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动:总裁老公宠入怀

第99章 你想怎么谢我?

第99章 你想怎么谢我?

“没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陆靳南瞥她一眼,“有本事,你就说出来。”

叶凝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他与那人几分相似的眉眼,脑子里就不由得回闪过那段梦境。

陆靳笙……从她想起来的那一刻起,当初的愧疚已经不复存在。但眼前这个男人,却是让她进退两难的煎熬。

叶凝汐缓缓垂眸,避开他的眼神。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明显的一副“我跟你无话可说”的样子!

胸口怄着火刹那间变成一种憋屈,前所未有的憋屈,陆靳南现在只觉得自己也是蠢透了。

是了,这个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沉默。

放在从前,他会认定她有愧心虚无言以对。

可现在……她这样子,却让他无比憋屈和难受。

偏偏这还有一个毫无自觉的搅屎棍!

“那,这次要不要说是您让送的?”委屈!实在是,太委屈了!吴明已经委屈到一脸迷茫,怎么前四次送过来就没事,这第五次就要改地方改人了呢?这一趟一趟的买回来扔掉,难道不是为了等叶总一醒过来就能吃口新鲜热乎的?!

吴明的话不轻不重的砸在叶凝汐身上,她微微一僵,之前,还有多少次呢。这些,她有什么资格去管呢。唇角扯了扯了,依旧,是沉默。

感觉到怀里人的微动,陆靳南脸都青了。

吴明一哆嗦,立马闭嘴,转身,跑路!

“东西,放下。”

步子才迈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一道冷飕飕的声音。

“啊?”吴明一呆,“又,不送了啊?”

陆靳南憋了半天劲,终于不情愿的开口。真是够了!跟这两个蠢货,就不能拐弯的。

尤其是,她。

“等你送去,还能吃?!”陆靳南冰凉凉别扭扭的吐出一句,“滚!”

吴明获了大赦一样,放下东西就跑。

病房里,又剩下两个人。

该死的,沉默。

陆靳南张了张嘴,解释的话,说不出,最后只能硬邦邦的扔出一句,“吃。”

叶柔不能吃,所以,给她吗?

“不用了。”叶凝汐从他怀里挣出来,动作牵扯到伤口,让她微微抿唇,却没有吭声。

宁可疼,也不在他身边呆着?

眸光冷凝,陆靳南死死盯着那个一点一点往远处挪的女人,她那一脸的淡漠,更是让人有点咬牙切齿。

她握着呼叫器的手细不可查的紧了紧,继续开口,“陆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接下来,交给林川就可以了。”

陆先生?

谢谢你?

交给林川?

她在跟他撇清关系!彻底的撇清关系!

陆靳南抿紧嘴唇,从她醒来就压抑的冷怒和愤懑终于在这一刻彻底逃逸出身体。

可偏偏,她似无所觉,再没有以往的妥协沉默,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漠,就那样迎上他的眼神。

就在她以为,他的情绪即将倾泻下来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凉凉的轻笑,“你打算怎么谢我?”

叶凝汐一愣,怎么谢?她想了想,实话实说,“我,不需要你救我。”

是的。

她不需要。

从一开始,她也没有想过,他会去救她。

他真正要救的,只是陆倩而已。

而她,算什么呢?

从前,是他的嫌疑人。

现在,是他的仇人。

即便,萧凌提出条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震撼了他。可如果他知道了,她就是凶手,他还会救她吗?

不需要,他救她?呵,薄唇里溢出一声带着薄冷的轻笑,显然,她这种丝毫不领情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陆靳南,他微微倾身压近她。

越来越近。

叶凝汐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

她敢,躲他?

陆靳南再一次倾近。

还敢躲?

这一刻,陆靳南终于确定一件事。

她,不一样了。

她同意限期离婚那一天开始,这还只是他不甚在意一闪而过的念头。

到今天,她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的告诉他,她改变了某些想法。

陆靳南眯眸,一定有些他忽略的事情,让这个从前固执到令人头疼的女人改变了态度。

是什么让她改变了?

他?

不,不对。

还是像陈斯寒说的那样,她也同样掌握了洗清嫌疑的证据?

也,不对。

她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凶手。在审讯室里,她更是压根都不关心这些。如果,不是一早就认定自己不是凶手,她不会那样拼命到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报仇?

没错。

她是打算依靠自己一个人,解决掉害死陆靳笙的凶手!

有了这个认知,刚才那几乎要倾泻而下的怒火突然之间,就偃旗息鼓了。

取而代之的是心口一种难以言喻的微拧。自从,陈斯寒给出了明确的证据之后,这种难受,就一直如影随形。

她一直在努力去找凶手,而他却一直在冤枉她,刁难她。

陆靳南顿了顿,那些压在心底里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硬邦邦的一句,“我救不救,和你需不需有关系?”

叶凝汐一哽,这……

“你需不需要,和知恩图报有关系?”他更进一步。

叶凝汐:……

饶是她对外人再怎么才思敏捷,这会儿也是无言以对。可今天这无言以对里,还夹杂着一点,怪异。平日里,陆靳南对她惯是霸道蛮横,但却从来没有像这样,这样……她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可是救命之恩,”他逼近到与她面对面,近到,呼吸可闻,近到修长的手指拂过她逐渐微热脸侧,“一句谢谢,就完事了?”

他靠的太近……叶凝汐不自觉的急促了呼吸,那样的淡漠在他面前,总是不堪一击,她抿抿唇,“你什么都不缺。”

“你怎么知道?”陆靳南一挑眉头,对她的反应略微满意,指尖点在她苍白的唇上,“你问过我?”

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动作上,脑子都慢了一拍,只觉得他说的似乎没错,“那你,想要什么?”

“你受伤昏迷的时候,”陆靳南停顿了一下,语速放的很慢,很慢,脸上略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别扭,“换药,擦身体,可都是我在做。”

陆靳南从来不是固守的人,这个木头,不下猛药,她是一点自觉都没有。