,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有了林姑姑这句看似求饶实则认罪的话,她在宫中行巫咒之术的罪名便是坐实了,她连辩解都不需要。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对着沐清灵一抱拳,“皇后娘娘,咒术乃是宫中最大的禁忌,属下只能得罪您了。”

这意思沐清灵明白的很,无非是要她乖乖去大牢里蹲着,所以她并没有反抗,看了一眼林姑姑便出去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皇后,即便是行咒术的布偶被抓个了正着,终究还是没有人敢上去钳住她的双臂,只是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

在离开凤仪宫之前,她把林姑姑找到的那个布偶拿了过来,带进了大牢里,然后仔细的看了看。

这布偶做的很精致,背上贴着黄纸,纸上写着杨茜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整个布偶已经被插满了银针,是很常见的咒术。

刚刚那将军说的很对,在后宫之中最大的禁忌便是行巫咒之术,一旦被发现,丢了性命都是极其正常的。

在听到那些愈演愈烈的流言之时她就有防着杨茜这一手,这些天她特别注意自己屋里的东西,可这人要在侍卫搜宫的时候才把东西放进她的被衾中,却也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杨茜的在后宫的势力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弱,怕是四处都有着她的眼线,而且她又善于收买人心,这次她栽了跟头一点都不冤。

可接下来要怎么办?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就认输,更不会认命,还是先看看轩辕墨会怎么做吧。

常言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她也好借着这次的事看看轩辕墨对她到底有几分心思,是真情还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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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她被押入的当天晚上,轩辕墨便来看她了,给她带了很多的点心过来,甚至还让人打开了牢门亲自进去陪她。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入狱,但这次的待遇明显要比上次好的多,囚笼里不但有桌椅,还有一张*,都是自她进来之后才搬进来的。

安紫嫣让她入了一次大牢,结果轩辕恒自以为是的救了她两次,这次杨茜让她入狱,救她的又会是谁,眼前这人么?

看着轩辕墨,她心里还是有些小期待的,希望最后他还会像上次那样亲自来把她接出去,那到时候她就把香囊送给他。

轩辕墨屏退左右,与她四目相对,眼神清冷淡漠,神情也是波澜不惊的,沉声问她:“你可知这次是谁要害你?”

沐清灵点点头,冷笑道,“除了杨茜,又还会有谁?只是我至今都不知,她这样做有何意义?若是要这后位,以她的聪明,唾手可得。”

轩辕墨没有解答她的疑问,只是继续问道,“既知她要害你,为何还不避着点,反倒钻她圈套里头去了?”

沐清灵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竟然也食欲全无,淡淡道,“我想知道她的目的,害了我对她究竟能有什么好处。”

“你就为了这一个答案,将自己逼到了如斯地步?”轩辕墨眼里有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越发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

沐清灵目光绵长悠远,“我只知道她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儿,而且若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我又怎能找到最好的自保法子呢?”

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她要是连杨茜的目的都不明白,那还怎么迎战?

轩辕墨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她的目的?她要你死!”

“要我死?”沐清灵疑惑的看着轩辕墨,“即便是要人死,那也得有个理由的,无缘无故她为什么要我死?况且,就凭那一个布偶,她要我死好像还不够吧?”

轩辕墨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对你来说也许是不够,但对她来说却是绰绰有余了,你可别忘了她的身后可是还有一整个杨家的。”

沐清灵站起来,到他身边,伸手就抚上他的眉,想要将他紧皱的眉头抚平,一边还柔声道,“皇上,不要动不动就皱眉,这样不好看,我喜欢看你轻松自在又没有烦恼的样子,若是能多笑笑,那就更好了。”

“你……”轩辕墨微微一怔,抬眸紧紧的盯着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刚刚那一瞬间他见在她身上看到了司徒婉儿的影子。

“她为什么要杀我?你知道原因是不是?”沐清灵自己猜不透杨茜的目的,可她从轩辕墨的反应中确定,这人肯定是知道的。

用司徒婉儿的感觉来让他产生一丝幻觉,然后她好趁机打探出一直苦苦寻找的答案,就是她现在最好的方法了。

奈何轩辕墨只是怔了一下,很快就收回心神,还是没有告诉她杨茜到底想做什么,甚至还立刻就推开她起了身。

真是好可惜,现在竟然连司徒婉儿都帮不了她,是因为她借用这个身份的次数太多了么?还是他已经不那么在意司徒婉儿了?

轩辕墨离开之前稍显不悦的留下一句话,“与其拿自己的性命去找一个答案,还不如先想想该怎么保住这条命吧,否则找到了答案又有何意义?”

他这是在关心他么?沐清灵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愣,随即也回了他一句道,“若是真怕我死了,那请你帮我一个忙可好?”

“什么忙?”他的脚步一顿,回转身看着她。

沐清灵看了一眼她放在*上的布偶,“请帮我查查林姑姑,最好是能够留她个活口,也许日后还能用得上。”

“好。”轩辕墨应了一声,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距离上次蹲大牢已经有些日子了,但上次只呆了三天便被轩辕墨亲自接走,这次沐清灵在牢里呆了整整五天都没有人来看过她,甚至连审问的人都没有。

外面的消息,她一点都不知道,但心里却渐渐的不安起来,这太不正常了,关着她又不审问,杨茜到底想做什么?

她至今都不相信仅凭着一个布偶,杨茜就能置她于死地,可轩辕墨却说的那般肯定,让她慢慢的却是信了,但还是想知道其中原因。

杨茜会给她安一个怎样的罪名呢?这个她也很好奇,不过她依旧敢肯定只要她不愿死,就绝对没有人真正让她死!

第六天的时候,轩辕墨终于又来了,他这次什么吃的都没有带,只是脸上挂满了疲惫之色,显然这些天有大事发生了。

“发生什么事了?”轩辕墨进来刚坐下,她便起身去了他身后,轻轻的给他捏着肩膀,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轩辕墨长长的叹了口气,“杨丞相联合众多官员联名上书,指责你蛊惑君心,残害后宫,如今外头的人都称你为恶毒皇后,你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吗?”

沐清灵的手上的动作倏地一停,随即又继续替他轻轻的捏着,“还能怎么回事儿,自然是杨茜做的好事了。”

轩辕墨抓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从最初的云纤尘与小玉,到后来的叶宁馨与安紫嫣,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被算在了你的头上,朕极力为你辩解,结果却适得其反,又给你加了条蛊惑君心的罪名。”

沐清灵一只手还被轩辕墨握着,眼神有些迷离看着他,“皇上,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轩辕墨并没有

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柔情似水的说了一句,“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死。”

沐清灵微微闭了闭眼,他避而不答,说了这样一句话,其实就是承认他对她不是真心的。

她感觉眼睛微微有点痒,便抬手轻轻揉了揉,低声问他,“你的心门,是不是再也不会打开了?”

轩辕墨将她揽的紧了些,柔声道,“从婉儿死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心了。记得在齐王府见你的时候你也曾说过,我少了一样东西。”

他果然是没有心的,那又怎么会真的爱上她呢?她不过是问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可隐约间她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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