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动:总裁老公宠入怀

第424章 误会加深

第424章 误会加深

可惜这里终究是云城。

真要拦人,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再加上有不准伤人的命令在,没多久,陆靳南就已经带人到了顶层。

电梯门刚刚打开,低吼声就透过紧闭的房门传出来。

山姆动作一僵。

季峰眉头一动。

陆靳南更是眸色微沉。

那是……叶凝汐的声音。

那声音里参杂的愤怒、不甘、冷厉、还有含混不清的……疯狂。

“这是怎么了?”季峰首先开口。相处三年,那个女人一贯是隐忍克制的,哪怕偶尔流露出锋锐,但这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

陆靳南没有回答,抬步就要出去。却被山姆陡然用力拉住。

心底里因着那一声死后搅动起丝丝焦躁,陆靳南视线微转,正撞上山姆凝重的视线,那份凝重里竟然还有几分颤抖,“陆先生,凭你的本事,封锁这酒店乃至封锁云城困住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大小姐真要想躲,也不会蠢到待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等一等,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哪怕是刚才那样激烈的交手,哪怕力有不敌,他也没有露出丁点心悸。

然而现在……话却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

陆靳南脚步顿了顿,门内却又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吼,这一次竟然还带了几分痛苦的呜咽。

脑子里不觉闪过在楼下时山姆那句“大小姐受伤”的话。

她,真的受伤了?

不,她一向隐忍克制,受伤不可能会让她这样!

“她怎么了?”陆靳南猛然回头盯住山姆。

山姆张了张嘴,除了凝重却再没有一句话。

“放开我!”

叶凝汐骤然一声低吼,“滚!”

紧接着是林川急迫的喊声,“按住她!”

“不是已经打针了吗,怎么会突然醒过来!”白夜咬牙的声音传来。

“谁特么知道她背着咱们吃了多少药!”林川有点气急败坏,“打晕她!打晕她!”

他们在说什么?

她怎么了?

不及细想,脚步已经先踏出去。陆靳南快速逼近房门。

距离四五步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哪怕已经有些心理准备,可再见到叶凝汐,却还是让众人都愣在当场。

紧接着,在场保镖全都识趣的低下头去。

季峰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都给我滚下去等!”

陆靳南冷冷凝住眼前的女人,眉头蹙紧。

此刻,叶凝汐上身只穿了件简单的黑色胸衣,脖颈手臂甚至身上都是或青或紫的痕迹,让人平生误会。

而当事人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不在意自己的样子,更不在意面前有多少人。她走出来的时候,才提起手上的衬衫,幽幽的往身上穿,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系扣子。旁若无人。

但这还不是最让人在意的。陆靳南眉头越蹙越紧,她的脸很白很白,白的像个女鬼。脸侧额角都是凝出的汗水,长发丝丝缕缕的黏贴在上面。

她身上明明没有外伤。

为什么会这样?

不等他细想,她已经整理好,抬眸之间却不是看停在自己面前几步之外的男人。而是偏开头看向房间,随即唇角一勾,“你敢再拦我一下,试试看?”

她说话声音不大,却极冷极淡,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和不择手段的邪肆杀机。

已经追到门口的白夜身形陡然一顿,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这个一向阴冷乖张的男人竟然只因为这一句就退怯了。

就连一旁的陆靳南都有些意外的心头一跳,她似乎……又变了。

变得更加冷漠,也变得更加无情。

“乖。”叶凝汐的声音转而温和下来,却依旧带着安静的冷意。

“小……”白夜张了张嘴,又立刻改了口,“大小姐……”

可这之后,要说什么呢?

他顿了顿,一只冰凉的手却抚上他的侧脸,挑起什么却同时安抚下了什么。

然后唇间微凉,她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白夜猛地瞪大眼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治疗还没结束,我,我的状态很不稳定。”她低声开口,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但,我必须得去看看,嗯?”

白夜薄唇抿的几乎泛白,语气极低,一字一顿,“这是陷阱。”

这变故,全是因为刚刚突如其来的两通电话。

一个来自陆政廷身边的人,老爷子危在旦夕,让她务必过去。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另一通则非比寻常,那是影子的电话。只有一句话……她在医院。

叶凝汐眨了眨眼睛,“我欠他一条命,陷阱也好,杀局也好,我都必须得去。”

她轻轻抱住白夜,凑近他耳边,声音极低,“你不能去。你们都不能去。我不会死,但你们会。明白吗?与其让你们死在别人手上,我宁可亲自动手。”

白夜身子僵了僵,抬手紧紧抱住她。

她安静的靠在他肩膀上,停了停,“守在这里,等我回来。”

尾音一抹,叶凝汐缓缓抽身,这才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首先看到的却是他逐渐收紧的拳头,骨节都在泛白。

他在生气。

很生气。

非常生气。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是记得有这么个人而已,照片的信息里写说这是她爱的人。

爱人吗?

她宫浅不需要爱人,宫家人也从来不会有软肋。

所以,这个人不重要。

叶凝汐毫无感情的想,踏步上前,与他擦肩而过。

陆靳南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他一眼,旁若无人的衣衫不整,旁若无人的安抚另一个男人,还……吻了那个男人。

爷爷的事,他怒火中烧,却并没有失去理智。

萧凌说的没错。

但若说不动怒,怎么可能!

带人来要个解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要的解释不只是爷爷的事,也有关今天下午他听到看到的。

终究是舍不得。

终究是心存侥幸。

但现在,她眉眼间的冷漠,她的所作所为,都在告诉他,她不在乎,根本不在乎。

爷爷也好。

对他也好。

她都不在意。

手肘骤然被狠狠攥住,很疼,叶凝汐却还是面无表情,眸底闪过一丝不耐和抵触的厌恶,“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